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魚死網破
發現事有蹊蹺,偵察部隊沒有按照預先計劃的那樣立即發起進攻,而是分成幾股從側面迂回,偷偷鉆進敵人停機坪。這里停著的每一架直升機都艙門大開,完全沒有按照常規進行維護。中國偵察兵伸頭去看,只見里面非但是空無一人,而且凌亂不堪,座椅東倒西歪,儀表全部沒破壞,風擋玻璃嚴重破損,有幾架還在冒煙,不像是幾天前還能使用的樣子,似乎被人朝里面扔了手榴彈,故意破壞過。每一架飛機的油箱都是空的。
機場中的幾個家伙經過仔細辨認,不是印藏特種部隊,更像是本地的民兵武裝,似乎他們捷足先登,一共只有6個人。
幾個家伙正在直升機里面收集彈藥,在中心地區歸攏了不少,可見洛桑嘉措走的時候,還留下了不少東西,除了沒有燃料。趙長斌有理由相信,幾公里外的隧道里也應該也已經撤空了,否則這些英帕爾本地武裝,應該不敢這么靠近,本地所有的武裝都怕印藏特種部隊,尤其是洛桑這股。他要求臨時更改計劃,將殲滅改為捕俘,看看這些家伙知道多少。指揮部立即就同意了。
幾名偵察兵趴在地上,躲到直升機下面,等著歪戴帽子、斜跨著槍的民兵靠近,這些少年兵,撇著嘴叼著煙,完全沒有警惕性,還帶著紅色的圍巾,生怕別人看不到他們。
很快東面的兩個小子就被一躍而起的偵察員壓在了身下,捂住了嘴。西面的有一些麻煩,一名敵軍眼尖看見了陰影中欺近的偵察兵,丟了槍就跑,被高處監視的狙擊手一槍撂在那里,其余人見狀立即丟槍投降了。無人機沒有發現附近有什么動靜,雖然響了一聲槍,看來也無妨,周圍沒有伏兵。
這一地區的民族構成復雜,混雜使用著大量不容易掌握的小語種,好在山鷹出發前,帶著一名厲害的特工,此人常年在次大陸以及中南半島執行任務,一個人就能解決大部分的藏緬系語言。
被俘的家伙很配合,審訊很快有了結果,原來這伙人是本地的分離主義武裝,英帕爾獨立旅的成員,平均年齡14歲。這支部隊與緬甸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指揮部要求趙長斌保證他們的安全。
這些家伙最近一直在基地附近活動,希望印度政府軍撤走后,能夠打劫一些軍用物資,他們對基地的性質一無所知。昨夜,聽到基地內乒乒乓乓的爆炸聲,早上偷偷摸進來,發現印度部隊已經撤走了。所有的直升機都被破壞,附近的基地里也沒有人了。
又追問了一些其他的情況,被俘人員說,基地內有很多武器和彈藥,但是沒有燃料。印度部隊走時,開走了卡車,留下了一些尸體,尸體埋的很淺,就在降落場邊上。
趙長斌立即派人去核實這一情況。那些家伙沒有撒謊,附近果然有洛桑留下的埋尸坑,挖出幾具尸體一看,大部分都是頭部中槍,從臂章和徽章看,是印度第51懸停天使中隊的飛行員,數量大概有50具。很快,一同帶來的狼狗又在附近發現了第二個藏尸坑,一樣埋的很淺,挖出后辨認為印度戰略導彈部隊的成員。事情至此,大致上已經有了眉目,洛桑做事就是這么的“果斷”。
“這個狗日的,對自己人還真下得去手?”連老趙都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他在察隅與印藏特種部隊對抗了一陣子,對這支飛行部隊的技巧也非常的贊賞,印藏特種部隊本來只是山地游擊戰部隊,加上這支飛行部隊,戰斗力才陡然增加了不少。現在他總算領教了洛桑的心狠手辣,至于為什么要這么做,他還沒有譜,只能上報指揮部,讓徐景哲來分析。
部隊給腳上中槍受傷的家伙包扎了一下,告訴他們附近有狙擊手看著,天黑以前不準動,如果想跑也可以試試看。
然后大隊通過樹林,直接向核武器基地進發。樹上的狙擊手盯了三十分鐘,發現坐在地上的那幾個獨立旅的家伙,是真的慫了,連動一下都不敢,于是向上面匯報了一下,悄悄也撤了。
