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br> 姜子牙眉頭緊鎖:“什么情況,是哪個服務器的玩家?”</br> “看右上角大地圖人數統計就知道了。”</br> 一旁,忘憂君法杖一揮,頓時河西走廊地圖中各大服務器的玩家人數一一映入眼簾。</br> 中國戰區:3687w人</br> 北美戰區:2472w人</br> 墨西哥戰區:1128w人</br> ……</br> “墨西哥服務器的人?”</br> 姜子牙微微一愣:“他們不是風之大陸的人嗎?不是……不是跟著怒鳥去攻打魔龍城的嗎?怎么跑到河西走廊來了?”</br> “應該是被策反了。”</br> 不夜侯劍眉緊鎖道:“墨西哥服務器本來跟美服的關系就接近,當初他們甚至想融入美服,成為美服的一部分,可惜被美國人給拒絕了,如今美國人稍微的許以重利,墨西哥服務器的人自然就把持不住,本來就是墻頭草兩面倒。”</br> “呼……”</br> 姜子牙深吸了一口氣:“再加上這一千多萬人,我們河西走廊就又支撐不住了啊……歐服、日韓、銅鏡湖三個方向都得派人去,這可如何是好?”</br> “死撐唄!”</br> 忘憂君淡然道:“反正已經死撐了十二天了,也不差后面的幾天,走,去會會墨西哥服務器的人去,讓他們知道國服不是軟柿子!”</br> “走吧!”</br> 姜子牙翻身上馬,一邊率領國服眾人御敵,一邊給丁霽霖發了一條微信消息:“醒了沒?國服形勢又有新的變化了。”</br> “醒了。”</br> 丁霽霖剛剛醒來,靠在床頭玩手機,等著吃飯時間到再起床洗漱,他迅速回復道:“怎么回事,國服又出什么事了?”</br> “墨西哥服務器的人叛出風之大陸了,如今他們已經從北美服務器的懸鏡山入口進入國服河西走廊,我們已經跟他們動手,不過他們來的人實在太多了,河西走廊形勢岌岌可危。”</br> “撐著點。”</br> 丁霽霖道:“魔龍城這邊的情況比較順利,兩三天內應該就能拿下了。”</br> “好!”</br> ……</br> 夜晚,丁霽霖率領仙霖眾人上線。</br> “唰!”</br> 出現在魔龍森林邊緣的瞬間,就看到遠處的怒鳥正在罵娘,噴著唾沫星子,對著通訊器里的人一通唾罵道:“你他媽的狗東西,如果不是老子和丁霽霖一起打開了深寒龍淵入口,你們能進入北美本土嗎?如今過來了就當了反骨仔,你們倒好,直接打中國戰區去了!我去你媽的,你們等著瞧,下一輪國戰開啟的第一天,風之大陸只有內戰,老子不肢解了你們服務器我就不叫怒鳥,等著瞧吧,cnmd的軟骨頭!”</br> 丁霽霖面無表情的走來。</br> “丁!”</br> 怒鳥咬著牙,上前道:“對不起……墨西哥服務器的事情怪我,是我沒有權衡好利益關系,是我不知道他們居然這么卑鄙。”</br> “沒事。”</br> 丁霽霖道:“我們的戰略就是團結能團結的,既然墨西哥服務器主動倒向美服,那也沒辦法,我們只能繼續縫縫補補了。”</br> 說著,他轉身看向魔龍城,道:“魔龍城里的情況怎么樣?”</br> “還行。”</br> 怒鳥道:“再餓他們一兩天估計就會開城投降了,不過……許多美服玩家都下線了,下線狀態下是不消耗體力和饑飽度的,所以有點棘手。”</br> “那就準備一下,再攻城,雙管齊下!”</br> “行!”</br> 怒鳥看了一眼時間,道:“下一輪攻城定在40分鐘后,你那邊也準備一下。”</br> ……</br> 40分鐘后,魔龍城的攻城戰再次上演,丁霽霖、怒鳥分別率領兩大服務器的玩家攻打城池,城內的美服玩家紛紛聞訊上線,瞬間魔龍城內就集結了1600w+人,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攻克,雙方只是不斷消耗彼此的食物、玩家體力。</br> 國服方向,戰事頻發。</br> 河西走廊中,永恒之火再次調遣了500w北美服務器精銳,再加上墨西哥服務器的1000w+玩家加入戰場,姜子牙、劍君、顧易之那邊打得很慘。</br> 據說,國戰開啟的這些天,國服鏖戰河西走廊的玩家但凡入睡,必定會做噩夢,噩夢里全是河西走廊的畫面,打得實在是太艱辛,都快打出心理陰影了。</br> 雷國大陸,日韓、澳服、菲服等再次圍攻印尼服務器,印尼服務器告急,國服這邊沒辦法,姜子牙只能分兵,讓秋月寒霜、玄鐵營、天上人間等公會共計1200w+人馳援印尼,在水龍城外打得不可開交,短時間內不會分出勝負。</br> 歐服,王牧之繼續自由發揮。</br> 他不斷攻城略地,也不斷被收復城池,但腳步不停,在歐服的大地圖上猶如星星之火一般,不斷引起燎原之勢,如此一來歐洲各大服務器只能收縮兵力去防守,俄服那邊的情況得到了緩解,葉卡捷琳娜甚至開始保護反守為攻了。