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首開紀錄
米格2的艙內,不停回頭張望的印度飛行員開始失去了耐性。
“隊長,我遇到一些麻煩。有一架敵始終在我6點鐘,無法擺脫。”
拉杰什喘著粗氣向不知去向的長求救,他知道在這片無人區的上空,能夠救自己的只有無所不能的隊長。
“拉杰什,還記得我們拉升時的那個山坳嗎,往哪兒飛。我在那兒。”電臺里久違的聲音又一次出現了。
“明白。”
鄭輝眼前的敵開始左扣,迅捷地從紅外瞄準環外側劃過,他還在利用低空性能進行躲閃,殲8ii暫時無法抓到開火會。鄭輝猜測他大概是從無線電得到了某種指示,所以一改之前的套路,開始朝南側飛,這不由得讓他警惕起來,立即用電臺召喚僚飛到自上方監視附近。眼看著那家米格2從南側的山口竄回了麥克馬洪線南側。鄭輝緊跟其后,等待進一步的會。
米格2長毫無預兆地突然從鄭輝后方出現,果然他一直就沒有離開戰場,只是躲在了低空。現在雙方各自在對方的9點鐘位置,這樣的態勢,這勢必將迫使鄭輝放棄追蹤與之周旋。
“動拐,交給我,你繼續追擊。”僚劉則成及時出現,尾隨敵長。
“把他逼走就行,不要蠻干。”鄭輝繼續保持穩定追蹤,同時提醒僚不要輕視對。
米格長不為所動,以一個難以置信的小半徑轉彎咬住鄭輝后方5點鐘方向,但是他的高度稍低,還無法開火(米格2沒有火控雷達,無法進行垂直掃描,所以對hud上方的目標無能為力)。
也許這架長救僚的心思過切,沒有看到后方的另一架殲8ii正在掩護。他過于專注與攻擊鄭輝的戰斗,也沒有人提醒他,正處于一個螳螂補償黃雀在后的戰局。而鄭輝隨時都知道他就在身后。
局促間,這架米格2upg長在高度不占優的情況下,發射了一枚r60導彈。這枚導彈以很勉強的初速向上方的殲8ii飛去。
劉則成立即提醒了鄭輝,對方已經開火,鄭輝被迫放棄追蹤向一側急轉(他也可以選擇俯沖加速,使得動能不足的導彈錯過他,但是殲8ii的后方視野不理想,那樣不是很穩妥)。鄭輝轉頭,眼看著導彈劃著巨大的弧線沒有遲疑地飛向上方的云層,看起來這架長的目的也僅僅是破壞自己的瞄準而已,不然他不會至發射一枚。
于是鄭輝繼續反扣,重新打開雷達進行孔徑瞄準。他相信盡管自己的飛不占優勢,但是熱尋的導彈得性能肯定更優越些,在戰場上,格斗導彈遠比那些半主動制導的pl11更靠譜。與此同時他的rs開始閃爍起來。在南方外圈的遠距離位置發現了雷達掃描的跡象,雷達告警裝置將其定義為次要威脅,顯然這些掃描仍然無法進行有意義的跟蹤。現在可以猜想,這要么是印度的預警要么是使用了相控陣雷達的蘇0ki。
“長江,發現南方敵群,高度距離不詳,也許是蘇0ki。”
“98團雙正在趕來,該團另外一個雙編隊也正趕來。”
“狗日的,這個突破還真是艱難。”
鄭輝突然罵道,副師長完全可以聽出,除了埋怨敵人不肯輕易就范,他還在擔心這個首開紀錄的戰果落入別人。
戰斗飛行員總是有一些深藏心底的私心,如果一個民航客飛行員將一個安全降落的記號畫到波音4上,一定會成為一個笑話。但是對于戰斗飛行員而已,一個擊落標志將是至高的榮譽,演習他們永遠不會得到這樣的會。
鄭輝的雷達孔徑終于套住敵,他按下截獲按鈕,同時回頭看了一眼。尾隨的敵正在吃力地爬升,還無暇展開最后一擊(達布里尼校只剩下最后一枚r60),現在鄭輝里有一個時間窗口。
前方的敵仍然在不停地翻滾以圖擺脫,但是今非昔比,他已經沒有足夠的高度和速度在垂直面上做出像樣的動作來逃脫雷達的跟蹤。hud上,發射許可終于亮起。
