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獄的時候,韓克新不甘憤怒,很多次想要見妻子,卻都被吳佛佑派人擋在了外面。
韓克新自然不會就此放棄,屢次三番前來,最后,更是被昔日自己親手招進(jìn)來的保安,打斷腿扔出去。
吳佛佑警告他,再來騷擾鬧事,不僅會打斷他另一條腿,還會連累眼瞎的母親。
韓克新只能壓制憤怒。
他內(nèi)心始終希望能夠見妻子一面,盡管知道事情已經(jīng)朝最差的方向發(fā)展,卻依舊存有一絲的希望。
直到上次見面,二人如膠似漆,把韓克新內(nèi)心最后一絲期盼擊打得支離破碎。
現(xiàn)在,他獲得了陳天南的支持,研發(fā)也有了突破,有了重新針鋒相對的勇氣。
他也相信從前的一切都只是芝麻,自己能夠平淡看待。
現(xiàn)如今,韓克新只想見一見侯冬曼,問一句,到底為什么?
“韓克新,你算什么東西?我們侯董和吳總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瘸了一條腿的瘸子,竟然還以為自己能夠和侯董他們平等對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趕緊滾吧,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保安也真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jìn)來。”
韓克新話音一落,幾十名光鮮亮麗的高官們頓時嫌棄看著韓克新。
他們不知道什么是提攜之恩,只知道痛打落水狗。
韓克新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淡漠盯著宴會大廳。
“吵什么吵?”
“這里是公司,讓你們慶功,不是讓你們吵架。”
就在這時,宴會大廳后面的電梯廳打開。
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和一個身穿黑裝絲襪的美婦走了出來。
陳天南掃了一眼,立馬就認(rèn)出來,二人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吳佛佑和侯冬曼。
此時此刻,侯冬曼一身黑裝,瓜子臉,身材曼妙,眉眼全是風(fēng)情,風(fēng)韻極佳,特別是微微含霜的態(tài)勢,更加給人征服的念頭。
陳天南不僅看到吳佛佑緊緊摟著侯冬曼,還看到侯冬曼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面色酡紅。
兩人似乎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
韓克新也捕捉到這一幕,雖然已經(jīng)決定撕破臉皮,心里也早有準(zhǔn)備,但還是眼神一痛。
曾經(jīng)深深愛過的妻子,就這么堂而皇之躺在別人懷里。
一個眉眼精致的女秘書率先告狀:
“侯董,吳總,韓克新來搗亂。”
“啊——”
“韓克新?”
“你怎么來了?”
侯冬曼見狀一驚,這才注意到一旁的二人,然后俏臉一沉:“你怎么來了?”
她眼神躲閃,見到昔日的丈夫,不敢直視,很快又變成了厭惡。
這種心慌的感覺,很不好!
韓克新艱難擠出一個笑容,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平淡,可實(shí)際上,陳天南卻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微微顫抖。
他盡最大能力,讓自己聲音平靜,但卻依舊夾帶顫音:“我來看看我的公司……”
“你的公司?”
不等韓克新說完,吳佛佑就皮笑肉不笑開口:“呵呵,韓克新,你是在監(jiān)獄里面呆傻了,還是上次給你打斷腿不夠,或者撿垃圾撿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覺得打你幾頓不夠是不是?還敢出現(xiàn)?”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出現(xiàn)在克新集團(tuán),這里上上下下,包括侯冬曼,都與你無關(guān)!”
“你現(xiàn)在只是一個坐過牢的窮鬼罷了,一無所有!”
吳佛佑神情不屑:“而我們明天就要上市,估值至少一百億!”
“而且,從明天開始,克新集團(tuán),名字也會改成佛曼能源,和你徹徹底底剝離!”
“等我們六級半的電池產(chǎn)出來,年底一千億市值毫無難度。”
“在林少的幫助下,這里每個人,包括掃地的阿姨,都會身價百萬千萬。”
說著,不等他們陳天南二人回應(yīng),吳佛佑滿是不屑掃視著韓克新上下:“沒事不要來我們克新集團(tuán),降低我們的逼格。”
“今天我可以破例讓你參加慶祝,但從明天開始,你,永遠(yuǎn)都不要出現(xiàn)!”
“現(xiàn)在,滾吧。”
吳佛佑一眼看到陳天南,臉色更沉:“這不是上次那個小子嗎?你怎么也來了?”
他盯著陳天南瞇起眼睛:“小子,我正準(zhǔn)備騰出手來收拾你,沒想到你就出現(xiàn)了,正好!”
“今天,你不用回去了!”
三言兩語,決定了陳天南下場。
與此同時,吳佛佑還順勢撫摸著侯冬曼的小蠻腰,向昔日的師父和上司挑釁般示威。
無數(shù)靚麗光鮮的高官也都眸子嫌棄看著韓克新。
盡管是因?yàn)轫n克新他們才能夠有今天,但依舊不妨礙他們討好現(xiàn)任主事。
被吳佛佑當(dāng)著韓克新和眾多公司員工的面上下其手,侯冬曼多少有些尷尬。
韓克新的想法對她而言無所謂,上次在廢品站就這么做過,很新鮮很刺激,她很喜歡。
但她畢竟是董事長,需要維護(hù)自己的權(quán)威。
侯冬曼下意識想要推開吳佛佑的手。
“干嘛?”
