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戰神的計劃
    “沒錯，很快你就會知道所有的情況了，當然，在此之前，我還必須依靠你的新計劃來徹底摧毀這座水壩，有什么想法盡管說。”
    “如果要繼續攻擊，我建議用哈爾瓦拉的第22迅捷攻擊機中隊，還有焦耳布特的29蝎子中隊，繼續用低空飛行的策略來接近水壩。可以用米格27攜帶精確制導炸彈襲擊那些混凝土大壩上的裂縫。另外我認為，可以讓駐巴雷利的第24鷹中隊，以長途轉移的方式，對以上機群進行掩護，這樣可以避開敵人部署在木爾坦的遠程雷達對旁遮普方向的偵察。”比夫拉塔說道。
    “鷹中隊？嗯。我看很好。我認識鷹中隊的2個小伙子，呵呵，他們如近應該已經是上尉了。哎，戰爭確實可以磨礪人啊，和平時代哪兒有如此快的升遷。”說到老鷹中隊，辛格不由得想起了和自己握過手的戈亞上尉。由此觸發了他另一樁心事，由得感慨了起來；辛格本人從陸軍上尉提升到少校用了5年，當時的團長，也就是現在的陸軍參謀長帕斯阿德一直以種種理由，壓制他的提升，最后他靠的還是一場戰爭贏得了提升。
    “是的部長閣下，24中隊有作戰經驗應付一切，這一點，比獅子中隊要強得多。”
    “嗯，你的想法很好，不過你必須保證我們的明星飛行員的安全。你知道戈亞是全印度的戰爭明顯，總理還等著他上電視去籌集公債，你知道國營電視臺進行了跟蹤調查，戈亞很受歡迎，而羅爾上尉……長了一張不討女人喜歡的臉。”
    當天夜里，戈亞所在的第24老鷹中隊突然接到了停止襲擊北方山區目標，馳援西南戰區的命令。
    戈亞與中隊長莫辛一起坐在地圖邊上，仔細制定了支援的計劃。當然，用蘇30MKI這樣機內燃油充足的戰斗機去支援其他遙遠的方向，并不需要復雜的轉場，只需要在攻擊機群起飛前，提前從巴雷利起飛便可以做到，實際上他們研究得部分是如何推延被地方偵測到的時間，這需要貼著西北高山飛行的復雜航線，不過航線太長也不是壞事。一則可以避開旁遮普西面木爾坦部署的相控陣警戒雷達（巴基斯坦北方雷達因為山地原因，無法窺視印度北方中部機場起降）。二則飛機到達巴基斯坦側時，機內燃油有所消耗，機動性能可以達到最佳，如果巴方前線戰斗機臨時起飛，正好可以全力一戰。這一次任務的攻擊機隊，有2個中隊拼湊的十幾架米格27組成，他們負責以超低空接近的方式完成轟炸，其中一半攜帶普通炸彈，另一半攜帶精確制導武器，專門打擊大壩的裂縫內部，老鷹中隊的蘇30則只攜帶空對空武器留在空中擔任掩護任務。
    按照戈亞的提議，明天老鷹并不會急于出現在攻擊機群上方，這樣免得低空機群過早暴露。他已經看過了最近的內部情報，那架神秘莫測的101號雷電似乎離開了西北地帶，出現在了巴基斯坦中部，幾天前，差點把與他有一面之交的羅爾上尉給干掉。戈亞很期望在空中與這名巴基斯坦飛行員再會一會。一個月前，戈亞還只是一個自以為技術精良，卻又未經戰陣的菜鳥中尉，差一點兒取代獅子中隊的倒霉蛋成為第一架被擊落的印度蘇30戰斗機的飛行員，但是如今情況大不一樣，他已經成為了24中隊最強悍的攻擊小隊指揮員，這個小隊在一個月間，擊毀了5架巴基斯坦飛機（一部分在地面），而自己無一損失，與巴基斯坦裝備F16C形戰機的第五中隊交手，也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所以戈亞上尉很想與昔日壓倒自己的對手再交手一次。雖然戈亞對襲擊大壩這種事情很難理解，不過求戰心仍然壓倒了其他的一切。
