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適應與不適應
    利用隱形能力從六點鐘展開遠距離偷襲，在模擬對抗中，被證實是有效的戰術，但是中距導彈的射程以及導彈主動雷達的截獲距離，多少制約了隱形機的戰術能力。至于F35發射的這種導彈是否具備雙向的數據鏈能力，使得戰機在關閉火控雷達的狀態下，仍然可以利用導彈主動雷達的目標位置數據，保持跟蹤被攻擊戰機，還是未知數。至少在中國的模擬戰中，如果隱形機的巡航速度夠快，且有預警機或者導彈數據鏈支持的話，隱形機編隊中的另一架戰機，可以迅速搶占第二個攻擊位置。
    蘇35的飛行員的注意力集中在加速上，這是該機擺脫此種攻擊，較為實際的方式。與此同時，那部獨特的后視雷達一直在進行自動的調整，包括脈沖重復率和電磁波波段。終于，一架鬼鬼祟祟的隱形機試圖搶占攻擊位置時，轉彎有些大了，這使得它暴露出來。
    顯然，有一架F35正在企圖占據新的有利于攻擊的位置，進行第二次尾追攻擊，就在蘇35后方不到30公里的區域，可以發現它已經加速到了與蘇35不相上下的1.5馬赫；此刻F35上的美國飛行員應該也很錯愕，因為他發現，對手落荒而逃的時候，竟然還能夠有后視的雷達可以看到他，來自海上的鷹眼，一直識別目標位殲11戰斗機。
    在這一輪技術對抗當中，隱形能力遭遇到了非主流的技術制約。蘇35選擇簡單的加速以及無源干擾，破壞導彈攻擊，而暴露蹤跡的F35決定溜走，因為他對北方地區的空情也無法掌握。
    在一段距離的追逐后，蘇35沖到了駐扎海德拉巴以北的印度軍隊頭上，招致了敵人短程導彈跟蹤，但是他的高速度沒有留給反應遲鈍的印度人什么機會，戰機迅速就脫離了地空導彈的包線。
    而2枚疑似AIM120的導彈，一度追近到5公里內，最終失去速度，掉落下去。
    劉兆林發現，俄國人吹噓的，蘇35與F35的1比1的交換律，顯然是不切實際的，如果不是巴基斯坦的地形制約了敵人的發揮，今天怕是要吃大虧，說不定把宋寧也給揍下來了。不過這也證實了隱形機的一些弱點，它們本身的情報收集能力不足，高度依賴體系作戰，如何利用巴基斯坦的地形，來破壞它們高度復雜的，利用數據鏈進行的配合，確實值得研究。
    東部的戰斗，薩米沒工夫操心，這會兒，他正穿越最后的云層，向著天際上那個反光的小點沖過去，隨著高度的增加，操控飛機變得越來越困難，發動機的升力無法保持下去。另外，他還必須隨時調整節流閥，以防發動機停車。這樣的兆頭已經顯現，發動機正在連續的喘振，眼看就要停轉。
    大攻角的躍升動作進一步減少了通過壓氣機的氣流，伴隨著劇烈地抖動，飛機后部發出可怕的撞擊聲。薩米看了一眼發動機轉速和高度，目前已經到了1850米（超越極限高度近一公里），但是個位數上的數字仍然在飛速的跳躍，速度則在倒退，飛機的潛力應該還有，不過他也知道發動機在極限情況下維持不了多久；不過好的一個方面是，目標本身比較笨拙。
    雷達一直都保鎖定著目標，HUD上矢量標記正在目標附近游移，飛機正直奔目標而去，他權衡著是否開火，也許飛機再勉強爬升一段，更有把握，但是導彈初速不足，也可能造成一些不良后果。
    他沒有繼續等，而是按照直覺按下發射按鈕，在一陣輕微的震動后，一陣煙霧遮擋住眼前，隨后消散掉。2枚導彈正吃力地飛向上方一公里的目標，好歹速度起來了。與此同時，他感覺到世界平靜下來，發動機的喘振突然間也消失了，他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發射導彈發射產生的震動或者煙霧，使得茍延殘喘的發動機終于停車了。飛機速度此刻幾乎為零，也就是說，轉眼就要失控了。
