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宇文昊然心情低落的時候,眼角卻是看到那陣圖上閃過一道微弱的光芒。雖然只是一絲淡淡的微光一閃而沒,但還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宇文昊然有些激動的拿起陣圖詳細的端詳起來,只見陣圖使用一種類似于楠木的材料制成。但是他又能肯定這絕不會是楠木所制,要是楠木的話在他那全力一擊之下早就碎得不能再碎了。再說也沒有聽說過普通楠木可以制作法寶的,他想這一定是用一種及其寶貴的特殊木材煉制的。
陣圖是那種非常規(guī)整的五邊形,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當時的棋盤大小,而是變成只有兩只巴掌的大小。陣圖上面刻著一種未知的花紋,仔細上去分明是一種高深的印訣,通過特殊的煉器手段打上去的。
背面則是等分為五塊,每一塊都是各自一種顏色。分別為:閃著金屬光澤的金黃色、碧綠通翠的翠綠色、幽光蕩漾的深藍色、猶如熊熊烈火的火紅色、厚重嚴實的杏黃色。
宇文昊然知道這應該是對應著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五色,此物是五行法寶由此顏色分布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五種顏色均勻的平分整個陣圖,看起來有一種非常玄奧的感覺。
“哎,我知道你應該是有靈性的一件靈寶,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修復完整的,到時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我還要靠著你在修真界闖出一翻威名。”
說完他就將一絲心神打入陣圖之內(nèi),陣圖上閃過一道五色光芒。就在他不知將它放在何處之時,陣圖從他的手中自行飛起,印在他的胸口一閃而沒。
宇文昊然只感覺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聯(lián)系,將心神沉入身體。只見那陣圖在他的胸口中丹田出緩緩旋轉(zhuǎn),一絲絲的吸收著他的真元,卻是已經(jīng)認他為主在自行修復自身。如此看來此物確是靈寶無疑,因為它已經(jīng)有了自主意識也就是所謂的器靈,雖然只是一件后天煉制的靈寶,但在修真界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重寶了。
宇文昊然嘆了口氣,心中充滿了惋惜。雖然靈寶已經(jīng)開始進行自我修復,但是他是知道的這種修復是需要漫長的時間的,如果以后沒有什么機遇的話,此寶卻是難以恢復巔峰狀態(tài)了。除非他有非常的高超的煉器手法,還得輔以非常昂貴難得的材料才可將其完美復原。
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可是一樣都不具備,不過他并不灰心。收拾起波動的心情,開始運氣調(diào)養(yǎng)心神,要知道修煉之人尤其是已經(jīng)觸摸到天道的修真者,心境的打磨是極其重要的,要是長時間的這樣心神不定、情緒不穩(wěn),是非常危險的情況,一個不好就將引發(fā)心魔,將為追尋天道埋下屏障,一但度劫之時就將受到業(yè)火煅燒,心魔不滅終將化為飛灰。
再說山谷之中,李烈在知曉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暴躁的性格立馬就被激活。只見他瞪著虎眼,一臉陰沉的看著白憐。
“白女娃,你很不錯啊,竟敢將我蜀山一派如此玩弄?今日只要你將精血拿出分我們一半,我就可以既往不咎放你們離去,不然的話老夫?qū)⒂媒^仙劍和你說話。”說著那合體初期的威壓就鋪天蓋地朝他們六個壓去。
白憐和五個大和尚都不過是分神初期的境界,如何能擋住一個合體中期的高手的全力威壓。只見他們都是苦苦支撐著身體,最后還是一個身穿明黃袈裟的大和尚祭出一串金剛手串,手串滴溜溜的在他的腦袋上面旋轉(zhuǎn),撒下一片金色佛光將他們籠罩其中,如此他們才擋住了那恐怖的精神威壓。
白憐苦著臉心里極其的郁悶,想不到他們蜀山卻是將如此人物派出。與他這樣沒理都要爭三分的人卻是難以交談,此時她卻是騎虎難下了。而那五個大和尚也是一陣苦笑,本以為是一趟美差,不想竟生出如此無窮變化,還得罪了一個他們往日最不愿意見到的高手。
“李師叔,此次我們卻是真的沒有得到什么精血,當初陣破之時李師兄就在當場,他也是親眼所見當時陣中并沒一物,師叔要弟子交出沒有之物實是強人所難啊。”白憐只能是試著解釋了,能不能成就全看天意了。