    凌晨時分，正當位于印度各地的幾座機場上發動機轟鳴，為起飛作最后準備時。寨普爾的地下指揮部里，由國防部長親自組織的地面攻擊計劃的初步推演，也正在進行中。這次秘密軍事會議沒有知會陸軍參謀長帕斯阿德上將，完全由國防部長辛格自己，糾集了一伙兒西部軍區的高級軍官進行。2個月前，預料到戰爭即將爆發的辛格就開始授意一些年輕軍官，著手制定一整套積極攻擊方案，用來與陸軍參謀部保守的進攻方案抗衡，最終決策的時候，辛格會以裁判兼運動員的雙重身份，出面支持這個自己授意完成的，更大膽的方案。
    帕斯阿德上將在東北軍區的人脈很廣，不過辛格也不是沒有自己的人馬，這些將領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1994年開始的為期2年的短期培訓班的成員，當時辛格正是他們的校長。當時，這些人大多來自團一級的單位，參加過一兩次戰爭，有實際的作戰經驗，但是沒有深造經歷，也缺乏各種資歷，在集團軍中也毫無威望。辛格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將其全部安插在當時新組建的新組建的裝甲部隊中，但是這個計劃開始后不久，帕斯阿德的陸軍參謀部就按照他們的想法，將這些裝甲部隊分拆開來，編到若干的機械化師中，這使得辛格設想中的尖矛變成了鈍斧。好在第31、33以及第1裝甲師，終于保存了下來，現在這些攻擊矛頭全部都留在了西部軍區系統內，而其將領大多也和辛格有著一樣的觀點，即陸軍參謀部是一個不求進取、官僚主義橫行的地方。而參謀長帕斯阿德的腦筋大概還停留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甚至是克里米亞戰爭時期，他造就了一個世界陸軍的奇觀，他使擁有數千輛坦克的印度，只編成了三個裝甲師，而同時印度竟然有10個山地師，并且參謀長還在花大筆的錢，籌建另外的3個新的山地師。斯潘加中將在很多公開場合，直言批評上級帕斯阿德是被中國嚇破了膽，他的軍事生涯中最輝煌的成就，就是花了半輩子時間，想出了用3個集團軍，防御一個中國旅的天才計劃。
    會議在非常融洽的氣氛中開場，首先辛格對陸軍參謀部的北方作戰計劃進行了一番挖苦，然后他公開在眾人面前安撫了剛從喪子之痛中恢復過來的斯潘加中將。然后辛格誓言，這次進攻必將一勞永逸解決所有問題。他的話講完后，斯潘加抖擻地站起身，來到了地圖前，開始講他的進攻方案。雖然眾人對本次進攻的規模都有心理準備，但是當幕布拉開，畫滿紅色攻擊箭頭的巨大地圖展現在眾人眼前時，所有的人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很顯然，這是一次孤注一擲的，注定要滅亡巴基斯坦的，毫不留情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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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休息。
    69謀定后動
    “這次進攻的唯一前提，就是突然性，這也是我與部長閣下一致的意見。你們已經看到了，我們的主攻方向在這里。”
    斯潘加中將開腔說著，用手在地圖下方的幾個地方指了一指。眾人不禁全都站起身來，走道地圖跟前。
    “橫穿塔爾沙漠？”
    “沒錯，主要方向就在薩特萊杰河以南。選擇這個地區,可以絕對保證戰役突然性，所以,有必要將攻擊地點選擇在敵人指揮系統最容易麻痹的位置，為了這個目的，我不惜給自己設置最嚴酷的地理障礙，就如同曼施坦因選擇比利時南部的崎嶇山路，作為進軍馬斯河的路線一樣；我提醒諸位，陸軍將領切忌將兩點之間最近得那條直線當成理所當然的進攻方向，因為我們的敵人也會看地圖。”
