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三叉戟出動
    3架殲16仍然在目標附近徘徊，簡直完全如入無人之境。后座的飛行員通過偵察吊艙，可看到下面煙塵正在漸漸，可以看見地面似乎凹陷下去一塊，具體的打擊效果，無法確定，可能需要通過合成孔徑衛星的進一步偵察，或者偵聽敵人的通訊才能知道。
    “麻雀3號，繼續監視地面，2號跟著我爬升，警戒東南。”
    鄭輝發布了新的命令，即使電子干擾機將對手大部分的地面火力大部分壓制住了，但是印度空軍仍然可能出動，他的編隊投彈時，就一直可以發現南方有不斷移動的預警機在監視。此刻，第一階段護航的殲10戰機編隊，已經返回加油，而第二個編隊還在路上，殲16還必須自己加強戒備。
    印度飛蛇部隊的電子干擾機，也已經出動，試圖干擾中國方面的雷達，掩護己方空軍出動，無奈空中的中國預警機一直待命，使得它一時無法得手。
    三叉戟中隊的5架米格29自制不能依靠印度的體系優勢，只能依靠低空飛行，自行靠近目標，對于航程不理想的米格29來說，這樣耗費燃油的飛行大大限制了他們的作戰時間，不過總比老遠就被對手看到的好。
    羅爾少校，目前排列在印度精銳飛行員的第4名（擊落無人機太少使得他排名吃虧），正一馬當先在編隊的最前方飛行，山間的霧氣，遮擋住了飛行員的視線，他必須依靠雷達的地形匹配功能在山間穿行，這樣自然限制了他使用雷達搜索空中目標的能力，不過遠在昌迪加爾的雷達以及不太可靠的EMB145，仍然可以提供有限的空情信息。
    他的中隊在戰績上并不輸給老鷹中隊，而損失遠遠小于老鷹。實際上，在最近的***堡攻防戰役中，他們經常受命擔任蘇30mki的護航編隊，敵機總是企圖拉近距離，痛打蘇30，簡直是一種戰前誰也預料不到的莫大諷刺。
    笨重的雙座蘇30mki在近距離格斗中，確實存在一些缺陷，而這些問題，正被越來越多的對手掌握，即使僅僅駕駛雷電戰機不超過一百小時的巴基斯坦年輕飛行員，也往往敢于靠近了撩蘇30的虎須，戰局數量優勢的時候，更是囂張氣盛，據說還有擊落獅子的記錄，對手的電視臺，正在連篇累牘地進行政治宣傳。
    空軍內部越一直以來都把蘇30MKI當成一種無敵的萬能戰斗機，現在看起來或許只是多能而非無敵，實踐證明它更適合做遠程截擊戰斗機，或者戰斗轟炸機；當然靈巧的米格29upg則是另一回事。這種飛機在目視距離內很像蘇30，三叉戟中隊往往派出一架靠近敵人，其余埋伏附近，這樣很容易就會招惹經驗不足的巴基斯坦飛行員靠近，不過等巴基斯坦年輕的飛行員們靠近了，才會發現它較之蘇30難纏得多。
    “三叉戟隊長，有3架中國戰斗轟炸機落單了，他們停留在了斯利那加西北，方位345，高度9000米，敵機航向一直在改變。”印度預警機告訴羅爾，他有了一個很好的空隙。
    “好的，把他們交給我。”
    少校知道躍出高山意味著暴露，而敵人必然會使用中距彈反制，但是他必須分散敵人的注意力。
    “三叉戟2號，4號，解散編隊，爬上至12000米，迅速搶占優勢位置，壓制住他們。”
    如果能占據更高的位置，可以搶在敵人之前發射中距彈（推測對方使用與印度一樣的），不過羅爾不認為遠距離對射有什么意義，他帶領小隊其余的2架飛機，接著以低空方式，躲在善后面靠近。印度的空中指揮能力遠不如對手，預計EMB145轉彎后，就會失去視野，所以他必須臨機做好現場的調度和指揮。
    敵人露出的空隙不會太久，他們對戰斗轟炸機的掩護不算完美，但總是有的。
