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嫡女如此多嬌 !
“你……你是利用憑證,讓我哥當你的內應?!”
葉朝歌瞪大眼。
衛(wèi)韞說得對,僅憑著一份不知何年何月立下的憑證,是不可能讓她嫁給他。
人生怎會因為一張紙就能隨意決定?
而且,盡管那份憑證是兄長所立,可兄長并不能做主說將她嫁給誰便嫁給誰,且不說她自己愿不愿意,首先,外祖和母親那一關便過不了。
如此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事實,衛(wèi)韞不可能看不出來。
但他還是拿出了那份憑證……
依著他的性子,若無所圖,根本不會做那無用之功。
想來想去,那么,只有一個原因。
想想后來經過兄長的手,送去給她的云絲暖玉,南海粉珍珠簪,便一目了然了。
兄長有時候很慫,尤其是他心虛的時候,而且,他很怕外祖,一旦外祖或是母親知道,他悄無聲息的將她‘賣給’了衛(wèi)韞,豈會有好果子吃?
恐怕,衛(wèi)韞就是看準了兄長的心思,所以,那段時間,利用兄長做他的內應!
想到此,葉朝歌呵呵一笑。
“我哥有你這朋友,也是……可憐。”
利用她的兄長也就算了,且還那般坑他!
想想,葉朝歌便忍不住為自家兄長掬一把同情淚。
衛(wèi)韞聳聳肩,“當時為了你,為夫也只好六親不認了。”
葉朝歌:“……”
默默的睨了他一眼。
“你那般了解兄長,是猜到兄長不會以你的名義將東西送去給我,所以,你便在暖玉和簪子上刻上了你的印記?”
衛(wèi)韞笑了,“娘子就是聰明。”
討好的說罷,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唇。
她方才說的,是事實。
要說這世上誰最了解葉辭柏,除去祁繼仁,便是他。
恐怕便是祁氏也不見得有他們了解葉辭柏。
可以說,整件事是個局。
葉辭柏是他的伴讀,他們二人幼時便在一起,朝夕相處,說句實話,十個葉辭柏的腦袋,也玩不過衛(wèi)韞。
用葉辭柏的話來說,衛(wèi)韞腸子都是黑的。
正如葉朝歌猜想的那般,衛(wèi)韞便是瞅準了葉辭柏懼怕祁繼仁的心理,讓他當他的內應。
他也知道,自己的這位小伴讀是不會那般老實的,一定會反抗。
他必然會以自己的名義,將東西送給葉朝歌。
所以,衛(wèi)韞便耍了個心眼,不論是暖玉,還是簪子,皆被他刻上了自己的印記。
他不怕葉辭柏以自己的名義送出去,反正他知道,葉朝歌早晚會發(fā)現那些印記的。
“你就不怕我沒有發(fā)現?”
畢竟,那印記并不明顯。
衛(wèi)韞笑笑,“不怕,因為我會讓你發(fā)現。”
回想過往,葉朝歌抽了抽嘴角。
的確,依著當初他的所作所為,即便她不會發(fā)現,他也會讓他發(fā)現!
而且,當初不正是因為他的提醒,自己才發(fā)現那些印記的嗎?
當初兄長送她暖玉和簪子時,她并沒有懷疑,哪怕劉嬤嬤覺得古怪,她也不曾放在心上。
她對兄長有著絕對的信任,即便是古怪,只需要知道,兄長不會害她,那些古怪,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復存在了。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不曾多想。
直到衛(wèi)韞的提醒……
不過,她有些不明白的是,為什么要這么大費周章。
心里想著,便問了出來。
“因為,我要讓你記住我。”
他看著她,目光灼灼。
什么深藏功與名,于他而言,也要分什么時候。
那個時候,他致力于在她面前刷存在感,自然是怎么讓她印象深刻怎么做。
說到過往,不免也想到了過往。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衛(wèi)韞不禁嘆了口氣,伸手將葉朝歌擁入懷里,“其實,我一直都欠了你一句抱歉。”
“恩?”
葉朝歌疑惑。
“抱歉因為我的私心,讓你當初經歷危險,險些傷害到你。”
他知道,自己所作所為是因為她,可不能否認的是,當初他的手段的確不光彩,而且還有些偏激。
之后想起來,他也是后怕的你。
幸好那件事最終平安落幕。
可不論怎么說,因為他,她害怕,更身處于危險之中。
葉朝歌眨眨眼,反應過來他是在說當年跌落懸崖,利用周得一事。
“你當年可不是這么說的。”
她記得清清楚楚,事后她察覺到不對的時候,質問他,他當時的理直氣壯,至今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時候他可是理直氣壯的說為了她。
衛(wèi)韞苦笑,顯然也想到了,緊了緊懷里的人,“人都是要成長的,當時我的確沒覺得怎么樣……”
而現在。
在經歷了諸多,他逐漸明白了,也意識到了。
此時回想起來,深覺當時的自己幼稚不已。
“如果現在,你還會……”
“不會了,我現在只想守著你,守著我們的女兒。”衛(wèi)韞垂眸,“因為你已然是我的妻。”
葉朝歌失笑,“假如我還不曾嫁給你呢?”
“可你現在已經嫁給我了,而且還為我生了女兒……”
“我是說假如,假如!”葉朝歌氣道:“假如我沒有嫁給你呢?”
末了又補充道:“必須回答。”
衛(wèi)韞唔了聲,“如果是這樣,那我就……”
“你就怎么樣?”
“拿出我的絕招,不要臉,厚臉皮,對你死纏爛打唄,纏著你,將你纏得煩了,屆時,你不想嫁,也得嫁。”
頓了頓,他又道:“你說過,你我之間早已牽扯不清,既然牽扯不清,便就繼續(xù)糾纏下去,這一輩子啊,你休想甩開我,我纏定你了!”
一番話,狀似玩笑,但他言語中的堅定,以及深意,葉朝歌又怎么會聽不出來呢。
她伸手環(huán)在他的腰上,臉埋入他的胸口,蹭了蹭,“你真的成長了……”
聞言,衛(wèi)韞眼瞼微垂。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張張嘴,想說什么,可最終卻不知為何,又咽了回去。
只是道:“是你讓我成長。”
馬車中,漸漸安靜了下來,只余車轱轆滾動的聲音,以及馬蹄陣陣。
午膳他們露天而用。
劉嬤嬤本就手藝不錯,且出門前,盤算著午膳怕是要在外面,故而,準備齊全,一餐豐盛的午膳很快便了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