    “這很難做到，大規模的調動，保密成問題，機械化縱隊布置在荒蕪的拉賈斯坦邦邊界，敵人的衛星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如果1940年有衛星，我相信曼施坦因不可能繞過馬其諾防線。”一名高級軍官說道。
    “馬尼少將，你說得很對，這就是本次作戰計劃的第二個要點。其它方向必須進行足以亂真的佯動。為此，我們需要在北方進行一次像樣的佯攻，在很寬的正面深入敵人縱深20至50公里，最好有一支部隊能深入到***堡城下。務必將其所有預備隊，全部吸引到我們與他們傳統交戰區域——克什米爾。另外，主攻的攻擊部隊，在攻擊前不必緊貼國境靠前配置，同時采取麻痹敵方偵察衛星的措施，可以以真是假，進行反常的調動；以我的經驗真真假假的信息，會讓他們的參謀軍官無從判斷。一旦開始攻擊，則必須用最快的速度進展到縱深地區，讓其無從組織防御，所以進攻前鋒必須投入最精銳的機械化步兵和裝甲兵。”
    下面有人開始點頭，這個計劃似乎有先天的優勢，沙漠地區雖然環境惡劣，但是沒有裝甲部隊無法跨越的山脈，也沒有讓坦克頭疼的河流。如果突破順利，裝甲師在到達印度河東側前，無需停下來等工程兵架橋。當然，問題也是很明顯的，炎熱的氣候以及后勤補給無疑會成最為重大難題“
    “我們需要在這一帶正面撕開敵人幾個寬度40到60公里的口子，然后裝甲部隊用最快的速度突破到這里，還有這里。諸位也許注意到了，這個地區恰巧是巴基斯坦整個東部邊境從南至北的中點，而且也是巴基斯坦最狹窄的一段國土，東西不到500公里。”中將說著，右手擺出一個攔腰切斷的手勢，所有人突然都看明白了他的意圖，這個計劃太大膽了，看在眼里的裝甲兵軍官們，即使仍然在心中存在諸多疑問，但是此刻已經沒有不動心的了。
    “而且，這里的防御也很薄弱。”辛格在下面插話道，他研究這一區域的敵軍部署的時間，不比在座的任何一名將領少。
    “部長閣下說的沒錯，目前這里仍然只有一個第16步兵師，這個師守衛著漫長的大約350公里寬的正面防線，而且第16師一直到4月份，仍然欠一個團。”
    “但是，南面是齊裝滿員的第18步兵師。”一名師長說道。“而北面連接16師防區的，是巴基斯坦第2集團軍，它擁有巴基斯坦最強的裝甲部隊——第1裝甲師，這個師剛剛得到了中國新式坦克的加強。”
    “好的，我們首先來說說，這個計劃如何牽制南方的敵軍。按照我的全盤的計劃，我們的海軍和南部戰術空軍，將在行動前一周，徹底摧毀卡拉奇港口的巴基斯坦海軍。造成在南部沿海登陸的可能性。”斯潘加說道，他現在的口氣已經完全不像一個軍長，而更像是陸軍參謀長。實際上，即使是帕斯阿德也無法指揮海軍陸戰隊，但是斯潘加的背后站著國防部長辛格，所以他的計劃里可以增加海軍部分。
    “確切的說，海軍進行的不是一次佯攻，”辛格再一次得意地插話，給他的愛將鼓勁，“諸位，只要時機成熟，海軍陸戰隊就會在卡拉奇或者信德省的其它沿海地方上岸。可以徹底摧毀他們在這一帶的恐怖訓練營和潛艇基地。要知道他們的每一次恐怖主義滲透都是從這條海岸展開的。”
    “正是如此，所以南部威脅可以解除。再來看北面，如果木爾坦的第2集團軍或者舒賈阿巴德的第1裝甲師南下，那樣很好，我們必然要與他們在沙漠地帶，進行一次決定性的裝甲戰役。這總比讓他們撤進蘇萊曼山脈，與我們消耗上幾個月來的好。”
    “具體的突破地點在哪兒？”
    “第一階段的目的地到這里，72小時內奪取海爾布爾，縱深80公里的中等城市，這是進攻的第一處要地，如果我沒估計錯，巴基斯坦最初的防御會在這里出現，當然，一定是非常輕微的，而第二階段突擊必須到達蘇庫爾，我們在這里奪取渡過印度河的橋梁。如果他們炸毀了橋梁，我們可以用工程兵架上幾座浮橋，繼續向西。”
