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你家的妹還真的是個有趣的人兒!”聽了李翼所講,陳寒都不知道表示些什么,只得用帶著稍稍的玩味口氣打趣道。</br>
陳寒在當日看到李靖的時候,能馬上得出結論,這是一個行事非常嚴謹的人,對家人管束的也肯定很嚴格,從李翼和李翟身上,陳寒也感覺到了這一,但那個怪胎李櫟的諸般表現,還有剛剛李翼所的,卻把他的這種想法完全顛覆了,陳寒有不能理解李翼和李翟這樣舉止間很有禮貌,很有涵養的兄弟下面,怎么會有這般刁蠻的妹妹,李靖知道后也能容忍?</br>
不過想著李靖時常出去征戰,平時又忙事朝事,不一定有時間管教這個孫女時候,陳寒也有能理解了,一定是李靖的兒子把這個寶貝女兒寵壞了,變得很刁蠻任性,李靖也對這孫女很是疼愛,對她的胡作非為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
家人放任,脾氣就差,行事也無法無天,結果差釀成大禍,陳寒得出了結論…這個暴女李櫟,上次遭難還真的是自找的,和人發生爭執,馬兒也會失蹄將她拋落下來,有報應的味道。不過想著當日若這個暴女很就這樣喪命的時候,又覺得太可惜了。</br>
當日將這暴女壓在身下時候,陳寒可是強烈地感覺到一個已經發育成熟女人的身體,各部位彈性很好,特別是無意中觸碰到的胸部,手感一定不錯,很可能一只手都握不下來…李櫟相貌又不錯,雖然性子差一,但這樣一個魔鬼身材天使面孔的美女,若就這樣香消玉殞了,那也太可惜了,他出手相救,還真做了一件大好事,以后李櫟的夫君定要好好來謝謝他才是!</br>
似乎聽出了陳寒話中意思的李翼,也自嘲地笑笑,“那次櫟妹出事,祖父正好出征,回來后知道了情況,把櫟妹狠狠地責罰了一頓,也不允許她出府!我們原本都以為她為變了性子,哪知道上次在街上,又犯了那樣的事,還與陳公子你對打,祖父知道后,再次責罰了她,自那以后,她的性子好像變了一些,還時常呆呆地想著什么事兒,行事間的任性也少去了,只是…”</br>
李翼停了一下,瞄了陳寒兩眼,笑了笑,再繼續道:“只是想不到上次到終南山來向你致謝的時候,她又那般表現了,唉…那日回府后,我們都不敢和祖父講起此事,若是被祖父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頓狠責!”</br>
想著上幾次李櫟被李靖責罰時候的慘狀,李翼都覺得有些于心不忍,話間還是不自覺地把憐愛之意表露了出來,再加上李櫟回程時候的一再請求,李翼就沒把這事告訴祖父李靖了。</br>
聽李翼這樣,陳寒笑了笑,“李公子,當日也沒什么,只是一誤會而已,在下向李姑娘解釋清楚后,應該就沒事了,想必李姑娘應該不會再忌恨在下了,此事也不必向你祖父了,不然你祖父定又要生氣,李姑娘少不了被責罰,那樣在下可非常過意不去!”</br>
陳寒想不出來李靖是如何責罰李櫟的,狠狠地打屁股嗎?</br>
李翼帶著怪怪的眼神看了看陳寒,再次露出一自嘲的笑容,玩弄著手中的酒杯。</br>
這時李翟接過了口,對陳寒道:“陳公子,不過上次在長安城內你與櫟妹的沖突還真的不能壞事,不然我們到現在都不一定知道你就是救櫟妹的恩人,我們也無法與你結識了!”</br>
“還真是不打不相識了,不然真的還沒法認識兩位李公子!我也想不到你們的祖父這么快就找上門來道謝了!”陳寒對著這兄弟倆笑笑。其實他很想知道李靖是如何知道他是跟隨孫思邈來長安的,不過想想憑李靖的能力,在長安城內打探這么事情,應該沒什么難事的,也不再問。</br>
李翼敬了陳寒一杯后,抹了一把嘴角后再道:“祖父這樣做,也是了卻了他的一份心愿,他也稱贊你是個不錯的人,陳公子你可知道,能得我祖父這樣稱贊的,在下都沒聽到過幾個,因此也很有了興趣,想看一看陳公子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只是聽聞陳公子已經隨孫道長回終南山了,于是當日就和櫟妹一道,急趕往終南山,想見見陳公子,一見之下,果然讓我們驚異,陳公子氣度大異于常人,難怪連陛下都稱贊你…”</br>
“李公子過獎了,在下只是遭到一些變故,行為上與常人有些異樣,兩位不要笑話我就好了,何敢當你們這般贊賞!”已經聽到了不少人的稱贊,陳寒已經沒有了最初聽到時的得意,反而還有一些羞愧涌上來,他這樣一個披著古人外衣的后世人,仗著后世時候所學的東西,在這里到處蒙騙,四處被人稱贊,都有心虛的感覺起來。</br>