鄭輝再次以齊射方式,以一秒半的間隔,將剩下的2枚pl8導彈射出。他沒有多看一眼自己的導彈是否飛向了目標,而是立即轉彎以避開剛剛占據位置的米格長的瞄準。那架長正在做最后的努力,就像一只怎么都擺脫不了的黃蜂。
“團長,我看到你擊了。”
仍然在4000米高空的劉則成歡呼起來。
鄭輝并沒有感覺多余的興奮,因為自己很難擺脫敵人的追擊。
“動幺兩,不要使用雷達,這個家伙還沒有發現你。現在由你來干掉他。”
鄭輝反扣操縱桿,同時再次使用加力。他沒有直接試圖加速逃脫,而是想要誘使對與自己展開一輪剪刀追逐,以便于自己的僚縮短距離進行瞄準。但是他不能保證遠處的蘇0ki不會用無線電警告他們的戰友(已知印度米格2upg沒有數據鏈系統),理論上那些遠在戰場外的蘇0ki的大功率有源相控陣雷達應該可能看清戰場。
遙遠的戰場邊緣,2架102隊的蘇0ki確實已經看清了戰場,但是達布里尼的戰斗無法借助數據鏈及時掌握周圍的完整態勢(蘇0飛行員以為達布里尼校知道尾隨有戰斗,沒有通過甚高頻通訊加以提醒,而實際上由于劉則成沒有使用雷達,所以達布里尼此時還不知道自己正處于危險。)
蘇0飛行員的分心情有可原,以為他們確實還有更需要擔心的事情,在雷達顯示屏上,他們看到正在趕來的國戰斗,數倍于自己。
劉則成過度擔心團長的安危,開火時有些操之過急,他在公里外就急著發射了第一枚導彈。他在心期盼著敵人不會做出反應。
導彈慢慢地接近戰場上最后的一架米格2upg。他看著導彈的橘色尾焰幾乎與飛加力燃燒室的藍色火焰合為了一體了。但是之后一刻,米格2開始大量的釋放曳光彈,緊接著奮力急轉,pl8在空被曳光彈誘爆。劉則成再次失去了耐心,加大油門直追過去,但是那架長放棄了攻擊,鉆進山,幾下就不見了。
“動幺兩,別管它了,我們還得繼續保護雷達站。”
鄭輝以一個巨大的盤旋回到4000米高度,他知道繼續深入敵境追擊那架米格長非常的危險,雖然放這樣一個對逃跑,確實是留下了后患。
“動拐,我只剩下了一枚導彈。很難應付敵人蘇0。”
“鄭團長,你們可以回撤,這里留給98團。”地面指揮所說道。
“長江,沒有雪山雷達引導,98團作戰也很困難。不如由我們在堅守一會兒。”
鄭輝說話的時候,發現雷達告警器上有了新的顯示,北部有一架己方預警突然出現了。然后在自己的多功能顯示器上,數據鏈開始上傳大量的信息。他想這大概是自己一直沒有察覺98團4架殲11的原因,因為他們有一架預警引導,所以沒有打開雷達,而預警的雷達脈沖一直被大雪山所阻擋。
他調整顯示器倍率,除了4架殲11,還有從東面趕來的雙編隊的殲10a戰斗,看來區區2架蘇0ki絕對不敢妄想再一次襲擊雪山雷達站了。
“長江,我建議我們可以深入藏南腹地,警告他們一下。”
“空警已經接替指揮了,我可指揮不動兄弟部隊,不要抗命,快回場,你的油不多了。”
鄭輝帶著他的第一個戰果,飛回了起飛時的那座場。
此時,達布里尼正氣喘吁吁地往回飛,他不知道如此嚴密的計劃在那一環出了問題。當然他也不愿意承認自己在這一場對抗失敗了,其一他看到了隊友拉杰什彈射出了艙,降落傘飄向了印方陣地。其二他與隊友先后發射了遠程精確制導武器。至今那部雷達也沒有繼續工作的跡象(雷達告警器無反應),也許發射的導彈打了那部雷達也很難說。
“我是鯊魚,請求通話。”他飛到云層試圖恢復與地面的通訊。
“鯊魚,這里是賈布瓦基地。”
“第二輪攻擊怎么樣了?”
