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冷啟動的代價
無人機再次降低高度,使用紅外傳感器為另一枚導彈引導目標,這一次截獲了第二輛裝甲車。這種紅外制導導彈的缺點很明顯,它的截獲距離有限,無法如半主動的激光制導武器一般,在很高的高度發(fā)射;這使得這架中國無人機無法在偵察高度發(fā)起攻擊,而降低高度意味著飛機的風險大大增加,好在印度陸軍在這一帶沒有防空火力。
導彈毫無懸念地擊中了目標,裝甲薄弱的輪式戰(zhàn)車,根本抵擋不住如此一擊。爆炸再次引起了印軍車隊的一陣混亂,剛剛振作起來的戰(zhàn)斗意志,瞬間就消失無蹤了。林淮生知道,這樣的攻擊必然會導致部隊士氣瓦解,這支部隊的威脅大致可以解除了。
此刻,老丁在顛簸的坦克中緊緊跟隨著狂奔中的S300營,距離已經縮短到了一公里內,他相信敵人應該可以聽到他了。老丁爬出炮塔,不斷地用手電發(fā)射莫爾斯碼試圖與敵人聯絡,他生怕漏掉敵人車隊中的任何一輛,所以想把自己偽裝成前來接應的自己人。
慌不擇路的敵人竟然開始減速,但是沒有完全停下,顯然還在驚魂不定當中。
老丁是一個絕頂謹慎的人,即使面對這些毫無反擊能力的重型卡車,他也不想在遠距離上草草發(fā)起攻擊,他通過車際電臺,命令幾個車組悄悄攔截到前方,其余車組呈扇形包抄上去。他真的將這群敵人當做一個坦克連來對待了。
眼看事情成了,將電臺調整到預設的與林淮生的通訊頻道上,這部電臺是他唯一可以和10公里外林淮生通訊的工具,也是林淮生一直禁止他使用的,不過事急從權,他必須冒一下險:
“參謀長,我們追上了,10分鐘內可以結束戰(zhàn)斗。”他直接用中文說道。
“很好,我們在預定2號區(qū)域等著你們。”
90公里外的印度指揮所內,斯潘加等著一旁的翻譯,逐條翻譯截獲電文的內容。
“他們竟然在用我們的坦克電臺交談?”
“從數字電臺的戰(zhàn)區(qū)識別碼看,是南部戰(zhàn)區(qū)的是一輛坦克。可能是一輛T90指揮型。我們在奎達確實丟失了一輛指揮型坦克。”一名參謀說道。
“我真的低估他們了,”斯潘加大搖其頭,“他們竟然還有這么一手,怪不得能夠輕易突破到我們的后方。”斯潘加一直不清楚這支部隊是怎么突破到后方的,現在總算找到了一點頭緒。
“如此說來,最壞的情況還不在于他們的穿插,他們現在可能掌握了我們的所有的加密通訊?”
“他們弄到坦克,但是不等于他們掌握了密碼和跳頻圖譜,也許只是利用坦克本身而已。”
“不不,必須做最壞的打算,通報國防部,建議立即實變,更密鑰的工作。”
“是!”
丁克廣率領部隊,以扇形隊形,痛殺毫無還手之力的敵人防空部隊的時候,他并沒有注意到,他在無意中的幾次通訊,已經暴露了一些信息給敵人。
T90指揮型上的這部使用的戰(zhàn)術電臺,等同于一部戰(zhàn)場數據終端,只要一開機,就會被指揮部通訊部隊的接收機察覺到,并開始收聽其通訊;如果衛(wèi)星定位不出問題,指揮部甚至可以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當然,即使不使用這部戰(zhàn)術電臺,這些偽裝的T90S型坦克完全暴露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因為老丁剛剛下令先用機槍對車輛底盤進掃射,盡量不要殺傷人員。他網開一面,將能夠逃命的印度士兵全部放走。他可沒有巴基斯坦內務部隊那樣的鐵石心腸;畢竟對他來說,這只是戰(zhàn)斗任務,不是國仇家恨。
1.十分鐘內,一個昂貴的導彈營就這么被坦克炮和機槍撕成了廢鐵,這是印度花了大價錢,直接從俄軍而非俄羅斯國防出口公司手中,接受的現役裝備。
原本辛格想要的是一套射程更遠的S400系統(tǒng),那樣的話,他幾乎可以將導彈部署在卡拉奇,就足夠威脅到中國的運輸線。但是秘密談判的最后階段,彼得羅夫攝于中國的壓力,沒有同意。