“陳公子過謙了,在下也讀了你所作的幾詩,真的是非常有韻味,更不要你妙手治好了房夫人的病,連皇后娘娘的病,都讓你進宮去診看,如此博學多才者,真是平生少見!來,我們再喝一杯,為能結識你這樣的一個才子,干一杯!”李翼著再舉杯。</br>
“多謝了!”陳寒只得舉杯,和這兄弟兩個一道干了。</br>
陳寒放下酒杯,夾了一菜扔進嘴巴里,看了看這兄弟兩人幾眼,再問道:“想必兩位李公子也定是才學高深,平日間定有詩作文賦作出來,待有時間,也請贈于在下看看,讓在下學習一下!”</br>
李靖的這兩位孫兒,從形為舉止上看,定是讀過不少書的人,一身武藝也不會差,文武雙才者,定非一般人可比,陳寒也希望能和這兄弟倆多一些交集。</br>
話間感覺沒有什么壓力,可以放心心思的,除了一個馬周之外,今日這對兄弟倆也給了他這樣的感覺,李靖這兩位孫兒性格爽直,氣度不凡,當是可以結交之人。</br>
李翼卻是滿臉的羞愧,擺擺手道:“陳公子才學高深,我們兄弟倆的一些歪作如何敢拿出來讓你看,你看了定是要笑話,還是什么時候你作幾詩讓我們瞧瞧得了!”</br>
“李公子也謙虛了!想必經你祖父調教的,無論文采武功定非泛泛,他日還需要多多向你們討教!”陳寒的非常真誠。</br>
“聽櫟妹講,陳公子一身武藝也很不錯,我們兄弟倆自幼酷愛練武,也有一成,他日還想與陳公子切磋一下,不知陳公子可否有興趣?”李翼話間是一副非常有興趣的樣子。</br>
“那有機會向兩位李公子討教一下吧!”看著一臉興致的這對兄弟倆,陳寒有苦笑,李櫟那丫頭一身武藝都不差了,想必這兩位當哥哥的更加的好,有可能這兄弟倆想借比武之際,替他們的妹妹挽回臉面,那也就答應吧,到時讓那母老虎得意一下,省得再來找碴也好!</br>
“陳公子真乃爽快之人,若不是今日陳公子還要回宮,真的想現在就和你切磋一下!”李翼手腳間都有躍躍欲試的樣子。</br>
“那改日我們再約吧!”陳寒可不會這么急,反正他現在還要歇在宮中,可以借機推托,反正今天是無論如何都不愿意和面前這兩位切磋武藝的。</br>
這時一旁的李翟開口了,“大哥,陳公子,我們這樣話是不是太客套了,以弟之見,我們應該除了什么公子的稱呼,以字相稱不是最好?”</br>
李翼似一副恍然的樣子,笑著對陳寒道:“陳公子,我二弟此議甚可,如此客套,有些疏遠了,不若換個親近的稱呼,以字相稱那是在好不過了,我今年十八了,想必定是我年長一些,那就稱陳公子一聲子寒賢弟,想必你不會介意吧!”</br>
“這如何會介意!”陳寒很是驚喜,“只是不知道如何稱呼兩位!”</br>
“子寒賢弟,在下字業詡,二弟字業嗣,你就喚我一聲業詡兄吧,我二弟比你年幼,喚他業嗣老弟即可!”李翼站起身對陳寒施禮。</br>
“業詡兄,業嗣賢弟!”陳寒也站起身,對這兩兄弟施了禮。怎么感覺有些怪怪,這樣的場景以前在電影電視里看的多了,幾個人結識,覺得意氣相投,相互間稱兄道弟,沒想到今日他也遇上。</br>
古人還真的挺有趣!</br>
“子寒賢弟,原本應該邀請你上府去,一道敘敘話,切磋一下武藝,只是我祖父有吩咐,沒有他的允許,不得私下接待任何客人,即使是宮中的皇子公主也是如此,上次蜀王殿下偷偷到府上來找我們玩,被祖父知道后,也被狠狠地責罵了一通,蜀王也沒敢吭聲,偷偷地跑回去了…”</br>
李翼停了一下,不待陳寒開口又接著道:“不過祖父對你另眼相看,想必他也會同意你到我們府中來拜訪的,待日得祖父同意后,我們過來請你過去一敘,也可以切磋一下武藝!”</br>
“業詡兄如此,那弟只是不敢推托,只是…”陳寒眼前浮現出李櫟那母老虎兇狠的樣子,有些怕再遭遇這個暴女,又是一通不明不白的動手較量,那可不好。</br>
李翼似乎知道陳寒的心思,當下笑笑道:“子寒賢弟請放心,若是你到府上去,你是我們邀請的客人,櫟妹她只是不會為難你什么,想必經過這些事,她也不會再找你什么麻煩了…”</br>
“那好!不過我們今天先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通!”面對眼前這兩個挺有趣的李靖孫兒,陳寒也沒再客套什么,端起杯大聲吆喝起來。</br>
“來,我們干杯,今天喝個痛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