    EMB145發送的數據鏈還在持續提供目標信息，目前對手的掃頻干擾還很難在遠距離干擾數據鏈通訊，不過他們通常會派出戰斗機發起攻擊，迫使預警機轉向，從而破壞其監視戰場的能力。
    果然從冰川方向出現的敵人殲11戰機開始變化航線，向昌迪加爾西北的預警機做攻擊狀，***堡的防空火力完全被克制住，全部啞火，敵人徑直穿越了防空圈。預警機被迫轉向，羅爾少校的垂直顯示器上的目標運動停頓下來，這是數據更行中斷造成的；不過隨著編隊中的2架飛機爬升后，利用雷達掃描后得到的信息傳送，目標信息又開始變化，但是戰機沒有預警機的視野，周邊的局面情報開始殘缺起來。
    鄭輝編隊突然發現了110公里外的2架米格29，顯然是一個壞消息。中型殲10戰機還在450公里外，穿越錫亞琴冰川地帶，他發現自己的編隊在數量上暫時有一些優勢（3對2），同時3號機，剛好觀察到了地面有敵人撤出的跡象，也就是說地下工事的出口馬上就能找到了。他決定讓3號機穩住，繼續觀察，由他與另一架投彈完畢的殲16來應付敵人的雙擊編隊。雙方的雷達開始在百十公里外互相試探，都沒有斷然鎖定對手，但是都在試圖占據優勢。
    2架米格29吃力地爬升到了較高的位置，這可能使得導彈在動力射程外，增加不少額外的能量。不過鄭輝不能讓他們討到這個便宜，他在遠距離上輕松擺脫了對手雷達跟蹤，對手已經開始通電初始化R77導引頭，在時分勉強的情況下，在70公里外第二次截獲目標，并發射了導彈。殲16迅速拔高，利用垂直機動再次擺脫雷達，也使得2枚R77完全失去了機會，導彈幾乎在導引頭開機后，就失去了改變姿態的能力。不過這一輪小兒科對抗，也使得鄭輝雙擊與正在搜索地面目標的3號機拉開了非常大的距離。
    麻雀03一直在保持平飛搜索地面人群，發現了從一處冒煙的巖石后面，不斷涌出人流。顯然那個備用的出口就在這里。他發射一道激光瞄準巖石上方，印度人將出口布置在巖石下，無非是為了躲避衛星監視，同事這些巖石也可以抵擋一些小型的炸彈，但是KAB1500應該并不在此列。
    第一枚炸彈呼嘯從天而降，正落在出口上方25米的巖石層上，爆炸將一邊的巖石層完全破壞，頓時幾百噸碎石落下，連人帶出口全部被掩埋住；機上還有一顆同型號炸彈，飛行員并不急投出，他需要等煙霧稍微散去后評估一下再做打算。但是上空的鄭輝突然焦急起來，不斷地在電臺里催促03立即投彈，好全隊脫離戰場，他突然感覺到了莫名的不安。
    鄭輝的直覺應驗了，羅爾的編隊從低空突然殺到，形勢頓時變成了5對3.，盡管新出現的3機處于較低的高度，暫時不構成萬米上空中國飛機的威脅，但是羅爾上尉知道有一架中國蘇30一直留在6000米高度，他就是沖著那架飛機來的。
    03號察覺不妙，立即扔掉沉重的炸彈，企圖擺脫追殺。說時遲那時快，一架米格29已經從山后面繞出來，迅速使用雷達抓住了殲16。這架米格29利用低空靠近，也許只能維持幾分鐘的戰斗，殲16飛行員決定按照一般的經驗，在垂直方向上拉開距離，但是米格29的爬升完全不落下風，這使得03號繼續陷入被動。
    羅爾少校是個難纏得對手，他利用雷達孔徑直射敵機，然后選擇發射R27導彈。只要不被目標從相控陣雷達寬泛的范圍內擺脫，這種導彈有時候比主動雷達制導的導彈更可靠一些，因為有強大的機載雷達可以依仗。
    殲16被迫發射無源干擾，破壞導彈跟蹤，但是他已經出現在了羅爾少校的視距內，少校穩穩操控飛機跟蹤，使得能量強大的雷達波束得以穿透箔條干擾，始終為導彈提供有效的飛向目標的指令，作為補充手段，他已經為2枚R73導彈發射做準備了。殲16主動電子戰設備開始自動發揮作用，開始采集對手雷達波特征，以便發射欺騙信號，在尾隨導彈近在咫尺時，兩翼上的干擾莢艙開始按照探測到的敵機照射頻率，發射干擾波束。