    他試圖保持機頭向下的姿態，進入一次俯沖，以便利用足夠硬的氣流重新啟動發動機。對于巴基斯坦空軍而言，每一架戰斗機都是寶貴的，并且目前也沒有到可以跳傘的高度。
    飛機以自由落體的方式任意翻滾，隨即進入尾旋，薩米放任旋轉加速，然后按照感覺，在機頭向下的某個時機順勢推桿一次改出，順利進入俯沖狀態。不過問題還沒有完，他還必須使得發動機在空中重啟一次。
    在局面稍微好轉的時刻，他還回頭看了一眼頭上，可惜沒有看到導彈爆炸留下的破碎的云狀煙霧，也看不到那架全球鷹下墜時會留下的的痕跡，不過高空中的煙霧總是消散的很快，也許它沒有逃掉。
    機艙內同時充斥著幾種不同的警告聲音，首要的，當時是提醒發動機停車的。其余還有提醒燃油告罄以及其他一些問題的，飛機在氣流中猛烈地顛簸，他盡量保持控制，儀表上速度正在迅速增加，高度表上的數字則飛速減少。現在他必須盡量使得飛機矢量與進氣口一致，這樣有利于已經停車的發動機壓氣機，在高速氣流中運轉起來，為此他選擇繼續耐心等待更高的速度，同時他還得盡量向西移動，找到一處可以降落的機場。
    飛機從云端跌下，一下子看到了下面綿延的黃色山脈，老頭子使用緊急啟動，一次成功了。
    電臺里，宋寧詢問起狀況，老頭子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追問那架美軍大型無人機有沒有被擊落。宋寧告訴他，沒有看到擊中與否，但是無人機急速下降了幾千米高度，目前改變了航向，正在向伊朗那里飛去，猜測是擊中了。老頭高興地轉換頻道，與地面機場聯系起來，對他來說今天的戰斗圓滿結束了。
    宋寧可沒有高興的理由，對他來說，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原本他認為，自己的目標只是一支面臨2線作戰，行將滅亡的印度空軍，但是新的敵情的出現必須讓他考慮各種危險。
    當然巴基斯坦狹長的領土，對于自海上攻擊一方而言，確實十分的不利，這大概是敵人考慮利用隱形戰機的原因，從他們攻擊的目標看，首先打擊的是地面遠程雷達，顯然這是他們鎖忌憚的。敵人不會告訴你他們怕什么東西，但是，只要足夠仔細，還是可以從他們制定的行動計劃中，觀察到的。
    目前來看，如果增加了美國因素，事情就會變得很不確定。雖然地面雷達不是完全看不到隱形機，但是記錄到的大部分敵機現形的時刻，都是對手發起攻擊的時刻，也就是他們打開彈倉的時候。
    而蘇35的雪豹—E雷達對付隱形機，也沒有什么優勢，當初的一些保守的估算得到了驗證，但是沒有驚喜的部分，F35錢半球的隱身能力，并不是那么糟糕，到目前為止，甚至不知道敵人投入了多少隱形機，也不知道它們什么時候掉頭回去的，回轉時有沒有配合降低高度；如果有一架蘇35保持機頭向南，可能會好一些，但是宋寧剛才的指揮，多少有些失當。
    整個戰斗中，敵機一直沒有如同當年突入貝爾格萊德上空的F117那樣，沿著呆板的航線進出，他們顯然一直在觀察雷達主瓣方向，來應變姿態，這使得有幾個目標，在更近的距離上反而消失了。以上這些情況意味著，即使是蘇35，也很難在老練的對手面前搶到開火的窗口。早期的一些判斷認為，蘇35有機會在敵人打開雷達或者打開彈倉的時刻，進行一次面對面的射擊，現在看來，敵人并沒有蠢到迎面飛來，美機沒有使用能夠簡單達成射擊條件的迎頭攻擊的模式，他們形成的戰術復雜得多。偷偷繞到了后面的攻擊，更像是薩米這種老鬼善用的方式。