吳佛佑不僅沒有松手,反而摟得更緊,掃了一眼緊緊握拳的韓克新,他哈哈大笑,直接親了一口!
“見到老情人,不好意思了?上次可不是這樣啊。”
“剛才在辦公室,你不是還浪的挺歡嗎?叫得挺大嗎?”
“你看他現(xiàn)在的黑如鍋底的樣子,對你還是不死心啊。”
吳佛佑笑容滿面,想要狠狠刺激韓克新:“要不,寶貝,你親口告訴他,公司早就姓侯了,嫂子你,不,東曼,你也是我的女人了。”M.XζéwéN.℃ōΜ
他一臉挑釁看著韓克新:“怎么樣?是不是很生氣?可是,有什么用呢?”
不知為何,他想起當(dāng)初侯冬曼一顆心撲在韓克新身上,對他不理不睬的時候,他就不舒服。
本能想要往死里踩,讓自己恢復(fù)一份榮光,也能獲得更大成就感。
韓克新緊緊握拳,死死咬牙,來之前,他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告訴自己,要拿回自己的一切,要有分寸,要冷靜,可現(xiàn)在,卻依舊止不住怒火萬丈!
他沒想到,當(dāng)初一手教出來的徒弟,會用這種最惡心的手段,來羞辱他這個師父!
記得當(dāng)初吳佛佑走投無路,差點(diǎn)餓死街頭,自己不顧妻子反對把他帶回家里,而現(xiàn)在,妻子公司,所有的一切,全部成為過往……
韓克新一陣眩暈,身子一軟,卻被陳天南恰到好處扶住。
陳天南手指用力,微微刺激韓克新手臂穴位,讓他在刺痛中恢復(fù)清明。
韓克新這才恢復(fù)了兩分血色,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們,沉聲道:“今天,我來只有兩件事。”
“第一,克新集團(tuán)是我的心血,你們可以折騰,但,不能交給林向東!”
“如果交給林氏,最多兩三年,克新集團(tuán)就會吞并得尸骨無存!”
韓克新看得很清楚,一字一句:“第二,我要接回我的女兒,嫣嫣在哪里?”
“答應(yīng)我這兩件事,我讓你們繼續(xù)下去,否則,克新集團(tuán),我會親手奪回來!”
聽著韓克新滿是自信的話語,吳佛佑心里一個咯噔,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
這幾年,他從一個窮小子成為大型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眼界早已不是以前。
在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始終記得,眼前男人當(dāng)初運(yùn)籌帷幄的模樣!
“我就不信,現(xiàn)在有人敢要你。”吳佛佑冷冷一笑:
“你還以為你是當(dāng)初的韓克新?現(xiàn)在,我們集團(tuán)形勢大好,哪怕是林少也要給幾分面子,你一個收破爛的,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想要我們收回和林少的合作?”
“投資有風(fēng)險(xiǎn)的道理,難道我還沒有你明白?”
“還有,韓嫣現(xiàn)在是我的女兒,她叫我爸爸,對你這個身為強(qiáng)奸犯的生父,同樣厭惡到了極點(diǎn)。”
吳佛佑笑得狷狂:“你還想帶走她?我告訴你,我就算讓你帶走,她也不會跟你走!”
他一臉挑釁看著韓克新:“對了,忘了告訴你,明天克新上市,我和東曼也會大婚,算是這么多年的彌補(bǔ)。”
“到時候,嫣嫣會親手送上鉆戒,來祝福我們兩個。”
“韓克新,你也算是我們好朋友,也是我和東曼的紅娘,若不是你,我也得不到東曼和公司,算起來,你是我的貴人。”
“明天,記得來給我們祝福。”
吳佛佑笑容玩味:“表現(xiàn)好了,我可以考慮給你安排一個月薪八千的保安崗位。”
“有了這八千,你也就不用去撿垃圾了。”
一想到曾經(jīng)那個站在頂峰需要自己膜拜的男子,被自己霸占了公司和女人、女兒,最后還不得不低頭祝福。
吳佛佑想想都覺得很爽!
“明天大好的日子,就不要這個強(qiáng)奸犯出來煞風(fēng)景了。”
面對吳佛佑的建議,侯冬曼輕輕搖頭:“不要給那些貴客添堵,也不要讓嫣嫣傷心。”
咔擦——
聽到這些不堪入目的話,韓克新額頭青筋畢露,忍不住吼道:“讓嫣嫣出來找我!”
他只想盡快帶走女兒,免得落入?yún)欠鹩舆@畜生的手里。
看著侯冬曼那百依百順的模樣,估計(jì)對吳佛佑的任何要求都不會拒絕。
韓克新無論如何都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你說讓她出來,她就出來?”吳佛佑眼神透著戲謔:“我的女兒,怎么可能聽你擺布?”
他還要繼續(xù)對韓克新羞辱,電梯門卻叮咚一聲打開。
下一秒,一個身穿白色晚禮服,身材修長,膚色白皙,面容俏麗的年輕女孩,緩緩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
她的出現(xiàn),讓現(xiàn)場微微一靜。
韓克新更是下意識走過去,眼中一片喜色:“嫣嫣,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