戰(zhàn)前,大部分人都認為印度在外交上會占有一定的優(yōu)勢,因為中巴在國際上都不如印度來得討人喜歡。但是現實的情況是,忘恩負義的俄國人在天然氣合同上拿到了一個夢寐以求的價位后,立即就開始刁難印度的武器合同。而這些要緊的裝備都是印度在戰(zhàn)場上奇缺的;相對而言,中國在武器上受制于他國的關鍵部分要少得多,這反而使得中國在同時期進口俄制武器方面,很少受到要挾。查曼甚至打聽到,中國以很低的價格從俄羅斯進口了一批空對面武器,因為俄國很擔心,隨著中國自制的衛(wèi)星制導炸彈的大量投入使用,那些只能配備雙座飛機的電視制導的導彈,很快就會失去市場了。
林淮生躲在戰(zhàn)場的一角,焦急地等待著老丁到達指定區(qū)域匯合,他對老丁的拖拖拉拉有一些不滿,如果讓吉亞姆來干,應該會利索得多,也不會追擊到那么遠的地方,以至于暴露了秘密。他知道,國內的情報部門一直在研究印度的陸軍通訊系統(tǒng),但是只要印度人加注新的密鑰,一切都會隨之前功盡棄了。
又一個黎明即將來到藏南腹地。王鐵川和他的偵察兵們,已經趁著夜色接近了敵人山頭的碉堡群下方,并潛伏了很久。
距離天亮只有2個小時了,但是敵人計劃中的通訊保障演習,仍然沒有開始。如過捱到天亮,雪狼的夜間偵察優(yōu)勢就將不復存在,這讓王鐵川左右為難起來,他必須趁著夜色搞到一些情報才行。他能憑著直覺,感受到周圍潛藏的危險,后山的那架北極星直升機一直沒有離開,這說明有一支印藏特種部隊還留在附近,這是他最忌憚的一股敵人。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星空隱藏到了烏云后面,看來一個絕好的偵察機會正在出現
咆哮的雅魯藏布江一直沒有消停過,即使在夜里這條大河也喧鬧之極,巨大的水聲,將王鐵川向上匍匐前行的動靜全部掩蓋住了,他不由得想,林參謀倒是有一些小聰明,這里奔騰的河水,大概足夠掩藏直升機的旋翼發(fā)出的聲響。當然,上面的碉堡群是一個大麻煩,因為它可以居高臨下俯瞰河面。
天上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漫長的雨季正在臨近終結,不過王鐵川一直通過衛(wèi)星通訊,更新最新的氣象情報,他知道,這場雨的持續(xù)時間會很長,實際上,他一直在等著這場雨。
偵察兵的頭上突然亮起幾道光柱,然后是一陣咳嗽聲。巡邏的敵人又出動了,王鐵川清楚地記錄著他們的行動,這些人每2個鐘頭出動一次,一般走出500米,然后就開始磨洋工,45分鐘后就會回來較差,非常的準時。
與之前的幾次巡邏不同,這些士兵都穿起了從頭遮到腳的雨衣,顯然這樣的裝束讓他們非常的不舒服,士兵們用土話罵罵咧咧地出發(fā)了。
眼看打著手電的印度士兵走遠了,王鐵川做了一個手勢,讓幾名部下原地待命,他從背包里也抽出了一件印度陸軍制式雨衣,套在頭上,然后只帶了一把帶消音器的手槍,就一個人摸了上去。
他慢慢來到了,敵人巡邏隊出來的地方,那里是一道狹小的壕溝,里面已經積了一些水,不過印度士兵早于防范,在里面鋪了木板。
王延秋一躍而下,朝前走去。他事先無數次研究了山上的壕溝與碉堡結構,所以很清楚每條通道都通向哪里?他最擔心的,是突然從坑道里鉆出來的人,這些坑道大約有一點五米深,一個身材矮小的印度士兵從附近走過時,很難察覺到,選擇雨天的一個好處是,他可以套著一件雨衣從敵人眼前走過。
遠遠地,他看到一名固定哨在一座磚石結構的守備室里抽煙。王鐵川知道那里面有一部電話,十幾個鐘頭前,他在對面山上,觀察到一名印度少將蒞臨視場時,,就不停地有人進去打電話。
他是一個老資格的偵察兵,所以沒有刻意地躲避敵人眼線,而是徑直從前面走了過去。整個白天他都在觀察敵人的動向,這里遠離控制線,所以守備十分的松懈,當然洛桑嘉措的人馬除外。抽煙的印度兵朝王鐵川揮了揮手,他也隨便招了招手以示回應。
