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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寒,今日貧道師徒再為長安的百姓診病一天,明日一早,我們就回宗圣宮,你準備一下,需要購置什么物品,也早些上市里去買,下一次再到長安城來,最早也要數個月以后了!”一大早吃飯時候,孫思邈對坐在他邊上的陳寒吩咐話。</br>
陳寒趕緊應聲:“是!道長,在下確實還想買一些東西,那…一會我到東西市去逛逛!”</br>
一邊的青寧瞅了孫思邈幾眼,又看看陳寒,想什么又不敢。</br>
已經吃完早飯的孫思邈撫著胡須,看了看很想開口話的青寧道:“青寧,子寒初次來長安,還是不太熟悉,還是由你陪他去買所需的物品吧,你也順便購一些為師需要的東西,一會給你寫一張清單,你照著上面買就是了!”</br>
“是,師父!”青寧聽罷大喜,差想起身歡呼了,只是顧及到自己的師父還有兩位師兄在前面,硬生生地忍住了,但臉上的歡喜之色還是掩飾不住。</br>
陳寒注意到,坐在一邊的柳寧面色很是難看,看他的眼神都有怒意,陳寒心里嘆了口氣,沒有什么,對孫思邈致了謝后,也就回到自己的房間。</br>
孫思邈和吳遠、劉寧自去做坐堂的準備,馬上就要到開門鼓的時間了,許多人已經知道孫思邈師徒今天是最后一天坐堂為百姓看病,有可能許多人會在這最后一天來湊熱鬧。</br>
孫思邈師徒已經在客棧坐堂三天了,他們診過的病人至少有幾百人了,免費放的藥物也不少,所帶的藥物所剩已經不多了,師徒幾人也比較累,是該回終南山歇歇了。</br>
陳寒在開門鼓過后,孫思邈師徒幾個開始為趕過來的病人診病的時候,就和一身普通人家女子裝束的青寧一道,牽著馬,告別了孫思邈,出了客棧。</br>
時間還早,東西市都還沒開市,現在出客棧,還可以到其他地方走走,陳寒問走在他身邊的青寧道:“青寧,我們先在街上逛幾圈,再到曲江那邊去玩一下,等西市開市了,再回來,你好嗎?”</br>
“那當然好!”一直有些心神不定的青寧聽到陳寒這樣,馬上答應了。</br>
“那好,我們先去街上溜達一下,一會再往曲江的芙蓉園去!”陳寒著笑笑,翻身上了馬。</br>
青寧也跟著上馬,兩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坊門,跑到大街上。</br>
陳寒騎著馬,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行在邊上的青寧著話,眼睛不停地往街兩邊行過的路人和馬車看,他希望能很巧合地遇到他想看到的人。聽孫思邈要回終南山了,陳寒心中有種強烈的失落感,當日在灞河邊結識的那位美麗女子方淑,他很想能再和她見上一面。</br>
在這個訊息非常不達的時代,遇上一個人,陰差陽錯地錯過了,可能一輩子就遇不上了,即使多年以后有幸能遇上,或者不要多年,兩三年甚至更短的時間再遇上,這個時代十五六歲就可以嫁人的女孩子,很可能人家已經嫁作人婦,那是很讓人遺憾的。</br>
陳寒也在埋怨自己,當日遇到那女子,只顧著賣弄“文采”,像一個雄蝶一樣只想著展示自己的“美麗”,卻沒有問其他一些相關的東西,包括人家的住處,府上何處,以后如何能聯系到她,以至于他現在對那個美麗女子只是記著了面貌,甚至連她真實的姓名都不太清楚,太可惜了!</br>
陳寒也希望,今日自己在大街上溜達,能再有奇遇生,遇到那個美麗的女子,一道敘敘話。</br>
只是可惜,許多大的街道跑下來,也沒有讓他如愿,很是泄氣的陳寒在跑了一陣后,勒停了坐騎,轉頭對身邊的青寧道:“青寧,我們要不要再跑幾條街?”</br>
“不要了,就這么跑來跑去,一味都沒有,我們去曲江吧!”跟著陳寒跑,已經很是疑惑的青寧搖搖頭,“到曲江去玩一下,玩個把時辰就可以回來,再到西市去了!”</br>
“那好吧,我們去曲江!”陳寒應允。曲江芙蓉園是個長安人往喜歡去游玩的地方,很可能在那個地方,能遇到他想見的人。</br>