    中國空軍作為R27的用戶，自然也很清楚，這種導彈可以下手的一些弱點。R27導彈越靠近目標，得到的欺騙信號能量越強，最終其通過反射波測量目標位置能力被破壞，同時修正指令因為噪音干擾，導致信噪比過低不起作用，導彈直接從戰機下方飛過，完全錯過了目標。
    不過羅爾少校一直緊隨其后，趁著目標與導彈周旋，偷偷靠近了不少，他早就知道R27并不是無懈可擊，不過格斗彈就不是那么容易欺騙的了。
    雷達告警器提醒羅爾，自己3點鐘方向有輻射源，識別為殲10B的相控陣雷達。他立即命令02與04脫離戰斗監視對手，至少測量出距離，自己則繼續展開追擊，他有把握在20秒內擊落眼前的中國仿制的蘇30，他就是為此而來的。三叉戟中隊在換裝新式米格29的時候，經歷過很多次與蘇30MKI的纏斗訓練，已經有一了些對付這類重型飛機的心得。相對來說，重型機做出機動更容易失去速度，所以不能讓他一路爬到高空，或者積攢起速度。
    殲16見爬升無法擺脫雷達，一頭扎下去，利用俯沖加速，同時射出了翼下的反輻射導彈，顯然是注意到了載荷過大加速乏力的問題。
    少校仍然以一對一瞄準，穩穩跟蹤。如果對手希望通過上下翻飛的剪刀動作，讓自己沖到前面去，那一定打錯算盤了，自己可不是沖動的新手。
    他等待著目標進入R73導彈的最佳射程內，同時控制住油門，免得對手通過減速搞鬼，這使得他始終牢牢掌握主動。現在的距離，僅僅是箔條已經無法遮擋住雷達波束了。他漸漸逼近對手的后半球的不可逃逸區，然后從容發射了格斗彈，此時對手的殲10編隊尚在90公里外。
    格斗導彈穿越了箔條，導引頭被曳光彈晃了一下，但是目標不顧一切地加力動作，使得尾噴口的熱量很難遮擋。一枚導彈追上去，在機尾爆炸，將一測垂直尾翼摧毀。但是飛機仍然保持姿態，水平逃離。羅爾沒有時間再去追擊，他估計這架重傷的飛機逃不遠，迅速轉向西面趕來的殲10編隊，以掩護己方戰機撤退。
    他在電臺里呼叫己方迅速后撤，單機沖向宋寧和趙林的2架殲10，毫不猶豫發射了R27導彈；這是具備迎頭攻擊能力的，紅外制導R27，如果對手犯糊涂，很容易在混亂中得手。
    宋寧知道敵人最近的幾種迎頭戰術，包括虛晃一槍地發射中段指令修正的R27ET進行攻擊，如果判斷失誤，會發現電子干擾對這種導彈是沒什么效果的。當然他無從判斷導彈的實質，只能爬升擺脫，這對任何遠道而來的導彈都是有效的。
    敵機并沒有保持雷達照射，他見到宋寧規避，迅速轉向逃走了。此刻趙林捕捉到了敵人編隊中撤退不及的一架米格29，他一直在于麻雀編隊糾纏，沒有及時脫身。他掩護著趙林側翼，直追這架掉隊的戰機，此刻數據鏈顯示上，已經看不到受傷的殲16戰機了，似乎已經墜入深山了。這似乎是這種戰機第一次被印度空軍擊落，不過飛行員拼死地離開本地區的做法是對的，在使用巨型炸彈活埋了大量敵人之后，無論如何是不能在本地區跳傘的。
    此刻雙方的力量對比是4比5，數量優勢仍然在印度一方，不過敵人退卻可能是因為燃油不足的問題。趙林才沒有選擇躲避敵人迎面射來的導彈，所以較之長機處于優越得多的位置。對手企圖依靠低空飛行擺脫雷達，但是談何容易，他迅速發射了SD-10導彈，進行攻擊；對手始終保持加速平飛沒有做出任何機動，顯然告警器對導彈主動雷達并不敏感，這種導彈在戰爭爆發前一直未能完成外銷，所以也從未被外部收集到必要的情報，自然大部分戰機的告警器都不可能對其信號特征優化，在戰場上，中國導彈，常會有特殊的，不被發現或者無法識別的待遇。
    521亂中出錯