走到碉堡門口,他側過身向里面觀察,里面的過道漆黑一片,但是他的夜視儀可以看到一片淺綠色的景象,看不到半個人影。
他走了幾步,聽到前方有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顯然不是人在說話,而是一種混雜著大量電報碼和無線電呼叫的聲音。長期以來,軍區(qū)情報部門就確認印度情報單位在這里設立了一個無線電監(jiān)聽點,主要監(jiān)聽當面中國軍隊和地方的無線電通訊。看起來情報是正確的,山頭上林立的天線也不是沒來由的。
王鐵川繼續(xù)朝前,一名拎著褲子的印度兵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幾乎撞到中國偵察兵。王鐵川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攥著手槍的手就藏在雨衣后面,那名印度兵,不滿地嘀咕了一句,然后鉆到一邊的一扇門后面;他拉開這扇門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顯然那里是碉堡內的廁所。
王鐵川繼續(xù)在狹窄的過道里穿行,向著聲音進發(fā)。最后他來到了一閃大門后面,里面有微弱的燈光。他探頭張望了一下,里面沒有人,似乎唯一值班的家伙上廁所去了。他摘掉頭上夜視儀,直接走了進去。
房間很寬敞,也很潮濕,墻壁上甚至有些滲水,可見碉堡里的日子并不好過。他走過一排監(jiān)聽設備,看上去并不怎么先進。從座位上看,足夠20個人同時坐在這里。他隨手拿起一疊記錄本翻看了一下,內部全部是記錄下的頻率以及該頻率下的呼號、內容。顯然不會是不重要的內容,于是將其放回原處。他知道真正機密的部分往往經過加密,然后同時用不同頻率發(fā)送,并不容易截獲,即使截獲,也不容易破譯。當然,這些問題是雙向的,中國軍隊截獲/破譯印度軍隊的加密電文也是很困難的,似乎至今還沒有成功過。這也是雙方經常要派偵察兵,到對方的區(qū)域偵察的一個原因。
325借尸還魂
王鐵川知道,印度陸軍在最近5年內,已經開始了雄心勃勃的戰(zhàn)術通訊系統(tǒng)的改造工作,這項工作的目的,是為了逐步取代老舊且功能單一的模擬通訊設備。理論上,新系統(tǒng)可以覆蓋所有的陸軍單位,從區(qū)區(qū)10瓦的單兵電臺,到營連一級指揮所/戰(zhàn)車電臺,一直到集團軍指揮車的大容量電臺,其戰(zhàn)場終端,可以在不同戰(zhàn)區(qū)形成戰(zhàn)區(qū)局域網,在語音通訊外進行圖像數據傳輸,使得各節(jié)點間可以共享戰(zhàn)場信息。當然這個宏偉系統(tǒng)的大部分功能,還都停留在藍圖上,但是各個戰(zhàn)區(qū)從幾年前開始獲得的新電臺,這些電臺至少都擁有了保密話音功能,在外接保密模塊的情況下,可以在傳統(tǒng)加密手段外,增加保密跳頻模式。
為了同時打贏東西戰(zhàn)場的兩場戰(zhàn)斗,在冷啟動計劃中,一些主力部隊還必須通過鐵路和公路運輸,隨時在兩線部署,如果沒有同步的加密通訊能力,這樣的跨區(qū)調動是不可想象的。于是國防部決定在整個陸軍中實行各戰(zhàn)區(qū)加密互通的方法確保冷啟動的實施。
最終,殘酷的現實證實了“冷啟動計劃”,隱藏著的巨大隱患。當印度陸軍察覺到了遠在阿富汗邊境的一輛T90指揮型坦克可能落入敵手之后,整個陸軍被迫提前進行更換密鑰工作,這是一項勞師動眾的工作,但是不做又是萬萬不行的。
王鐵川穿靠著一件雨衣遮擋住他那張中國人的臉,快步穿過潮濕的監(jiān)聽室,下面是一排黑漆漆的階梯,不知道通向哪里。他膽子奇大,就這么提著手槍走了下去,甚至不會說一句印度話。
當然,他并非完全靠勇氣來完成任務,這里的情況他大致已經有所了解,包括這個碉堡群的大致內部結構和各建筑間的主次關系。他來到的這座主堡,是整個監(jiān)聽站建筑的核心,所有的山頂天線最后都連接到這里。他知道這里是整個雅魯藏布江下游,印度最堅強的防御節(jié)點,這從這座堡壘擁有自己的直升機場上,就可以得出結論。