兩人一路跑,來到位于長安城南面東南角的曲江池。</br>
曲江池在隋朝時候,經文帝楊堅的修繕,已經頗有規模,并成為皇家禁苑,據隋文帝惡其名中“曲”字,覺得曲江這個名很不吉利,于是命令宰相高穎為這個皇家園林更換新名,高穎苦想之下也沒想到非常合適的名稱。在某一個晚上,高穎忽然想起曲江池中的蓮花盛開,異常紅艷,蓮花雅稱芙蓉,遂將曲江更名為“芙蓉園”,自此以后,人們習慣以芙蓉園相稱,但在隋敗亡時,芙蓉園也跟著被荒廢,其名稱也漸漸不被人提起,長安附近的人對這塊荒廢的林園又恢復了曲江池的稱呼。</br>
唐朝建立后,對曲江池進行了重新的修繕,疏通了曲江,建造了許多亭臺樓苑,重新將其命名為芙蓉園,但規模遠及不上作為隋時候皇室禁苑那般宏大,也并沒有將其當作皇家禁地,允許普通百姓去那里游玩。</br>
曲江一帶,每天來游玩的人很多,科舉得中的那些舉人,也會在曲江的芙蓉園內參加官員舉辦的一系列慶祝活動,曲江流飲、杏園關宴、雁塔題名、樂游登高等一系列膾炙人口的文壇佳話均生在這里,這些文壇佳事在這個地方生,吸引了更多愛好者到此來游玩。</br>
因為到曲江邊來游玩的,有許多的文人墨客,還有不少顯貴人家的公子姐,陳寒希望他能遇上的人會出現在這里,這也是陳寒在回終南山前想到這里來的目的。</br>
陳寒和青寧將馬寄存在芙蓉園外,徒步進入園內。</br>
因今年天氣異常,雖然按節氣來算已經到了暮春時候,但園中各種花兒還開的正艷,從景色上看還屬于仲春時節,桃紅柳綠,萬紫千紅的春色,非常的美麗。</br>
園內游玩的人非常多,都是些年輕的男男女女們,陳寒舉步往園內走去,眼睛在經過地方的人群中搜尋,臉上滿是歡喜的青寧幾乎是蹦跳著跟在后面。</br>
沒有自己的師父和師兄在邊上,青寧不怕受人責罵,把一切矜持都拋卻了,在跟著陳寒走了一段后,看到開的正燦爛的各色花兒,也忍不住跑過去近距離欣賞一下,甚至采摘幾朵。</br>
看著充滿青春氣息的青寧臉上那開心的笑容,陳寒也忍不住多瞄了青寧幾眼,美女的笑容總是讓人看著舒服的,即使是青寧這樣還比較稚嫩的美人也不例外。</br>
女孩天性完全表露出來的青寧,捧著一束各種花夾雜在一起的花束,跑回到陳寒邊上,指著滿眼的桃紅柳綠,很是開心地道,“子寒,沒想到曲江的芙蓉園景色這么美!”著又把手中的花束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再遞到陳寒邊上,問道:“子寒,你這些花好不好看?”</br>
“好看,只要是盛開的花兒,都是好看的,你把這些花帶回來,插在花瓶里,可以慢慢欣賞!”陳寒笑著道,現在園內并沒有那些管理秩序的大伯大媽在監看偷摘花草的人,即使折了花草回家,也沒有人來喝斥阻止,甚至罰款的。</br>
青寧捧著花,一臉甜蜜的笑容,看著陳寒道:“芙蓉園這么大,我們再四處走走吧!”</br>
“好!”陳寒指著遠處一個亭子,對青寧道,“那邊有一個亭子,亭子邊上桃花開的正艷,在那里看景應該很不錯的,我們到那里去坐一下吧!”</br>
“好呀!”青寧沒做考慮即答應,先一步走到前面去了,陳寒也慢慢地跟上。</br>
青寧依然蹦蹦跳跳到處跑,看到好看的花跑過去摘一束來,陳寒依然邊走,除了看景,他還在看人,希望在來往的那些年輕女子當中,能現他想看到的人。</br>
只是來游玩的年輕女子雖然多,陳寒卻一直沒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人。</br>
這個時代的女子膽子還是挺大的,雖然看出來青寧是跟隨陳寒一道來的,但還是有不少的女子在看到陳寒那英俊的外表,不一樣的氣度后,過來搭訕,希望能與陳寒結識,但對這些姿色和氣質并不出眾的女人,陳寒也只是委婉地拒絕。能第一眼看到就有不一樣感覺的女人,實在是太少了,至少今天沒有出現過。</br>
跑到前面一段距離的青寧看到陳寒在四處瞎看,也跑了回來,有些嬌嗔地道:“子寒,你走快一些啊,在看什么啊!”</br>
