“咔!”一聲,離墨生生將座椅的把手捏了粉碎。
離盛軒!
他將長相與鳳卿相似之人送來,是故意的!
……
鳳卿所在乾坤。
天昏沉的厲害,云層仿佛要將龍谷籠罩。
楚澤獨自脫身,跟著瀾汐和梓凌一路留下的記號找到龍谷的入口。
“你是什么人?”小少年背著背簍,警惕的看著楚澤。
“尋人。”楚澤伸手將小少年提上馬,一路往龍谷深處趕去。
秋風開始寒涼,一場秋雨的到來預示這寒意將近。
鳳卿打了個寒顫,起身看著窗外。
天涼了,她知道自己體內(nèi)有寒毒……如何能保護孩子度過這個冬季。
“你懷孕了。”瀾汐端著藥走了進來,態(tài)度冷清。
“謝謝。”鳳卿知道這是瀾汐的住處,感激的開口。
“不用說謝謝,你最好告訴我他到底是生是死,否則我一樣殺了你。”瀾汐的殺意開始濃郁。
“不管你信不信,他沒死……”鳳卿將那塊玉佩放在桌上。“你所認知的世界并非只有眼前的一切,而是有兩個相同的乾坤,離墨不屬于這個世界,他是另一個乾坤的安王離墨。”
瀾汐蹙眉,雖然對鳳卿的話將信將疑,可卻并沒有太大的驚愕。
“你的意思是,離墨回了那個乾坤,還好好的活著?”
“你信?”鳳卿驚愕的看著瀾汐,這種話若是有人第一次告知自己,自己怕是萬萬不會相信的,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祖師曾經(jīng)說過,他相信并非僅有一個乾坤,他說自己時長可以夢見另一個乾坤的自己。”瀾汐安靜開口,沉默了很久。“我調(diào)查過安王離墨,原本以為他是雙生子,但并不是,所以你說的……我信。”
鳳卿淡笑了一下,看著瀾汐。“我懷了他的孩子。”
“你不用炫耀。”瀾汐瞬間氣壓凝聚。
“如果他留在不屬于自己的世界,太過兇險,可送走他以后,我卻后悔了……”鳳卿承認自己自私,她真的好想離墨。
“可有辦法……”瀾汐緊張開口。“再見到他?”
“有。”鳳卿指了指桌上的玉佩。“收集天珠碎片,將龍淵的女主人喚醒,她便可以滿足我一個愿望。”
鳳卿沒有告知瀾汐君臨陌以及鳳鵉王朝背后的陰謀,她只是個局外人,不該牽扯進來。
“去哪里尋,如何尋,我?guī)湍恪睘懴p手用力握緊,她只是……想再見他一面。
“不用,離墨是我的夫君,就算你救了我,人也還算不錯,我也不可能把他讓給你。”鳳卿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
瀾汐的雙手用力握緊,心口酸澀的厲害。“你不自信了,你怕我把他從你身邊搶走。”
“他是我最大的自信。”鳳卿的話語透著濃郁的深意,起身看著窗外。“即使不生活在同一個世界,我也堅信,他永遠不會被別人搶走。就像明明已經(jīng)失憶,可他卻依舊可以一眼認出我。”
“你們的感情還真是……讓人羨慕。”沉默了很久,瀾汐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了一句。
“姑娘這么美,一定也能尋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鳳卿安靜的看著遠處,雙手始終放在腹部。
離墨……為了見到你,可能要犧牲很多無辜的人。
真的值得嗎?
視線落在窗外冒雨沖洗藥材的梓凌身上,鳳卿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下雨了,她為何還要這么辛苦的摘藥?”
“她弟弟病了,只能靠龍血草續(xù)命。而且,時日無多。”瀾汐有些遺憾,搖了搖頭。
“有救嗎?徹底痊愈。”鳳卿安靜的問了一句。
梓凌身上有天珠碎片,若是取出……是一定要犧牲這個小丫頭的。
鳳卿很矛盾,真的很矛盾。
這么做真的值得嗎?
即使知道兩個乾坤都是試煉場,可鳳卿的心卻依舊狠不起來。
“龍谷深處有死亡之地,里面有龍血草的主藤,傳聞龍血藤的果實可以治愈這種天生的病癥。”瀾汐嘆了口氣。“但那里兇險萬分,我?guī)煾妇褪菫榱藥丸麂烧麑嵍赖摹!?br/>
鳳卿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小姐,安王的人四處找尋,您在此地也不能久留。”楚澤帶著少年回來,下馬恭敬開口。
“梓潼,過來吃藥。”梓凌喊了一聲,擔心的摸了摸自己弟弟的額頭。“我和師父離開這段時間,你有沒有乖乖吃藥。”
梓潼很聽話的點了點頭。“有。”
梓凌松了口氣,將藥碗放在梓潼手中。“喝了。”
鳳卿看著姐弟倆看了一會兒,回頭看著楚澤。“我們盡快離開。”
……
離墨所在乾坤。
隴西,花城行宮。
離墨拿回行宮后,斬殺了離盛軒所有駐花城的大臣和將士,將尸首掛在江南之地的交界處,整個離國從江南之地開始,一半天堂,一半是地獄。
離盛軒算計了這么多年,雖然心思縝密但卻對民還算仁政。
如今離墨勢如破竹,一路只管廝殺占領(lǐng),根本不顧百姓生死。
在離墨眼中,天下人算什么東西?如果需要用這些人的死來換回鳳卿,那他會要不猶豫的殺盡天下人。
行宮,牢房。
陣陣慘叫聲和血腥氣在雨水的沖刷下更顯詭異,整個牢房都被烏云籠罩,殘忍可怖。
“離墨,你乃魔星!魔不壓正……你終究會消亡!”
刑架上,老者已經(jīng)面目全非,全身的傷痕如同剛從煉獄出來。
離墨在眾人的護送下到達牢房,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刑具。“卿塵的靈魂是如何來到這個乾坤的?他是如何能做到同時左右兩個乾坤?”
阿嵐泂嘴角流淌這血跡,冷眸看著離墨。“呸!”
離墨揚了揚嘴角,手指按下用力。
“啊!”慘叫聲在牢房回蕩。
“不說?”離墨瞇了瞇眼睛,轉(zhuǎn)身看著站在門外的阿嵐若。“國師大人應(yīng)該有很多種方式可以幫本王問出想要的答案,對不對?”
阿嵐若雙手有些發(fā)麻,臉色慘白的嚇人。“是……”
“很好,不要讓他死了,慢慢來。”離墨將刑具放在阿嵐若手中,轉(zhuǎn)身走出牢房。
阿嵐若深吸了口氣,慢慢走到那個所謂的父親面前。“父親大人,早點招了,免受皮肉之苦,天珠……到底被您藏在哪里了?嗯?”
“孽障……”阿嵐泂的聲音透著濃郁的怒意,恨不得早就將這個所謂的兒子掐死在襁褓中。
“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妖物……”
“啪!”阿嵐若手中的鞭子被自己捏的生生作響。
“妖物……”苦澀的笑了一下,阿嵐若一鞭子甩在阿嵐泂的傷口上。“父親大人,我這個不男不女的妖物,是誰創(chuàng)造的……”(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