情報部門花了一些代價,買通了當年修建這座堡壘的人,知道這里的三層結構,最重要的部分在最底下。除了監(jiān)聽中方固定頻道上的通訊,這里還是印度人自己的通訊/指揮中心,分別連接著周圍20公里的,數十部電臺。王鐵川這次冒險進入,就是要搞清楚它的內部結構,這對將來使用何種手法,對這里進行打擊,至關重要。
下層的門廊里鼾聲陣陣,他瞄了一眼,潮濕的室內,有多士兵席地而睡,武器放在走廊邊上。這里顯然是睡覺的地方。再向另一側轉頭,是一道深遠的走廊,前方隱隱綽綽有2個人影,似乎在談論什么,他躲在陰影里走近了幾步,聽到對方正在用英語交談,時間還早,王鐵川索性耐心性子偷聽起來,他知道自己的黑暗環(huán)境中有絕對優(yōu)勢,所以并不怎么擔心被發(fā)現。
“你們……什么時候離開這里?”一個人連說帶比劃地問道。顯然他用英語說話是被迫的,唯一的原因是對方不會說印地語。
“我們的美國設備截獲了可疑的無線電通訊,附近可能有中國人,所以提斯普爾要求我們多停留一段時間。”
這個人的回答倒是十分流利,并且?guī)еc兒美國口音。王鐵川可以猜到,這個人必然是洛桑嘉措的手下,這些人中很多出生在尼泊爾,自然不會說印地語,他們后來在關島受過訓,所以英語反倒還行。另外,從他的話里還可以判斷出,洛桑嘉措本人就在此地。
“中國人不可能在附近,要是他們能到這里,為什么每天還要派那么多無人機來拍照?”
“據我所知,這些無人機是調查水文和氣象的,上級也搞不清,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王鐵川從暗處探出頭來,向拐角處張望了一眼,那兩個人離得還很遠,他們并不是碰巧在過道上碰上了閑扯幾句,而是在為一間房間站崗。這讓王鐵川不由得心生疑惑。為什么整個山頭的防守稀松平常,反而在內部加了這雙崗?不過他并急,且聽他們說話。
兩個人接下來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聽得王鐵川焦急萬分,眼看天就要亮了。
此時,印藏特種部隊的士兵攜帶的對講機突然呲呲作響,他掏出對講機小聲說了一會兒,聲音太輕,王鐵川沒有聽清楚。
“你的頭兒說什么?”
“還有30分鐘,加注密鑰的專機就要到了,他讓我們務必守護好電報室,不能讓任何人進入。”
王鐵川聞聽此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當然知道密鑰加注是怎么回事,這意味著一個天大的機會。現在雙方的前沿監(jiān)聽站,都是一潭死水,只能在固定頻道上偷聽對方的或明或暗的呼叫。實際上,能夠讓對方聽到的部分,顯然不會是重要的東西。如果能弄到對手的完整密鑰(包括密碼和跳頻圖譜),理論上,就可以與敵人同步接受他們的信息了。
“終于盼到頭了,我的腳都麻了。”印度士兵很不耐煩地說道,顯然他對這樣無意義的崗哨任務并不滿意。
“沒那么簡單,一切只有等到他們登上飛機離開,才算完。”
“我覺得純屬多此一舉,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需要守著電臺的。”
“上尉認為附近有敵人的特工,并且這里的士兵也不太可靠,所以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在電臺上動手腳。”
“他認為我們不可靠?”印度士兵大吃了一驚。
“是的,內務部正在對東部各邦登記的預備役人員進行內部調查,準備剔除軍內部的左翼和分離主義分子,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名特種部隊士兵沒遮沒攔地賣弄起見聞來。
“我的天,內務部就沒有擔心過,你們這些外國人也會被收買?”
