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皇宮。
被離墨各種理由折騰了幾天的鳳卿,終于出門了……
一出門,就迎來各種異樣的目光。
比如瀾汐。“皇后娘娘,小皇子要弟弟妹妹呢,戰(zhàn)況如何?”
鳳卿頭一次感覺,她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你們誤會了,我和離墨只是……談了談心。”
“吆,談什么需要三天三夜?”木懷桑不怕死地調(diào)侃。
“就……就聊聊這些年都發(fā)生了什么。”鳳卿心虛。
“噢!”夫妻倆一起拉長語調(diào),欠踹得狠。
“很閑?”身后,離墨揚了揚嘴角,將鳳卿從背后拉進懷里。
一看離墨出來了,那誰還敢開玩笑。“陛下,還有國事需要您處理,請您移步御書房。”
離墨垂眸看了鳳卿一眼,第一次……見到鳳卿臉皮薄到耳夾和脖子都泛著紅暈。
怎么辦,突然……不想辦公務(wù)了。
“阿卿……”手指輕輕摩擦鳳卿的后頸,離墨感覺這幾日太貪心了,有些上癮。
“你趕緊去忙!”鳳卿嗔怒。
離墨被推走,還不忘回身拉著鳳卿吻了一下。“晚上等我。”
鳳卿渾身發(fā)麻,好不要臉……
“陛下,國事重要,您今夜還是多看看民間疾苦,聽聽大臣們的心聲和奏章吧。”鳳卿笑著作揖。“恭送陛下。”
離墨心情大好,腳下仿佛都要生風(fēng)。
木懷桑也跟著心情愉悅,小聲調(diào)侃。“陛下春風(fēng)得意,什么時候給臣也放三日沐浴?”
離墨幽幽地看了木懷桑一眼。“想得美。”
不準。
木懷桑簡直想找個墻撞死自己,這皇帝當(dāng)?shù)奶虧櫫耍裁词聝憾际撬@個臣子來做。
啊!離墨還真是心大,也不怕他反了。
仔細想想,自己好像沒有這個膽量。
于是,只好幽怨地跟在離墨身后,當(dāng)一個任勞任怨的小奴隸。
……
御花園。
“姑娘,您不能去玉華宮。”
“姑娘,陛下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
“啊!”一聲慘叫叫。
唐畫身邊養(yǎng)了一只野獸,看起來像是狼,又像狐貍,但體型很大。
那野獸直接把攔著唐畫的宮女撲倒在了地上。
宮女嚇得臉色煞白,哭了起來。
唐畫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想要往玉華宮走去。
“是誰的畜生沒有管好,在宮中亂撲人?”君景軒氣壓冷凝,抬手攔住唐畫。
“君景軒,你又是誰的狗,這么護主子?”唐畫諷刺。
君景軒的眼眸瞬間沉了下來,殺意濃郁。
這個叫唐畫的女人,仗著自己是神族后裔,根本不將人族放在眼中。
就好像萬物皆為螻蟻,她的血統(tǒng)天生高貴。
“景軒,過來。”玉華宮門口,鳳卿氣壓極低地看著趾高氣揚的唐畫。
這個女人應(yīng)該就是離墨養(yǎng)大的半鮫人。
不得不承認,有神族血統(tǒng),卻是是天生根基優(yōu)越,她的內(nèi)息,純凈而強大。
君景軒沒有和唐畫一般見識,往鳳卿身邊走。
唐畫的視線瞬間鎖定鳳卿,眼眸深沉。“你就是鳳卿?”
鳳卿仔細地看了唐畫一眼,身姿高挑,眉眼如星,是個絕色美人兒,只可惜戾氣太重。
“離墨,是你什么人?”鳳卿沉聲問了一句。
“他是我?guī)煾浮!碧飘嫻V弊樱俅伍_口。“這些年一直都是我陪在他身邊,你算什么東西。”
“唐畫!”君景軒的內(nèi)息瞬間凝結(jié),想要教訓(xùn)唐畫。
鳳卿拉住君景軒,一步步靠近唐畫。
鳳卿的內(nèi)息極強,又是化神境界,天珠還在她體內(nèi),就算是神族來了都要靠邊站著,何況是一個半神族。
“既然離墨是你師父,你就應(yīng)該學(xué)會長幼尊卑。”鳳卿一字一句地開口,內(nèi)息將唐畫壓制,讓她無法動彈。
唐畫第一次感受到這么強大的壓迫感,想要反抗,但鳳卿似乎屏蔽了她周身的內(nèi)息。
該死……
硬生生被逼著跪在地上,唐畫就聽見鳳卿壓迫感十足的聲音在頭頂傳來。“以后見面,尊稱我一聲師娘,或者是皇后,聽明白了嗎?”
唐畫用力掙扎,即使跪在地上也不服氣。
唐畫身邊,那只畜生護主,呲牙想要攻擊鳳卿。
“嗷!”突然,一只碩大的黑狼沖了出來,將那畜生逼退。
在黑狼沒有出現(xiàn)之前,畜生的體型就已經(jīng)巨大,可在阿炎面前,還是孱弱了些。
畜生驚恐地后退,躲到了唐畫身后。
鳳卿抬手揉了揉阿炎的腦袋,眼底透著驚喜。“阿炎……”
“卿卿……”不遠處,又竄來一個人影,唐畫還沒站穩(wěn)就被他撞得重新跪在了地上。
鳳卿無奈地看著掛在她身上的阿沐,寵溺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你們!你們以多欺少!”唐畫從小就是天賦極高的天才,又被離墨養(yǎng)大,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紅了眼眶,唐畫跺腳離開。“鳳卿,我是不會把離墨讓給你的!”
鳳卿根本不把唐畫放在眼中,很顯然,這就是個沒有受過挫折的嬌慣小姐。
這樣的跋扈之人,就應(yīng)該受受挫折,讓她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小姐……”
剛想問阿炎和阿沐怎么知道她回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透著顫栗。
鳳卿揉著阿炎腦袋的手指瞬間僵住,眼眶凝聚霧氣。
“小姐,楚澤回來了。”楚澤單膝跪地,聲音哽咽,沖鳳卿笑。
眼前的人還是曾經(jīng)的少年,這么多年……一直未變。
鳳卿捂嘴笑了一下,眼淚卻在眼眶打轉(zhuǎn)。
楚澤活下來了。
“楚澤……”鳳卿一步步走過去,聲音沙啞。
楚澤就那么安靜地跪著,看著他的神明,一步步走來。
他忠誠于鳳卿,他的命屬于鳳卿。
“以后……不許跪我。”鳳卿將楚澤拉了起來,他的跪太過虔誠。
她受不起。
楚澤起身,將全部的思念與情感化作一個笑容,無比釋懷又燦爛。“小姐,在我心里,你什么都能做到。”
包括化神和集齊天珠。
“鳳家軍一切可安好?”鳳卿心系鳳家軍。
“將軍放心,軍中一切安好。”楚澤恭敬作揖,喚她為將軍。
記憶有些模糊,可鳳卿永遠不會忘記,一直追隨在她身側(cè),幾生幾世忠誠于她的少年,叫楚澤。(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