    落在后面印度米格29UPG被一瞬殺到的導彈擊中，隨后墜入連綿的山中。印度米格29耗盡了大部分燃油，轉而逃走。中國戰機不依不饒，追殺過去。宋寧不難猜到敵人的弱點，從地空接近的的幾架米格29耗費燃油必然較多，這是敵機數量相等，卻不敢還擊的原因，此刻可以緊追上去可以占到便宜。
    在殲10圓形的雷達告警器上，周圍仍然在起作用的印度雷達都歷歷在目，其中構成防空武器陣地特征，其威脅范圍按照判定導彈種類的射程作為半徑，以大大小小的圓形表示出來，這是電子偵察機通過長基線干涉探測，對輻射源進行較精確的測量得到，并通過數據鏈傳輸到戰區的每一架戰機上，如果有新的雷達出現，戰機也可以第一時間判斷自己是否處于危險境地。
    原則上，只要避開靠近這些圓形中較為靠近圓心的位置，戰斗機就可以深入敵境。通過2月有余的不斷地偵察和打擊，印度北方司令部存在的防空能力，已經大部被掌握，但是出于謹慎，空中指揮機通常會劃一道從斯利那加到莫納利的禁制線，要求飛行員不得跨越；一方面防止戰機被擊落，另一方面也還是不想過早暴露戰役目的，因為新德里距離北方的高原其實并不遙遠，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刺激他們將斯潘加的主力調回來。當然，這無形的條線并不限制各種彈藥以及無人機飛越。
    在指揮部做出提前襲擊大縱深目標的決定后，這條線已經變得模糊，在2個編隊4架戰機在要求追擊后，立即得到了指揮機批準，于是4架戰機決定繼續向南深入。
    羅爾少校沒有預料到敵機會不依不饒，他原本的計劃是在大約南方250公里找到加油機，加油后，再次返回偏西戰場，他預感到今天敵人不會只來一波，這從對手今天出動的電子干擾機數量上可見一斑，地面已經探測到了超過數百個空中輻射源，去除大部分干擾機制造假目標，剩下的規模也很可觀。據他判斷第二輪空襲的目標將圍繞斯利那加展開，也許要致梅內亞姆將軍于死地，這是敵人做的出來的事情。
    他低頭觀看燃油還剩下百分之三十五，必須說這種改良型的戰機已然增加了一些航程。系統正在自從將燃油消耗，從機體轉為機翼，現在他的戰機正處于最佳的格斗狀態。從電子威脅的程度看，敵機正在設法從高處跟蹤他，輻射源多打4個，不過他們如果想有效濾除地面雜波完成一次鎖定，還需要更靠近些，所以即使不掉頭，他也可以猜到還在射程外。稍待一會兒，那架剛剛從脫離戰區，不知道跑到哪兒去的預警機就該回來了，屆時敵人以及己方加油機的位置自然就清晰了。他對戰區的預警機非常不滿意，即使是逃跑也不該一路向南，稍微曲折一點的路線，也不至于完全失去視野。
    “三叉戟全體按計劃尋找加油機，完成后，等待指令，我留下來會一會他們。”
    “中隊長，你的燃油和武器不多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決定留下來掩護其余三架戰機，今天的作戰，他的部隊消耗彈藥不多，似乎可以再戰一場，他自己倒是只剩下了2枚格斗彈，不過至少可以靠著技術拖住敵機，并且他也意識到，編隊齊刷刷回去，敵人可能會尾隨跟到加油機附近，著實讓他擔心。
    EMB145預警機在南方轉了一圈，通過地面雷達的情報，才確定突破的戰斗機只是嚇唬嚇唬自己，此時已經返回去了，于是重新回到有效的9000米高度，向東部北阿坎德邦方向進發，這個轉彎立即恢復了部分偵察能力。這期間，三叉戟中隊始終沒有提醒加油機可能存在危險，因為他們也急著排隊加油，不想加油機和預警機一樣嚇破膽逃離部署區域。
