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志遠:楊志遠飆升記 !
吳彪一時沒有會意,說:“換工作干嘛,我干得好好的,苦是苦點,可我樂此不疲,打死不換。”
“這么說,不怕張淮書記時不時的限期破案了?”
吳彪滿不在乎,說:“只要是我吳彪接手的案子,什么時候有過懸案,雖然偶然有些過期,被張淮書記罵上幾句,但我認,誰讓我吳彪沒本事。挨了罵怎么辦,悶頭不語,真抓實干,以事實說話,結(jié)果怎么樣,案子破了,而且從來都是鐵證如山,不搞屈打成招,從來沒有冤假錯案。張淮書記再見吳彪同志,還不是笑呵呵,拍著吳彪同志的肩膀‘不錯,你彪子辦事,我張淮放心’。”
楊志遠笑:“看來張淮書記對你頗為器重。”
吳彪自得:“那是,我吳彪什么樣的人,志遠你最清楚最懂,從不阿諛奉承,憑真本事吃飯。”
“看來你還真是樂此不疲?真不想換個工作?”
“應該是有苦有樂。不換!刑偵就刑偵,你要讓我坐辦公室,我坐得住?”
楊志遠笑,說:“這次可由不得你,你不換也得換,張淮書記不放也得放,這回他只能是忍痛割愛。”
“什么意思?”吳彪有了些感覺,“志遠,你找我就是這事。給我吳彪換個工作?讓張淮書記放人?志遠,你想讓我去會通!”
“到底是干刑偵的,邏輯思維強,理解正確。”楊志遠點頭,說,“給你壓壓擔子,跟我去會通,市局局長,一把手。”
“行!”吳彪二話不說,當場應承。
“剛才打死不愿,現(xiàn)在一口應承,就不要好好想想,再回復我。”楊志遠笑。
吳彪搖頭:“這有什么好想的,你讓我去會通,豈會是無緣無故,你說去,我就去,沒得說。什么時候?”
楊志遠說:“時候未定,先和你通個氣,一旦時機到了,你就得立馬報到。”
吳彪說:“沒問題,一句話,隨傳隨到。”
吳彪隨后問了一個問題:為什么選我?不選別人?
楊志遠回復:之所以選你彪子,一來,如你所言,你彪子這人我知道,我們是怎么認識的,是因為你彪子不畏馬少強的權(quán)勢,秉公辦事,憑良心辦事,這才得以一見如故,惺惺相惜。二來,楊志遠同志現(xiàn)在在會通舉步艱難,公安系統(tǒng)沒有可以拍著肩膀說放心的人,怎么辦?既然你彪子憑真本事吃飯,既然你彪子辦事能讓張淮書記放心,那么同樣可以讓楊市長放心。其三就是,你彪子身強體壯年輕,不畏困難,能吃苦,而且還不怕罵,很適合會通目前的情況,會通需要你這樣的人去沖鋒陷陣。綜合上述,你吳彪不去,誰去!
那還說什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楊志遠笑,此事就此打住。楊志遠說:“那就這樣,此事就這般說定了。”
楊志遠舉杯:“今天是年三十,大家碰一個。”
吳彪有事,扒拉了幾口,嘴一抹,起身告辭,要抓小兔崽子去,走了。
楊志遠和楊建中繼續(xù)喝酒。楊建中說:“志遠,你我有多少年沒有痛痛快快喝酒了?”
楊志遠笑:“好些年了吧。”
楊建中笑,說:“你我上次喝酒,是什么時候?我想想,應該是去年省農(nóng)村經(jīng)濟工作在社港召開那會,你小子跟在湯治燁省長身邊,屁顛屁顛的,喝個酒也沒時間,就在晚餐時碰一碰,很沒意思。”
楊志遠笑,說:“建中兄,什么叫屁顛屁顛的,用詞是否不妥。”
楊建中笑,說:“還不是屁顛屁顛的,安茗,富貴,你們沒在現(xiàn)場沒看見,楊志遠同志那個臉,笑得像花一樣,抬頭挺胸,整天跟著省長身邊,不是屁顛是什么?”
“那叫人逢喜事精神爽。”楊志遠端起酒杯,說“那咱今天就痛痛快快喝一個?”
“當然。”
“不怕嫂夫人罵?”楊志遠笑,說,“反正我等會有廣唯開車,醉了,睡一覺就是,一覺醒來,什么都好。而且我家安茗就在一旁,不用擔心挨罵,你醉了怎么辦?都年三十了,難道還想被嫂子罵一頓?或者關(guān)在門外,不讓進?”
“志遠你這是詆毀楊廳長一家的名譽,你嫂子會罵人?堂堂楊廳長會被關(guān)在門外,你就扯吧。”
“這我就不理解了,建中兄以前想喝酒,怎么老是要小楊打電話向嫂子請假,求嫂子通融。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楊建中嘰嘰,說:“你嫂子從來都是心慈口快,真醉了還能怎么樣,端茶遞水。等會富貴你把我送到家就成。”
謝富貴笑,說:“放心,沒問題,這么大個廳長,還能讓你醉臥街頭?”
安茗在一旁不發(fā)一言,只是看著楊志遠和楊建中打趣直笑。在安茗看來,人生最大的快慰莫過如此,和自己愛著的人在一起,開開心心,他快樂你就快樂。
楊建中請示:安茗,你沒意見吧?
安茗笑,說:“我能有什么意見,在我們家,從來都是男人說了算,女人從不干涉。”
楊志遠笑,直吹,說:“看看,這是楊氏風范,怎么樣,把嫂夫人叫來,學習學習。”
“這可學不來,安茗是大家閨秀,我們那口子在學校時就是班長,你老兄我一直在其麾下工作,楊建中你去干這,楊建中你去干那,呼來喚去的,這就習慣成了自然。”楊志遠哈哈笑,說:“這還沒喝高呢,建中兄就露陷了不是,剛才說什么來著,建中兄在家,嫂子端茶遞水,只怕不實。”
“平時在家我給你嫂子端茶遞水,醉了的情況下,那就是你嫂子給我端茶遞水,所以楊建中同志一般不醉。”楊建中笑哈哈,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難得幾分醉。廣唯,倒酒。”
楊志遠笑:“讓嫂子有機會為你服務,端茶遞水?”
人一高興,這酒就喝得有些過。楊志遠和楊建中分了手,上了車,靠在后座,車子晃晃悠悠,楊志遠依在安茗的身邊,聞著安茗熟悉的氣息,也許是酒喝過了,也許是這段時間真有些累了,有安茗在身邊,楊志遠倍感放松。楊志遠靠在后座,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楊家坳的山山水水已經(jīng)近在眼前。楊志遠舒展了一下身體,回家了,回家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