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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府。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人……”
蘇子慕剛從吏部官署回來,正在屋里換衣裳,便聽小魚在外頭大喊大叫。
想到剛才回府聽下人稱小魚一大早去了伯爵府……
顧不得換到一半的衣裳,蘇子慕連忙出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人,大人不好了……”
小魚是跑著回來的,氣喘吁吁,說兩個字便要喘半天。
蘇子慕雖然著急,但你也知道急不來,便讓他喘勻了再說話。
“大人,不,不好了……”小魚緩了一會,連忙將他看到和知道的,一股腦兒的道出。
小魚與蘇子慕早前兒便相識。
他家便住在學院附近,父母雙亡,只有一個祖父相依為命,祖父身體不好,常年吃藥,他便到處做工賺銀子給祖父買藥。
他腿兒勤,心眼好,與學院的人關系都不錯。
蘇子慕開了府后,以身邊無可用之人為由請小魚為他打理府邸,免去了他到處做工賺銀子的奔波。
只是侍郎府人口少,平日里也沒什么事,知道蘇子慕愛慕伯爵府的千金,機靈的小魚沒事的時候,便會去伯爵府附近溜達。
而很多消息,也都是他溜達得來的。
“大人,我親眼看到宋二公子進了第一樓,眼下并非是用膳的時辰,這田小姐前腳進了第一樓,后腳宋二公子便來了,這明擺著……”
蘇子慕苦笑一聲。
明擺著二人有約。
他在心里默默的接上了小魚的話。
“大人,您別愣著了,快去啊。”
久不見自家大人有動作,小魚急得快要跳腳。
蘇子慕茫然,“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自然是去第一樓啊。”
“我……”蘇子慕沉默稍許,“去做什么?”
“這……”
小魚被問住了。
是啊,去做什么?
他家大人和田小姐,一無婚約,二無定親,三無兩情相悅。
他家大人以什么身份去?
小魚跺了跺腳,“不管去做什么,您也得去啊,總比在這干坐著強吧。”
見蘇子慕還未有動作,小魚急的上火,“再說了,您不去難不成還想著媳婦自己掉到您懷里啊?”
……
此時第一樓。
田嫻兒再次鄭重致歉。
宋崢崴勉強一笑,“你不必如此,此事本就是兩情相悅,勉強不得,至于最初的因由,這也沒什么,那時,你我本就只是陌生人,談不上其他,如今這般,也不過是無緣罷了。”
宋崢崴越是這么說,田嫻兒便越是愧疚。
“可不管怎么說,耽誤了您的時間,且還……總之,我真的很抱歉。”
“若你**得抱歉,不如與我做朋友如何?”
“啊?”
宋崢崴唇角一彎,“可好?”
田嫻兒也是個爽快人,點點頭,“您不嫌棄就好。”
雖說做朋友,可終究男女有別,且剛說開,這氣氛正是尷尬之時,故而,宋崢崴并未久坐,便先離開了。
送走了宋崢崴,田嫻兒癱坐在椅子上,長出了口氣。
“小姐……”
小喜正要說什么,包廂門被敲響。
來人是第一樓的掌柜。
他稱樓下有一姓蘇的公子請見。
姓蘇?
田嫻兒頃刻間想到了蘇子慕。
她認識的人之中,只有蘇子慕姓蘇。
且來人不但姓蘇,還是一位公子。
不是蘇子慕又是誰?
“小姐?”小喜請示自家小姐。
田嫻兒想了想,并未請人上來,而是帶著小喜下去了。
在大堂,兩相見面。
果然是蘇子慕。
“蘇公子怎么來此?可莫要說什么巧合。”
田嫻兒意有所指的看眼蘇子慕旁邊的小魚。
此人她不認識,但她曾見過。
在伯爵府的附近見過。
蘇子慕出現在此,其中究竟已然不言而喻。
蘇子慕見只有田嫻兒和小喜,并不見宋崢崴,說不上心里是個什么滋味,總之不太好好受。
“小魚知曉我傾慕于你,便時不時的過去伯爵府轉悠。”
田嫻兒猛地一噎。
完全沒有想到蘇子慕會如此直接,毫不掩飾。
“你是要回去了嗎?我送你。”
田嫻兒回神,“不必了,我的馬車就在外面。”說罷,帶著小喜便要走。
蘇子慕見狀還未待反應過來,便被身邊的小魚給推上了前,不多不少,正好擋在了田嫻兒的前面,將門口堵了個正著。
田嫻兒:“……”
蘇子慕被小魚這么一推,也反應了過來,了順水推水堵在前頭兒,“上次帖子,你何時有時間?”
說到帖子,田嫻兒這才想起,那帖子如今還在她的閨房里躺著呢!
上次母親的話提醒了她,她原本是讓小喜將帖子送回去,可后面發生的事,出乎了她的掌控,再之后一直惦念著與宋崢崴如何說,便將此事給忘了。
蘇子慕不提還好,一提帖子,田嫻兒滿心惱火,“蘇公子,不,蘇大人,人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還真是如此。”
一番話,充滿了嘲弄。
蘇子慕不解其意。
看著他如此,田嫻兒笑了笑,“要我有時間,這還真不好說呢,蘇大人且慢慢等吧。”
說罷,繞過他,離開了第一樓。
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伯爵府的馬車漸漸遠去,蘇子慕立于第一樓門口,嘆了口氣。
“你歡喜她?”
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自耳畔響起。
蘇子慕嚇了一跳,側首看過去,只見眼前是位年輕男子,一身紅色錦袍,模樣偏陰柔,五官精致,比女子還要美幾分。
“公子是……”
“公子,您回來了!”第一樓的掌柜看著那紅衣年輕男子,驚喜不已。
江霖對掌柜點點頭,轉向蘇子慕,“你還未回答我方才的問題。”
“公子之問,于在下而言過于唐突,在下告辭。”
說罷,蘇子慕便要帶著小魚走。
剛走出去兩步,便聽身后人道:“若我是你,方才我便會跟上去,死皮賴臉的也要跟……”
蘇子慕微微瞠目,霍然轉身。
江霖已然抬腳進了第一樓,留給他的只是一抹俊美卻顯滄桑的背影。
掌柜揖了揖手,也跟著進去了。
原地,蘇子慕若有所思。
死皮賴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