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雨季將盡
林淮生一直在研究敵人的動向,等待最好的時機,眼下印度第33裝甲師正在急速突擊,直撲奎達而來,與左翼的第31白虎師和右翼的第1裝甲師都拉開了距離,正是好時機。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3點烈日當空的時候了,看起來時機差不多到了。周耀華果然再次打電臺里催促他行動,林淮生知道,少將手里剛剛聚齊了一些96式坦克,但是這種坦克對陣T90并沒有太大的優勢,而王鎮北的部隊人數又太少,無法防御太寬的正面;余振東所在的莫克蘭地區離得更遠,事實上他還必須擔負起從東南2個方向拱衛舍母西基地的重任。印度海軍潛艇攜帶的偵察分隊,已經幾次攜帶測量器材在海岸線出現。加拉西瓦號兩棲船塢型運輸艦被擊沉后,印度海軍消停過一段時間,但是最近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了,印度海軍有一支旅極規模的海軍陸戰隊,有能力在海岸線登陸,并突破30至40公里,也不能小覷。無論如何,現在已經到了自己出馬,一舉解決危局的時候了。林淮生從容地拿過通話器說:
“給我接指揮員。”
過了一會兒,“我是總指揮,你到底什么時候出發?要不然別去了,我還缺重火力,巴基斯坦第1裝甲師的那8輛車給我得了。”電臺那頭,周耀華似乎有些后悔,他剛到的時候有些托大,不過新近已經聽聞了一些消息,知道這個不滿員的連戰斗力不錯。
“指揮員同志,我部將在十分鐘后出發。最多24小時,我就會讓敵人的整個攻勢瓦解。”
“你說什么?”少將急切地追問道,很少有參謀人員敢在他面前說大話,這讓他一時很不適應,不過他對林的話還有一些期待。
“我說,明天下午3點之前,敵人的正面進攻就會停下來。接下來他們要花上幾天時間慢慢恢復整個補給線。第31、第33裝甲師,還有第6裝甲師的補給線都會被切斷。”
周耀華不敢相信林淮生的瘋話,當然他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周耀華一直認為林淮生在夜里耽誤了10個小時給他打開局面造成了極大地困難,現在林淮生夸口要還給他幾天的時間,這讓他難免有些將信將疑。他倒是不指望林的計劃能百分之百實現,那就出鬼了。他預計,多半情況下,偷襲會在中途敗露,或者找不到巴基斯坦陸軍深藏山中的油庫,或者敵人會看破那些根本不屬于印度陸軍的裝備,然后偷襲就會轉變為山區的功防戰,當然林淮生的部隊火力足夠,如果打成那樣,也能有效的拖住敵人一個方向的部隊,他對林淮生最大的指望也就是如此。
“林參謀長,我要是你,就不會把話說得太滿了,我的參謀正在制定計劃,夸大的預判都會對決策產生負面影響。”他說著,看了一眼地圖,地圖上預計林淮生在將來10個小時的突破縱深為15公里。他當兵這么多年,還從來不曾聽說有一支營級單位能混到敵后的,他知道林淮生是偵察兵出身的參謀人員,顯然他的偵察兵生涯決定了他的局限性,這個人對異想天開的敵后計劃總是特別著迷,就如同他設想的藏南計劃一樣大膽,不過在少將看來,這些計劃都過于依賴敵人的粗心大意。
“指揮員同志,奇襲是戰爭中最精髓的部分,我有信心從敵人眼皮底下鉆過去。”林淮生自信地回答道,他當著周耀華的面總是有些拘謹,但是隔著幾公里通過電臺聯絡,似乎立即神氣活現起來。
“那我就先預祝你成功。能拖住敵人一個師的行動,我就很滿意了。”