徐景哲一直在指揮部等待著一場惡戰,以他對洛桑的了解,那絕對不是一個會拼命抵抗的家伙,但是整個上午只打了一槍,沒有找到敵人,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去向不明的洛桑才是真正的威脅。
果然,前面消息傳來,發現了印藏特種部隊毀掉了全部直升機,槍殺了印度飛行員,這是一個強烈的信號,洛桑已經得手并有了下一步計劃了,他徹底完結了與印度政府長達40年的狼狽勾結,走上了不歸路;某種程度上說,印度當年收留這支部隊,雖然強化了收集中國境內情報的能力,但是也約束這些游擊隊員的殘暴。以往****的康藏游擊隊,曾經有過襲擊醫院,殺死傷病員以及醫生的罪行記錄,殺死的平民也不在少數;而現在他們,再次脫離了印度控制,同時挾持著威力巨大的武器,勢必會恢復到困獸的瘋狂狀態,這是他最擔心的。他相信,印度大勢已去的那刻起,洛桑就有了魚死網破的念頭,而這個瘋子的行為是不可預料的。
很快通過特殊的管道,中國政府就將這個消息通報了美國,希望孟加拉灣的美國艦隊能夠加強對米佐拉姆邦叢林的監視,以防他們從海上將這些武器帶走,美國立即釋放了積極的回應。事情正變得空前復雜,緬甸和孟加拉國政府,是否會對這些武器感興趣,還不得而知,這應該也是美國政府擔心的事情。中美在準對抗的狀態下,通過一個瘋子的個人戰爭,總算恢復了一點點合作。
徐景哲同時向司令員提及了出動空降兵的建議,要求至少有一個營,處于24小時隨時待命的狀態,既然洛桑放棄了飛機,那么他的逃跑速度會大打折扣,必要時可以用空降部隊加以攔截。
趙長斌按照修改后的計劃,快速進入了荒蕪的印度戰略武器基地。一些曾經計劃用來裝運導彈的火車,被丟棄在一旁,大約190公里長的環形鐵路也早已廢棄,印度在這個項目上丟了不少錢,因為后期導彈小型化的成功,而放棄了從鐵路發射導彈的設想,但是最出乎預料的,竟然是最后便宜了洛桑嘉措。
前鋒的偵察兵以較快的速度通過了一片蒿草地,然后移動到了隧道旁邊為首的隊長攜帶了一種進口的反恐裝備,是一支可以將槍口彎折的槍支。這支槍避免了以往槍支射擊線與瞄準線必須剛性連接的缺點,可以拐彎射擊。戰士們從頭戴的攝像機上可以通過紅外攝像機,看到內部的景象。
隧道內到處是一片狼藉,但是沒有人的蹤跡,確認沒有威脅。第一組果斷進入了隧道,第二組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從后面的出口進入。發現了被拆毀的巨大烈火導彈,但是彈頭連同整流罩已經不見了。另外還在隧道內發現了大型燃料罐,罐體上安置了炸藥,但是沒有引爆,可能是洛桑在最后階段改變了主意。
隧道后有一個大型停車場,已經空空如也,現場的吊裝設備也有運作過的痕跡,顯然敵人帶著核彈頭從陸上跑了。清點后確認,失蹤的有三枚彈頭,還有第四顆沒有拆開,留在洞穴內,核彈的爆炸當量不清楚,研判是加大型的原子彈,威力至少大于長崎的那顆钚彈。
空中偵察表明,從這一帶乘車逃跑,有幾條路,要么向南,朝孟加拉灣跑,要么向西躲進叢林里。從痕跡上看,敵人撤走了大約12個小時,應該是分兵向兩個方向跑的,也可能是故布疑兵,也可能他們將核武器分開了。還有一條路通向緬甸方向,但是沒有發現有行車的痕跡。
趙長斌再次與總部進行了聯絡,總部認為敵人向南的可能性最大,但是部隊先停留一會兒,等待進一步的情報。
賀凡剛從堆積如山的廢墟中歪歪扭扭開了出來,好不容易推開艙蓋,將炮塔上的碎磚塊清除掉。
07號埋的更深一下,但是憑借強勁動力也成功地鉆了出來。賀凡與無人機的通訊一下子又恢復了,大橋南部等消息的林淮生終于又松了一口氣。十分鐘前,他剛剛聯系到了雪狼,這會兒賀凡也安然無事了。他簡直佩服自己的指揮才能,竟然能造就這么兩全其美的結局