“信不信由你,在他們眼里,我們一直是最可靠的。”
就在兩名哨兵的談話出現火藥味的時候,王鐵川迅速盤算了幾個計劃,似乎都不可行,他想時間緊迫,必須趕緊回去,和其他人交流一下。。
他無聲無息地退出過道,向上走去。穿過破敗的監(jiān)聽站時,剛才撞見的那名上大號的印度士兵又搖搖晃晃地回來了。王鐵川趕忙往一側躲閃,那名木訥的印度士兵做到崗位上,戴上耳機,隨后進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
王鐵川迅速地從他身后經過,走到了外部通道上,這名印度兵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背影,沒有產生任何的疑心,最近這里常駐一支印藏特種部隊,所有他對陌生人并不提防。
王鐵川按原路走出碉堡,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壕溝里已經擠滿了水。他小心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后迅速融入了黑夜,回到出發(fā)地區(qū)。
幾聲秋蟲鳴叫的聲音在王鐵川耳畔響起,他知道自己的戰(zhàn)友看見自己了,他慢慢向下爬去,很快和其他偵察兵匯合到一起。
借著河水的咆哮聲做掩護,王鐵川與大伙兒開了一個短會。他告訴其他人,20分鐘后,會有一架印度陸軍的直升機,降落在后山的停機坪上,這架飛機上可能攜帶及其重要的密鑰加注設備,這說明敵人提前開始更換密碼的工作了,如果能夠得手,直接的后果,就是可以直接收聽敵人收發(fā)的信息;鑒于整個印度陸軍在通訊密鑰管理上,正在趨于統(tǒng)一,這后面隱藏的價值,幾乎是無可估量的。
他剛說完這個突如其來的機遇,立即就有人表示了不同意見,這里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容易頭腦發(fā)熱。
反對意見認為:奪取密碼設備是完全不可行的,因為敵人一旦察覺到密鑰失密,一定會再次修改密碼。
滂沱的大雨中,這場討論陷入了僵持,眼看著機會正在從王鐵川手中溜走。他確實不甘心放棄這么好的機一樣。但是他又想不出一個辦法解決無解的難題。
他知道,這種事只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行,所以偷取電臺肯定是不可行的;至于在竊密鑰加注機上打主意,就更扯淡了,因為這套設備是肯定是由專人帶來,然后再帶回去的,而整個過程中,似乎并不存在可以鉆的漏洞。
“我倒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說話的是新來的藏族偵察兵白瑪,他以前并不是雪狼成員,而是剛從別的部隊借來的情報收集多面手。
白瑪長期在墨脫前沿與敵人在電波上打交道,能聽懂印地語和尼泊爾語,當然藏語就更是不在話下。林淮生曾經是白瑪的上級,給予過他很高的評價,不光因為他的語言天分,還在于他總是能有不少鬼點子。
“你有什么看法?快說來聽聽。”王鐵川急著問道。其他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等著他說下去。
“我有一個借尸還魂的計劃……”
“借尸還魂?”王鐵川心里想,不愧是林淮生教出來的,還他媽挺能拽的。
夜幕中,一架直升機轟鳴著從西南而來,它在夜里飛的很小心,保持著大約4000米的高度,時刻提防著四周黑黢黢的群山。飛過咆哮的雅魯藏布江后,他終于看到燈火通明的停機坪,這才開始慢慢降低高度。一般情況下,印度陸軍航空兵很少在夜間出動,但是今天這架飛機身負重大使命,只能連夜出動。
東方漸漸露出了魚肚白,印度飛行員可以看到,機場周圍至少有一個排的部隊在警戒著還真是重要,顯然對自己的到來相當的重視。
“我們到了,當心顛簸。”飛行員回頭提醒機上的兩名乘客。這兩個人都是陸軍參謀部直屬的特別勤務部隊的成員,其中一個人提著一個從不離身的箱子,箱子上有一副手銬,其中一頭就銬在他本人左手上。
這座機場條件很差,飛行員花了一些時間,好降落成功。直升機旋翼仍然在飛速地轉動,地面上一名戴著墨鏡的特種部隊軍官就捂著帽子走上前來,與上面的乘客打招呼。
他與攜帶密鑰加注設備的軍官握了握手,他們在提斯普爾時,有過一面之交。
“你好多隆上尉,夜里飛行可夠受的吧?”洛桑大聲說道。
“誰說不是,聽說西南的裝甲部隊,搞丟了一部重要的戰(zhàn)車電臺,是集團軍指揮所直接下轄的移動子系統(tǒng),情況非常嚴重。所以每一個戰(zhàn)區(qū)都必須連夜出動人手,更換密鑰。你們這里是前沿,中國人隨時都在偷聽,就更不能拖延了。”
“對了,多隆上尉,整個程序大概需要多久?”
“你是指整個過程?我飛到這里用了3個小時……呵呵,加注密鑰么大概需要,40秒鐘。然后我們還得在花上幾個鐘頭飛回去。”多隆苦笑著說道。
洛桑嘉措不由得瞄了一眼多隆手上的箱子,他想在巴基斯坦前線丟失指揮坦克的人真應該槍斃,他一個人耽誤了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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