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趙之暉的勸說下,石老沒有離開,而是去了城外的莊子,準備等冠禮后再走。</br> 這莊子是安王妃送來給辛月的,因為此前懷孕了,辛月還沒來得及去查看。</br> 書房中,花影在一旁磨墨,趙之暉提筆把今日記錄的實錄重新撰寫了一遍,明日上值好直接交上去。</br> 片刻后,辛月抱著曈曈進來喚他吃晚膳。</br> “夫君,今日燉了你愛吃的紅燒雞塊。”</br> 趙之暉寫完最后一筆,轉(zhuǎn)頭就見臭小子在辛月懷里耀武揚威,接過花影遞過來手帕,擦干凈手,輕點了下曈曈的鼻頭。</br> “你怎么又讓娘親抱,嗯?娘親抱久了不舒服,來,爹爹抱你。”</br> 曈曈扭動兩下,還是順從的換到了趙之暉懷里。</br> 他單手抱著曈曈,另一只手牽著辛月,瞥見她不自覺活動腰肢的模樣,放開手,給辛月揉起腰來。</br> “月月也像曈曈似的,都不聽話。”</br> 辛月:“才沒有,我很聽話的。”</br> “那我讓你少抱點兒兒子,出行都讓翠翠抱,你怎么就不聽呢?”</br> 辛月低頭看地,不回話,每次看見曈曈可愛的模樣,她就舍不得撒手。</br> 趙之暉:“腰疼起來好受了?真的記吃不記打,也得打你屁股才能長記性。”</br> 辛月面色一紅,看了后面的花影一眼,隔得挺遠的,應(yīng)該沒聽到吧。</br> 她低聲道:“夫君,這害羞的話別在外面說。”</br> 趙之暉忍著笑,看她羞的眼尾都泛紅了,更想逗她:“我也沒說錯啊,上次你去灶房偷吃酸菜,打了屁股之后你記了多久?下次我得……嗚!”</br> 辛月難得起了脾氣,狠狠瞪了趙之暉一眼!這房中秘事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下說出來呢,夫君太過分了!</br> 看他住了嘴,辛月這才放下捂嘴的手,自顧自的大步往前走。</br> 趙之暉低頭看了曈曈一眼:“這下好了,逗過頭了!”</br> 曈曈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自家爹爹。</br> 等到了堂屋,趙之暉把曈曈遞給一旁的奶娘,由她抱去偏房喂奶。</br> 辛月奶水不多,大部分時候都是由奶娘喂。</br> 趙之暉討好似的用公筷給她夾了一塊雞肉,辛月沒理會,又給他夾了一筷子筍干,一連夾了好幾筷,辛月的飯碗都快堆滿了,這才給了趙之暉一個好臉色,吃完了碗里的菜。</br> 于清在旁邊看著,頗有些羨慕,從前未成親前趙安義時不時就會買些小玩意兒哄她,后來鋪子里生意忙碌起來,吃飯都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更不要說幫忙夾菜了。</br> 她用手肘懟了懟趙安義,又看看辛月那邊。</br> 趙安義刨了一口飯,不明所以,看了兩眼,恍然大悟。</br> 連忙拿過于清的湯碗,盛了滿滿一碗雞湯,細心的撇去浮油。</br> 于清很滿意,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br> 桌上的二老對兩兄弟的‘暗潮洶涌’看得分明,心里很是欣慰。</br> 趙永年還學(xué)著兩人,也給劉桂芳夾菜,被劉桂芳嫌棄的夾回去了。</br>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轉(zhuǎn)眼就到了九月二十二日。</br> 趙之暉作為伴郎,早早跟著去了溫家,等到吉時,又在媒婆的帶領(lǐng)下,騎上馬往安王府去。</br> 伴郎除了趙之暉,還有些是安王找來的人,都是宗室之人,算的上皇親。</br> 幾人全程和溫景玉沒有交流,眼中的看不起明晃晃的不加掩飾,倒是對趙之暉和顏悅色的,都知道他去了皇上跟前辦差。</br> 溫景玉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趙之暉看他握住韁繩,顫抖不止的手,和背后浸濕的喜服,知道他非常緊張。</br> 原本想寬慰兩句,但溫家和安王府宅院太近,沒一會兒就到了安王府門口,周圍圍著一圈百姓。</br> 媒婆:“新郎官到了,還請新娘出門!”</br> 安王府府門緊閉,門口站著另一隊新娘子的堂兄堂弟們,瞧見溫景玉到了,趕緊把門口堵得更嚴實了。</br> 溫景玉下馬,禮貌行禮,又給每個人遞上一個大紅包。</br> 收了紅包,幾人立馬眉開眼笑:“多謝新郎官,這一道門,想過很簡單,只要在一炷香內(nèi)做出一首催妝詩,馬上就能過。”</br> 那邊已經(jīng)端出一個香爐,插著一根香,溫景玉正打算開口,又被幾人打斷:“哎!這可不是由新郎官做,還請伴郎做出一首催妝詩!”</br> 進門的催妝詩一般都由新郎官親自來作,伴郎們都沒準備。</br> 這么幾句話的功夫,那香就燃了一半,伴郎這邊慌了神。</br> 溫景玉求助的看向后方,趙之暉上前幾步:“昔年將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許狀頭。今日幸為秦晉會,早教鸞鳳下妝樓。①”</br> “好!!”</br> 伴郎這邊大聲喝彩,堵門的堂兄弟們一看香爐,恰好燃完最后一點,這香可是特制的,專門用來為難伴郎,他們準備了一大把,哪曉得這么快就把催妝詩做出來了。</br> 趙之暉看他們還不讓開,示意溫景玉把紅包丟出去,趁著他們撿紅包的功夫,帶著伴郎就沖過了第一道門。</br> 很快到了第二道門,這里同樣有人堵門,這一次不是催妝詩,而是比射箭,射中靶心三箭,才可過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