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后頸一疼,暈了過去。
    隨后,十幾塊石子避開頭部全部砸到了她的身上。
    石子啪啪的,聽起來就很疼的樣子。
    【……】該,讓你覬覦反派。
    沒了支撐,蘇堰身子往后退著,腰肢忽被攬住,他側目看見了明黃色的龍袍。
    “陛……下?”
    冰涼的手心放在了他的額上,緩解了不少燥意。
    他伸手按住,本能的不想讓這冰涼離開。
    【宿主,反派中藥了。
    】看出來了。
    這要是平時,碰他一下,他肯定氣極。
    蘇堰順著她的手想尋找更冰涼的東西,自己的手臂卻被拉住。
    綾清玄直接將他帶去了寢宮。
    落地,蘇堰便伸手主動解開腰帶,他眼神迷離,嘴里喊道:“熱。”
    綾清玄直接去屏風后找了涼水,剛想幫他擦身,就見蘇堰只剩里衣了。
    而一見她,蘇堰便攀附過去,將她拉近自己懷里,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小姑娘身上冰冰涼涼的。
    想抱著不放。
    “蘇堰,清醒點。”
    綾清玄推了一下,沾了水擦在他臉上。
    被冷水一沾,蘇堰眸色清明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
    “陛下,我好難受。”
    正常的蘇堰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綾清玄看向他,“哪里難受?”
    可人的臉龐更加誘人,蘇堰搭在她肩上,小聲在她耳邊說著。
    綾清玄表示了解,準備帶他去龍床那邊,結果被他攔住。
    男人抿著唇,明明不清醒,卻堅持說道:“那里被很多人睡過。”
    潛意識里,他不想去那。
    綾清玄只得從空間里再拿出一張床來,帶蘇堰過去。
    “床被很多人睡過,但我只睡你。”
    蘇堰搖頭晃腦道:“我不信。”
    【……中藥的反派好萌。
    】你不屏蔽?
    【這就去!】綾清玄讓他坐下,他卻不老實,這里碰碰,那里蹭蹭。
    一邊說著不信,一邊還親近呢。
    他身上越來越燙了,綾清玄伸手幫他脫衣服,他卻避開。
    “不準碰我,你這個,這個,濫情的陛下。”
    被扣下濫情的帽子,綾清玄眸色冰冷,她撩起袖子,在大小臂相連的中間,有著殷紅的痣。
    “看清楚了嗎?”
    蘇堰盯著那看了半天,點頭道:“看清楚了。”
    “那還脫不脫?”
    “我幫你脫。”
    綾清玄都不用動手,自己就被撲倒了。
    她看了看頭頂,無奈的捏了捏他滾燙的面頰。
    不知道蘇堰清醒過來后,會不會直接在床上干掉她。
    但現在嘛……救命要緊。
    想著,她翻身,將他亂動的手按在上面。
    “會嗎?”
    男人苦惱的搖頭,表情過于真實,“不會。”
    “我教你。”
    “好。”
    ……宴會上,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蘇澤等了好長時間,都沒等到蘇堰回來。
    他坐在位子上有些惶恐不安,朝上看去,這才發現陛下也不見了。
    這兩人都不見了,他得去找才行。
    誰知他剛起身,衣衫就被人扯住。
    有力的胳膊將他攬在懷里,酒氣從后邊傳到耳朵上。
    蘇澤惱羞道:“誰?”
    他扭頭,看見了閆杉玩世不恭的俏臉。
    他識相的沒自爆身份,“松開!”
    “誒,本將軍見過你,說吧,你跟那蘇堰什么關系,想趁機接近陛下做什么?”
    在閆杉看來,他肯定是蘇堰派來勾搭陛下的人。
    閆杉可不會讓他這么容易受到陛下青睞。
    “你松不松!”
    蘇澤用力往下踩去。
    閆杉雖然酒喝了不少,但只有一點醉意,他靈竅的躲過,把蘇澤的手往后用外套一綁。
    “不說的話,本將軍只好對你嚴刑逼供了。”
    “別……我、我就是普通跳舞的!”
    還不說實話。
    閆杉給宴會旁邊守著的護衛使了眼色,讓他們注意一下秩序,隨后,將蘇澤帶走。
    一路上,蘇澤不停折騰,閆杉只好點穴讓他不能動。
    到了將軍府,閆杉將他丟到地上,面紗落下。
    他拍了拍手道:“說吧,你到底是誰,說了實話,本將軍就不會對你做什么。”
    他拿著刀,逼近。
    蘇澤瞪大著眸子,一聲不吭。
    “你也太倔了,沒事,本將軍技術很好,看你長得漂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保你一下就能沒氣。”
    刀被抬起,蘇澤眼眶紅了個徹底,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了出來。
    閆杉打了個酒嗝,笑道:“本將軍忘了,還沒給你解穴呢。”
    難怪怕成這樣都不說話。
    閆杉剛解開,蘇澤就一邊哭一邊罵他。
    “禽獸!嗚……嚇死我了,你個混蛋……點了穴我怎么說嘛……嗚……”那小臉蒼白,梨花帶雨,閆杉握了握刀子,丟到一邊。
    “別哭了,大男人你哭個什么。”
    戰場上都是女人,他倒沒怎么見過她們哭,他自己也是個不愛哭的,這會兒見蘇澤哭得這么慘,莫名其妙想哄。
    誰知,他越哄蘇澤哭得越使勁。
    上氣不接下氣后,他暈了過去。
    閆杉有些尷尬的看著滿臉淚痕的人,最終,還是伸手幫他抹了抹眼淚。
    這家伙難道是水做的嗎,能哭這么久。
    閆杉撿起了刀子,想了想,還是收了回去。
    這就是個沒武功的男人,在沒弄清他的目的之前,先按兵不動吧。
    ……接風宴少了好幾個重要人物,大臣們喝了一會兒,睡了一會兒,就爬起來各回各家,護衛在后護送著。
    這畢竟是閆杉的接風宴,他可不想找麻煩。
    而女官等了會兒,也沒等到綾清玄回來,她帶著幾個人回了寢宮,卻發現門從里面被鎖上了。
    “陛下?
    您在里面嗎?”
    過了一會兒,里面才傳來聲音,有些繾綣慵懶,似從鼻腔哼了一聲‘嗯’。
    女官覺得不對勁,這大白天的,鎖門干什么。
    但隨后,里面就傳來一聲男子的低呼,勾人又克制。
    女官不屑的錘了門一下。
    白日宣淫。
    像她這種人,絕對不可能會被丞相看上。
    女官沒興趣聽下去,走得遠遠的。
    綾清玄漸漸知道那藥的藥效很強,這一宣就宣到了晚上。
    她有些口渴,下床倒了杯茶,然后幫蘇堰也倒了一杯。
    只是剛走近床邊,就見那人雙眼無神的靠在床頭,雙手還在顫抖。
    聽到聲響,他轉眸看向她,眸底充斥著一片殺氣。
    “綾……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