    “中將閣下，如果巴基斯坦看穿了您的企圖，必然會利用一部分北方集團的預備隊，南撤到基爾特山區組成一個新的防御地帶，屆時我們的戰線長度就會遠遠超過了他們，他們會在夏季消耗戰中，靠著新銳力量和中國的物資援助，漸漸壓倒我們。”
    一名少將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斯潘加中將一向開明，一直都允許下級軍官反駁自己，他手下的軍官也都敢于直抒己見。
    “布拉馬斯將軍說的沒錯，如果我們在這里投入10個師以上的進攻兵力，后勤會成為最大的問題，但是我保證，不會進入夏季消耗戰。這就是我們最近襲擊，杰赫勒姆水壩的原因。你們看，整個北方集團的機動預備隊是古吉拉瓦蘭的第30集團軍。他起著從北面的克什米爾的到旁遮普的連接作用。我們先期在克什米爾展開的強大攻勢，必然會將巴基斯坦第10與第1集團軍，牢牢困在***堡周圍，屆時，他們可以利用***堡到雅各布阿巴德的高速公路，進行迅速機動的，就只有第30集團軍。但是，杰赫勒姆河上的水壩一旦被摧毀，就會造成08年那樣的水患，公路會被洪水切割成數百段，如此一來，第30集團軍在周圍地區的機動都會受到阻礙。他們一旦堵在路上，就會成為我們戰術空軍的靶子。”
    “中將閣下，您確信敵人還沒有察覺到這種意圖？”
    “顯然還沒有，我們偵察到他們正在降低水壩水位，但是5月中旬開始的雨季會使得杰赫勒姆河全流域的水位上漲到他們采取措施前的水準。另外，他們還在調動卡拉奇的第2機械化旅北上，增加***堡周邊的防衛力量。可見巴基斯坦陸軍完全沒有摸到我們的意圖。顯然，巴基斯坦和他們的中國盟友，目前都只是認為對水壩的攻擊只具有一般的戰術作用。”
    “我個人還有最后一個問題，”第33裝甲師的師長，布拉馬斯少將站起身來，他似乎已經被這個必須依仗裝甲兵的計劃深深的打動了。“如果你需用一次強勁的佯攻拖住北方山區的2個集團軍，以及其他方向的所有預備隊，至少需要投入1.5倍于敵人的兵力。否則，整個計劃仍然存在著崩潰的危險。”
    “呵呵，你真是我的至交，第一時間看出了這個問題的本質。我想，我們需要的不是1.5倍，而是2倍的兵力，為此我們必須從東部的防線抽調5到6個無所事事的山地師，到克什米爾前線進行一次像樣的攻勢。必須讓***堡聽到隆隆的炮聲，他們才會徹底的上鉤。”
    “我總覺得，帕斯阿德上將不可能同意這樣的計劃，他不喜歡過于冒險的計劃。更不喜歡有人調動東部的兵力。”布拉馬斯少將說道。
    “陸軍參謀部會同意的。我保證。”辛格坐在一旁，神色凝重地說道，似乎斗志十足地在等待一場惡斗。
    70迷惑
    最新的偵察衛星照片很快就送到了位于中國西部的情報分析中心，林淮生現在負責一部分情報分析的工作，他將自己隊綜合情報的分析與判斷上交后，一如以往的杳無音訊，也許高級軍官根本沒怎么看這些多的像雪片一樣的分析報告。想到這些，還真是讓他寒心。
    已經快半個月了，林淮生的老師徐景哲少將仍然沒有出現，不過林淮生接到了少將的一個電話。電話里少將只說了幾句話，第一是讓他務必戒驕戒躁，說的林淮生一愣一愣的，他想自己這輩子一直謹慎，何曾有過驕和躁這兩個毛病？第二點，少將告訴他，做好準備，隨時準備南下調研。不過，也沒說去哪里調研。藏南？阿克塞欽？或者回巴基斯坦？不待他多問，電話便掛了。這個電話，比林淮生期待的最好的結果，與預測的最壞的結果都不一樣，似乎說了一通簡短的廢話，但是起碼內容大致上是積極的。
