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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正帝下旨冊封紅梅為五品縣君。
大內(nèi)總管郭遠親自前來宣旨。
而隨著冊封圣旨一同來的,還有眼花繚亂的厚賞。
如斯陣勢,無一不再為這門親事添上幾許的沉重。
“小姐,這……”
紅梅素來無甚表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惶恐。
能不惶恐嗎?
本以為是我嫁你娶的普通親事,如今添磚加瓦,從太子妃的婢女,搖身一變成為陛下親封的五品縣君,從一門普通的親事,變成大越和柔然的的聯(lián)姻……
讓她一下子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擔(dān)子重了起來。
甚至感到彷徨,迷茫和忐忑。
葉朝歌將紅梅的茫然看在眼里,心下微嘆。
有此陣勢,她并不是太意外。
從佑懷前來提親,紅梅點頭的那一刻,她便想到了會有此結(jié)果。
或許,在紅梅的眼中,佑懷只是一個與她有著兩情相悅的普通男子,但他不是,他是柔然的懷慈親王,背后是柔然,是一個國家,如此的身份,注定了他們的結(jié)合不會是簡而化之。
“怕嗎?”
紅梅點點頭。
怕。
“那還嫁嗎?”
“我……”
葉朝歌握上她的手,“若實在害怕,不妨想一想,是不讓你嫁給他可怕,還是現(xiàn)在的身份,未來未知的一切更可怕?”
紅梅的彷徨和恐懼,她理解。
宣正帝突然下旨,表面看來榮光無限,但細極思恐,在這份榮耀之下,是無形的壓力。
畢竟,圣旨一下,紅梅不再只是紅梅,她還是大越的縣君。
待嫁給佑懷之后,她不但是大越的縣君,還是柔然的懷慈親王妃。
且身負兩國的邦交。
紅梅和紅塵不同,她的心思相對要簡單些,一下子讓她面對這些,她一時間怕是難以消化。
不過……
她與佑懷是兩情相悅。
有此便足矣。
紅梅微愣,“小姐……”
葉朝歌拍了拍她的手,“如此,你可還怕?”
紅梅咬了咬唇,面露遲疑。
“你是想現(xiàn)在便退縮,還是勇于接受面對這一切?”葉朝歌又道:“若你退縮,陛下那邊我和殿下會去交代,但前提是,你真想因為害怕而放棄心愛之人嗎?”
短短幾日的光景,身份發(fā)生了質(zhì)的跳躍和轉(zhuǎn)變,紅梅會慌神也是正常。
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想太多,只會更為忐忑。
“小姐,奴婢明白了。”
紅梅吐出一口濁氣,眼底的迷茫逐漸散去。
葉朝歌見狀,點點頭。
有道是為母則剛,同理,為愛勇敢。
……
太子妃身邊的丫鬟紅梅由陛下冊封為縣君,且代表大越與柔然結(jié)秦晉之好一事,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在上京之中傳揚了開來。
這一日,上京之內(nèi)十分的熱鬧。
老百姓們議論紛紛,但也大多只是圖個熱鬧。
此事于百姓只是個消遣的熱鬧,但在各方勢力看來,便不只是熱鬧這么簡單了。
眾人各自在心里掂量開來。
紅梅乃太子妃的婢女,據(jù)說忠心得很,如今被宣正帝封為縣君,且即將嫁給柔然的懷慈親王……
乍一聽沒什么,不過就是婢女命好,高嫁柔然的親王,宣正帝從而厚賞。
可細細一琢磨,便有些心驚了。
親王是柔然的親王,盡管無實權(quán),但好歹也是柔然皇室中人,更是親王之尊,其背后所代表是柔然。
柔然雖然是個彈丸小國,但那也是個不容小覷的小國。
紅梅乃太子妃的婢女,自是與東宮近親,她嫁給了柔然的親王,日后不論如何,自然不可能棄主而偏幫他人。
再往深里想,太子這是再添助力啊。
一時間,各方心思各異。
而此時的玉芷宮里,玉貴妃端坐在那,光亮下,她的神色忽明忽暗,閃爍不定。
不知在想什么。
宮姑姑立于一側(cè),兩手在前,低著頭,恭敬非常。
殿中十分的靜,針落有聲的安靜。
許久。
玉貴妃輕輕出了口氣,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命還真是好。”
宮姑姑神色微微一動,上前將茶盞遞給玉貴妃,“主子,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那勞什子縣君嫁給柔然的親王?”
玉貴妃哼了一聲,接過茶盞,“不然呢?”
抿了口茶,玉貴妃又道:“陛下對本宮已經(jīng)起了疑心,而且聽說,那叫什么紅梅的自身武功不俗,這件事,本宮可沒什么辦法。”
“可就這么算了?若是這件事真成了,太子可就有了柔然的支持,到時候……”
“你說的本宮明白,沒關(guān)系,成就成吧,支持就支持吧。”
玉貴妃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隨之,沒來由的冒出一句:“雪顏最近怎么樣?”
聞言,宮姑姑眸光微閃,“聽說一直在找機會……只是,東宮那位素日里鮮少出門,這機會……不太好找。”
“鮮少出門總會出門,機會都是人找出來的,告訴她,看在她伺候本宮多年的份上,此事本宮便助她一臂之力。”
宮姑姑點點頭,“老奴這便去傳話。”
“去吧。”
宮姑姑福了福身,正要退出去之際,卻聽上首人叫住她,“這個時候,御花園里的鳳尾蘭該開了吧?”
聽到這話,宮姑姑眼皮狠狠一跳,壓下心頭的顫意兒,故作如常道:“是開了的。”
“恩,你且去給本宮折些回來,這日子過得無味,添些香氣也好。”
“是。”
見上頭的主子再無其他吩咐,宮姑姑緩緩?fù)顺龃蟮睿叩揭惶師o人的地方,方才用力的呼了口氣。
心下逐漸平靜下來后,這才思索起來。
方才,是有意還是無意?
……
晚膳后,劉嬤嬤將補湯再次送了過來。
葉朝歌看著那碗黑乎乎的濃湯直皺眉,一臉的苦大仇深,“還喝啊?”
“不想喝了?”
衛(wèi)韞挑眉。
“可以嗎?”
“可以。”
聞言,葉朝歌眼睛一亮,剛要說‘你真好’便見衛(wèi)韞傾身過來,跟著,他壓低的嗓音在耳邊徐徐響起:“你若覺得自己能堅持到三次,便不必再喝了。”
葉朝歌毫不猶豫的點頭,“我能!”
衛(wèi)韞勾唇,“好,今晚咱們便試一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