“行,我馬上出發。”
林淮生關掉通話器,轉過頭問一名中士:“讓陸航部隊按預定計劃行動。”
5分鐘后,天空中突突的響起了直升機旋翼發出的聲音,2架輕型武裝直升機結伴向東飛去,這些WZ-9直升機是通過數次轉場,從國內飛來的,它們將為林淮生的偷襲部隊擔負起偵察和掩護的任務。更重型的武裝直升機正在通過伊爾76運送,估計馬上就會歸入周耀華的序列,少將正急切地指望著靠直升機來抵擋敵人的坦克。
新德里的印度國防部。
辛格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卡汗總理的長篇演講,直播已經進行了2個小時,總理仍然還在滔滔不絕,大談中國的背信棄義,以及他從不懷疑勝利來臨云云。很難想象不久前,老頭子剛剛暈倒過一次,醫生判斷他如果再受到嚴重刺激,可能會引發更嚴重的問題。不過,為了揭穿國外媒體關于他已經中風、癱瘓或者不省人事的謠言,他還是堅持著嘶聲力竭地進行長時間的戰爭動員,全過程都筆直地站立。
“我真的很擔心總理會暈倒,如果那樣的話,就太糟了。”辦公室主任盧賈德納罕在辛格邊上說道。
“你還是不了解總理,”辛格說緩緩道,“只有演講的時候,才是他最放松的時候,所以大可不必擔心。我倒是擔心他靜下心來,難免又去想那些不利的消息。對了,查曼到了沒有。”
“到了一會兒了,正在等候。”
“為什么不告訴我?快把他叫進來。”辛格不悅道,顯然他覺得和查曼交流一下,遠比坐著看總理演講重要得多。
查曼陰沉著一張臉,慢吞吞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電視里總理的演講正講到他期待著西方道義和行動上的支持。他知道演講快結束了,因為所有的西方國家都決定坐山觀虎斗,并沒有太多行動上的支持。總理暈倒后,他被迫放棄了向總理直接匯報的殊榮,畢竟現在的壞消息實在太多了。醫生說,哪怕是一條壞消息,都有一定的風險導致老頭子下半輩子站不起來。辛格也是他一直想巴結的人,但是與總理比起來,辛格并不好糊弄。
“我說局長,開門見山好了。今天有什么消息?”
“已經查明中國部署在巴基斯坦南部的空軍作戰飛機有45架,由14架戰斗轟炸機和大約24架戰斗機組成,另外有2架預警機和幾架電子戰飛機。他們還有一架預警機部署在白沙瓦。”
“就這些?”辛格漫不經心地回應道,中國的空軍駐扎的兩三個機場,一直在衛星監視之下,其規模并不難判斷。
“我們還搞清了他們的指揮體系,南方的巴基斯坦空軍部隊現在也歸中國空軍指揮,大約有40架,不過都是一些二代機。”
“在列城北方的空軍呢?”
“新的番號,新的機型,而且已經投入了類似美軍聯合制導彈藥的衛星制導武器;不過在南方,還沒有發現使用這些炸彈。”
辛格搖了搖頭,中國的衛星制導炸彈是他不想聽到的部分,因為印度的武器庫內沒有對應這種小成本精確制導炸彈的武器,于是他岔開了話題。
“地面部隊呢?”
“還沒有搞清。監聽到的番號很多,很復雜。保守估計,巴基斯坦在南方大約還有5萬人的殘余部隊,大部分丟失了重武器,也失去了編制和聯絡,中國陸軍大概有5千人,裝備精良、組織良好。”
“他們的防御計劃呢?我想知道,他們如何準備用如此少的兵力來組成防線。”
“新到的前線指揮官叫做周耀華,只查到了十年前,他在國防大學研究空地協同作戰以及單一軍種的合同作戰,論文觀點相當激進,篤信積極進攻勝于防御。”
“這么說他很可能會采取攻勢防御策略?”
“我想這是顯而易見的。否則他們的兵力實在是不夠的,將我軍堵在山區是唯一的辦法。斯潘加將軍有什么辦法嗎?”