    5月上旬，世人都猜到印巴之間在這個也月會有一場地面沖突。更有甚者，不少人甚至巴規模和地點都圈畫了出來。如果把國際間觀察家的大部分判斷放在一張地圖上看，可以發現，林林總總的觀點具有極大的重合性。首先他們大都認為巴基斯坦會因為本次沖突失去一塊10至100平方公里的土地，也就是說幾座高地或者一片山頭所能控制的領土。其次，他們認為這個地區在克什米爾實際控制線的南部或者北部。分析家們的意見由此產生了一點兒分析。其一認為進攻地點，會在卡蘇爾北部，設身處地的判斷，印度在上次沖突中，在這一帶得到一片新領土，但是也造成的一個突出部地區，如果印度在這一帶動手，可以抹平控制線上的突出部，從軍事看十分的合理。但是有人批評說，在拉合爾重兵對峙下，這種進攻將付出非常大的代價。
    另一種看法認為，印度顯然會從北部錫亞琴冰川動手，以此徹底將整條冰川奪取，這里是整條克什米爾控制線的制高點，從長遠看利益最大，而且到目前為止，大部分的空軍交火就在那一帶。但是也有反對者則認為，那里太靠近中國，印度不會不考慮政治因素而在那一帶亂來。
    無論如何，最后兩種觀點最后得到了和解，大部分人最后傾向于判斷，印度會在兩三個方向同時進攻，通過評估，最后在某一個軍事上更可行的區域進行重點的突破，然后，如同前幾次沖突一樣，適可而止的停下。
    林淮生，每天都在看這些評論。他承認，如果帕斯阿德繼續當陸軍參謀長，所謂的進攻很可能就是這幾個版本中的一個。當然，世界的各地，各種各樣不著調的預測也在不斷涌來，即使是不太懂軍事的財經評論員，也敢于在電視上在判定，本次沖突導致的南亞以及印度洋周邊的關系緊張，一定將在6月份得到緩解，屆時，國際貴金屬價格必然將有所回落，而原油價格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真的會是如此嗎？這個問題林淮生每天至少問自己二十遍。他很擔心，自己的專業分析能力到頭來不如一名期貨分析師。不過有時候，所謂的分析就是一次賭博，和買大買小非常接近，尤其帕斯阿德上將至今仍然在生龍活虎地巡視各處戰線和各級軍官們交談、合影，不象是一個快失業的老家伙。
    讓林淮生林外不解的是，最近幾天新的情報（主要是衛星照片）顯示出了高度的混亂性，印度軍隊在每一條戰線上都進行了復雜的調動，包括在德瓦卡海軍基地集結了海軍陸戰隊。這是虛聲恫嚇，還是轉移視線？印度的三個裝甲師調動已經查明，都在向北，起碼已經偵察到的師部位置，都在旁遮普北面。而整個中部地區的沙漠地帶，印度陸軍也加強了戒備，增加了一些二線的摩托化的部隊和準軍事人員，但是相對來說還算安靜，沒有進攻的跡象。
    林淮生并不知道幾天前，一名印度中將準確地預言了這些真真假假的調動將使得判讀情報的參謀人員無所適從，現在，這些紛繁復雜的表象卻是讓林淮生的頭越來越大。
    “情況還真是復雜，不是嗎？會有什么真正的意圖。”丁參謀出現在一旁，請教道。
    “沒錯，眼花繚亂的調動背后，一定有一個目的。”
    “你還是認為，印度會在一個預想不到的方向進行地面進攻？”
    “不是預想不到的地方，我認為，這個地方快出線了。幾天以后，我就可以在地圖上將這個地方指給你看。”
    “哦？”
    “這兩天，印度對杰赫勒姆大壩新的轟炸行動一直在進行，據我所知，他們出動了遙遠的巴雷利基地的精銳蘇30進行掩護，這些飛機為此已經撤出了在錫亞琴冰川的出動，這很反常。另外有至少3個中隊的米格27參加了轟炸。這些攻擊，顯然是大有戰略意圖的。表面上只是空軍的戰術攻擊，但是真正等待大壩垮掉的一定是印度陸軍。”
    “但是到今天為止，大壩依然堅如磐石。”