雪狼全隊用了不到30秒鐘的時間,從即將倒塌的大樓三樓逃脫,可能創下了一個較為冷門的記錄,同在大樓內的印度軍隊,因為指揮官判斷錯了大樓的倒像,拖累全體被活埋在了廢墟中。
賀凡花了幾分鐘,通過數據鏈研究周圍的局面,暴露出來的敵人正在面臨空中火力的打擊,繼而又收縮回去了,幾架直升機盤旋頭頂,隨時準備對犄角旮旯里里繼續頑抗的敵人展開打擊。
林淮生建議賀凡的08號坦克立即脫離眼前,讓其余更適合城市戰的部隊來解決殘敵,但是賀凡不以為然,他通過對周圍環境的研究,又重新燃起了斗志。目前敵人正處于混亂,并且兵力很少,各戰線脫節,完全趁機繞道敵人后面。他的坦克雖然損失了一個負重輪,冷卻液也有泄露的問題,但是武器和頂部的觀察瞄準設備,都在戰斗過程中保存了下來,保持了大部分的戰斗力。
林淮生并不多干涉賀凡,賀凡調轉坦克準備實施計劃,剛轉過街角,就看見有士兵向他揮手,示意停下,顯然是剛才在大樓里掩護自己的那支精兵。
王鐵川幾步竄上坦克,在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中,與賀凡進行了指手畫腳的交流,很快雙方就領會了對方的意圖,并且王鐵川覺得賀凡的方案是可行的,雪狼并不擅長城市戰,不過王鐵川認同一切出人意料的計劃。此刻敵人的抵抗都集中在正面,如能快速繞行到憲兵指揮部后面,就可以切斷其退路,必然造成其奔潰。這是剛才敵人偷襲賀凡的思路,但是沒有成功,現在他要讓對方領教一下,自己的技巧更高明。
臨走時,賀凡將外部通訊手機丟給了王鐵川,以保持通訊,他很少將戰車的通訊設備交給步兵,免得受行動緩慢的步兵拖累,不過他也覺得這支步兵與眾不同。
印度步兵仍然在城市廢墟中堅守,他們人數不多,同時需要時時顧忌空中打擊,但是一直都在出擊,于是賀凡猜測,敵人一定有一處制高點上在進行偵察,同時進行協調。猜透敵人部署的賀凡,立即呼叫指揮部,要求空中力量襲擊附近所有的高樓,同時對該地區進行實施電子壓制,破壞其指揮。
08號坦克噴出滾滾黑煙,向北繞行。王鐵川的部隊與一般步兵不同,他們并沒有躲到坦克后面,而是沿街為坦克開道,依靠著頭頂上無人機的偵察,硬是在兩股敵人之間的廢墟里,找到了一條道路,坦克到了接口停了下來,現在不是蠻干的時候,他的等等空軍的行動。
提斯普爾的憲兵指揮部,較之周圍所有的建筑都要高。雖然頂部已經被激光制導炸彈貫穿擊中過一次,但是大樓已然挺立,這座樓里從未向周圍的中國軍隊發射過一顆子彈,很容易被誤認為是無害的,其實一直有一個偵察小組盤踞在樓上俯瞰半個城市,通過單兵電臺進行指揮。
印度戰斗部隊配發了大量的手持電臺,部分可以在一些頻段內跳頻,基本不具備對抗強大電子對抗能力,無人機很快采集到了附近電臺的信號特征,然后指揮機將附近的一架干擾機調到提斯普爾,對這城區內可憐的小功率電臺群實施壓制干擾,由于印度部隊的電臺型號單一,完全無法反制,頃刻間就失去了協同能力。大約同時趕來的戰斗轟炸機,則對指揮部確認的幾棟高樓展開轟炸,最后城區內所有高于6層的房屋,都至少挨上了一顆炸彈。
458拯救者
賀凡的2兩輛坦克和一小群精銳偵察兵,趁著敵人指揮、通訊的混亂,飛速從南北不能相顧的兩撥敵人眼前穿了過去,他故意將炮口指向后方,釋放煙霧,以欺騙敵人。果然,兩邊都有印度步兵看到了從濃煙中迅速通過的坦克,但是大部分印度兵所受訓練有限,并不具備快速識別敵人裝備的眼力,他們認為那只是兩輛從前面撤下來的己方坦克而已。
賀凡通過敵人戰線后,沒有盲目地發起迂回攻擊,那樣只能奪取一兩個街口,不是他想要的。既然又成為了能夠決定勝負的主角,自然不能草率行事。從危在旦夕中突圍出來不過幾十分鐘,賀凡那股子自命不凡的勁頭又上來了,既然賈布瓦降落以來,每次一林淮生艱危的時候,都得靠他來拯救,那么這一次大概也不會例外。