    4架中國戰機直穿越敵方縱深地帶，如果他一直飛下去，那么最后會飛到新德里外圍，不過那不是宋寧的想法，似乎有隙可趁，延邊界飛行的指揮機，已經看到狼狽逃竄的對方預警機，以及另一架在10000米空中不斷兜圈子的大型飛機，進而機判斷是一架伊爾76型運輸機或者78型加油機，而對方的預警機留在了較靠后的方位，應該還未恢復原來的觀測范圍。
    印度北方軍區的防空司令部，吃驚地看到幾個目標，高速直插了過來，直沖新德里而去？
    情急之下，他們決定作出緊急反制，將秘密部署的S300導彈陣地投入使用。其雷達部隊經人指點，使用了新的調制方式，應變能力更強，其脈沖載頻以及寬度變化等特征，拒信仍不在中國軍隊掌握范圍內，原本準備留作最后反擊時用的，現在看來必須立即投入作戰了。
    于此同時，駐留在邊境高原上的中國偵聽部隊，發現了印度軍隊使用的無線電通訊正在迅速增加，他們截獲一些帶有明顯旅團以上指揮部特征的電文，作為第一批破譯的材料，這使得徐景哲控制的破譯組，幾乎在幾秒鐘后就從屏幕上看到了破譯以后的文件內容，這些文件再通過簡單的人工中文翻譯后，參謀們將其中較為重要的送到徐景哲手上，由他做最核心的鑒定的轉發。
    他一般只是草草看一眼，返現求救電報之類，只具備戰術價值的就轉給其余部門，涉及團以上部隊番號的，暫時留在本部門進一步解讀價值，如果有重大的關于最新反擊計劃的，他將親自轉呈給上級。可惜在破壞了印度幾處深藏地下的通訊樞紐后，還沒有重大的部署方面的情報通過無線電泄露。
    他現在獲得的情報，9成是要求空中掩護的報告，另外就是例行的損失程度的公文，倒也有一些價值，另外還有前沿監視中國地面部隊活動的報告，其中至少有5份報告中國陸軍已經大舉攻擊，這讓徐景哲也大惑不解。
    倒是空軍又截獲了最新出現的雷達信號，獲得新的印度防空武力特征，看來也算重大收獲。不過這其實也談不上意外，凡是出其不意的攻擊，必然能造成敵人的混亂，對印度軍隊尤其如此，而混亂是容易露出馬腳較多的時刻，如不出意外，很快這一輪混亂就會消停下來，對于情報部門來說，驚喜也會減少，剩下的任務就是如何解讀截獲的信息了。只有如同洛桑那樣，淪落到不使用任何現代化通訊手段的對手，才是最難要命的。技術手段無法幾乎沒有用武之地，現在既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當然，徐景哲得到的最新情報表明，辛格已經派遣了一名最得力的助手，在阿薩姆戰役潰敗前幾天，到了阿薩姆的東南方，印度裔居民較為集中的，幾個形勢還不明朗的邦，似乎帶著什么目的。已知這個人的名字叫做盧嘉德納漢，是辛格的前辦公室主任，兼國防部內部的參謀小組（辛格自己搞的參小圈子）的主要成員，據悉也是前特種部隊指揮官，而此行的目的，可能與洛桑有關。而這件事印度政府似乎還不知道，與公認的恐怖團體合作將引起嚴重的后果，但是辛格這個人主意很大，不能排除他再次利用洛桑的可能性。
    “將軍，截獲到21山地師的司令部通訊，詢問最高指揮部T計劃是否推遲24小時部署。”
    有人推門進來，向徐景哲做緊急報告。
    “T計劃？有沒有回復？”
    “有，指揮部要求其不得在電臺內詢問有關計劃。”
    “看來有一些價值，這部分似乎涉密程度很高，我記得他們攻擊***堡的部署，也在電臺里透露過。而這次的級別更高。”
    徐景哲很快做出判斷，從現有的情況看，敵人并沒有更改無線電秘鑰的打算，當然要在不同戰區同時更換通訊秘鑰，是一件極其費事的事情，戰事平常時，或許還可以執行，戰事吃緊時，這種大工程對于本已組織混亂的印度軍隊而已，無疑是添亂；但是梅內亞姆似乎天生不信任無線電通訊，也許只是這類人的直覺？為了保證秘鑰的持久性，中國方面已經做出了不少犧牲，比如在第一時間截獲了印度軍隊對***堡外圍展開反擊的信息后，采取了延后24小時通報的辦法，這使得巴基斯坦第一裝甲機群，幾乎吃了大虧，但是換來的卻是梅內亞姆的警惕性絲毫不減。
