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shù)目☆佡N著南初,越來越近,鼻梁骨抵靠在南初的鼻尖上,撲面而來的是這人灼熱的氣息。
南初哼哼了聲:“我不關(guān)心你啊,我只是怕自己吸二手煙啊。”
陸驍挑眉:“你自己抽煙可以,別人抽煙就是被迫讓你吸二手煙?“
南初:“……”
被陸驍看著,南初莫名就心虛的低著頭,哼哼唧唧的:“我早沒抽了,我也就只是偶爾煩了才抽一根,我又不像你,有煙癮,動不動都抽煙的。”
“好。不抽。”陸驍干脆的說著,順勢就親了一下南初。
南初推著陸驍:“你別這樣……大馬路上呢!”
“我親我老婆怎么了?警察也管不著我吧?”陸驍答的理所當(dāng)然。
南初的臉又跟著紅了一下。
她發(fā)現(xiàn),最近陸驍說這種不經(jīng)意的甜言蜜語,已經(jīng)越說越自然,完全和平日說話的口氣渾然一體了啊。
太撩人了,沒辦法反抗了啊。
見南初臉紅,陸驍?shù)故堑偷偷男α诵Γ瑳]太在意,正打算松開南初的時候,卻忽然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南初黑色羊絨大衣上的血跡。
血跡已經(jīng)完全被布料吸收進(jìn)去了,不仔細(xì)看,真的沒辦法發(fā)現(xiàn)。
可陸驍是誰,常年浸染在這樣的血雨腥風(fēng)里,一點點的血腥味都不可能逃脫他的視線。
“怎么回事?”陸驍沉聲問著南初。
南初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怎么回事?”
“你大衣上有血,發(fā)生了什么事?”陸驍一瞬不瞬的看著南初,仿佛要從她的眼底深處看出什么。
南初回過神,想起先前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畫面,仍然有些心有余悸,但是再看著陸驍,她卻絲毫不想讓這人擔(dān)心自己。
起碼在這么多事情面前,南初不想讓陸驍再費心的管自己的事。
畢竟,在現(xiàn)在這個階段,陸驍和自己接觸多了,總是容易惹來是非的。
“你不說我都不知道也。”南初的口氣也跟著驚訝了起來,“這血什么時候染上的,我的天,我想想!”
南初慶幸自己是個演員,不管什么角色,都可以在最快的速度進(jìn)入狀態(tài):“真的想不起來,我一路走來都挺正常的。”
“小巷子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陸驍?shù)难凵裎⒉[。
南初還真的想了想:“沒事。就是不小心被雪滑了一下,人擦到了墻壁上,是那時候染上的?我真的沒印象了。”
南初的神情,專注又認(rèn)真。
似乎真的在思考什么。
陸驍安靜的聽著,再仔細(xì)的打量南初,確確實實沒在南初的身上發(fā)現(xiàn)任何受傷的痕跡,這才略微放下心。
那種情況下,如果南初真的遇見了,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從小巷子里離開的。
沉了沉,陸驍已經(jīng)恢復(fù)了如常的神色:“回去換了衣服。”
“噢。”南初點頭,“這衣服臟了太可惜了,之前買了好貴的,肉好疼。”
“再買。”
“窮——”
這話,軟軟綿綿的,陸驍挑眉看著南初,南初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最終是把陸驍給逗笑了。
他捏了捏南初的鼻子:“嗯,我買。”
南初笑瞇瞇的看著陸驍,不說話,就這么沖著他笑,再看著陸驍一本正經(jīng)開車的模樣,安全帶堪堪的壓在襯衫上。
筆直修長的腿被包裹在西裝褲里,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沉穩(wěn)有力。
那線條緊繃,卻又隔著衣料都可以感覺的到滿滿的荷爾蒙氣息。
南初的那點小心思怎么都藏不住了。
她的聲音嗲的嚇人:“陸公子——我發(fā)現(xiàn),你好帥啊。”
蔥白的手指就這么踩著規(guī)律的節(jié)奏,順勢讓整個人都貼到了陸驍?shù)纳砩希@人卻一本正經(jīng),絲毫沒被南初影響。
“你準(zhǔn)備在車?yán)锘煜氯ィ俊标戲斕裘迹苯幼プ×四铣踝鱽y的小手,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是警告還是沒個正經(jīng)。
南初笑瞇瞇的:“好啊,只要和陸公子在一起都好啊。”
就算被陸驍抓著,南初的指尖也一下下的在陸驍?shù)恼菩墓沃恋碾p眸就這么盯著陸驍。
陸驍?shù)难凵窈鋈痪妥兊梦kU了起來。
在南初猝不及防的時候,陸驍就這么不管不顧的壓了下來,這下,南初是有些怕了。
在撩陸驍?shù)臅r候,南初是算準(zhǔn)了這人的一本正經(jīng),是絕對不可能在馬路上趕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顯然,陸驍總可以一次次的讓南初刷新自己對他的認(rèn)識。
