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好似沒有預(yù)兆一樣。
甚至南初覺得,陸驍眼中最后的溫柔也已經(jīng)不見了,對待自己的模樣,就真的只是一個陌生人的模樣。
南初覺得委屈,越是委屈,哭的越兇。
在陸驍?shù)难凵窭铮铣鯘u漸的心灰意冷,
“怎么,迫不及待要給韓啟堯守貞了?”陸驍冷笑,“韓啟堯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你變態(tài),你不是人。”南初又打又罵的,“你放開我,真的好痛。”
南初跟了陸驍這么久,陸驍怎么可能分不出南初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假的不舒服,但現(xiàn)在,陸驍卻怎么都不想讓南初愜意。
就在這個時候,南初的手機(jī)忽然震動了起來。
陸驍沒停,南初卻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兩人的視線同時看向了手機(jī)的方向,那是韓啟堯的電話,南初想也不想的要掛斷,她怎么可能讓韓啟堯知道,現(xiàn)在自己和陸驍做了什么。
結(jié)果,陸驍?shù)膭幼鲄s更快,直接拿起了南初的手機(jī)。
“接。”帶著怒意的低沉嗓音,壓的南初有些喘不過氣。
加上陸驍身上的重量,南初就差沒尖叫出聲。
而陸驍見南初不接電話,卻直接把手機(jī)接了起來,放在了南初的邊上,南初的手被陸驍徹底的控制住。
手機(jī)已經(jīng)被接通,那頭傳來韓啟堯清晰的聲音。
“南初?”韓啟堯沉聲叫著,“你在做什么?”
“沒什么。”南初連聲音都是壓抑的,“不小心碰了一下。”
“小心點。”韓啟堯淡淡的交代。
平靜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但南初卻隱隱的覺得韓啟堯其實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說。
這樣的深沉和陸驍比起來,有過之而不及。
南初卻嗚咽的一句話說不出來,生怕韓啟堯聽到什么,但這樣,卻換來陸驍格外陰鷙的神情。
南初在忍著。
越是忍,陸驍越是故意,甚至聲音壓的極低:“怎么不說話?”
那聲音堪堪的只能讓南初聽見,卻不可避免的讓韓啟堯微擰了眉頭:“你家有人?”
“沒有,和易嘉衍視頻。”南初快速的說著。
忍不住,她悶哼一聲。
韓啟堯的神色已經(jīng)完全變了:“我現(xiàn)在回去找你。”
“不要——”南初想也不想的拒絕了,那語速又快又急,“回來惹來記者,回頭你爸媽又要不高興了,不要再給我惹麻煩了。”
這一長串的話,南初說起來,倒是顯得平靜。
在這樣的平靜里,韓啟堯的懷疑又跟著放了下來:“好,明早我去接你。”
“好。”南初胡亂應(yīng)了聲,“我去洗澡了,我掛了。”
“嗯。”韓啟堯淡淡的。
而后,南初就直接掛了電話。
在南初掛電話的瞬間,陸驍抓著南初,那聲音沉的可怕:“現(xiàn)在的謊話是說的越來越順了?南初,在兩個男人之間游走,你一直很拿手,嗯?”
“你變態(tài)!”南初怒吼出聲。
“我還可以更變態(tài)。”陸驍狠戾的話語里,不帶一絲玩笑的成分。
……
最后的最后。
南初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再也不掙扎了,陸驍全然沒顧忌南初的任何感受,把這段時間的情緒徹底的爆發(fā)在南初的身上。
一切歸于平靜的時候,南初動彈不得,就這么癱軟在床上,縱然全身難受,她也無法顧忌。
而陸驍則不客氣的翻身下床,重新回了浴室沖洗。
不大的臥室內(nèi),卻透著言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還有一絲已經(jīng)陰沉到了極點的氣氛。
甚至,南初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著的,昏昏沉沉的。
再后來,南初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
凌晨5點50分。
南初是被渴醒的,但是全身滾燙的感覺更讓南初覺得無所適從,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那個溫度,讓南初差點叫出聲。
她發(fā)燒了。
下意識的,南初看著自己不算寬敞的雙人床,陸驍并不在。
南初微微一怔,沒說什么,低頭自嘲的笑了笑。
陸驍那么倨傲的性格,怎么會還在她公寓里。尤其她那樣的刺激陸驍之后,南初覺得,如果是自己聽到陸驍說這樣的話,估計能當(dāng)場咬死陸驍。
所以,就這樣,也挺好。
也許,就不會再糾纏了。
她忍著全身酸疼的感覺,想去客廳的藥箱給自己找藥,但是頭重腳輕的感覺,讓南初險些都站不穩(wěn)。
等南初走到客廳的時候,客廳的門卻忽然被打開。
陸驍高大的身影再一次出現(xiàn)在不大的公寓內(nèi),再看著南初穿著單薄出來,陸驍?shù)拿碱^瞬間皺了起來。
但是陸驍卻沒說話。
南初也楞了下,她沒想到陸驍還能回來,一時間,南初的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什么也說不出口。
陸驍看了一眼南初,隨手把手里的早餐就放在桌子上,不吭聲,直接走進(jìn)浴室。
仿佛,這個公寓是陸驍?shù)募遥皇悄铣醯摹?br/>
南初快被陸驍逼瘋了,忍了忍頭疼欲裂的感覺,直接追了進(jìn)去:“陸驍,你他媽的到底要做什么!”