    使用內部代號，顯然是防止無線電泄密的一個原始而又有效的手段，不過從司令部的謹慎態度，本身具備很高的情報價值。
    “看來打擊力度還是不夠，要加大力度，把前沿以及縱深的通訊設施，再好好整一整。”徐景哲說道，“可惜我們沒有掌握地下通訊更具體的情報。”
    “將軍，也許我們疏忽了一個方向。”剛才報告的參謀說道。
    “有什么想法，只管說。”
    “我們在阿薩姆捕獲了大量敵軍通訊人員，其中一些人員，長期在東部以及北部輪換部署，目前對這些人只是做一般性詢問，甄別單位，觀察其政治傾向，而沒有進一步地……”
    “嗯，這個想法不錯，為什么不早說？”徐景哲問道。
    “我也是4天前，制作阿薩姆戰役俘虜人員思想傾向總結以及補材料時，發現其中有斯利那加司令部直屬獨立通訊團人員，級別很高，好像是中尉，當時發現他們在提斯普爾與工程兵混編，顯得很奇怪，似乎是與構建地下通訊網絡有一些交集。”
    “你還不快去把這些人給我找出來，深挖！還站著干什么？快去。”
    他揮手把部下趕出去，然后端起杯子，胸中的無名憤怒還未平息：“這些人太耽誤事了，過了4天才想起告訴我。”他喝了一口茶，重重將被子放下。
    宋寧在空中，再次與那架能力出眾的米格29對上，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一名昏了頭的印度飛行員，敢于向四倍于自己的對手迎面飛回來；而中國空軍排列第一、第二的王牌俱在其中。宋寧在電臺中建議麻雀回避作戰，轉而去截擊加油機，由他來擊落這架米格29。
    鄭輝欣然同意，不過他已經搶先在迎頭25公里距離發射了2枚中距彈，能打中最好，打不中就算減輕載荷了。
    印度米格29放棄高度，迅速規避，殲16沒有俯沖下來，而是在加速通過。其發射的主動雷達抗地面雜波能力不足，反應較遲鈍，被米格29輕松躲過，不過羅爾少校還是暗叫不妙，因為他目視發現了敵機在高空通過時，留下的巨大水凝蒸汽尾跡，顯然在加力飛行，極可能是沖著加油機去的。
    他原本以為，4架敵機會一起對自己展開圍攻，這樣他可以通過低空技巧，將敵機引向地面高炮群，逼迫敵人分散，然后再抓住一架反擊；當然他并不知道，中國機群中有兩個王牌，即使從榮譽的角度出發，也不會一起留下來陪他玩。他在編隊頻道里大聲呼叫同伴以及預警機，可惜高度太低，一時無法奏效。
    此刻2架米格29UPG正緊跟在伊爾78加油機后面進行加油。而預警機上缺乏經驗的引導員，對殲16的動向未及時作出判斷，大約耽誤了30秒，才向加油機發起警告。
    鄭輝的HUD上，暫時可以看到2個由細小衍射光點組成的目標，一個較大，另一個較小，不排除有戰機與加油機緊靠在一起無法識別。
    他再次祭出多目標射擊的手段，以1.5馬赫向100公里外的目標猛沖過去。他想，宋寧讓出這個便宜，自己留下來對抗一個技巧不錯的老油條，這個情得記著。
    一分鐘內，目標變成了4個，雷達分辨出其中三架為米格29，另一架識別為伊爾76。偏西方新出現的地空導彈陣地在對分散開來的中國編隊作出取舍后，重新恢復了對鄭輝的掃描狀態，但是沒有持續照射，似乎是一伙手忙腳亂的新手在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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