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劉鐵嘴的家,陳少賢讓小莊把車開到自己家樓下,自己回家拿來個木盒,這才驅車來到千鳥園。
如今千鳥園的規模比當初大了很多倍,尤其是在政府提出綠色城市之后,安裝了很多健民設施,每天來這鍛煉和游玩的的人很多,但是那座土丘卻被人柵欄圈了起來。
陳少賢他們到達千鳥園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人比較少。三人圍著土丘轉了一圈,發現有四條鋪著臺階的小路通向頂端,可是視線被茂盛的樹木擋住看不到頂端的石碑。三人只好往遠走,找到一個勢相對比較高的地方向土丘的頂端望去,但是只能看見石碑的大半部分。
陳少賢見能看到石碑,打開手里的木盒從木盒里拿出一塊封滿水像玻璃的透明圓盤,圓盤的外延鑲著木框,木框上刻著天干地支。
劉寶東看陳少賢拿出的東西,有些不確定的問:“這個是不是你爺爺的乾坤鑒?”
陳少賢對著劉寶東說:“嗯,不過劉叔,等我爺爺回來可別說漏了啊。”
劉寶東點點頭說“我聽你劉爺爺說,乾坤鑒分兩等,第一等是用水晶采集人出生后第一滴眼淚匯集而成的叫做天鑒。第二等是采集出生后第一次哭泣的眼淚制成的叫做目鑒。但你劉爺爺卻沒跟我說這兩種之間的區別”
陳少賢說:“人其實有三只眼睛,除了雙目以外還有一只在印堂的位置,也就是所說的天目,隨著年紀的增大天目會慢慢閉合,這也是為什么小孩子能看到的東西,大人卻看不到。
越小的孩子天目越靈敏,有很多地方的習俗在人死后頭七的午夜,讓死者家最小的孩子望著自家的煙筒,能看到死者的靈魂是否離去。人出生后的第一滴眼淚,其實是由天目流出來的,最為純凈也最難收集,我們把它叫天靜淚,而佛家把它叫做入世淚又叫苦淚,意思是來世間受苦,透過天凈淚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可是天凈淚太難收集了,而且要在七天之內收集全并制成乾坤鑒。
我聽我爺爺講用天凈淚做的乾坤鑒只出現過兩次,一次出現在秦朝被徐福得到,第二次出現在明朝,被明成祖朱棣得到了,以后世間在沒有人間過。第二等是人第一次哭泣的眼淚叫做合目淚,用它做的乾坤鑒要比天凈淚差的太多,但是收集起來相對的要簡單些,但是存世也不多了。”
陳少賢點了根煙接著說:“天凈淚跟合目淚還有著天目功能就是驅邪避鬼,這跟人身三道陽火有關。這三道陽火來自母體,因為每個懷孕的女人,都在人生生世世的循環當中扮演者非常重要的角色便是輪回使者,那時會有三道金光護體使邪祟避讓,人出生后這三道金光便會降到嬰兒身上,便成了人身上的三道陽火,而兒時陽火不旺,這個時候就是天目在發揮著作用。我手里這塊就是目鑒。那天要是有這個,看劉爺爺就省事多了。”
陳少賢調好方位把目鑒對著土丘,透過目鑒看去“嗯?”了一聲:“你們來看。”
兩人湊過去透過目鑒向石碑望去,石碑居然發出黃綠青藍四種光芒。
兩人不約而同的把眼睛稍微往外挪了挪,肉眼看到的是一塊普通黑色的石碑,而透過目鑒的則是發出四種光芒的石碑。兩人揉揉眼睛又看了看,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陳少賢對著兩人說:“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呈現的應該是紅橙兩色,那幾人的魄果然在石碑上,而石碑頂端少了紫色,就是天樞魄。要想弄清楚必須到上面看看去。”
