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哥，那小妞對你有意思啊？”
    “還真別說，那小姑娘嬌滴滴的，聲音那個軟啊，韜哥艷福不淺。”
    電梯里只剩下男人，還都是異能小隊里面的，他們之前沒有跟著萬韜一起去接人，所以并不認識高清。
    “有功夫不如好好提升自己的異能，談什么女人。”
    萬韜在隊里一直都很威嚴，如此一說，其他隊員都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等電梯到達樓層，他們才發現，萬韜去的不是他們要開會的樓層。
    “韜哥？”
    萬韜下了電梯，對著他們說道：“你們先上去，我一會兒來。”
    “好的。”
    電梯旁邊就是鏡子，萬韜平時一個莽漢子，這會兒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竟然還稍作整理。
    要是熟知的人看見這場景，恐怕是要驚掉大牙。
    清了清嗓子，他走到綾清玄的房間，敲了敲門。
    “林教授，有空嗎？”
    “沒空。”
    萬韜沉著臉，往來都是女人仰慕他，想尋求他的保護，里面那女人，因為自身實力的強悍，可能連他都看不上。
    也是，有挑戰性的，他才想追求。
    “我給你送點東西，你拿了我就走。”
    里面依舊是拒絕，“不要。”
    手掌撐在門邊，萬韜手指敲了敲，沉聲道：“0502號的東西。”
    里面沒了回應，萬韜耐心等著。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女生那冷如寒霜，卻意外好看的眉目，令人沉醉。
    萬韜輕笑一聲，“看來他對你很重要啊，林教授。”
    話音剛落，靈劍架在了他的脖子邊，“以后不要叫我教授。”
    綾清玄真想拿個揚聲器，對認識她的人說，以后不準喊她教授。
    【宿主，你現在權限多，可以征用總部的大屏幕和廣播，你想干啥都行。】
    又殺不了男女主，能干啥。
    綾清玄冷著臉，“東西呢。”
    萬韜知道她的殺氣不是開玩笑，將一個盒子遞了過去。
    “研究員那邊給的……”
    ‘砰！’
    靈劍收，大門關，萬韜話都沒說完，東西就被拿走了。
    他也不生氣，靠在門上，語氣幽幽，“林小姐，正好我們現在都是單身，你要考慮一下我嗎？”
    “可以考慮殺了你。”
    “呵呵，林小姐真愛開玩笑，既然你現在對我沒意思，那我就努力努力，好好追求你。”
    他后面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綾清玄全都沒聽進去。
    他不是男主嗎，發情找女主去。
    綾清玄將他帶來的東西丟到一邊，繼續給舒涼換衣服。
    “我自己會。”
    少年拉著身上那破布衣裳，不讓她扯開。
    之前被她擦拭身體的時候，他心如死水，一點都不在乎，但是現在，平靜的心像突然被拋了一顆石子下去，再也平靜不起來了。
    而且剛剛門外那人的話，他都聽在耳里。
    綾清玄見他不肯脫的樣子，冷聲道：“我都看過了，你害羞什么，那衣服臟了，都是細菌，換新的。”
    主要是她覺得她換的比較快。
    少年垂眸，問道：“剛剛門外那人，在追求你嗎？”
    綾清玄想了想，“你聽話，不反抗，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舒涼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但是，他想知道。
    “好。”手一松，破布衣服滑落，少年奶白的身子呈現。
    綾清玄抖了抖新衣服，一件一件給他穿著。
    冰涼的指尖偶爾會碰到少年的肌膚，少年抿著唇，一動不動。
    “他在追求你嗎？”
    “應該。”
    “為什么要救我？”
    “因為是你。”
    這話他從來沒聽過，可是卻覺得耳熟。
    好像曾有人，也這么冷冰冰地跟他說過。
    “我對你有用嗎？”
    “沒有，你什么都不用做。”
    他是實驗體，一直為總部的血液數據庫做貢獻，可他不想成為工具，被日復一日的對待，然后被藥物侵蝕，死掉或者瘋掉。
    他寧愿想去試試，被喪尸咬一口，成為異能者。
    至少他能夠保護他人。
    “舒涼。”
    女生突然開口，舒涼回神，沉寂的眸子看向她。
    “好好活著，不許胡思亂想。”
    “……”
    少年又沉默了，綾清玄給他穿好衣服，抓著他的手臂，將藥箱里的藥膏拿出來，一點點給他涂抹，按壓。
    那些傷口一開始只是刺痛，隨著血液的流失，會越來越疼。
    少年雖沒有喊過疼，但那青紫的痕跡，總歸讓人看著不舒服。
    涂著涂著，綾清玄就把他的手丟到一邊。
    “自己凃。”
    看著心里就有些燥氣，想殺人。
    舒涼抿著唇，拿起藥膏，自己凃。
    綾清玄去看那包里是什么，一打開，里面是舒涼身為實驗體的資料，各種數據分析，還有藥物和針管。
    旁邊還有一張卡片，大致寫的是。
    這批實驗體中最有可能成為血清的就是舒涼，希望林教授能繼續研究，早日提取血清之源，拯救人類。
    綾清玄把包系好，然后丟到了垃圾桶里面。
    拯救人類的辦法多的是，他們卻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從來沒成功的實驗上。
    綾清玄覺得，她有必要去一次地下研究所。
    “我涂好了。”身后少年輕聲道。
    綾清玄應了一聲，過來把東西收拾好。
    “去床上休息。”
    少年乖巧地去了床上，躺好后，才意識到房里只有一張床。
    那待會兒……他們會一起睡覺嗎？
    心頭的鼓動一聲一聲，他抱著被子瞧了過去，見女生摸出不知哪來的書籍在看。
    這邊的燈光被關上，只留下書桌上的一盞小燈。
    女生神情專注，手里的書翻頁速度很快，微微起的風將女生額前的碎發吹拂，微醺的燈光，將她精致的眉眼迷上一圈淡淡的光暈。
    舒涼收回目光，“我睡不著。”
    一本書丟到床上來，伴隨著女生不帶情緒的話語，“睡不著就看書。”
    舒涼：……
    zz提醒，【宿主，反派有幽閉恐懼癥，身邊最好有人陪著，燈也不能全關掉。】
    本座這不是在陪著嗎。
    身為一只愛學習的喪尸，她容易嗎。
    【咳咳，宿主，你可以去床上陪啊，那床位置那么大。】
    zz日常操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