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啰嗦的男人
    也許上天早就安排了每一個人的命運,他對大宋皇帝網(wǎng)開一面,就是因為有一天他會遇見大宋的華萱公主吧。
    她苦笑著,走向了在一旁等著她的夜刀身邊,從他的手里接過了韁繩,上了馬,對他責(zé)備道:“夜刀,為什么你不點暈了你家的公主直接送回皇宮里去?”
    趙逸兒啊趙逸兒,你以為拋棄了一切就能和心愛的男人長相廝守了嗎,你要經(jīng)歷多少的艱難,也許你根本就沒有去想過。
    她在心底嘆息著。
    夜刀也上了馬,冷傲的臉上劃過了一絲無奈,反問道:“公主,你以為夜刀能攔得住小公主嗎?你沒有看到她眼睛里閃爍的光芒嗎?如果夜刀把她帶回了皇宮,小公主會恨我一輩子。”
    “你擔(dān)心嗎?”趙琴催促著自己心愛的白馬跑了起來,“哥魯達,那個令我也頭痛的契丹男子,我的逸兒竟然會和他有了盟約,人和人的緣分真得是上天注定,張敬和逸兒,哥魯達和耶律涵,原本他們才是要結(jié)為夫婦的人,如今卻因為一場戰(zhàn)爭改變了。”
    “公主,那個哥魯達會接受小公主嗎?”夜刀始終是不放心,“夜刀發(fā)誓,只要他對小公主不好,我立刻讓他的人頭落地。”
    “那就要看我們的逸兒公主她的手段,看她會讓那個孤傲的男人對她有多么深刻的愛戀,也許,大宋和大遼因為她的關(guān)系會有所改變。”趙琴現(xiàn)在只能往好的方向想。
    “公主是從來不騙人的,所以夜刀相信公主的話,我們快點趕路吧,希望能在陛下大怒前趕到汴梁城。”
    “好!”
    兩匹快馬象箭一般朝汴梁而去。
    耶律涵帶著逸兒經(jīng)由應(yīng)州,回到了云州,一路上,逸兒的驚嘆聲不絕于耳,她對什么事都要驚嘆一番,一路上由她作伴,真是一點也不寂寞。
    終于看見了云州的城門屹立在自己的眼前,逸兒的心頭涌出了一股狂喜的感覺,她終于可以見到她的阿哥了,終于可以感受他溫暖的氣息,他強壯的手臂把她擁入懷里的安全。
    “逸兒,你害怕了嗎?”耶律涵把一塊白紗遞給了她,淺笑著,“把臉蒙起來吧,要是過早把自己暴露了,反而不好。”
    逸兒柔柔地一笑,深深嘆了口氣,把白紗蒙在了臉上,“我好想現(xiàn)在就見到他,姐姐,他會在嗎?”
    “到了就知道他在不在,我們走!”耶律涵輕笑了一聲,她答應(yīng)了安國公主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也只有逸兒和二哥重逢了,她才能夠了無牽掛地去頂替逸兒當(dāng)華萱公主。
    逸兒的心在進入城門的那一刻,快速地跳動起來,眼睛里看著的是街道兩邊熱鬧的情形,心里卻是在想著,要是在將軍府的大門口遇見了他要怎么辦呢?
    耶律涵在前面引路,沒有多久就到了鎮(zhèn)南將軍府的大門口。
    威嚴(yán)的將軍府外面,幾個腰間別著彎刀的士兵臉無表情地站在那里,象一根根木柱一樣。
    耶律涵勒住了韁繩,輕巧地跳下了馬,笑著走到了逸兒的馬旁,笑嘻嘻問:“要我?guī)湍銌幔俊?br/>
    逸兒嬌斥道:“姐姐你又取笑我了。”說著,自己慢慢地下了馬,朝她擠擠眼,她可不是被取笑的對象,只要她趙逸兒肯學(xué),還沒有什么事能難倒她的。
    “公主您回來了!”守衛(wèi)看清楚了來者,慌忙地跑了過來,躬身行禮,“將軍他去幽州巡查,昨天剛剛走。”
    逸兒的心一下子空落起來,在前一秒還在害怕就要馬上見到他了,這一秒聽到他不在這將軍府里,心里的失落在霎時延蔓開來。
    “把馬牽進去,把咄羅奇給我叫來。”耶律涵的手輕輕挽起了有些發(fā)呆的人,“我們進去。”她在她的耳邊低聲地說道,“他不在更好,我們可以有時間好好地計劃一下。”
    逸兒怔怔地點了一下頭,被她拉進了將軍府里,眼睛里對鎮(zhèn)南將軍府的好奇已經(jīng)被他不在的消息擾亂,心里只想著他的樣子變了沒有,他再見到自己的時候會怎么樣?
    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婢女正在為她曬被子,一見她回來了,都紛紛行禮。
    “馬上找人給我在床邊裝上一道珠簾,以后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到我的院子里來,聽明白了嗎?”耶律涵對著她們厲聲說道,“不要看了,她是我天逸公主的貴客,你們就不必知道她的身份了,做該做的事情去。”
    “是!”婢女們哪里看過她如此嚴(yán)厲的神情,都嚇得趕緊走了。
    逸兒捂住嘴偷笑,“姐姐,做公主的,就得象你這樣有威嚴(yán),你以后做了華萱公主,對那些欺負(fù)華萱公主的姐妹要好好還以顏色。”
    “逸兒在大宋的皇宮里被人欺負(fù)嗎?”耶律涵拉著她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把她按坐在桌子的旁邊,低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人輕易欺負(fù)我的,后宮里的爾虞我詐,無論在哪里都是一樣的,我會保護自己的。”
    “我相信姐姐不會被人欺負(fù)的。”逸兒吐吐俏舌,扮了個鬼臉,“除了我的大哥趙元佐和三哥趙元侃,其余的兄弟姐妹都看我不順眼。”
    耶律涵只有當(dāng)今遼主耶律賢一個兄長,兄妹的關(guān)系很好,她微微一笑,“你放心,這十幾天里,我早就知道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
    在雁門關(guān)的十幾天里,她已經(jīng)把華萱公主應(yīng)該了解的一切熟記于心了。
    “公主,您回來了。”咄羅奇在外面說道,“叫我來有什么事?”
    “那是一個很啰嗦的男人。”耶律涵皺皺眉對逸兒說道,“你先在這里呆著,我去對付他。”
    逸兒點點頭,對門口那個據(jù)說很啰嗦的男人不禁好奇起來,因為她知道,這個叫咄羅奇的男人是她阿哥最得力的手下,也是天逸公主名義上的侍衛(wèi)隊長。
    耶律涵打開門,對上了咄羅奇的一臉好奇,哼了一聲,“別好奇了,里面是我耶律涵最尊貴的客人,她在這里住一天就走了,咄羅奇,二哥去幽州了嗎?”
    既然公主這么說了,咄羅奇立刻就收回了往房間里打量的目光,恭敬地回答道:“老大他昨天去的幽州,是那里出了一點問題,估計明天的晚上就能回來了。”
    “幽州那里會出什么事?”耶律涵秀眉一攏,“咄羅奇,我問你,你是對你老大忠心,還是對我耶律涵忠心呢?”這才是關(guān)鍵,她可是有一件事要他參與的,先把他搞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