    “它已經千瘡百孔了，巴基斯坦也已經漸漸放棄防衛了，很快就見分曉了。”
    “你認為，這就是印度陸軍從南部某個地方進攻的征兆？”
    “哎，沒錯吧。”林淮生嘆了口氣說道。
    “難道巴基斯坦參謀部會解讀不出？我想他們更了解實際情況吧？”丁參謀十分小心地否定了一下林淮生，在他看來，林淮生雖然對這些區域十分了解，實際上，他偏激觀點已經使其變成了孤家寡人。
    “他們當然看得出印度的一部分用意，只是作出了完全錯誤的解讀？”
    “說說看。”
    林淮生坐直了身子開始講解他的看法：“從現在的情況看，巴基斯坦顯然已經知道了印度空軍破壞大壩的目的在于破壞巴基斯坦由南至北的公路網，這很明顯，因為巴方的公路在這一段處于低洼地帶，會被洪水延東西方向分割成很多段，所以他們也有所行動。”
    “是啊，只是目前看來，他們在加速將南部的人馬調動到北面。與你的分析正好相反。”
    “你說的沒錯，很明顯，他們現在擔心的，正是公路被洪水截斷后，會失去南北機動的能力，所以事先將卡拉奇方向的兵力調集過來。”林淮生說道。
    “但是，他們這樣判斷好像也沒錯啊？以往的戰爭還不都是這樣。所以爭議地區都在北方。”
    71反復攻擊
    老丁撓了撓頭，又看了看地圖，躊躇了好一會兒，然后站起來在地圖上指了指，他指的這個地點大約在邊界后180公里的地方。
    “木爾坦以南地區，要我說，這里可以一試，地形稍微平坦，當然了，要正面對碰第1裝甲師。這個師有一個裝甲團最新裝備了我們的坦克，另一個團是哈立德II。呵呵，其實也沒什么太大的差別。”
    “是啊，對于一個縱深不大的國家，如果形勢變成這樣，而第一裝甲師又抵檔不住的話，在想補救就變得很困難了。”林淮生說道。
    “但是這一帶多山，推進不便，而且大軍在邊境集結的話，我們也會提前幾天知道。”
    “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他們也許會從更南部動手，這樣第一裝甲師的機動，會受到薩特來杰河的阻擋。另外，我相信真正的大行動不會不考慮衛星的因素。總有一些辦法，對手會有一些讓你對他們的集結視而不見的手段。”
    “視而不見？”
    “對，一定有辦法的，也許會故意讓你看到讓你放心的東西，比如一個不太明顯的，實際上卻是故意留下的破綻，嗯……比如火車上停著一列假的坦克或者高射炮，讓人誤以為，他們在故弄玄虛。這種事在戰爭史上屢見不鮮。”
    “真的會如此？”老丁還在搖頭，他實在難以接受林淮生跳躍的思維和奇怪的結論。不過林淮生的思路他也很清楚，信息戰爭與以往的戰爭并沒有本質的區別，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對抗，偵察手段必然導致出現反偵察手段。最后依據情報做出正確或者不正確決定的依據是人，而非其他因素。
    “那你認為，戰爭會在什么時候開始？”
    “這就看他們對水壩下手的進度了，另外么，還有印度高層的人事。”
    “還是陸軍參謀長的去留？”
    “我想很快就會見分曉了，除非現任的那個老頭子屈服于辛格，否則他很快就趕到頭了。”
    老丁笑著搖了搖頭，林淮生的頑固實在讓他記憶深刻。對這種人，他采取不爭論的態度，必須等事實來說明問題，也許林淮生是對的，那也未可知。
