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幾乎在這樣的恍恍惚惚里出院回到了位于溫哥華的別墅。
    南晚見到南初的時候,嘰嘰喳喳的問了遍。
    一是因為南晚的身體原因,所以南初不讓南晚去醫(yī)院,避免萬一出現(xiàn)交叉感染,二是保護南晚,不想南晚因為自己的原因,后面的生活被記者打擾到。
    在看著南晚站在自己面前,安然無恙的模樣,南初笑了,很耐心的聽著。
    “姐,你到底在聽我說話嗎?”南晚見南初都沒反應,停了下來,就這么看著南初。
    “聽著。”南初笑,“每一句都聽著。”
    “噢。”南晚點點頭,“其實呢,我現(xiàn)在挺好的,姐夫也讓人跟著我,所以,你不要擔心我的。等你和姐夫大婚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一句話,又讓南初悶了下。
    南晚見狀,驚呼了聲:“你不會和姐夫就打算這樣,不舉行婚禮了吧?”
    南初:“……”
    最近,婚禮這個詞,被提到的次數(shù)真的太多了。
    南初那種心煩意亂的感覺忽然卷土重來,她沉了沉,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南晚的心思淺,也沒覺得什么不對勁,很快就被南初帶著跑了。
    南初回到別墅,休息了幾天后,就在陸驍?shù)呐阃拢H自把南晚送到了學校,陪著南晚辦理完所有的注冊手續(xù)后——
    陸驍才帶著南初回了西雅圖。
    ……
    ——
    西雅圖。
    酒店套房內,巨大的落地窗前,南初就這么拿著馬克杯,看著窗外的車流涌動。
    但是,透著落地窗的玻璃,南初眼角的余光卻是落在在流里臺前站著的男人。
    陸驍已經脫去了外套,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襯衫的袖子被挽到了手肘處,襯衫的扣子隨意的解開了幾顆,也不似之前的一本正經。
    活脫脫的一個從禁欲系男人,變成了行走的荷爾蒙。
    南初看得有些入神。
    陸驍?shù)拿恳粋€動作,都可以讓南初不自覺的吞咽口水,那種躁動的感覺,隨著陸驍身形的移動,越發(fā)的明顯。
    有些情不自禁的,南初直接轉身,想朝著陸驍?shù)姆较蜃呷ァ?br/>
    結果——
    “好痛。”南初委屈的叫出聲,手就這么捂在自己的腦門上,“你撞到我了!”她先發(fā)制人。
    陸驍很無辜的看著南初:“好,我的錯。”
    “明明是我不講理,你干嘛還認錯。”南初嘟囔了聲,扁著嘴,一臉的孩子氣。
    “老婆都沒錯,錯的都是老公,嗯?”陸驍?shù)故锹硭箺l的,一本正經的說著。
    南初是被逗笑了,就這么笑瞇瞇的看著陸驍。
    她的腳沒穿襪子,也沒穿鞋子,踩在酒店的地毯上,順勢移到了陸驍?shù)哪_背上,微微用力。
    陸驍沒吭聲,只是低頭看著南初。
    一只手還拿著裝著溫水的馬克杯,一只手拿著藥。
    反而是南初,隨意的把手里的馬克杯就這么放到了一旁,纖細的手臂已經主動的樓上了陸驍?shù)牟鳖i。
    兩人之間,只剩下薄薄的衣料,做了阻隔。
    南初抵靠在沙發(fā)上,腳尖微微的踮起,所有的重力幾乎都在陸驍?shù)纳砩希玫纳硇卧诼涞卮袄铮褂沉艘粋€s型,性感的讓人熱血澎湃。
    陸驍?shù)捻庠絹碓匠粒斫Y滑動,但表情卻始終不動聲色。
    “陸公子——”南初的聲音嬌媚到了極致,“我發(fā)現(xiàn)吧,你最近的嘴,甜的就好似每天吃了很多蜂蜜一樣?”
    “你。”陸驍?shù)拇鸢负唵蚊髁恕?br/>
    南初回過神的瞬間,臉就爆紅了起來:“陸驍!”
    “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嗎?”陸驍挑眉。
    “我哪里有。”南初很無辜,“我只是站在這。”
    “嗯。”陸驍不咸不淡的應了句。
    南初還以為這人要做什么的時候,結果陸驍卻把手里的馬克杯塞到了南初的手中:“吃藥。”
    南初:“……”
    而另外一只手,陸驍已經很自然的把藥丸從一板藥里掰了出來,南初的耳朵里,傳來的都是保護膜破裂后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細細碎碎的,但是卻忽然多了幾分的曖昧。
    空氣里,都流淌著截然不同的情緒。
    “張嘴。”陸驍一個口令接一個口令的命令南初。
    見南初不懂,陸驍?shù)氖挚ㄗ∧铣醯碾p頰,半強迫的把藥丟了進去:“喝水,把藥吞下去。”
    南初的臉皺了起來,這個藥是真的好苦。但是為了消炎恢復的好,她必須吃。
    但是每一次,她都要再偷偷的背著陸驍吃很多的糖,才可以解嘴巴里的苦澀的感覺。
    偏偏,醫(yī)生又禁止南初吃糖,陸驍在的時候,看的特別緊。
    就好比現(xiàn)在的情況。
    “快點。”陸驍催促了一聲。
    南初很是委屈,皺著眉頭:“老公,藥真的好苦。”
    說著,那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充分像陸驍證明,自己并沒在開玩笑,而是很認真的抗議。
    而這一聲“老公”卻讓陸驍?shù)拿佳蹪u染了星星點點的笑意。
    帶著薄繭的指腹,就這么輕輕摩挲著南初的下巴:“真的很苦?”