“哼,白師妹,事到如今你還想玩弄與我嗎?當時我與歐截子與你相商破解陣法一事,你口口聲聲說你們慈航凈宗毫無解決之法,背地里卻是召來門中幫手暗中控制大陣將魔將煉化,那精血定是你們早已暗中拿去,現(xiàn)在竟然還敢如此戲弄我本門長老,難道真以為我蜀山劍派怕了你慈航凈宗不成?”李重山當然不愿給她解釋的機會,于是他一下就將話說死,讓李烈不可能再接受談判一途。
白憐卻是想不到平日里很是老實忠厚的李重山竟然有如此犀利的言詞,他這一段話卻是將自己說服李烈的意圖完全打亂了,李烈已經(jīng)不可能再相信她了。這也是自己先前種下的苦果,要不是自己先前蒙騙他與歐截子也不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他們慈航凈宗的人都是心里一沉,就連燕正奇也感覺到了,今日怕是不能善了此事了。這里卻不是修真界,他們的師門就算得到消息怕是一時半會趕不到這里。而設在峨眉的傳送陣卻是只能讓合體期一下的人通過,所以他們最多只能是派出分神后期的弟子通過傳送陣趕來,但是要知道對方可是有十一個分神后期的高手,再加一個合體中期的李烈。
就算他們派出幾百個分身后期的弟子也不夠李烈一人殺的,要知道合體期與分神期看似只差一個級別,但是其實力卻是成幾十上百倍的增加。現(xiàn)在如果李烈想要拿下他們只需分分鐘就可解決,畢竟他們連人家的精神威壓都抵擋不住。
不過他們要是抱著拼死之心的話,拼著一兩人進行自爆也能對他造成很大的傷害,不過事不到絕處又有誰愿意自爆?放棄修行幾百年的軀體成為一個靈體。而李烈他也是有此擔心,怕將他們真的逼到絕路,到時他們要是自爆的話,自己也擋不住,弄不好自己也將受傷,所以他還是希望白憐能夠?qū)⒕怀鲆话虢o他。
“白女娃,老夫今日也不與你們這些個晚輩計較,只要你們將圣血交出一半與我,我以我的道心保證就此放過你們。”說著他的眼中又閃出一道強烈殺意。
“要是你們還是冥頑不靈的話,老夫就是憑著受傷也要讓你等魂飛魄散,你們應該你知道我又這個實力,就算你們一起自爆我也能留得住你們的元嬰,不信你們可以試試。但是我還是善意的提醒你們一句,如此一來你們苦修百年將就此結束。”
聽到李烈那充滿威脅的話后,白憐她們都是沉默了。
是啊,就算我們集體自爆恐怕也傷不到他。修煉了五六百年的人,怎么可能沒有一兩件防身的法寶,甚至是靈寶呢?
“李師叔,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們真沒得到什么圣血。不但如此就連我們所布陣法的一件靈寶也是不翼而飛了,我想肯定是那小子破除了陣法,還將我們的靈寶卷了去。晚輩只是不知他如何逃過我們的探查,竟然能在我們的眼皮下溜走還不露一絲痕跡?”
白憐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要是師叔還是不信的話,那我們也只能是已死明志了,雖然我們可能傷不到李師叔,但是我想拉幾個墊背的還是可以的。”
這下讓李烈和李重山就有些難辦了。看她的樣子的確不像是說謊,畢竟只是拿出一半精血,比起命來卻是并不算太大的損失,應該是可以辦到的,畢竟要是身死道消就算是在貴重的寶物也無法享受了,她應該不會如此短視。
但是要讓他們就這樣放過她們的話,又是很不甘心。一時半會兩伙人卻是有僵持在了一起。最后還是李重山眼中精光一閃,想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白師妹,要是只憑你三言兩語就將事情搪塞過去卻是不可能,不如你們都在此以自身道心發(fā)下沒有得到精血的誓言,我們才可相信。”
聽到李重山的話后李烈的心中也是一喜,如此才是最有效的解決之法。而白憐等人則是有些惱怒,他們?nèi)绱俗龇ǚ置骶褪遣幌嘈潘徊贿^也是沒有一點辦法,而發(fā)誓言到時對他們沒有一絲的影響,畢竟他們確實是沒有動過手腳。
于是七人都是以自身道心發(fā)下了重誓,而在他們發(fā)完誓言后李烈就帶領門中弟子灑脫離去。白憐等慈航凈宗的人也是沒有絲毫耽擱離開了這個讓他們倍感恥辱的地方。要知道他們修道之人可是不能隨意立發(fā)誓言的,尤其還是以自身道心為誓,只要有半點虛假或是不能兌現(xiàn)誓言,則會立馬遭到天道轟殺,史上還沒有一人能夠逃脫。
就在這些修真之人離去后,各門派的人馬也是隨之返回各自山門。此次他們卻是真正的知曉了一些隱秘之事,也見識了真正強大的力量。經(jīng)歷此事后都是打算就此關閉山門,潛心修煉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達到那種境界。
只不過他們卻是不知道在不久之后等待他們將會是一場更加血腥的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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