“飛已經轉回來了,在該空域發現了數倍與我們的敵。我們不能硬拼。”
“請提醒地面部隊,務必在控制線周圍搜索我們的飛行員。”
“好的,鯊魚告知準確位置。”
“請記錄,北緯29度10,東經94度46,這是我最后看到他的地方,附近有一條河流繞過一座仍然積雪的山。就是這些。”
“這個位置很靠近國人在山上的基地,你確定他不會飄到那一側去嗎?”
“我不確定,我一直在注意今天的橫風,確實有這種可能,但是務必派人把我的人救回來,我不希望他們把我的兄弟拉到電視上做宣傳,我知道他們做得出這種事。”
作為隊長,達布里尼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一個月前,當幾架蘇0在巴基斯坦北方省份被地空導彈擊落時,巴方毫不猶豫地違反了日內瓦公約,把戰俘畫面連同飛殘骸一起向全世界公布。
“好的,我馬上通知邊境巡邏隊。”
“另外,有沒有發現他們在雪線上的雷達有開的跡象。”
“沒有發現,幾年來還從來沒有發現過這樣的情況,不過現在他們派來了一架預警在雪山上方000米巡邏,似乎想彌補那座雷達的空白。”
11蒙混過關
“太好了,看起來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如果能找到拉杰什的話,總理應該為他授勛。”
這一天的劇烈的印空對峙,沒有在其他方向展開交火。提斯普爾起飛的飛箭隊的4架蘇0ki以及更邊緣的賈布瓦起飛的第102隊的2架同型號飛,因為缺乏預警指引,都不敢同數量占優勢的國測飛展開戰斗。消息傳到國防部,讓一直苦等著戰果的辛格頗為沮喪。原本他以為可以干凈利利落地解決問題,從地圖上看,國人的的場都遠遠靠后,如果除掉那座雪線上的雷達,他們的調度就會失當,但是今天的情形表明他們似乎有所準備,各個方向都有防御,大有提前起飛的可能性。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到底在什么細節上出了問題,他一時想不明白。
正愁眉不展之際,盧賈德納罕敲門進來。他帶來了那個讓部長深感厭惡的洛桑嘉措上尉的最新消息。
“部長閣下,我們特種部隊指揮官有消息了。”
“那個軍閥有什么發現?”辛格揉了揉眼睛問道。
他稱洛桑嘉措為軍閥,不光是因為討厭他,而是因為這支特種部隊長期不受印度軍方管制,雖然在關鍵位置安插了印度軍官,并且故意限制了藏人指揮官的提升,但是那些營的士兵們總是更相信類似洛桑嘉措這樣的自己人。而且這支部隊一直在與ia有勾結,他們利用預言優勢在國方面收集到的的情報都是美印共享,印度軍方對此也很無奈,因為60年代以來,這支部隊長期花著是美國人的錢,美國人也在關島和克羅拉多都為這支部隊設立了特別訓練營,訓練內容包括山地游擊戰和情報收集。
“隊長說,他在魯克塘周圍發現有國偵察部隊的痕跡。”
“什么樣的痕跡?”
“腳印,軍靴的腳印。幾十小時前留下的。”盧賈德納罕說著將一張照片塞到了部長里。
辛格略微看了看,不耐煩地將照片丟到一邊:“你可以告訴洛桑嘉措隊長,我們的巡邏隊也穿這樣的軍靴。”
“上尉是從山谷里找到的,我們的巡邏隊很少橫穿山谷,這至少說明有一行人之前一直在森林里穿行。”
“慢著,如果真的有人偷偷過來了,老頑固部署的那半個營的龍卷風不會暴露吧?”
“應該不會,昨天夜里大雨,山洪已經將周圍的山谷都灌滿了,沒有人能渡過這些山谷,洛桑隊長的預測,他們還留在則拉山口以西。”
“哼,帕斯阿德是個脫離時代的老傻瓜,耗費大量軍費在那里開山挖洞,以為現在是第一次世界大戰。那些龍卷風要是暴露了可就遭了。”
辛格抱怨道,他確實很擔心那些藏在控制線邊上的寶貴的“龍卷風”,按照他原來的計劃,這個區域的炮兵都應該調到西線,但是斯潘家嫌山區調動零散炮兵十分困難,會耽誤全盤的計劃,所以沒有要。
“部長,洛桑嘉措隊長還有一個請求。”
“他還想要什么?”