</br> 王牧之的戰術理念太過于跳脫,但戰術結果卻相當令人滿意,故而,在國服,在外服,許多人將王牧之在歐服的行動稱為“歐服牧神記”。</br> 歐服雖強,卻被王牧之以區區數十萬人給帶得團團轉。</br> 不過,為了保持火澤入口的暢通,國服還是投入了至少300w兵力鎮守。</br> 此外,銅鏡湖入口,印服一部分兵力在風之大陸佯攻,甚至據說乘風之刃、蘇若都已經帶人在風之大陸的高級地圖里刷圖練級了,但印服也有一部分好戰的玩家在銅鏡湖守望,以至于國服必須派遣800-1000w人鎮守銅鏡湖一帶。</br> 如此一來,四處分兵,國服河西走廊能動用的兵力就不多了。</br> ……</br> 國戰日第13天。</br> 凌晨,五點。</br> 河西走廊的戰場如火如荼,而與此同時,一道道身影忽地在河西走廊的東側一隅紛紛騰空,密密麻麻、黑壓壓的越過走廊兩側的高山,一路南下!</br> 寒風中,十多名國服玩家騎乘戰鷹出現在風中。</br> “什么人?”</br> 有人大喊。</br> 但來人一聲不吭,“唰”的一道劍光在空中綻放成了一座巨大漩渦,將國服十多人的身影盡數吞噬在其中,轉眼間就盡數絞殺了!</br> 詭秘漩渦,sss級技能。</br> 殺人的不是別人,正是詭魘劍神——永恒之火!</br> 他不知何時換上了一頭兇猛無比的獅鷲,率領數十萬北美飛行系坐騎的玩家一路向南!</br> 河西走廊戰場內。</br> “滴!”</br> 正在指揮戰斗的姜子牙收到了一條斥候消息:“老大,不妙了……美服大量重裝玩家換乘飛行系坐騎一路南下,由永恒之火帶隊,殺了我們不少人后向南去了,目前的位置不太清楚,但是有人說看到他們穿過躍馬平原了!”</br> “啊?”</br> 姜子牙微微一凜,急忙打開大地圖,道:“這是……這是沖著玉門關去的?永恒之火的目標是我們國服的燕州!”</br> 說著,姜子牙關掉通訊器猛然轉身,在公會核心管理層頻道里將事情說了一遍。</br> “他們要去打玉門關嗎?”</br> 不夜侯道:“有沒有可能是直接沖著燕州首府火戟城去的?”</br> “不太可能。”</br> 姜子牙道:“美服飛行系坐騎加在一起也不超過一百萬,哪怕是永恒之火親自帶隊,憑這點兵力也吃不掉我們的火戟城,他們想拿火戟城的話必然是要攻破玉門關的,配合地面上的兵力,然后步步為營的拿下火戟城!”</br> “看來,國服真有大麻煩了……”</br> 忘憂君倒吸了口涼氣:“立刻傳令吧,陣亡的玩家不必返回河西走廊戰場,讓他們去火戟城集結,火戟城內的玩家分出一批趕赴玉門關。”</br> “來不及了。”</br> 姜子牙道:“永恒之火輕裝簡行,飛行系坐騎的速度這么快,而且已經快要抵達玉門關了,我們在玉門關只有npc軍隊和十萬左右實力平平的玩家,根本擋不住他們的。”</br> “老大!”</br> 這時,一名四海同心團長沉聲道:“不太妙,河西走廊的西側戰場,美服的人集中火力了,至少上千門重炮齊射開火,就像是瘋了一樣,我們布置在左側戰場的陣地幾乎轉眼間就被清空,他們要開始動真格的了。”</br> “跟我們周旋了這么多天,他們終于動真格的了……”</br> 姜子牙淡然:“分兵拒止,守是肯定守不住了,讓所有下線的人都上線,一部分死守河西走廊,一部分馳援火戟城!”</br> “是!”</br> ……</br> 凌晨時分。</br> 河西走廊被攻破出一道極大的缺口,無數北美玩家趁勢南下,與此同時,永恒之火率領30w+美服精銳騎戰系玩家空投玉門關,短短十分鐘內就將這座屬于國服的關口歸屬變成了北美服務器。</br> 上午。</br> 1200w+北美玩家與500w+墨西哥服務器玩家穿過玉門關,猶如一場熊熊大火一樣在國服燕州大地圖上由北向南燃燒起來。</br> 燕州境內,一座座郡城、城鎮不斷失守。</br> 永恒之火沒有占領任何城池,4級城鎮、3級郡城,盡數占領即毀棄,短短半天的功夫就幾乎將火戟城周圍的十多座燕州郡城盡數化為廢墟,至此,燕州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火戟城矗立在整座行省的版圖之上。</br> 劍君率領1200w+國服精銳南下,進入火戟城堅守。</br> 午后,永恒之火率領大軍兵圍火戟城,由于缺少增援以及周邊城池盡數被毀棄的關系,火戟城進入“絕水斷流”狀態,傳送陣、npc功能等全部失效,被圍玩家體力消耗加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