印度部隊顯然通過一些沒有被發現的地下通道進行調動,或許還有有線通訊保持聯系,他們很快從混亂中恢復了過來,在廢墟中建立起了松散但是有效的防御。尤其是空地的攻防漸趨激烈,完全在中國軍隊的預料之外。
提斯普爾城區上空,不時有攜帶火箭巢的輕型直升機從較低的空中掠過,但是印度步兵的戰場分組似乎似有有變小的趨勢,直升機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更高的空中是無聲巡航的無人飛機,專事搜索地面重要的目標,為戰斗轟炸機指引目標,但是更加零散,更加靈活的敵人小隊,使得這項工作變得苦難起來。
戰斗轟炸機時不時從云層中掠過,其本身的設備基本看不到地面目標蹤影,根據無人機指示而投擲的彈藥異常的精準、致命,但是對于化整為零的敵人,卻猶如大炮打蚊子。一切都預示著,這里的敵人非但比較勇敢,而且還善于學習,大多數的戰場變化,都在向著林淮生不愿意看到的方向變化。
正當空中力打擊變得盲目的時刻,印度陸軍的反擊卻越發的致命起來,盡管防空火炮大部已經被摧毀,但是肩扛式導彈的反擊卻越發的靈活。從新編組的導彈小組,躲藏在各個街角、路口、廢墟中,甚至是中國軍隊已經控制的區域,不時地發射薩姆7型以及薩姆16型導彈,這些導彈對飛行高度較低的直升機和無人機構成了極大的威脅;尤其是新出現的薩姆16型導彈,具備較強的抗干擾能力,當它們與大量的薩姆7導彈混合在同一地區使用時,容易使得直升機飛行員在應對薩姆7的一套行之有效的反制動作套路中,突遭暗算。應對薩姆16需要在告警后,迅速釋放紅外干擾同時進行更大膽的,超越手冊限制的機動,已隱藏直升機的紅外特征。
整個早上的作戰,一共又4架輕型/通用直升機和5架無人機遭到了防空火力擊落,還有一些受傷,而退出了戰斗;這一天已經成為了突擊作戰以來,損失最大的一天,并且這還只是上午的數字。
印度導彈雖然無法威脅到高空的殲擊機,但是將無人機逼退的好處,就是使得這些戰場耳目無法有效指引目標。客觀上使得轟炸機的攻擊,變得不那么有效。
林淮生清楚地意識到,攻防正在演變成了一場僵持的對抗,他通過大橋的兵力大約有3400人,而對方的兵力不確切,似乎不會少太多;他的十輛坦克在之前的作戰中幾乎毫發無損,但是早上的戰斗中,已經損失了4輛,其中有3輛是在十分鐘內連續遭遇反坦克導彈以及火箭筒的打擊而損失的,以目前從賈布瓦遠道延伸到此地的保障能力而言,是不可能搶修這些寶貴兵器的,賀凡報告他的戰車還能走,但是隨時可能會損失掉。
“我覺得我們已經充分完成了上級交付的任務,完成了一系列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目前完整控制了提斯普爾百百分之四十五的區域,”丁克廣不無得意地說道,“雖然兵力上不占優,但是今后三天,一定可以把敵人擠出去。”
老丁覺得早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他是注定無法領會林淮生或者賀凡的遠大野心的,對他來說,在賈布瓦降落是第一個奇跡,保住了跑道是第二個奇跡,奪取大橋是第三個;在這樣輝煌的戰績之后,總部還有什么可以抱怨的?畢竟按照原來的計劃,奪取提斯普爾的任務,本應該由十天后,從達旺南下的主力來完成的。
“丁克廣同志,現在正是最關鍵時刻,你這樣的看法要不得,用三天時間占領提斯普爾,太長。我們可能要錯失戰機。”
“但是我們不具備攻堅的兵器,兵力也不占優,能夠節節勝利到了這里,已經……”
“報告參謀長!”有人打斷了老丁的話,“一分鐘前,有兩枚敵方巡航導彈沿河飛來,突破了防空圈,從提斯普爾大橋的下面飛了過去,在上游公里外爆炸。”
“該死,沒想到他們還有巡航導彈?”