“他要求當地的巡邏隊和準軍事力量進行一次拉網式的搜查。”
“就是說他承認他的人不行”
“他說,他需要讓那些躲在叢林里的人受驚,這樣才能找到更多的破綻。”
“呵呵,這個建議還算有自知之明,讓第四軍去想辦法。另外,知會一下內政部,東部司令部需要調動阿薩姆幫的特備保安部隊。讓杰拉姆將軍負責調動。”
“這些人恐怕還是不夠,光是搜尋跳傘的飛行員,今天已經調動了第4軍前沿部隊的數千人,那里的山地很復雜。”
“東線的廓爾喀營怎么樣?都是些老。”
“洛桑嘉措隊長說了,他與這些雇傭兵相處不太好。”
“該死,讓一個上尉調動將軍,已經夠抬舉他了,還要挑揀四。好吧,阿薩姆邦的預備役動員進行的怎么樣了?”
“在提斯普爾已經集結了1點5萬人,本來想用這些后備兵員來彌補幾個山地師調走后的空缺。但是這些人還缺乏基本的步兵訓練。”
“停止步兵訓練,讓他們到山里去幫忙搜查,那里有幾個要點確實不能讓國偷窺到,另外,讓他們到山里走走也比隊列訓練強。”
“是的,閣下我這就去辦。”
“很好……你還站在這里干嘛?”
“國防部無法調動特別保安部隊,程序上這需要戰時內閣秘書處的允許。”
“知道了,我會給總理打電話的。戰時體制有一個好處,總理可以說一不二。對了斯潘加將還沒有消息?”
“還沒有。不過將軍閣下一向非常準時,我想他一定會在晚上來電報的。”
盧賈德納罕報告完畢,離開了辦公室,將孤獨的辛格一個人留在了那里。與東線雞毛蒜皮的小規模作戰相比,真正讓辛格操心的是斯潘加導演的真正總攻擊馬上就要拉開大幕了,現在他萬分的緊張,這次攻擊將是19年贖罪日戰爭以來規模最大的坦克作戰,而世界上所有的人現在都被斯潘加蒙蔽了。辛格不可能知道世界上真有有一個能看穿所有這一切的人,而此時這個人正在藏南的泥濘緩慢爬行。
林淮生與王鐵川徹底失去了與小分隊的聯絡,他們嚴格規定了無線電的使用規則,而且現在距離也太大,很難在數千平方公里的山區找到自己人了。整個下午,兩人都沒有找到向北返回的辦法。印度人在一些山谷處設有橋梁可以跨越滾滾的山洪,但是這些橋梁都有衛兵把守,即使是印度軍人過橋也必須出示通行證,而雨季漲起的洪水已經填滿了所有低洼溝壑,短時間內沒有水位下降的可能性。
“這該死的雨真是沒個停。”
王鐵川蹲在草叢里罵道。雨水一直從他的望遠鏡前后淌下來,對觀察造成了不太大的影響。
“這個月份是這樣的。觀察的怎么樣了?”林淮生在另一側問道。
“前面那座橋有一個班把守,橋2側都有槍。橋下低地的營房里有一個排,我們過不去。”
正說著,他又從望遠鏡里看到了新的情況,一排軍車搖晃著開到了檢查站跟前,停了下來。
“是東部軍區的車牌。”
“哦?”林淮生在濕草地里爬了幾下,從另一側湊了過來。之前他們發現的印度軍車都有明顯的標志,比如陸軍或者防空部隊,但是這些軍車則沒有。
“嗯,是內政部臨時調動的東部軍區的車。”
“會不會是邊境特種部隊?”
“不像,他們沒有那么大的規模。”林淮生正說著,堵在后面的軍車車上,跳下幾名士兵在路邊小便,隔著幾公里也可以看清他們背著的恩菲爾德李式步槍。
“看看,自治邦的準軍事部隊,預備役的。”
“印度已經動員預備役了?”王鐵川不解道。
“起碼我們出發時還沒有,不過他們調走了那么多的正規部隊到克什米爾,一定得有二線部隊補充才行。”林淮生說道。
“能確定番號嗎?”
“還不能,大概是1個預備役阿薩姆步槍營的一個。沒有重裝備,不知道來干什么的。”
“會不會是來搜查我們?”