    現在，不是單純檢討指揮的時候，首要的還是解決特殊裝備問題。必須在巴基斯坦狹長的地帶，組建新的雷達網，這樣即使敵人在空中保持隱形，也不能亂動，而其戰術，也一定會大大受到掣肘。
    巴基斯坦境內的錫亞爾科特地區，零星而又遙遠的高射炮炮聲，以每幾分鐘一兩次的頻率打破著這里的寧靜。
    一天前，滾滾的鋼鐵洪流剛剛從南面過去了，目前公路上大量的補給車隊在向東行駛，這條補給線簡直就是梅內亞姆的眼中釘。
    巴基斯坦的2個步兵師和大半個裝甲師此刻已經進入了印度北方，似乎完全無視查謨的印度大軍，隨時可能利用錫亞爾科特的制高點發起一次反擊，當然印度人也搞不清，到底是不是一個圈套，戰場目前對他們來說，是不太透明的。
    亞希尼一直坐在錫亞爾科特西北一座廢棄村落的一面土墻上，望向印度軍隊集結的區域。這里是一處制高點，可以看到城外敵人的調動。他的坦克就一直躲藏在附近城鎮的斷垣殘壁中，等待著新的命名。他知道，必須等錫亞爾科特的敵人出擊失敗，然后才能奪取，查謨向南留在巴基斯坦境內的最后據點。錫亞爾科特在軍事上的意義，要遠遠大于***堡，這對雙方來說都是一樣的。
    印度軍隊在占領錫亞爾科特時，為了保障其外圍，出動米格27將這里可能成為游擊隊據點的村落夷為平地，現在這些地方成為了亞希尼隱藏坦克的出發陣地以及觀察哨。
    據亞希尼觀察，印度軍隊的外圍防御總是存在很大的漏洞，要么就分得很散，要么就退得很深，似乎是害怕空襲的結果，以至于在這樣的破碎地形上，一直沒有形成完整的防線。亞希尼由此猜測，敵人并不準備防守這里，而是會從這里發起一次進攻，如果成功了，那么進入印度北方的中巴軍隊的后方就直接給抄了，當然，這種簡單到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形勢，林淮生不可能不知道。
    天空中又有一架印度人的小型無人機無畏地向南飛去，在云層中發出輕微的聲音，這是一早上，亞希尼數到的第16架。無人機經過村落西面時，亞希尼可以用望遠鏡看到。
    它們一般從附近的印度陸軍陣地上起飛，所以飛很慢而且很低，亞希尼看了一下手表，敵人出動無人機的頻率增加了，這是要發起攻擊的苗頭。
    他剛拿起對講機直接向師部的一名參謀報告，就發現亞西爾科特方向出現了滾滾的煙塵，這是機械化部隊出動的先兆。在這一帶干旱的早春氣候下，履帶車輛動一動就總會形成沙塵，所以亞希尼的部隊調動，都會選擇在夜里。
    通過望遠鏡觀察，他看到了自動高射炮高高豎起的炮管，在黃色煙塵中時隱時現。在城北的鐵路月臺附近，有裝甲車輛在蠢笨地調動，他看到了一個巨大而又反常的綠色輪廓，隨機消失在建筑物后面。似乎是坦克但是看不清型號。
    梅內亞姆的坦克部隊不多，亞希尼差不多都能一眼認出型號，但是這是一個例外。尤其克什米爾的印度坦克部隊，一年四季都使用以黃色或者白色為主色調的冬季偽裝，以高度適應本地環境，現在看來是一些新式的東西，加入到了本次進攻的序列中。
    “會不會是那些K1型坦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K1，不過指揮部某人告訴他，根據中國衛星偵察，那些山地坦克都調到了列城附近，去對抗中國人的山地坦克了，而中國人的情報是很少出錯的。
    “01，這里磐石。敵人正在出動一直機械化大軍。沿鐵路南下。你們要有所準備。”
    “我們已經掌握了動向，正等著他們。”
    “我們有什么任務。”
    “司令部沒有給你下達任務，只是要求保持隱蔽，等待戰斗打響。”
    參謀部某人說道。