回到土丘下,陳少賢讓兩人望風,自己翻過欄桿向上面走去,走到石碑前陳少賢感覺石碑內部有一股吸力在牽引著自己,好像有東西要從自己體內抽出什么,定了定心神拿出目鑒放在頭頂,感覺那股吸力消失了。
這才透過目鑒向石碑看去,石碑內部的那股烏黑仿佛是團烏云在里面不停的翻滾,把目鑒拿開又變成了普普通通的石碑上面刻著遇難者的名字。又轉到石碑的后方上面卻什么都沒有,可是透過目鑒上面現出用紅字寫出的經文,陳紹先賢看著經文沒,發現是太乙救苦天尊的拔罪酆都血湖妙經。仔細的看著經文忽然想到這可能是用斬塵淚寫的,斬塵淚只有碰見天凈淚或者合目淚才能顯出紅色。
陳少賢小心翼翼的檢查了石碑,看到基座成八卦形,每一個邊上刻著乾、坤、震、巽、坎、離、艮、兌,陳少賢細心的發現每個邊分別對應著一片樹林。陳少賢順著乾位向下走去,看到除了普通的楊樹外中間還夾雜著桃樹。
陳少賢轉了轉這片樹林,看出種植桃樹的方位正對應著乾位的所畫的三連,翻到另一端的坤位果然又是六斷。陳少賢心中有了些眉目,便走下了土丘。
到了土丘下見到兩人說:“走,我們去彩電塔。”
兩人有些不解,劉寶東問:“我們去那里干什么。”陳少賢便把剛剛在土丘上的發現說給兩人聽。劉寶東問:“少賢,你是說人死后的斬塵淚?”
“這怎么又出來個站塵淚?”小莊有些迷糊了。
陳少賢給小莊解釋說:“人死后的眼淚稱作斬塵淚也稱喜淚譯為斬斷紅塵脫離苦海之意,只有得到善終之人才有,而橫死之人沒有,所以橫死之人有怨氣在,要是不超度的話是不能托生的,不過據說斬塵淚包涵著世間的艱辛跟人生的酸甜苦辣,能幫橫死之人的怨魂消業托生,我這個太叔公好大的手筆,寫這些字用的斬塵淚,放在那個時候就值千金。”
然后又對兩人說:“我猜想這并不是一座普通的鎮魂碑,起初我以為這土丘只是一座魂冢,但現在看來不可能,普通的魂冢困不住碑里的東西,不然也不可能用到斬塵淚。
所以我想找個視野好的地方,好好看看千鳥園的全貌。”兩人聽陳少賢說的有道理,三人便開車來到彩電塔。
彩電塔是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當時落成的時候在全國曾引起了轟動,而且離千鳥園不是很遠,中間又沒什么高大的建筑物,從這里看千鳥園最為適合。
三人交了錢,坐著電梯來到彩電塔的頂端,陳少賢找到千鳥園的方位望去,只能蒙蒙的看到千鳥園的輪廓,瞪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揉揉眼睛抱怨的說:“這也看不清啊,早知道不花錢來了。”感覺有人拍了下自己肩膀,扭頭一看是小莊,問了句:“干嘛,你能看見?”
小莊沒說話指了指邊上。陳少賢順著看去,看見劉寶東站在一具高倍望遠鏡前,撅著屁股看著什么,嘴里嘀咕著:“哎呀,這是我家,哎呀呀,那是我的東寶齋。”
陳少賢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了句:“沒來過,沒來過。”便走到劉寶東身邊咳嗽了一聲,見劉寶東沒理他,便對劉寶東說:“那個看見沒美女沒。”
“沒呢,正在找。不過看不清啊”劉寶東頭也沒回的說道,忽然反應過來,站直身避開陳少賢的目光說:“沒來過,沒來過。”又指了指望遠鏡:“這個東西很好用嘛。”說完便溜到邊上望著天空。小莊看著兩人又搖了搖頭,心里想:“怎么干這行的沒一個是正常人”。
陳少賢接過望遠鏡,果然太清晰了,把望遠鏡調到千鳥園的位置仔細的觀察千鳥園。驚訝的喊道:“劉叔,這土丘是八卦紋赑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