“有這個可能,但是昨天起我沒有聽到北面有槍聲響起。”
“我想他們一定是有所警覺了,以往衛星照片上,這些橋的防守沒有這么嚴密,今天晚上一定要想辦法到達則拉山口。”
兩人商議了一下,還是得想辦法從這座橋過去,于是起身往大橋隱蔽前行。他們已經發現橋上的哨兵檢查十分的馬虎,說不定能夠混上一輛軍車通過。
日落前,他們躲到了通向邦迪拉的1號公路上方的山里。下午5點時,又有一支印度車隊從這條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經過。一輛卡車經過山腳時拋錨了,其余的才、卡車丟下它朝北駛去,只留下了2名印度兵在大雨修理這輛破車,不知道為什么,兩名衣衫不整的士兵決定先到附近的村子去一趟,于是就把卡車就丟在了路邊。這里人跡罕至,他們顯然并不怕車輛會被偷走。王鐵川與林淮生從山上下來偷偷接近卡車,從車牌看是阿薩姆地方武裝的車,車前的特殊通行證上寫明為阿薩姆保安旅,運輸2連。
林淮生爬上卡車,發現車輛運輸的是武器和零件。老練的偵察兵沒有打開裝武器的板條箱,從彈藥箱外面的字上看,是毫米子彈,可見箱子里的武器不值得一看。零件箱子上注明是雷達配件,這引起了林淮生的興趣。駕駛室內的通行證件表明,他們是早上從提斯普爾出發的,并于第二天返回,看來在剩下15公里長的路線上,必然有一處還未被發現的雷達陣地。
駕駛室里沒有地圖之類的東西,但是留著一部對講,不時地響起。都是印度軍隊互相聯絡的呼叫,可以聽到對講那頭有人不停地催促后面的車輛趕上來。王鐵川聽不懂這些話,所以只能把后面的林淮生叫來,自己則留在大雨里擔任警戒。
“他們說什么?”
“一直在詢問汽車修好了沒,還在問濾清器零件找到了沒有。呵呵,這兩個家伙竟然把對講丟到了駕駛室里。我看他們一定是到前面的門巴村子里找零件去了。”
“這荒山野地的哪兒去找這些?我看這輛車今天是跑不了了。你來警戒,我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鐵川說著,拉開車門跳上了駕駛室。不出所料,駕駛員原果然將鑰匙插在了車上,也許他們認為沒人能將這輛破車開走。王鐵川擰動電門,車輛發車嘎嘎嘎的慘叫,看起來點火沒問題,但是一進入怠速運轉隨即在抖動熄火。他看了一眼油壓,始終上不去
“我打賭就不是什么濾清器的事。”他呼地跳了下來,關上了門。
“你能修好?”
“沒什么問題,那兩個棒槌就算找來火花塞或者濾清器也沒用,車子可以發動,只是燃油泵不運轉。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點子?”王鐵川問道。
“我們是不是又想到一塊兒去了?”
12過橋
“行,老子試試看。”
王鐵川繞到前面,一下子竄了上去拉開卡車發動罩,他用電草草掃過。果然不出他所料,只是燃油泵繼電器的接線松脫了,這顯然是燃油泵不運轉的唯一原因,看來是這里的路況太糟造成的。他花了一點時間把它們草草擰到一起。
“100公里內還得再壞一次,做戲得做的像。”他砰地蓋發動罩,跳了下來。
“他們回來了,快。”林淮生小聲說道。他從望遠鏡里看到,兩個印度兵穿著雨衣正轉過山頭垂頭喪氣地再往回走,而且不出所料,雙空空——要在1號公路附近不通電的村莊里找到汽車配件,哪兒那么容易?
兩名偵察兵立即將附近的一切恢復原樣,好在大雨使得道路積水,基本看不到腳印,接著兩人鉆進了卡車后部,躲到了幾排箱子后面。王鐵川躲避停當,“嘩啦”一聲將消聲沖鋒槍子彈推上了膛。
等了很久,兩個罵罵咧咧的家伙終于到了。
“總是下雨,沒完沒了,看來今天得在駕駛室里熬一晚上了。”一名印度兵說道。
“希望西卡門的車隊能有多于的零件,或者他們有一個會修車的家伙在就更好了。”
“別做夢了,還是告訴連長,讓他安排明天從提斯普爾出發的車隊帶上零件和修理工。”
“我們這么孤零零地停在路邊會不會被國飛空襲?我們運輸的可是重要的導彈零件?”
