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被看的有些心虛,不吭聲了。
忽然,陸驍就這么湊了上來,薄唇重重的在南初的唇上吻了一下:“我愛你,老婆。”
南初瞬間沒了反應(yīng),眼睛瞪的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陸驍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但是每一次南初聽見的時候,都足可以讓自己心跳加速,徹底沒了反應(yīng)。
更不用說回應(yīng)陸驍了。
“不和我說什么?”南初的反應(yīng)逗樂了陸驍,他的眉眼里盡是笑意。
南初僵著:“說什么?”
陸驍又笑:“平日不是作的很?左一句陸公子,又一句陸公子的調(diào)戲,現(xiàn)在就啞巴了?”
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就這么捏著南初的下頜骨,眸光沉沉的看著她,但是眉眼里的戲謔卻怎么都藏不住。
“陸公子——”南初繃不住了,那聲音幾分羞澀,幾分嬌媚,怎么都不想在這人面前落了下風(fēng)。
偏偏陸驍老神在在的:“嗯?”
然后,南初徹底的慫了,在這人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笑意里,羞澀的不知作何反應(yīng)。
她在拍戲的時候,說過無數(shù)次的“我愛你”,甚至在和陸驍在一起的五年,也說過無數(shù)次的“我愛你”。
但似乎,南初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認(rèn)真的回應(yīng)過陸驍?shù)摹拔覑勰恪薄?br/>
再簡單不過的三個字,到了喉嚨口,似乎就變成了再滾燙不過的溫度,灼熱的燒的南初,徹底的說不出話。
偏偏,陸驍?shù)捻鈪s沒發(fā)生過任何的變化,灼熱的嚇人。
南初看著陸驍?shù)暮斫Y(jié)滑動,偏偏就是這樣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在南初的眼里都覺得性感到不行,撩人入骨。
“我愛你,老婆?!标戲斢种貜?fù)一次。
那眸光仍然一瞬不瞬的看著南初,眉眼里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全是笑意,直達(dá)眼底。
南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根本沒注意到陸驍做了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陸驍?shù)统恋穆曇粼俣葌鱽?,叫著南初的名字:“南初?!?br/>
南初猛然提起頭,認(rèn)真的看著陸驍,但是眼神里卻不可避免的帶了一絲逃避的神色,那話語飛快,卻也完整的把在舌尖打轉(zhuǎn)的話,如實(shí)的說了出來。
“我愛你,陸公子……”那聲音甚至有些結(jié)巴,又好似想到說的稱呼有些不對,又正兒八經(jīng)的改了稱呼,“我愛你……老公?!?br/>
最后兩個字,幾乎把南初說著,幾乎要把腦袋都徹底埋到被子里了。
這樣的羞澀,換來的是陸驍?shù)偷偷男σ?,徹底愉悅了他的心情?br/>
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帶著薄繭的指腹,就這么輕輕的撫摸著南初細(xì)膩的肌膚。
深邃的眸光,落在南初的身上,繾綣溫柔。
“陸公子……”南初被看的忍不住。
陸驍笑,但卻沒再給南初開口的機(jī)會,附身就這么吻了下來。
相愛的人,別說是彼此凝望,就算是親吻,都好像怎么吻都吻不夠。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忽然就這么被人打開了。
“陸驍——”葉亦琛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下一瞬,高大的身影已經(jīng)擠入了病房
南初反應(yīng)的很快,立刻推開了陸驍,雙頰滾燙的燒著,那種不自在,顯而易見,倒是陸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葉亦?。骸拔掖驍_你們了?”
“沒有。葉總,你們聊?!蹦铣鯎屧陉戲斆媲伴_口,然后看著陸驍,立刻下了床,“我出去走走,病房里空氣不好?!?br/>
“去吧?!标戲斝?,知道南初不好意思,“別亂跑,有事就找徐銘,嗯?”
“好?!比?,南初沒看陸驍。
然后,她飛快的離開了病房,把病房留給了葉亦琛和陸驍。
葉亦琛又不是傻子,進(jìn)來看了一圈,一個大男人都有點(diǎn)不自在起來:“陸驍,不是我說你,你不分時間,場合,地點(diǎn)?!?br/>
說著,他上下掃了掃陸驍?shù)那闆r:“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樣?”
“你一個單身狗和我叫?”陸驍挑眉。
葉亦?。骸啊?br/>
他只不過看不慣陸驍這種春風(fēng)得意的模樣,想刺激幾句,結(jié)果被刺激的人是他?
咋了?這年頭還不允許單身狗存在?
秀恩愛,分得快,沒人告訴陸驍?
葉亦琛在心里不再互道多少次腹誹陸驍。
一直到陸驍斂下情緒,淡淡的看著葉亦琛:“找我有事?”
