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櫻的目光只與他對視了一瞬,就重新望向君時月,旋渦一般的酒色雙瞳,好像寫滿了SOS這種求救信號!
君時月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蹙眉道:“舞仙上,她的手臂上有傷,你輕一點。”
舞風涯聞言,手上力道并未放松,只是狠厲的道:“那是她自找的!”
夜櫻凄然的望著君時月,似乎在說:你看,我沒騙你吧?
君時月心中一震,舞風涯一向是笑吟吟的,她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這種殘酷冷厲的表情。
仿佛到了夜櫻面前,他就徹底變了一個人!
舞風涯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抬手捏住夜櫻的下顎,冷眸中折出銳利的光,沉聲道:“你跟君時月說了什么?”
“都說了,”夜櫻輕笑起來,笑的蒼白而空靈:“你對我做過的一切,你不為人知的一面……她聽了十分意外,因為她根本想
不到,你會是這般禽獸不如的人。”
最后那幾個字,她說的很輕很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在評價。
舞風涯的神色瞬間變得更加陰狠。
他瞇眸盯著夜櫻,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殺人。
君時月擰眉道:“舞仙上,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舞風涯咬牙切齒的道:“你信她的鬼話!”
“……”君時月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
但舞風涯此刻的言行舉止,倒是像極了一個暴戾的虐待狂……
君時月咳了一聲,轉移話題問道:“你怎么知道她在這里?”
“是本座通知他的。”神淵帝君緩步而來。
他顯然是跟舞風涯一起來的,只是舞風涯走的太急了,已經先一步沖了進來。
神淵帝君走到君時月身邊,握住她的手,說:“神宮中藏了外人,本座自然察覺的到。”
“你……”君時月愕然的望著他。
果然,男人和男人才是永遠的戰友!!
神淵帝君靜靜的說:“月兒,這是舞風涯的家務事,讓他回去自己處理吧。”
舞風涯已經在拖著夜櫻向外走,夜櫻似乎吃定了君時月這根救命稻草,還想向她求救,舞風涯似是沒了耐心,直接一個手
刀落在她枕后,將人打昏了。
君時月看的于心不忍,正要開口阻攔,神淵帝君淡淡道:“你縱然不相信舞風涯,也該相信本座。”
君時月遲疑了一瞬。
是的,她無條件的相信帝君,因為他是神,他不會看錯人的!
舞風涯已經帶著夜櫻離開,君時月望著他們御風而去的背影,忍不住道:“按照夜櫻說,舞風涯簡直窮兇極惡……”
神淵帝君說:“夜櫻恨他,自然想盡辦法詆毀他。”
“哦?”君時月凝眸道:“所以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她說舞風涯殺了她的父母族人,還把她囚禁在云閣,然后還對她……那
個,你懂得。”
神淵帝君道:“半真半假。她的族人,的確是死在舞風涯手中。”
君時月愕然:“怎么會這樣?”
帝君輕嘆了一聲,說:“當年,有一些吸血鬼族之人在云閣的勢力范圍作亂,殘害修者和百姓,最后被舞風涯如數誅滅。而
夜櫻那時還小,舞風涯就把她留了下來。”
君時月蹙眉道:“那她手臂上的傷……”
神淵帝君道:“舞風涯斷不會虐待她,她若有傷,或許是來自別處,為了博取你的同情和仇恨,便栽贓給了舞風涯。”
君時月聽罷,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
站在正義角度,吸食人血殘害生靈的鬼族之人,的確死有余辜……但如此說來,夜櫻與舞風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難怪夜櫻喝了他的血卻毫不感激,還毀他聲譽!
明明隔著血海深仇,卻還要日夜糾纏……想想那兩個人的虐戀,君時月瞬間感覺,她和帝君可謂幸運的多了。
她伸手抱住男人的腰,喟嘆道:“我們真幸福!”
神淵帝君勾唇,淺笑道:“這回知道本座的好了?”
“嗯!”君時月用力點頭,繼續道:“尤其是跟魔尊一比,你簡直好的不得了!”
她原本對帝君大人還是有點本能的畏懼,但是自從迦冥那個魔鬼出現之后,兩者相較,神淵帝君簡直就是天使……
雖然高冷,但卻是光明和正義的化身啊。
不像那魔君,完全就是黑暗和邪惡的化身!
……
魔域。
迦冥懶懶的坐在王座上,摩挲著指上的紅玉戒指,面色陰郁。
那血紅的戒指鮮艷欲滴,將他玉骨修長的手指襯的格外蒼白,透出病態的美。
回想起戰中的種種,月兒對神淵帝君的在乎,以及對他的仇視……最后他以死做戲,才多少喚回了她的一點關心!
這一戰他輸了,還鬧了一肚子的氣。
不開心。
迦冥發出一聲冷哼。
臺階下,清晝和燭陰侍立左右。
清晝微笑道:“尊主因何事心煩?”
“還能因為什么,”迦冥沒好氣的說:“當然是那個小沒良心的!”
清晝聞言,微笑不語。
燭陰暗暗想,魔尊和帝君居然都為了那個小丫頭而陷心,這點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燭陰眼珠一轉,說:“尊主,君姑娘與神淵帝君每天都生活在一起,都習慣了,難免日久生情。如果能讓她來魔域,與尊主
朝夕相處,相信用不了幾日,她必會被尊主的魅力所折服。”
“廢話,”迦冥冷笑:“她若能來,自然會發現本尊的好。”
燭陰拱手說:“我有一計,可以將君姑娘騙來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