躲在車里的林淮生為之一振,他想自己之前的判斷沒有錯。
“傻瓜,國人怎么會知道你運輸的是什么?他們又不是美國人。”
說著話,兩人先后從卡車兩側爬進駕駛室,絲毫沒察覺有人進過駕駛室。車后面林淮生已經大致知道這輛車的目的地是某個薩姆6型導彈的陣地,這些雷達零件就是送往哪里的。
現在兩名國偵察兵與這兩個印度運輸部隊的士兵隔著非常近的距離,可以聽到他們不停地埋怨天氣、埋怨路況、埋怨上級,但是駕駛員就是沒有試著發動一下車子,這讓林淮生焦急起來,恨不得敲一下擋板,提醒他們現在發動完全沒有問題。
“我說,這么急著往前面送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要打仗了。”0可以聽見,一個家伙吃力地脫掉雨衣,問另一個。
“也許國人只是裝裝樣子,不過軍區已經把預備役年齡提高到了40歲,我想上級認為有這樣的可能。”
“國人如果想在這樣的天氣發動進攻,我想他們一定是發瘋了。瞧瞧這里的路,他們的坦克開不了二十公里就會陷到爛泥里。邦迪拉以北的橋沒有一座能過噸半以上的車輛。”
“也許他們會等到10月份,到那時候洪水就會退去,他們可以從山谷進軍。就像以前一樣。”
車后的林淮生不由得點了點頭,雖然說這個說話的印度兵不怎么精通修理,但是對這里地利的判斷,還是可以的。
“我的表哥在第21山地師當通訊兵,你猜怎么回事?”
“……說說看?”
“國防部準備在8月份前攻占***堡,然后他們和其他幾個師就會回來接替防守。雨季結束前國人不會有會的,最多象前天那樣,打一些小仗。我們的空軍會加倍奉還。”
“空軍?”
“你沒看電視?那個得了勇士獎章的小子他擊落了很多巴基斯坦的國制飛,國防部長說我們的空軍在亞洲沒有對。我們有世界上最好的重型戰斗。”
“但是拉比,我總覺得,我們國家應該先把重型卡車造得更好一些。免得這些破車沾在泥地里動不了。”
駕駛室里孳孳的聲音響起,看來那部大功率對講又有通訊傳來。
“拉比,你和昆拉還在不在?請回答。”
“我們在這里,隊長。完畢。”
“該死,剛才到哪兒去了?我聯絡了你們很多次。”
“我們想到本杰拉村碰碰運氣,想找到一些能用的零件。”
“蠢貨,本杰拉村都是些不可靠的本地土人,連電燈都沒有,他們怎么會有零件?”
“沒錯,我完全同意,他們什么也沒有。”
“該死的,我還以為你們被山洪沖走了或者被被國人特工干掉了。”
“國特工?怎么回事隊長?”
“總部說的,這一帶有小股國人進行破壞活動,所有單位都必須小心。聽到你們兩個傻瓜還活著,說實話我的心情很復雜,今天晚上你們必須留一個人在車外面放哨,聽見沒有。”
“是,隊長。”
通訊嘎然而止。林淮生知道這部v波段對講的通訊距離在山區不會超過10公里,他們的隊長應該就在則拉山口的北面某個制高點上,那里顯然就是布置隱蔽雷達站的絕好位置。
兩名印度兵有一些被嚇住了,大概是因為隊長說了附近有共特工活動,也可能是6點以后外面的天色越來越黑,讓他們惶恐起來。最后他們終于決定試著再發動一次,在這樣的荒郊野外干等著也實在不是辦法。
不出所料,卡車在嘎嘎嘎的嘶鳴聲抖動起來,然后成功地發動了起來。黑暗,王鐵川朝林淮生轉了轉頭,雖然光線太暗,林淮生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一定是一副挺得意的嘴臉,他用了一分鐘就修好了這輛趴窩的塔塔軍用卡車。
“怎么回事,這個老掉牙的狗屎竟然又好了?”
