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罵罵咧咧到:“我了個槽怎么里面不掛燈籠的啊,什么都看不見,靠,連個月亮都沒有換個門再說”說著把頭縮回來,繼續朝右走,走到第二個石門那里,也是畏畏縮縮的朝里面望了一眼,也是漆黑一片。
許哲無語,漆黑一片的什么都看不清,怎么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大榕樹啊。泄了氣的他一**坐到地上,發現自己的背是對著墻,趕緊又換了一個方向坐下,這才放下心來考慮接下來該怎么辦。
“黑燈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見,難道讓我進去摸啊,我靠,對看倒是有點免疫,可要是摸,萬一到什么惡心的東西不就悲劇了!”想到這,許哲回憶起當初自己在棺材里摸到的那個會動的尸體,全身一陣顫栗。他抬頭看了看那個發著慘綠色光的燈籠,想著能不能拿一個下來,可是又打量了一下附近,別說梯子,就連長一點的竹竿都沒有,怎么弄到離自己至少有3米的燈籠,許哲嘆了口氣,用手環抱著自己的腿,把頭埋了進去。憋屈的想著該怎么做,忽然腦袋里跳出來一個記憶。
許哲一想到這個,就快步的走回自己出來的那個院子,也就是那個放有電話房間的院子,按他的記憶,那個房間里除了電話還有蠟燭,就放在進門的柜子上。許哲一路走到他出來的那個院子的石門前,發現只有這里有光線,進去后看見才發現是院子里有燈籠。他有些害怕的走進院子,到房子前推開房門,在門口的柜子上瞎摸索一番后,果然摸到了類似蠟燭的東西,拿到蠟燭和火柴后許哲趕緊關上門跑出院子,畢竟他對這里還是有著很深的心里陰影。
許哲拿著蠟燭又返回到第一個石門前,點燃了那支不足15公分長的蠟燭,先把拿著蠟燭的手伸進門后,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結果悲劇的是,蠟燭雖然帶來了光,卻只能照射到不遠的地方,門后面的院子大部分還是一片漆黑,許哲無奈的嘆口氣,看來還是要自己走進去啊,不過有點光總比摸黑好。
許哲拿著蠟燭走進院子,蠟燭發出的微黃色的光只照亮人附近不足一米的距離,院子的全貌完全看不清,榕樹什么的根本無法看見,估計只有一步一步的走完院子才能知道有沒有與榕樹有關的東西了。
許哲小心翼翼的走完這個院子,院子不大沒有什么危險,可卻花了不少時間走完,而且連‘榕樹’什么的相關線索,他是完全沒有找到,反倒發現是手中的蠟燭融掉有2公分左右,許哲搖搖頭,想到:“這樣可不行啊,走的太慢,這么半天才走完,蠟燭倒是用了不少,還有很多院子,節約一點。”說著吹滅了蠟燭,摸著黑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出去了。蠟燭一滅的時候,院子里面忽然多出幾雙充滿了兇意的眼睛!
許哲走出院子回到回廊,繼續朝下一個石門的方向走,走到門口先點燃蠟燭然后再進去搜索一下,這個院子不像上個院子那樣,雖然小,可里面卻擺滿了床位。床位擺的整整齊齊,上面都蓋著白布,白布下面是凸起的,就好像是蓋著一個人一樣。許哲的喉結鼓動了一下,有些害怕的看著,這怎么看怎么像一個露天停尸場,不過強忍著跑路的**,他還是小心的穿過床位。雖然某些可能性低得很,不過許哲還是抱著看看那個‘榕樹’是不是一個床位的名字的想法,放低下蠟燭看著床尾下的銘牌。
“果然有名字,看來真是停尸院啊呃,真tmd詭異”許哲看到其中一個床尾的銘牌寫著‘陸任家,死于2010年8月1日,死因:心臟病,家屬未認領。’
許哲有些奇怪,嘟囔著:“2010年8月1日?昨天?怎么會呢?老屋死的人都是9年前的事去了,怎么會這樣?”接著又把手中的蠟燭移到另外一張床尾,照亮銘牌看了一下:‘司釋一,死于2010年7月30日,死因:腦淤血,家屬未認領。’
許哲又接連看了幾個銘牌,發現這些床位上,呃,應該是尸體,他們都是死在這幾天,而且死因都注明且家屬未認領,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我是在醫院里面穿回老屋的,更具體些就是從那個舊樓里面穿過來的,難道難道醫院在鬼節這幾天和老屋重合了?!不是吧,舊樓被荒廢成了停尸房?!而自己所在的地方天啊!全是死人?!”
許哲想著想著身體忍不住的發起抖來,握著蠟燭的手抖的更是厲害,因為現在這個蠟燭照亮的銘牌下面寫著:‘王丙丙,死于2010年8月1日,死因:藥物中毒,暫放醫院,等待法醫鑒定。’
這個人不就是說的那個王醫生嗎!許哲手抖的太厲害,以至于滾燙的蠟油滴在了自己的手上,許哲‘啊’的慘叫,趕忙扔掉蠟燭,用另一只手捂著自己被燙傷的手。忍了一會后,手不痛了,可是氣氛卻變的異常壓抑,現在四周全是黑漆漆的一片,而自己居然在鬼節的晚上一個人呆在一群尸體中間,更恐怖的是許哲已經知道鬼這種東西是存在的,而自己,更是親眼干掉了那個王醫生兇靈,天知道這個王醫生的鬼魂還在不在,會不會跳起來咬自己一口。
許哲嚇的趴在地上,到處亂摸那支蠟燭,現在這一刻他的腦海里都是一片空白,只是想抓住那支會發光的蠟燭。許哲摸到了那只短短的蠟燭,瘋狂的劃著火柴,可越緊張手腳越僵硬,火柴怎么劃都劃不燃了。終于,在劃斷幾根火柴后他點燃了那只蠟燭,蠟燭帶來的點點光明給許哲心里減緩了不少的壓力。
舉起蠟燭,許哲爬起來準備沿路返回,可是站起來的他,卻看見自己面前的那塊白布半立了起來,然后一只慘白的手,動作僵硬的把白布一點點的扯了下來,露出一個滿是血痕,惡心凸起的臉,那個臉齜牙對許哲笑了笑,難聽的木板聲響了起來:“呵呵呵許先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