“能沒事?”葉亦琛冷笑,“在江城你也能著了山田澤的道,就證明你這警惕性是真的降低了。撇開山田澤不談,你這么對韓熙媛,韓信那老頭能不做點(diǎn)什么?”
葉亦琛在反問陸驍:“我這邊還需要起碼一個月的時間,才能部署好,這期間,你要保證不出任何幺蛾子,那你隨便和南初怎么搞,都沒事。”
說著,葉亦琛頓了頓:“但是,要是出了幺蛾子,這事就真的不好說了?!?br/>
“嗯?!卑胩?,陸驍只淡淡的應(yīng)了聲。
就是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差點(diǎn)讓葉亦琛又給炸了毛:“你這他媽,真是,美人鄉(xiāng),英雄冢!”
陸驍也就只是低斂著沒眼,沒說話。
很多年前,他拼勁全力的贏得了現(xiàn)在的一切,他就明白這個道理。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根本不允許涉及到任何情愛。
動心動情,意味的就是死路一條。
在南初沒出現(xiàn)以前,這一點(diǎn),陸驍始終恪守的很好。
但南初就能硬生生的把陸驍?shù)男暮氐椎臄噥y,甚至連他的自控力都沒辦法控制事態(tài)的發(fā)展。
在南初的喜怒哀樂里,輕輕松松的把自己的那顆心就這么給交了出去,一點(diǎn)防備都沒有。
南初對陸驍意味著什么,除去是他最愛的女人外,就是那一把隨時可以刺向陸驍?shù)呢笆住?br/>
匕首的方向,正對著陸驍?shù)男呐K。
“你真是,他媽的……”葉亦琛真的覺得陸驍無可救藥了。
提及南初的話題,他就是這么一副要么沉默不語,要么直接當(dāng)做沒聽見的模樣。
但葉亦琛沒發(fā)現(xiàn)的是,陸驍?shù)恼菩模⑽⑦鸬娜^。
許久,陸驍才淡淡的開口:“這些事,我會處理好?!?br/>
“呵呵——”葉亦琛笑,“別你處理好了,小姑娘等不及,已經(jīng)拍拍屁股走人了。”
畢竟,對于南初和陸驍,葉亦琛從來就沒贊同過。
南初年紀(jì)太小,太年輕也太漂亮,那種無所顧忌的美好,根本不適合陸驍這個幾乎是陰沉的男人。
那是一種先天的預(yù)知性,就算不曾發(fā)生,葉亦琛卻又沉沉的感覺——
最終的南初和陸驍,會弄一個魚死網(wǎng)破。
這樣的念頭,在看見陸驍和南初的時候,就從來不曾滅亡過。
“找人保護(hù)她,我不允許她出事?!标戲?shù)慕淮?br/>
葉亦琛懶得理陸驍。
很快,兩人轉(zhuǎn)移了話題,但面色卻越來越嚴(yán)肅。
病房內(nèi)的氣氛,被徹底的逼到了頂點(diǎn)。
……
——
南初紅著臉跑出去的,一直到站在走道邊,吹著窗外的冷風(fēng),都沒能把自己臉頰上的溫度降低下來。
何止只躁,甚至是那種心臟都跟著陸驍?shù)脑?,不斷跳動著的感覺。
南初就這么站在窗邊,大口的呼吸。
一直到南初的身后,傳來優(yōu)雅的女聲,淡淡的叫著:“南小姐。”
南初一怔,立刻回過神,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穿著黑色羊絨外套的徐敏芝,紅唇微微動了動,好半天才開口:“陸夫人?!?br/>
這是南初認(rèn)知里,最安全的叫法。
不給任何人給自己任何難堪的機(jī)會,就算這個人是陸驍?shù)哪赣H也一樣。
何況,南初從內(nèi)心里知道,徐敏芝對自己的反對和排斥。
“剛才在病房里的人是你吧?!毙烀糁ブ毖圆恢M,眸光銳利的看著南初。
南初低著頭,沒否認(rèn),但是也沒承認(rèn)。
徐敏芝不在意南初的態(tài)度,倨傲的看著南初:“南小姐,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反對你和阿驍,所以,不管你之前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我絕對不允許你再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br/>
南初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不吭聲。
“你對于阿驍,就只會是一個定時炸彈?!毙烀糁サ拈_口,不急不躁的。
這些話,聽得南初,覺得自己的喉間陣陣的生澀感,下意識的,她細(xì)白的牙齒就這么咬著自己的唇瓣,越發(fā)的用力。
那低斂下的眉眼,沒看向徐敏芝,甚至腳底已經(jīng)生了想奪門而逃的沖動,只是硬生生的,南初按捺下了這樣的沖動。
“阿驍帶你去過日本,是嗎?”徐敏芝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栔铣?,“所以你以為,因?yàn)槟愕纳矸荩晕也沤橐饽愕拇嬖???br/>
這下,南初有了反應(yīng),大眼忽閃了一下,但還是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