“我怎么說來著,根本不是火花塞的事,肯定是……油路繼電器的問題。一定是剛才電路不通。”
副駕駛席上某人開始馬后炮起來。
“我們現在怎么辦?”
“你這個傻瓜,還不快走?萬一山上的熊或者老虎出來怎么辦?你真的想在外面放哨?小心些掛檔,別再熄火。”
卡車開始搖晃著開動起來,發動發出了隆隆的運轉聲,林淮生已經聽不見這兩個家伙的對話了,這也是一件挺可惜的事情,因為從他們的談話確實能發現出不少時效性不錯的信息。
轉過山頭,卡車又停了下來。林淮生知道,那個橋前面的檢查站到了。兩人趕緊蹲到最后的一排箱子后面。過了一會兒,有人走到后面撩開篷布,一道電光在卡車后方直射進來,掃了幾下就熄滅了。
“怎么這么晚才來?”
“我們的車在后面2公里的地方壞了,整個下午都在修理。最后……終于被我們修好了。”
“聽說橋那邊有共游擊隊,可得當心。”
“看來這個事是真的?”
“沒錯,邊境特種部隊的家伙帶著無線電偵察設備,正在那里搜索,聽說國人偷偷地與衛星聯絡,不太好找,不過那幫家伙找到了腳印。”
“放心,我們有這個。”駕駛員說著晃了晃放一直放在前面的ak4自動步槍,“我正想捉幾個活的,扔到后車廂里。”
“祝你們好運,打開車燈,當心雷區標志。你們可以走了。”
車輛再一次掛擋前進,很快上了那座橋梁。林淮生可以聽到,外面的橋梁鋼架發出的金屬扭曲撞擊聲在整個山谷回蕩。看來駕駛員所言非虛,這座橋無法通行載重量大的車輛。很久以前,林淮生就知道,印度陸軍故意將這里的橋梁和道路修得不太好,就是為了防止國傘兵在突然襲擊奪取這些設施,并且加以利用。他們總是防著**隊的快速穿插,按照帕斯阿德以及很多老派印度陸軍軍官的想法,在長期消耗戰,印度必然將應為后勤優勢占據上風,所以他們始終在防止共軍隊從山區快速穿插。在林淮生看起來,這種看法也頗為明智,但是并非無懈可擊,新式的陸軍未必需要借助道路和橋梁才能快速穿插到敵后。
卡車離開了吱吱呀呀的橋梁,開了好一會兒,王鐵川做了一個勢示意跳車,但是林淮生搖了搖制止。如果現在跳車,就很難搞清這批零件會送到哪里,所以他還想在多待一會兒。通過這些天的接觸,王鐵川已經很了解林淮生這個人了——野心勃勃且膽大包天,確實不同于那種整天坐在作戰室,研究衛星照片的普通參謀軍官。
又過了一會兒,卡車漸漸停了下來。顯然目的地還沒到,但是兩個家伙似乎是在黑燈瞎火的森林里有些迷路了。印度邊境修路組織在這一帶修建了大量的土路,在茂盛的原始森林的庇護下,這些土路很難被衛星發現,不過一個問題是,有時候他們自己的車隊也不容易找到路,尤其在雨天。為此印度陸軍在路邊放置了很多牌子加以指點,但是夜里這些牌子不容易被看到。
“可別熄火,先停下,我總覺得你走錯了,我得看看地圖。你一定是開錯了方向。”
林淮生躲在車廂后面隔著一層鐵板,他現在正把耳朵貼在隔板上,仔細聽前面的動靜。可以聽見一個家伙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然后慢慢地打開。
“拉比,我打賭你一定在前面拐錯了一個彎,這樣我們會一直開到國人的陣地上。”
“不會的,我是完全按照gps的路線開的。”
“但是為什么沒有看到右轉的路口?”
“也許被大水沖毀了?或者我們沒看到?”
“我得下去看看,你在這兒等著。”
緊接著,林淮生可以聽到一個人在做準備的動靜,似乎在穿雨衣。然后副駕駛席一側的車門打開,一個家伙跳到了一個水塘里。
“等等我,你不能一個人把我丟下。”緊接著,駕駛席一側的門也打開,另一個家伙也跳了下去。
王鐵川朝林淮生伸出了大拇指,示意情況很好。雖然他一直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是他很清楚如果這兩個膽小的家伙一直如形影不離,偵察任務就會簡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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