    對杰赫勒姆大壩的攻擊進入到了第2個星期，印度空軍已經出動了至少400架次的飛機進行轟擊，總共有至少600噸的炸彈落在了大壩的正面和周圍地區，大壩表面的幾條巨大的裂縫已經開始滲水，但是大壩本身依然佇立在那里。事實上，無論巴基斯坦陸軍還是空軍都已經無力守衛這座大壩，除了訴諸國際社會，并無其他抵御良策。除了第一次偷襲獅子中隊的行動，對襲擊大壩的印度戰斗機的截擊行動沒有進一步進展，自從第24老鷹中隊接手空中防御以后，印度戰斗機群又重新變得強勢起來，很少能讓巴基斯坦空軍逮到機會。2天前，24中隊的一架戰斗機，還利用遠程反輻射導彈，對巴基斯坦的預警機進行了1次攻擊，迫使薩伯2000倉惶離開戰區（占區司令，伊斯拉姆少將就在上面。）這些新的戰術，使得印度空軍得以鞏固了這一地區的制空權。
    戈亞中尉在前兩次轟炸行動中，并沒有如愿撞上駕駛101號雷電的那名巴基斯坦飛行員，不過他執行任務時，偶爾會在電臺里聽到羅爾上尉的聲音，羅爾一直在電臺里嘮叨，必須時刻注意敵人戰斗機從后方殺出來，可見仍然心有余悸。戈亞知道為了打垮這座水壩，印度空軍已經精銳盡出，但是火力似乎仍嫌不夠。為此空軍參謀部修改了原計劃。根據新的計劃，掩護攻擊機群的蘇30戰斗機，也將攜帶炸彈參與攻擊；因為看起來，巴基斯坦空軍似乎已經放棄守衛它了。但是在戈亞看起來，事情并不會如此的簡單。也許，敵人正在研究24中隊長途奔襲的路線，研究弱點，打算進行一次伏擊也說不定。他想，要是自己處于對方指揮官的位置，一定會如此考慮的。
    第5次攻擊按照預定時間開始，如同戈亞擔心的那樣，行動計劃不再有大的改動，起飛時間也已經固定在臨晨十分，攻擊航線也沒什么變化，如此敵人的空軍指揮人員，即使沒有遠程雷達，也可以猜到印度飛機會在大致什么時候，出現在目標附近。這說明空軍參謀部的輕敵情緒正在蔓延，這對于空中的飛行員來說，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檢查氧氣面罩壓力接頭。”一個聲音通過無線電傳到了蘇30的座艙內，提醒了正在走神的戈亞行動已經開始了。可以看到莫希特上士正站在前方，示意放下襟翼和前輪轉向。然后上士要求檢查方向舵面左右轉動。一切檢查完結之后，在一臺壓縮空氣車的幫助下，2臺發動機開始轟鳴起來。戈亞看到，吊兒郎當的盧加尼下士最后一個從飛機一側跑開了。
    “老鷹隊長，請最后修正航向偏差。”
    “明白。”
    “滑跑距離可以長些，今天的起飛重量有一些大。”中隊長提醒道。
    “好的，我知道了。”
    “跑道清空了，可以起飛。”
    戈亞說完松開剎車，慢慢劃向前方。劇烈的震動中，他突然有一個預感，今天的任務不會如同前兩次那樣，無功而返；那些偷襲獅子得手的家伙。蟄伏不出的夠久了，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了。
    飛機速度漸漸起來，發動機轉速接近百分之八十，戈亞將由們推倒加力燃燒。在通常載彈量的起飛距離上，時速已經達到了270公里每小時，似乎足夠了。戈亞沒有耐心多滑跑幾十米，他開始緩緩抬頭，他了解自己的戰斗機完全有這個能力，不會因為多帶了一噸半炸彈，就變得笨拙不堪。
    蘇30MKI飛到空中繞行了一圈，等待其余5架飛機起飛，收起了起落架和襟翼，簡單的檢查了武器系統開關。中隊長莫辛在電臺里提醒他，攻擊時不必冒險飛得太低。
    空軍參謀部讓蘇30減少2枚導彈，卻增加常規航空炸彈的想法，實在是難以理喻。中隊長聽說，鑒于政府與俄羅斯在武器價格問題上的談判正在進入新一輪扯皮，庫存的精確制導武器正在火速消耗中，所以目前很多先進的戰術飛機起飛時，都必須攜帶一部分的非制導的武器，倒也不是24中隊一家得到了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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