“他認為多路進攻是瓦解敵人重點防御的最好辦法,但是我軍的補給線越來越虛弱,無法支撐太多路的進攻,他建議增加每一個師的進攻寬度,期望找到敵人最薄弱的部分。”
“那樣的話,戰爭勢必要拖入十月份?”查曼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回憶起開戰前的最后一次內閣秘密會議,他當時作為特別人員參與了這次高級別會議。正是他關于戰爭窗口期的發言引改變了會議進程。當時他的分析認為,中國對阿薩姆方向的攻勢受制于氣候,只可能在秋天發生。他的論點實際上支持了總理與辛格的在春季發動攻勢的企圖,也使得當時的陸軍參謀長后來卷包袱滾蛋。現在看起來他的判斷大致沒有錯,空虛的阿魯納恰爾地區的實際控制線顯得較為平靜,但是一旦雨季結束后,情況又會怎么樣?那個叫做4157B的神秘計劃會不會實施?他的情報源一直在提供經得起驗證的可靠消息,但是關于這個計劃卻從未提及。
“局長,你只看到了中國人的咄咄逼人的攻勢,但是沒有看到他們面臨的困難。”辛格自顧自說道,他沒有察覺到情報局長的心事。“中國人正在兩個互相不能支援的戰場作戰,這是大忌,如果你研究過戰爭史,應該知道,這種情況下鮮有獲勝的戰例。”
查曼很想說印度何嘗不是在兩線掙扎,不過最后他還是忍住了,中國是不是在其他方向還有什么別的企圖他不知道。盡管一些新的情報表明,中國無人機一直在調查布拉馬普特拉河上游的地理和氣象,并且在緬甸邊界的一條類似于雅魯藏布江的河流上訓練直升機部隊,但是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他不希望自己沒有頭緒的混亂情報干擾國防部的決策,以免將來有什么責任落到自己頭上,不過他提醒自己,必須加緊調查。
“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些事,就先行告退了。”
“如果你的那條內線又有什么情報了,必須馬上告訴我,如有必要,由我來轉呈總理。”
查曼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他突發奇想,想親自去一趟阿魯納恰爾邦的前沿看一看今年的雨季對道路的破壞;印度的每一個山地師都有獨立的工兵團,就是為了應對這一帶不斷出現的修路要求,如今一半的師坐都在克什米爾發呆,今年道路損毀的情況必然非常嚴重。
307偵察對抗
淅淅瀝瀝的冷雨中,王鐵川伏在一片草叢里,這個月份藏南的蚊子變得遲鈍起來,不過螞蝗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對于偵察兵而言,這樣的苦頭難免要吃一些。王鐵川的身邊就是咆哮的雅魯藏布江,前方400米是印度軍隊修建在3700米高地上的一個據點。太陽正要下落的時候,是小分隊利用炮隊鏡測繪對面目標的好時機,這次抵近偵察,是衛星偵察的重要補充部分,就是要摸清沿江的敵軍部署。他很清楚藏南的這場戰爭一定會打響,而第一階段的作戰必然是拔除雅魯藏布江沿岸的各個據點,至少也要破壞他們的通訊設備;無論如何都必須防止印度手備部隊,第一時間將消息發送回提斯普爾,這些消息很可能會使得他們的指揮部判斷出主攻的意圖。
幾個月來王鐵川和他的人已經前后3次滲透進入實際控制線的南側了,每一次滲透都更簡單些,因為印度人在控制線的兵力一直在持續減少,很多觀察哨都已經撤銷了,不光是因為西線的戰爭抽調走了不少人馬,還因為雨季破壞了糟糕的后勤,使得前沿供應異常困難起來。提斯普爾寧可減少前沿兵力,也不修路的做法自有其道理,他們必須防著中國軍隊居高臨下的攻擊,破損的道路無疑對進攻者更加不利。當然技術上的變化,使得新一代的步兵未必需要翻山越嶺也可能到達想去的地方,這是林淮生計劃的核心部分。這個計劃并不是完美無缺,任何作戰計劃都忌諱敵人提前摸清脈絡。