    “另外，這里觀察到一種新的坦克，側面看炮塔很大，沒有看清。使用了很顯眼的綠色迷彩。”
    “也許是木頭做的假目標，印度人最喜歡搞這套，他們生怕別人看不見。”
    “就在鐵路附近，衛星沒有看到嗎？你可以去問一下中國人。”
    “兄弟，我們正在準備一場惡仗，可不像你有時間可以浪費。”
    612綠箭導彈
    巴基斯坦第1裝甲師其實不需要亞希尼的偵察，一早上中國的情報就擺到了尤尼斯副師長的案頭。
    尤尼斯不知道中國人從哪里弄來了的這么重要的消息，不過情報中詳實的兵力、火力配屬調動細節，不由得他不信。這份情報表明：梅內亞姆等不及其他方向1部隊以及空軍的配合，他將會在今天中午單獨發起反擊，戰役第一階段的目的，是威脅中巴聯軍的后路。參與的主要部隊由第15集團軍下轄的第19和第28兩個山地步兵師，獨立第10炮兵旅，和一些未知番號的，以字母代表的單位展開。
    實際上，由于中國空軍對查謨周邊的空襲，有計劃地優先摧毀了大量的通訊設施。這樣就迫使敵人使用無線電通訊進行聯絡，而徐景哲一直坐在辦公室里，等著那些自以為加密的命令掉到自己手上。當然中國方面并未向巴方透露過這些情報的來源，因為印巴情報單位的相互滲透是很嚴重的。
    林淮生敢于直接殺進印度腹地，不光是對硬實力的自信，實際上他對敵人的部署，以及實時的調動，大部分都能精準掌握；他也知道敵人不可能從戰略高度很好地協調進攻；果然，敵人的反擊分批展開，形同添油，各集團無法在反擊的時間和地點上，形成一致，最終導致他可以從容應付。
    通過偷聽電臺，徐景哲大致知道印度軍官團之間的嫌隙以及不同集團的矛盾。這也是為什么林淮生通過他的建議，而選擇的進攻路線，總是在梅內亞姆和斯潘加的集團結合部附近的原因。
    事實證明徐景哲的這種策略具有很高的合理性。在中國軍隊突破邊界后，斯潘加迅速作出調整，向后收縮，完全置克什米爾的后勤供應線可能被切斷于不顧；而梅內亞姆退回山上的動作其實更快，幾乎是故意地將第4裝甲師的側翼暴露出來，他甚至提前破壞了公路，炸毀了橋梁，讓斯潘加的部隊被迫“斷后”。
    目前印度陸軍總參謀長帕斯阿德，正在兩面奔波努力彌合這種互相拆臺，希望促成合作，但是斯潘加突發奇想堅持要退回去，暫時梅內亞姆只能自己想辦法來自救。為了本次反擊，他還在帕坦科進行了佯動和欺騙，制訂了假的行動代號，前戲不可謂不足，但是不幸的是，這次反攻計劃，林淮生幾乎全盤掌握。只有一些使用字母為代號的部隊，顯得有些神秘，林淮生估計，可能是梅內亞姆當做寶貝的大口徑榴彈炮或者K1型坦克。他覺得不管有什么新裝備投入，這次進攻都不足慮，因為梅內亞姆沒有制空權，所以他索性排開陣勢等著敵人自投羅網，同時將亞希尼的坦克部隊藏起來，等著趁勢一舉收復錫亞爾科特將側翼的威脅徹底解除。
    宋寧仍然在天空中指揮著戰斗，他提心吊膽地提防著南面看不清的威脅，同時還得盯著駐查謨的印度三叉戟中隊，這是梅內亞姆最后的空中王牌，如果他的地面部隊傾巢而出，沒理由不出動這支力量掩護攻擊機部隊隊的，雖然情報表明，這個中隊目前只剩下了一半的戰斗力。
    中午時分，空警預警機就看到了敵人無人機大量地出動，查謨地處山區，暫時看不清調動，但是***堡機場的攻擊機群開始起飛，這是敵人將要動手的一個信號。這些飛機起飛后，偷偷沿著山地飛行，輾轉向錫亞爾科特方向過來。
    印度駐扎***堡的，是在整場戰爭中默默無聞的幾支部隊，其中包括第5野豬中隊，第14公牛中隊以及第16黑色眼鏡蛇中隊，裝備的都是完全落后于時代的美洲虎IS攻擊機。這些飛機缺乏突防能力，電子設備落后，只能進行有限的前線支援任務，由于出動的比較少，至今保持的比較完整。