陳寒笑笑,“園中景色這么美,不好好看一下,那不是太可惜了!”</br>
青寧看了看盛開的桃花、杏花,還有滿地的落英,頭,“那好吧,我陪著你慢慢走走看看!”</br>
兩人也就一道走著,往陳寒剛剛所指的那個亭子里走過去。</br>
遠處看去,這個亭子挺大,有幾位公子姑娘模樣的人站在亭邊欣賞景色,亭子一側一石桌邊還有一個人獨自坐著,桌上放著一壺酒,卻是沒有下酒的菜,這個一身穿著不是很好,但面色看上去頗有氣度,年紀約摸三十歲上下的人,不顧邊上人的側目,自個瞅幾眼外面的景色,再飲一杯酒。</br>
看著這個人酒應該喝了不少,卻沒有胡話,酒量應該不差的。</br>
或許這個飲酒的人坐在這里有煞風景,一些站在這里欣賞了一會景色的男女,也都先后離去,陳寒和青寧踏進這個亭子時,只有這名有奇怪的人在喝酒。</br>
陳寒和青寧走到亭子的另一側,倚著亭子站定,看著面前曲池中那略微泛著綠色的清澈河水,河邊的桃、柳,及錯落有致分布的各種房舍,還有那來來往往的年輕男女,輕聲地著話兒。</br>
春日的曲江景色還真美,至少遠比后世時候的曲江遺址公園,還有大唐芙蓉園美的多。陳寒在到西安旅游時候曾去過曲池遺址公園、大唐芙蓉園這兩個景,雖然這兩個公園已經修繕過,大唐芙蓉園里面有許多的復古建筑,紫云樓等很是磅礴大氣,但總是少了一些古味,再加上園邊上的那些現代建筑,歷史的韻味并不濃厚,如今面前這個集后世曲江遺址公園、大唐芙蓉園面積在內的曲江芙蓉園,無論是風景布局還是建筑格調上,在陳寒感覺中,都滿是讓人迷醉的古韻味。</br>
時空的距離,滄海桑田的變化,同一地方相隔一千四百多年的兩種風格的景致,陳寒在相隔幾天間就欣賞到了,一切還真恍如在夢里。</br>
不知怎么的,看著面前明凈天空映襯下的美麗景色,陳寒竟然有莫名的傷感起來。</br>
邊上的青寧在看了一會景色,再瞅了幾眼神情復雜看著遠處的陳寒道:“子寒,曲江芙蓉園景色這么美,你今天能做一詩嗎?”青寧著又換了種語調,“你做一詩讓我聽聽,好不好?”</br>
陳寒回過頭,看了看一臉渴望之色的青寧,又看看另一邊那個在獨自飲酒的青年人,頭道:“好,那我就隨便作一詩,作的不好,你莫要笑話!”</br>
青寧頭,又搖搖頭道:“你作的詩一定很好,我怎么都不會笑話你的!”</br>
陳寒笑笑看了眼青寧,再轉過頭看著前方曲江池上泛著的氤氳,正了正身子,仰起頭,吟道:</br>
“一片花飛減卻春,風飄萬正愁人;</br>
且看欲盡花經眼,莫厭傷多酒入唇;</br>
江上堂巢翡翠,苑邊高冢臥麒麟;</br>
細推物理須行樂,何用浮榮絆此身?”</br>
陳寒吟了兩遍,再轉頭看著青寧道:“青寧,怎么樣?”</br>
這是杜甫所作的《曲江》中的一,剛剛陳寒心中有莫名的傷感,無端就想到這詩,也就把它吟了出來,他也不去管適不適合眼前的景致,反正青寧這丫頭對詩賦不太了解。</br>
青寧還未回話,卻傳來一個人的喝彩聲:“好詩,好詩,這位公子竟然能做出這等好詩來,實不是簡單人物…何用浮榮絆此身,公子年紀輕輕,竟然有此等心境,佩服佩服!”</br>
陳寒轉頭一看,正是剛剛那個在獨自喝酒之人,此時卻放下酒杯,往他所站之處走了過來。</br>
有些驚怕的青寧本能地往陳寒左側躲,陳寒卻笑著迎上去,他總感覺這個獨自飲酒的人不一般。</br>
陳寒在這人面前站定,作了一禮道:“在下隨口所吟之拙作,讓這位兄臺見笑了!在下姓陳,名寒,字子寒,想必兄臺也是位博學之人,所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還請指出來!”</br>
陳寒在心里嘆了口氣,自稱拙作,那位現在還未出生的杜子美知道的話要氣的打滾了。</br>
“不敢,不敢,陳公子所作實是一難得的佳作,指教萬萬不敢,”那人回了禮,“在下姓馬名周,字賓王,博州人氏,在下也一向喜好詩文,想…”</br>
“什么?你是…馬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