眼前的這座山頭就是一個很大麻煩,它橫亙在雅魯藏布江的轉折處,印度軍隊在山頭和山坡上都建有碉堡群,可以居高臨下控制下方,對江面方向的射界良好,這些碉堡群內部的構造不詳,只是目測能夠看到山頂有發電設備還假設著各種天線,南坡還有停機坪。十天內,已經有幾架調查河流云霧天氣的無人機,被山頂的印軍12.7毫米機槍擊落。可見是擋在必經之路上的一塊攔路石。
軍區情報部門一直不知道這些據點在遭到攻擊后的反應時間,例如敵人能在多快的時間發出警報?以及通訊的軟肋在哪里。所以想趁著夜色偵察一下。安插在提斯普爾的內線送出消息,幾個小時候,印度東北軍區將會進行一次作戰演習,演習的一部分就是向東部幾十座據點,發出查線的指令,這是找到深埋地下的通訊線路的極好機會。
王鐵川至今不清楚林淮生的全盤計劃,他的雪狼部隊已經被分成了很多小組,正在對每一個沿河的據點進行偵察、評估;根據林的要求,這些據點被分為幾類,第一類是可以用動力傘部隊消滅的,第二類是必須動用潛伏部隊提前摧毀的。第三類是只能利用用精確制導武器的。當然還有各種方式都無解的,比如眼前這座山頭,它深入控制線后方,絕非可以借助動力傘部隊解決的淺近縱深目標,表面陣地非常完備,在南坡還有一處直升機降落場;出操時,能從山里能拉出70人規模的隊伍。從軍裝看,屬于內務部隊的邊境情報收集部隊,內部可能還有一個監聽站,防守之嚴密不是任何小股部隊可能撼動的。如果林參謀長想在它的眼皮底下調動一支大軍到藏南腹地,顯然是不可能的。
天空中傳來問很輕的轟鳴聲,王鐵川辨別了一會兒,并不是從北面飛來的無人機,似乎是幾架從西面飛來的印度的北極星直升機。他知道印度內務部隊很少調動這種多用途直升機,倒是印藏特種部隊的小規模調動和提斯普爾的要員視察時,喜歡用這種小型飛機。
2架北極星緩緩從落日余暉下現身,一前一后飛到了山后面,他觀察到第一架飛機上有特勤中隊的標志,猜想應該來了一個軍銜較高的軍官,可能是來視察演習的。他端起長鏡頭照相機,等待著這條大魚出現。
20分鐘后,一群穿著迷彩服的軍人簇擁著一名軍官出現在了山頂。王暫時看不清那名軍官的軍銜,但是從眾心捧月的架勢看,小不了。這個人在山頂參觀了機槍陣地,一名士兵拿著一塊綠色的殘片交到他手上,可能是被這個陣地擊落的無人機的殘骸。印度軍官低頭看了一會兒,周圍所有的其他人也都圍攏觀看。王鐵川注意到,山頭上,只有一個人沒有圍攏過去。這個人穿著短袖迷彩服,脖子里掛著望遠鏡,顯然也是一名軍官;他沒有像別的印度軍官那樣蓄著胡子,也沒有諂媚地試伸長脖子擠到高官旁邊,只是背著手在機槍掩體胖自顧自背著手四面眺望。這個人分明長著一張中國人的臉,當他的目光和王鐵川的目光碰撞時,似乎還停頓了一下,王鐵川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的偽裝隔著20米都無法看到,更何況400米的距離。這張扭曲的老臉讓王鐵川記憶猶新,林淮生走時留下不少資料,洛桑嘉措的摸樣王鐵川還記憶猶新。他伸手摸到了一側帶著消音器的自動步槍,這支槍有4倍的瞄準鏡,應該可以用幾個點射,將高處的幾個高價值的目標干掉,但是最后他忍住了,這只是一次偵察任務,重要的是將情報帶回去,而該不是自作主張去獵殺敵人首腦。