    梅內亞姆的軍隊占領貝布托國際機場后，決定利用這座機場遠勝一般前線機場的起降能力，所以將大量的二線攻擊機中隊部署到這里，作為他的一張牌。
    宋寧看到了大約20個目標起飛，然后貼著山飛行，這是他擔任空中指揮以來，看到的最多的一次敵機出動，根據他的經驗，實際起飛的敵機，比看到的還要多不少。當然印度北方邦境內的的機場，全都靜悄悄的，沒有作出配合，顯示出這次出動，只是剃頭桃子一頭熱而已。
    由于情報得力，他在空中早有待命的7架殲10戰機，他下令趙林迅速帶領殲10編隊，前往攔截，同時讓今天第2次出動的劉兆林的蘇35，迅速起飛支援，目標不是襲擊那些孱弱的攻擊機，而是張網守候三叉戟出動。羅爾少校與宋寧交過幾次手，一直是他的眼中釘，他期待今天能解決三叉戟中隊。他從指揮機上還可以看到從古杰拉特起飛的大隊武直10，林淮生還沒有知會他這次調動，不過顯然是用來反坦克的。
    此刻，幾個中隊的美洲虎攻擊機，正直撲目標。他們根據早上至中午無人機獲得的情報，將對巴基斯坦軍隊構筑的陣地以及后方炮兵展開轟炸。由于印度無人機無力深入太遠，所以飛行員們對將要面臨怎么樣的防空火力，也是兩眼一抹黑，只知道一早上出動的無人機損失率高達9.5成。
    這些老舊飛機具備一定的低空飛行能力，這樣其在借助山地飛行時，可以利用地形有效避開中國空軍的下視攔截，但是這樣也勢必要穿越高射炮組成的防空網，而這些攻擊機的電子告警設備對高射炮雷達特征并不靈敏，實際上不具備告警能力。飛行員們不知道的是，巴基斯坦部隊擁有不少中國制造的35毫米雙管牽引高射炮，以及合完整的指揮體系。中國軍隊由于這種牽引高炮的機動能力差，不怎么使用它，但是這些高射炮具備很強的要地防御能力，此刻林淮生已經將其部署在陣地兩側，作為第一道防線，等著印度飛機來撞。
    “野豬”中隊的戰機最先趕到，他們飛越從錫亞爾科特出動的，浩浩蕩蕩的印度機械化部隊上空，飛向巴基斯坦陸軍防線。根據情報，防線后方的122毫米榴彈炮陣地，是他們必須消滅的。
    大約14架美洲虎，一頭扎進了高射炮火網中。隨后趕到的野牛中隊，將繞行襲擊更加縱深地帶的公路網。
    印度飛行員們，在經歷了長時間的山地低空飛行后已經筋疲力盡，但是突然發現自己被飛蝗般的炮彈所包圍。這些火炮發射的可編程的近炸彈藥，立即在空中炸出一連串黑色的彈幕，緊追著掛滿炸彈動作笨拙的印度飛機。一時間，爆炸的煙幕，幾乎將天空遮蔽。20秒鐘內，就有3架美洲虎拖著濃煙墜落下來，它們攜帶的彈藥不少，凌空爆炸迸發出了駭人的火光。
    沒有任何有效反擊手段的美洲虎機群，立即陷入了各自為戰的亂局中，索性這種飛機在小攻角爬升時，可以利用下方裝甲抵擋破片，前提是必須將炸彈扔掉。飛行員們出于本能開始扔掉載荷，拼死爬升以求生存。他們還不知道，中國空軍已經在高空中守候。
    趙林在30公里外，迅速以雷達下視跟蹤那些無頭蒼蠅般亂飛的目標，準備發射中距彈。此刻敵機群正在為了增加逃脫的機會，而將炸彈亂扔下去，但是這樣對爬升速度的提升也十分有限。
    中國空軍的雷達照射，終于觸動了一些戰機的告警設備，但是這些老邁的設備，只能發出此而聲音提醒鎖定，而無法提供敵機雷達的精確方位（有一個圓形指示器，通過360°環繞的八個發光二極管，提供很粗糙的方位指示）也沒有高度信息，在如此混亂的局面下，機艙內的尖叫聲，更多地只能增加飛行員過度的反應，而不能進行有效機動避開雷達。
    趙林觀察到了敵人進一步的混亂，從而下決心發起攻擊。編隊前方的4架殲10都完成跟蹤并發射了中距彈。導彈通過指令飛向各組目標，大部分目標全部被擊中。