“但是一如既往,他們的巡航導彈不怎么起作用。”老丁不以為然道。
“我們必須趕快解決城市戰斗才行,敵人已經回過神來了。”
林淮生大吃一驚,這是一次遲到的驚嚇,但是逼迫他想的更長遠。他從賈布瓦帶來了一半的防空武器,部署在大橋南側,用來保護這座橋,某種程度上來說,大橋比跑道窄得多,不容易被擊中,但是問題是,這樣的目標只要失手一次就足夠了,與填補跑道不同,工程兵顯然無法解決這樣復雜的修理問題的。
賈布瓦機場前后被各種武器擊中了120次,照樣可以使用,但是按照這樣的概率推算,大橋仍然是有可能被摧毀的。當然,常識告訴林淮生,首要的威脅來自于精確的激光制導武器。索性,24小時前,中國空軍一舉越過斯利那加,對昌迪爾加的鐵路系統,展開了一輪史無前例的空襲,完全左右了印度政府的反擊決策,考慮到昌迪爾加距離新德里只有250公里的事實,印度政府勢必在原本捉襟見肘的空軍調度上,做出痛苦的取舍,最終他們放棄了利用印度空軍最精銳的“老鷹”和“三叉戟”中隊來攻擊提斯普爾大橋,而是重新祭起了屢試不靈的巡航導彈來碰運氣;也許他們覺得美國恢復GPS導航后,可以使得這些向來不靠譜的導彈打得準一些,事實證明,沿著河流展開攻擊的模式,并不適合這種在設計上存在缺陷的武器,地形匹配加上GPS在這枚導彈上是一個很難兼容的組合,速度過快的布拉莫斯導彈在中段,很難捕捉到過寬河流的變化,降低高度后,它會變得更不可靠。
作為指揮官,林淮生不能將戰役勝利寄托在敵人老是打不準的信念上。對他而言,最大的威脅剛剛顯露出來,一旦敵人清醒過來,調動空軍反擊,那些從對岸廢墟中射出的不易察覺的激光束,將會帶來巨大的麻煩。他很清楚,空地配合的隱蔽模式,可以簡化飛行員的攻擊過程,更容易地抓住轉瞬即逝的機會,一旦有一架攜帶炸彈的蘇30MKI能夠從大橋附近飛過,并適時投彈,2至4枚400公斤炸彈撞上橋墩就可以癱瘓運輸,其威脅較之空軍自行使用偵察/指示吊艙,搜索,并長時間穩定照射的模式,大上十倍。
“我們的防空存在漏洞,他們勢必會考慮空地協同的方式。”
“可以加強干擾,破壞他們的空地協同。”老丁說道。
“太冒險,提斯普爾作為指揮中心,不會只有無線電通訊方式的。”
地圖上,賀凡的突擊已經成功,他們目前的位置,在戰線后方大約一公里,其他部隊與敵人對死,正在艱難地肅清房屋內的殘敵,而他則深入到了敵后,看來是唯一的一枚活棋。
“看來還是得靠這個自命不凡的混蛋來拯救大局了。”
林淮生早就注意到,賀凡對任何保守的計劃嗤之以鼻,在他的心目中,信息化與機動性是唯一的制勝要素,火力以及裝甲則是其次的部分,他每次都能成為戰場的主角并不是運氣使然,盡管他好像從來不缺運氣。
“老丁,我想聽聽賀凡的意見,他一定能起決定作用”
“他還能有什么想法,永遠想著突出自己罷了。”丁克廣不屑道,作為比賀凡大了十歲的老裝甲兵,他一直不喜歡賀凡冒失的行動,“小股部隊穿插到敵人后面,沒什么稀奇的,這些年總參收集的城市戰例中有這樣的戰例,并不會起決定性作用,相反戰裝甲車陷入敵后尤其脆弱,往往自身難保,更容易拖累其他部隊。我看就是輕視敵情。”