這一次,陸驍看向了南初,不咸不淡的:“你以為現(xiàn)在入夏了?春捂秋凍,去把衣服穿上。”
南初:“……”
頭一次,她覺的自己在陸驍?shù)拿媲埃械牧舛己盟拼蛟诿藁ㄉ希稽c反應(yīng)都沒有了。
昨晚這人還那么兇殘的對自己,他們撕成這樣,但一轉(zhuǎn)身,這人就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南初越想越覺得委屈,越來越捉摸不透陸驍。
最后,她直接不吭聲,就這么低頭,轉(zhuǎn)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穿衣服。”陸驍直接扣住了南初,然后他的臉色就變了,“怎么這么燙?”
一邊說,他一邊伸手探向南初的額頭,接著,陸驍?shù)椭湟宦暎骸霸撍赖模惆l(fā)燒了,跟我去醫(yī)院。”
“不用。”南初甩開陸驍?shù)氖郑安恍枰懝蛹僖庑市实摹!?br/>
陸驍看著南初,踉蹌的從自己的面前走開,利落的拿過藥箱里的退燒藥,直接給自己喂了下去。
因為南晚的身體,所以南初的公寓里,什么藥都會準(zhǔn)備。
自然不可能找不到退燒藥。
然后,南初就這么看著陸驍:“陸公子,只要你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我就會很好。”
陸驍?shù)氖中倪鹑^:“怎么,你這么不想看見我?”
“不想。”南初說的面無表情的,“我不想陸公子破壞我的婚姻。”
“為什么讓韓啟堯碰你。”陸驍沉沉的問著南初,就這么捏著南初的下頜骨,“說。”
“不為什么。”南初沒解釋,“就像陸公子睡了韓小姐一樣,你情我愿。”
“你——”陸驍僵了一下,“你這是在報復(fù)我?”
“不敢。”南初淡淡的,“我和陸公子分手了,才和學(xué)長睡,談不上報復(fù),大家都不是善男信女,發(fā)生關(guān)系也是理所當(dāng)然。”
南初說的不動聲色,陸驍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初,仿佛想從南初的眼中看出端倪。
偏偏,南初平靜如水。
“陸公子,你可以走了。睡也睡了,在在這里,會給我惹來麻煩。我結(jié)婚之前都會住在這里,我不想讓學(xué)長看見我和你牽扯不清。”
南初下了逐客令:“請陸公子離開的時候,把我的鑰匙還給我。免得落人把柄。”
甚至,說這些話的時候南初都沒看向陸驍。
淡漠到了極點。
陸驍雙手抄袋,看著南初,許久才淡淡的說著:“把早餐熱了吃完,生病了就去看醫(yī)生,吃個退燒藥,你那破體質(zhì)沒用的。”
甚至,南初連“不要你管”都來不及說出口。
她就看著陸驍把自己公寓的鑰匙放在了門口的玄關(guān)處,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公寓的門被徹底的關(guān)上。
在關(guān)上的瞬間,南初哭了,無聲的哭。
她一句話不說,許久才站起身,緩緩的走到早餐面前,那買的是兩人份的早餐,但是里面全都是自己喜歡的吃的東西,而不是陸驍喜歡的。
她把早餐熱了,一口一口的吃著,一邊吃一邊哭,一直到把自己撐死,南初才放下早餐。
再抬眼,時間已經(jīng)早上8點。
南初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是韓啟堯的。
南初接了起來:“學(xué)長。”
“開門。”韓啟堯的聲音低沉。
南初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韓啟堯已經(jīng)說著:“我在你門口。”
而后,南初回過神,這才站起身給韓啟堯開門,韓啟堯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公寓內(nèi),手里也一樣拿著早餐。
和桌面上,陸驍帶來的街邊南初最喜歡的早餐比起來,韓啟堯送來的就顯得豐富的多,都是來自名廚處理過的。
但卻沒一個是南初喜歡的。
而韓啟堯也發(fā)現(xiàn)了早餐:“你吃過了?”
“嗯。”南初心跳加速,“剛下去買的。”
“你附近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有這樣的早餐店?”韓啟堯問的隨意。
“那就走遠(yuǎn)點。”南初回的很利落。
她的情緒已經(jīng)斂下,表面不露聲色。因為韓啟堯的話,再看著陸驍帶來的早餐,南初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根本不是這附近有的。
而是陸驍開車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買的,所以陸驍才叫自己加熱一下吃。
猛然,南初又有些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