    宋寧的指揮機可以通過跟蹤的目標突然的減速、解體或者下墜等表象，判斷是否擊中。
    他發現敵機群來的時候有多達14架，但是現在空中干干凈凈，雖然還有很多雜波形成連續的航跡，但是沒有多少符合戰斗機飛行特征的，似乎都是些下墜的殘骸的反射。
    印度空軍“野豬”攻擊機中隊，在殘酷的戰爭中一直悄悄地保存了下來，但是在這次孤注一擲地攻擊行動中，由于缺乏情報，以及沒有很好的協調（三叉戟中隊還來及趕來），慘遭重大殺傷。這樣的代價背后，野豬中隊的炸彈，沒有一顆擊中目標的。趙林本可以搶到更多的戰果，不過宋寧一直提醒他必須保持高度，以避開巴基斯坦的防空炮火，現在他期待著與第二支直撞過來的印度攻擊部隊交手。
    印度地面部隊的第一輪進攻，同時在隆隆的炮聲中展開。T55坦克一路推進時，可以看到空中的戰斗機勇猛地飛向敵陣，然后被密集的，如同旋風般的爆炸彈幕吞噬、墜落。顯然梅內亞姆中將在早上戰前動員時所說的：敵人斗志不高，且毫無防，是錯的；現在輪到坦克來撞這道防線了。
    防守第一道防線是來自巴基斯坦西北的第11步兵師的119團團和一個炮兵營，該團沒有什么重武器，只有122毫米牽引式榴彈炮和巴基斯坦自制的綠箭反坦克導彈，以及大量的火箭筒。
    林淮生沒有投入任何一支中國地面部隊來防守敵人的攻擊，他認為巴基斯坦部隊的戰斗力差些，兵力不占優也沒有問題，只要制空權在握，加上縱深部署的火炮和武裝直升機部隊，足夠讓梅內亞姆吃一個大敗仗。為此他將戰斗力稍強，具備野戰能力的第1裝甲師一部留在后面作預備隊，等著反擊。
    巴基斯坦榴彈炮毫無準頭的射擊，在地平線上炸起一堆堆遮天蔽日的黃色塵土，在干旱的早春北風的強勁席卷下，這些高原沙塵很好地將敵人坦克遮蔽起來。印度野豬中隊試圖打擊炮兵陣地的計劃雖然慘遭失敗了，但是巴基斯坦炮兵的表現也表明，他們的威脅其實有限。
    漫天的黃沙中，印度坦克的身影時隱時現，車長們勇敢地鉆出炮塔，觀察前方情況。空中不時有炮彈以及美洲虎戰斗機的殘骸落下。而躲在戰壕中的巴基斯坦陸軍正忐忑地等待交火，由于激光測距在沙塵中失效，失去沉著的軍官們下令立即開火，盡管從分劃線上分辨敵人輪廓，此刻還遠在6、7公里外，那是一個射程不及的距離。
    幾枚綠箭導彈嗖嗖地飛離發射架，經過漫長地飛行后，這些導彈因為導線長度不足，或者由于飛進沙塵中，紅外測角失效而脫靶。不過119團儲備了大量的導彈，并不在乎這些必要的學費。
    這個團的大部分士兵都是西北方普什圖族部落地區征集來的新兵，具有驍勇的傳統，該地區也一直是巴基斯坦***的主要兵員區。這些士兵的主要特征是缺乏紀律性，文化水平低，平時爭強斗狠，作戰時則較為魯莽，但是林淮生看出他們比其他地區的士兵更具備山地戰潛質，于是將其調到這一線阻擊印軍。
    雖然該部隊對于技術兵器基本上處于一知半解狀態，但是林淮生倒是不在乎多花些本錢，他連夜運來了400枚綠箭導彈，用來替換該部隊以前裝備的RPG7。發射這種導彈的要領，無非是穩定跟蹤目標，直至擊中，既然目不識丁的****也能很快掌握這種導彈的使用方法，林淮生想，這些新兵沒有理由學不會的。但是他可能忽視了，面對正面坦克群時的心理壓力。
    印度坦克漸漸從黃沙中顯現出來，越來越多。沒有等指揮官下令，陣地上的導彈就接二連三地發射出去了，最后狂躁引發連鎖反應，發射架上所有的導彈都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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