    “嗯。”南初重重的點了下頭,“我想吃個糖。”
    南初的視線已經看向了之前上樓的時候,她買的巧克力。而喉間那種苦澀的感覺隨著藥片的溶解,越來越明顯。
    別人都不知道,南初對于藥片是典型的吞咽困難。
    其實一口氣吞下去,這樣的苦澀她根本感覺不到。
    但南初卻偏偏都要讓藥片完全融化了,才會開始吞咽,自然,那種苦澀不言而喻。
    “好。”結果,出乎南初的預料,陸驍干脆的答應了。
    南初的眸光閃了閃,那是一種興奮和不敢相信,但下一秒,陸驍?shù)拇笫志鸵呀浄€(wěn)穩(wěn)的托住了南初的臋,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薄唇瞬間吻了上來。
    在唇齒之間,兩人都嘗到了藥片的苦澀,但更多的卻是那種在內心深處被攪了蜜一樣的甜膩感。
    揮之不去。
    “唔——”南初嗚咽了一聲。
    兩人順著沙發(fā),就這么倒了下來,綿軟的沙發(fā)瞬間包裹住了南初嬌小的身形,沉沉的沉了下去。
    加上陸驍?shù)闹亓浚坪跤行尾蛔 ?br/>
    但是,對于南初而言,這卻是再甜蜜不過的負擔。
    “陸公子——”南初的聲音很婉轉好聽,眉眼里,流光閃爍,風情無限。
    “為什么選這個酒店知道嗎?”陸驍一邊吻一邊問。
    南初一愣:“為什么?”
    “因為,你喜歡這個牌子的沙發(fā)——”陸驍?shù)穆曇粢槐菊浀摹?br/>
    但是當陸驍貼近南初的耳邊時候,那個輕聲細語的話,卻讓南初的臉瞬間爆紅了起來,她羞惱的看著陸驍,可這個男人卻顯得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
    “現(xiàn)在知道原因了?”陸驍眉眼浸染笑意,透著幾分曖昧,聲音繾綣纏綿。
    南初沒好氣的捶打了一下陸驍,但瞬間,筆直的長腿就被陸驍?shù)拇笫挚圩。骸袄蠈嶞c,嗯?”
    見陸驍來了勁,南初一攤手,也有些壞心眼:“陸公子,我受傷了,動不了。”
    “我來。”陸驍笑。
    南初被陸驍弄的咯咯的笑起來,不斷的閃躲。之前送南晚去學校,抵達后辦完所有的手續(xù),陸驍就迫不及待的帶著南初回了西雅圖。
    這期間,兩人趕的是夜航。
    現(xiàn)在的陸驍,下巴上,多的是冒出來的胡渣還沒來得及清理,刺的南初一陣陣的發(fā)癢。
    南初越是躲,陸驍越是直接。
    落地窗外,陽光正好,金色的光暈就這么打在灰色的地毯上,同色系的沙發(fā)里,稱的南初的肌膚越發(fā)的白皙。
    電視機里,播放著當?shù)責衢T的真人秀節(jié)目。
    南初:“陸公子,不是說好了要去你學校的嗎?”
    “嗯。”陸驍含糊不清的應了聲。
    “晚了就不合適了,沒人黑燈瞎火去學校的。”
    “那就明天去。”
    “陸驍!!!”
    南初尖叫出聲。
    而后,她就聽見陸驍?shù)穆曇粼谧约旱亩呿懼艿统粒辛Γ瑓s充滿了蠱惑:“南初,再給我生個孩子,一個像你的孩子。”
    “好。”南初應著。
    ……
    落地窗外的陽光漸漸的不再那么刺眼,套房內的戰(zhàn)爭才徹底的消停了下來。
    陸驍任南初趴在自己的身上,溫柔的拂去了她落在臉頰上的發(fā)絲,笑著看著南初。
    南初趴著,有些不好意思。
    一直到陸驍拍了拍自己的臋部:“去沖洗下,現(xiàn)在去學校,剛剛好。”
    “你根本就是蓄謀的。”南初抱怨,卻帶著甜蜜。
    “是。我故意的。”
    “陸驍!”
    “在。”
    ……
    30分鐘后,兩人才離開酒店的套房,步行去了不遠處位于市區(qū)的校園,那是一所全球再知名不過的大學。
    南初曾經的向往,卻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和陸驍一起站在這里。
    陸驍換了休閑裝,和南初是同款同色的情侶服,兩人就這么手牽手的走在校園里。
    周圍很多帶著笑意,青春洋溢的年輕人,南初明明不大,但是看著那一張張明艷的人,她忽然覺得自己老了。
    沉了沉,南初的腳步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