“老丁,你真的不了解賀凡了,他從來不會輕視敵情,尤其他身邊的部隊是雪狼。”
提斯普爾憲兵指揮部大樓仍然屹立在戰線的后方,盡管已經被炸得千瘡百孔。它的后面是大片的廢墟和彈坑,這里原來是地下指揮部,自從被幾枚一噸半的巨型炸彈攻擊后,已經不再起作用,但是圍繞周圍的地下交通網絡和地下通訊仍然在起作用,留在城內的散兵游勇,漸漸摸到防空的門路,開始利用這些地下交通通道,進行部隊的調動。
距離憲兵指揮部不到500米,賀凡與王鐵川一起趴在坦克前裝甲板上研究局面。
他們目前控制了一座銀行大樓和兩面的街道,樓頂安排了觀察哨,和狙擊手。雪狼的狙擊手,出手不凡已經干掉了幾個印度狙擊手小隊,拎著的印度小組,總是在樓頂上探頭探腦,他們的警惕性和注意力都在正面和空中,完全將后背暴露了出來,雪狼用一次狙擊手們的齊射,就可以干凈利落地干掉了所有成員,絕不留下報信的活口。
王鐵川與賀凡也意識到了敵人正在迅速地適應這樣的作戰,首先他們的組織正在變化,他觀察到一些游走在廢墟上的小隊不再一大堆人,而是由狙擊手、機槍手、和另兩三名扛著防空導彈和火箭筒的士兵組成,人數很好,卻具有相當強的針對性。而敵人的坦克也越來越善于利用廢墟進行偽裝,一切都預示著指揮部最擔心的僵局到來,行進間輕松占領提斯普爾的設想從賀凡撞上敵人反擊的那一刻起,已經破產。
“嗯,王隊長你來看,林參謀長磨磨蹭蹭造成了很大的被動,我們現在是唯一能給他擦屁股的人了。”賀凡得意地說道,他這樣輕佻地評論上級,難免讓一旁的王鐵川極為不適應。
“但是……”
“是的,我們人手不足,不過敵人的人數也不見得多,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貓在這里半天都沒有被發現的原因。”賀凡繼續發表他的見解,“他們都在前面的廢墟里,也許地下還有一部分,他們現在一路抵抗,一路后退,可以最有效地更參謀長磨時間。這樣逐街逐樓地打,四五天都解決不了。”
“似乎是如此。”
“他這種參謀出生的人,做事思前想后,加上身邊有幾個目光比他更短淺的家伙……”
“連長,指揮部林參謀長呼叫,我接到外部通訊了。”炮手伸出腦袋喊了一嗓子。
“這里是08,等待狼窩通話。”
“賀連長,我是林淮生。敵人的防御正在迅速形成,這次看來又要靠你了。”
電臺里果然傳來了林淮生的聲音,賀凡假裝無所謂地看了王鐵川一眼。
“我們已經深入敵后,占據較有利位置,可以扭轉目前的不利。”
“你怎么看?”
“我建議暫時停止電子壓制,測量敵人指揮部的大致位置,然后由我來解決。其他部隊配合。”
“嗯,這個辦法很好,我馬上就去辦。”林淮生結束了通話。他們的通話,讓王鐵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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