洛桑嘉措站在山巔,俯視著雅魯藏布江,咆哮著的江面激起的水霧彌漫到了山頂,造成了很大的濕度。他覺得,陪著達布爾少將來視察前沿,本身就是浪費時間,因為這里根本不算什么前沿。不過最近中國軍隊的無人偵察機一直圍繞著這一帶轉悠,確實也引起了他的疑心。洛桑嘉措一直與印度和美國的情報局保持著聯系,查曼局長很擔心中國軍隊會在藏南玩出什么花樣,希望他能找到蛛絲馬跡,但是洛桑嘉措現在還不能下任何的結論。他只是利用達蘭薩拉的勢力,在墨脫一帶布下眼線,但是中國軍隊的人數并沒有增加。6、7月間對控制線的幾次襲擊也已經偃旗息鼓了,似乎當時的交火,也只是為了牽制印度對巴基斯坦的地面進攻。
他帶著滿腹疑惑,站在山巔深吸了幾口氣,江水帶來的是家鄉泥土的氣息,一種久違的氣味。他突然有了一種被注視的感覺,這種狙擊手特有的感覺并不總是靈驗,很多次經驗都證明只是一種神經過敏,但是多疑是他的本性,他還是盡可能地朝后擠了擠,躲到其他人的后面。
少將還在研究那塊復合材料,不時問那名擊落他的士兵一些問題,諸如這架飛機當時的速度和高度,還有它飛來的方向。士兵有些受寵若驚,連說帶比劃地表明那架飛機飛得有多快多高,要擊落它是多么的不容易。達布少將不時嚴肅地點頭,于是身旁其余的尉官也跟著點頭,他走這一趟不光是為了給士兵鼓勁,研究對策也是要務。
一名士兵跑到洛桑嘉措身旁,在他耳邊說道:“直升機上的那部美國機器有反應,附近有反常的無線電信號。”
“多近?”
“說不準,功率很小,ka波段,像是一種……衛星通信。”
“你確定?”
“很難說,突然就消失了,也許是因為雨天,他們加大了功率以補償信號衰減,才被儀器捕捉到的,所以距離不會遠,應該就在幾公里范圍內,”
“上蒼啊,難道他們真是無所不在?”
“要不要……調集人手搜山?”
“不必,我倒是很有興趣想看看,他們在這一帶到底在圖謀什么?”
洛桑嘉措突然覺得,這是一個摸清敵人意圖的好機會,要是能抓出一個活口,顯然非常有用。如果有必要,犧牲達布爾少將也在所不惜,但是轉念一想,少將如果有什么閃失,自己可能擔待不起。他悄然走到妝模作樣的少將身旁,小聲告訴少將必須離開山頂,因為附近山上可能有小股的敵人,最好走得慢些,免得驚動敵人。少將愣了幾秒種,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王鐵川看到了視察團突然有了大動靜,那名軍官領頭,慌張地向后山跑。又等了一會兒,一架直升機隆隆升空,向來時的方向飛走了,他記得一同飛來的,是2架直升機,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一時無從知道,只有晚上摸上去刺探一下了。
幾千公里外的吉爾吉特山區的土路上,一支印度機械化部隊正在快速開進,他們行進路線自西向東,與所有印度部隊相反。所有的10輛T90S坦克走在了前面,期間夾雜了幾輛BMP-1步兵戰車,林淮生所在的步兵戰車縱隊遠遠地跟在了后面。
這支部隊的西面10公里處,激烈的戰斗正在進行中,巴基斯坦的一支臨時拼湊起來的部隊,正在抵抗印度坦克的沖鋒。地面上清晰雜亂的履帶印記說明,印度第33裝甲師的一個團,剛剛從這里經過,空中偵察表明,印度坦克與機械化步兵之間存在一個5公里長的缺口,這個不大的空隙足夠讓林淮生可以穿插過去,他在路上已經碰上了一支印度防空部隊,沒有引起太大的懷疑。很快,負責監聽印度通訊的巴基斯坦中尉,就聽到電臺里有人詢問師部,他聽到有一支裝甲部隊隆隆從陣地前200米通過,對手電筒發出的識別口令沒有應答。師部立即有人回答,友鄰正在策劃一次包抄,可能是107團下屬部隊的調動,他們可能還不知道最近的應答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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