而身后的車?yán)纫膊荒蜔┑捻懥似饋恚叽僦戲數(shù)能嚳禳c離開,這里也原本就不是什么停車位,甚至連臨時停車都不是。
“陸公子——”這下南初支支吾吾的叫著,“你堵到人家了,快點走吧。”
“讓他堵著。”陸驍說的直接。
南初:“……”
眼見陸驍要吻下來,身后的汽車?yán)嚷曉絹碓矫黠@,要真的做些什么,被說明天,今晚微薄就能被掀了。
南初嗚咽著,想著怎么哄這人,覺得自己撩上火了。
結(jié)果,車窗玻璃已經(jīng)傳來了敲門聲。
這下,南初嚇?biāo)懒恕?br/>
“抱歉,您擋道路了,再不離開就要依法處置了。”警察四平八穩(wěn)的聲音傳來,公事公辦的口吻。
南初的手瞬間抓緊了陸驍?shù)囊路卤蝗丝闯鰜怼?br/>
陸驍卻顯得再鎮(zhèn)定不過:“抱歉。”
警察也不多說什么,陸驍全程都壓著南初,沒讓南初露出來分毫,一直到警察離開,車子開上主干道,南初這才探出腦袋透氣。
“有賊心,沒賊膽。”陸驍戲謔著南初。
南初也不吭聲。
就在這個時候,陸驍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陸驍看了一眼,松開南初,立刻接起電話。
那神色,瞬間就變得嚴(yán)肅起來。
“那么點地方,你們竟然讓人跑了?”陸驍沉聲問著,這樣的聲音里透著凌厲。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但陸驍?shù)哪樕珔s始終沒有好轉(zhuǎn)。
“如果在江城找不到人,你們也不用來見我了。”陸驍?shù)脑挷涣粢唤z的余地,“找人把今天的監(jiān)控給調(diào)出來。”
而后,是一陣綿長的沉默。
南初的耳朵拔尖,聽著陸驍?shù)脑挘菂s始終聽不出任何的端倪。
一直到陸驍掛了電話,南初才小心的開口:“怎么了?”
“沒什么。”陸驍答的很快,下一秒就轉(zhuǎn)移了話題,“想吃什么?”
南初看了眼陸驍,腦海閃過千萬種想法,各種好吃的美食都輪了一次,口水跟著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圈。
也意識到自己的小馬甲很久沒更新了。
但南初卻更清楚,現(xiàn)在這樣的風(fēng)頭浪尖,她和陸驍哪里都去不了,陸驍是被人盯著的,她南初也好不到哪里去,狗仔幾乎是24小時的跟蹤著自己。
就恨不得,能在自己的身上再裝個監(jiān)視器了。
然后,南初的臉一瞬間耷拉下來了:“回家吃飯。”
那口氣充滿了抑郁,甚至是有些哀怨的看著陸驍:“要是不和陸公子在一起,我和易嘉衍哪哪都能吃飯,反正被拍到就拍到,什么事都沒有。”
“委屈了?”陸驍安靜了下,就這么忽然牽住了南初的手。
南初嘟著嘴:“委屈,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了。”
這話,南初撒嬌的成分居多,她就想讓這人哄著自己。她哄了陸驍五年,其實是很享受陸驍反過來哄自己的模樣。
除此之外,真的沒別的意思。
但陸驍卻忽然變得認(rèn)真,趁著信號燈,眸光沉沉的落在南初的身上:“委屈你一段時間,嗯?”
“啊——”南初啊了聲。
然后——
就沒然后了。
她安靜的低著頭,把手機在手心里一圈圈的轉(zhuǎn)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陸驍受不了,把南初的臉掰過來,沉沉的在她的唇上親了親,這才讓南初回過神。
“別胡思亂想的。”陸驍捏了下南初的鼻尖。
南初吧唧了聲,沒說話。
手里的手機轉(zhuǎn)了圈,最后就干脆上了自己的小馬甲,沒任何圖片,就發(fā)了一句話。
圓滾滾的胖布偶:【今晚吃什么呢?】
粉絲一見南初發(fā)微博,就樂,下面和排隊似的列了一長串的菜單,從天上飛的到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應(yīng)有盡有。
南初氣樂了:【你們這些小妖精,以為我是千手觀音,能變得出這么多吃的?】
粉絲又噼里啪啦的回了無數(shù)條。
南初低著頭,挑著回粉絲的話,陸驍分神看了一眼,倒是也沒說話,不吵著南初,就這么專注的開著車。
忽然——
一個私信就這么閃著。
南初隨意的點開,然后就沉默了。
是韓啟堯的私信。
韓啟堯:【接電話。】
圓滾滾的胖布偶:【不方便。】
在南初回過去的時候,韓啟堯沒了聲音,之前韓啟堯的手機已經(jīng)被陸驍拉到黑名單了,自然不管韓啟堯怎么打,南初這邊都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的。
就在南初準(zhǔn)備退出私信的時候,韓啟堯的私信再一次的跳了出來。
這一次,南初錯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上面是一張字跡潦草的圖,密密麻麻的算了一些的數(shù)字。
南初還沒來得及問,一連串的文字也跟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