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傾梔抬頭看想張隨,竟然意外發(fā)現張隨嗅覺超乎常人。
原本她的嗅覺已經足夠敏銳,也沒有覺得書房里有很濃郁的香水味,但書房藏了人是事實。
“你也發(fā)現了。”霍傾梔輕笑了一聲,她從包里掏出一瓶液體噴霧,噴在了車內,看向張隨,問道:“能聞的出來這里面有什么味道嗎?”
張隨邊開車邊嗅了嗅味道,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桂花,茉莉花,藍玫瑰混合的香味,還有一種香味我不知道是什么花。”
“風信子。”霍傾梔說。
“對,就是風信子。”
霍傾梔像是發(fā)現新大陸,她眼里閃著光,看來自己這次新研發(fā)的香水應該是有人能給她試香了。
心里正得意的時候,張隨忽然斜睨了一眼霍傾梔,問道:“你在想什么?”
“最近有個事需要你幫忙。”
“好啊,什么事?”
“等過幾天吧,過幾天我要跟學校請幾天假,到時候在說。”
“行。”
兩人說話時間,車子已經駛入學校附近,張隨找了個停車位,車子停穩(wěn)后,倆人剛下車就有不少同學對她指指點點,就連碰見通個系的學生,看他們的眼神都很不一樣。筆趣閣
兩人意識到這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對視一眼后,霍傾梔跟張隨已經進入學校,越來越多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教室里前所未有的坐滿了人,原本熱鬧的教室,在霍傾梔跟張隨進來的一瞬間,戛然而止。
他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在霍傾梔落座的那一刻,原本那些女同學要跟著她一起學習防身術的,結果現在一個個像是看瘟神一樣看霍傾梔。
“夠了,你們之前不還求著霍傾梔教你們防身術,現在一個個就那么針對她,你們瘋了吧?就憑網上那些風言風語,你們就全怪在霍傾梔身上,未免有些過了頭。”
說話的是小穎,霍傾梔記得她。
前兩天設計比賽上刷票被當場查驗出來后,結果被人送進醫(yī)務室的那個女生。
霍傾梔有些好奇,按道理來說,小穎應該恨透了她,根本不可能會幫她說話,在她離開學校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
竟然能夠讓一個恨她的人現在成了她唯一一個相信她的人,世界可真夠玄幻的。
“小穎,沒想到你這竟然還會幫霍傾梔說話,真讓人難以置信啊。”
“就是啊,你前兩天受傷還不是因為霍傾梔說你惡意刷票,現在怎么就那么相信霍傾梔了。”
小穎沒有直接回答霍傾梔,而是打起了直球,問道:“你告訴大家,你根本不是國際妝容的負責人,秦家和趙家也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對不對?”
霍傾梔啞然,這件事是怎么被他們知道的!
她臉色十分難看,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身份還是被人扒了出來,就連霍家都沒有人知道。
秦家只有秦臻知道,但是她沒有告訴自己的父親,而趙家只有趙茉莉父母跟趙雪然知道,他們?yōu)榱俗约旱睦娌豢赡艹鲑u自己,傅家那幫人跟自己簽了協(xié)議,也絕不可能說出來。
忽然,她想起有一個被她忽略掉的人。
馮珍珠!
想到這兒,霍傾梔慢慢斂去臉上的冷意,并沒有回答小穎的話。
對于這件事情,她不想多說什么。
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承認這件事情。
“霍傾梔,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告訴他們,你根本就不是國際妝容的老板。”
秦臻因為家里的事情跟學校請了假,霍傾梔看了一眼張隨,他很識趣的給秦臻打了個電話,卻被掛斷,在短短幾秒鐘后,張隨收到一條信息。
“我處理一點事,很快就回學校,勿念。”
張隨抬起手機給霍傾梔看了一眼,收回手機后,她依舊坐在原地,面無表情的對著身邊的女生開口:“讓讓,我要睡覺了。”
小穎不可置信,明明現在只有她最相信霍傾梔,可她居然讓自己離開,她做錯了什么?
“霍傾梔,現在只有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小穎詫異的吼了一聲,眼里透著疑惑:“他們都說傅家,秦家,趙家都是被你害的,現在他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在背后一手策劃的,我那么相信你,你卻這么對我?”
“嗯,讓開,我要睡覺。”
“霍傾梔,你沒有心是不是,我那么為你著想,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你太讓我失望了。”
霍傾梔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小穎,只是拿出耳機戴在耳朵上,不問世事。
霍傾梔給傅妄發(fā)了一條信息,讓傅妄去約一下馮珍珠。
如果是她來約的話,馮珍珠不一定會見她,但是傅妄不一樣,現在傅家蛀蟲都被送到監(jiān)獄,親眷也都被趕出傅家,可以說現在的傅家雖然依舊會有勾心斗角,但至少沒有那么多的的爾虞我詐。
畢竟留下來的人是真心為了傅家未來著想。
至于馮珍珠,她倒是很想知道她為什么要去蹚這趟渾水,對馮家并沒有什么好處,如果僅僅因為私人恩怨,霍傾梔倒是覺得未免太不值得了。
這可是會危及到馮家,事態(tài)這么嚴重,馮珍珠一個二十歲的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幾分鐘后,傅妄發(fā)來消息說并沒有約到馮珍珠,據說是今天下午的飛機,飛往f國。
遠走高飛,這才是馮珍珠真正目的。
成為局外人,看著別人聲討霍傾梔,霍傾梔用權利弄死這些人,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兩敗俱傷的局面,才是她的本意。
馮珍珠走的一步好棋啊,只是可惜了,她注定是不可能離開華夏了。
很快,霍傾梔接到了一個電話,趴在桌上幽幽的開口:“查到是從哪里發(fā)出來的帖子了嗎?”
“時家。”電話里傳來聲音。
霍傾梔猜對了,時家在這一次的戰(zhàn)斗中不可能干干凈凈。
只要做了虧心事,就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憑她第一次在傅氏集團樓下看到馮珍珠那囂張又趾高氣揚的樣子,就沒有這樣好的腦子能想出來這種新聞帖子,不然也不會在樓下就攔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