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北上救援
    斯潘加的臉色鐵青下來。他早知道辛格親自跑這一趟，肯定是要干涉全盤的部署。盡管國防部長無法直接指揮軍隊，但是他可以撤自己的職。這是斯潘加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情，如果辛格不再站在自己一邊，情況就會發(fā)生逆轉(zhuǎn)。
    “部長先生，按照我們原先的計劃，我們就可以在8月份前結(jié)束戰(zhàn)爭了。何必做出這樣多此一舉的事端?！?br/>     “你說的這個我都知道，不過，事情正在起著變化?？偫肀仨毜每紤]人民的聲音，所以我認為，你的軍隊可以先停一停把南方最棘手的問題解決掉。昨天，他們的飛機襲擊了科欽港的船臺，他們的潛艇竟然擊沉了我們的加拉希號塢型登陸艦，這想必你也已經(jīng)知道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我不認為這樣的事情會影響到整個戰(zhàn)局。”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總理必須考慮政治和人民的感受?！?br/>     “很抱歉，我認為總理和人民都不懂戰(zhàn)爭，戰(zhàn)爭是殊死的博弈，也是意志的較量。恕我直言，從歷史上看，意志較薄弱的一方比較容易因為暫時挫折而修改計劃，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也是屈從于敵人的意志的表現(xiàn)。如果這樣，敵人顯然會占得上風?！?br/>     “不不不，當然不是這樣，我們一直在消滅敵人，他們完全潰不成軍。”辛格立即搖頭，然后他接著說：“總理只是擔心，敵人會喪心病狂地向我們的海岸城市發(fā)起攻擊，也許還會使用核武器，你知道他們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所以，總理并不是想干涉戰(zhàn)爭計劃，他只是想讓進攻進程能夠更穩(wěn)妥一些；也就是說，優(yōu)先將卡拉奇的空軍基地，還有奧爾馬拉的潛艇基地鏟除，以絕后患?！?br/>     “呵呵，如果戰(zhàn)爭拖到9月份，中國人參戰(zhàn)的可能性就會大增。我可不能為那樣的風險負責。”斯潘加說道。辛格發(fā)現(xiàn)，他的話里似乎可以聽到一點點松動的余地。
    “不會的，我保證。只要稍微修改一下計劃，讓你的坦克部隊在進攻途中向南迂回200公里，我們就可以把卡拉奇奪回來。輕而易舉?！毙粮裾f著，走到地圖前，用手大致比劃了一下。
    “你剛才的原話可不是這樣的，你還提到了奧爾馬拉的潛艇基地，那里離我軍的前鋒有370公里。”
    “不，我只要卡拉奇。只要你將戰(zhàn)線推進到那里。奧爾馬拉的潛艇基地當然也是個問題，不過我會留給給海軍去解決的。實際上，海軍已經(jīng)派遣了維蘭特號航母編隊去徹底摧毀那個基地了?！?br/>     斯潘加站在那里，假裝為難起來。他知道這已經(jīng)是今天可以爭取到的最好的結(jié)局了。二十分鐘前，當他聽到辛格的專機在機場降落時，就知道了修改計劃勢在必行，不過他也不能讓部長完全牽著鼻子走。他猜到辛格背負著來自總理的巨大壓力，眼看就要喪失原則了。他的眼光只能盯著塔爾沙漠上小小的勝利，完全看不到喜馬拉雅山后面隱藏著的真正威脅。中國暫時還沒有動手，只是因為他還需要時間。總理意氣用事的決定，無形中在送給他們時間。
    “也許我可以暫停一下，用優(yōu)勢的兵力優(yōu)先攻擊卡拉奇，但是奧爾馬拉太遠，超過了裝甲部隊的突擊距離，又有吉爾特爾山脈作屏障。恕難從命?！?br/>     “這個我知道，不過總理還特別關(guān)照，陸軍不能把16步兵師棄之不救。今天早上總理說了重話，他說，放棄同胞而獲得的勝利他寧可不要。你知道他這個人有時候很怪，有時候非常低固執(zhí)。”
    斯潘加無奈地點了點頭，這個要求不算過分，賈納古里的軍隊其實離得不遠，比遠道攻擊卡拉奇容易得多。只是他知道，既然政治家可以第一次干涉了他的指揮，那么一定會有第二次。他從來就不相信戰(zhàn)爭中會有什么完美的勝利，在他看來勝利的取得，靠得是實力與意志的拼耗，直到有一方不支求饒為止。總理的異想天開，很可能會成為通向勝利道路上的巨大阻礙。
    “你的參謀部什么時候能制定新的計劃？”辛格迫切追問道。
    “不需要等待，我的參謀部從不閑著，我已經(jīng)制定各種備用計劃。我倒是想提醒你，用維蘭特號攻擊奧爾馬拉的計劃太過冒險，我不贊成?！?br/>     “我們的陸基飛機航程不夠。另外海軍也希望在戰(zhàn)爭結(jié)束前建立一些功勛?！?br/>     “戰(zhàn)爭結(jié)束前？”斯潘加冷笑著大搖其頭，他發(fā)現(xiàn)軍政界的很多人都不切實際，他們一方面認為損失一艘戰(zhàn)艦是無法接受的政治失分，另一方面又以為勝利已經(jīng)唾手可得。
    “好吧，我這就回新德里向總理匯報，我希望盡快聽到你的好消息?！毙粮裥臐M意得地擦了擦汗，與中將握手道別。
    正如斯潘加所言，他雖然一直不贊成修改原定計劃，但是他手上有現(xiàn)成的、最完整的備用計劃，也包括救援第16步兵師，以及攻占卡拉奇的計劃。幾個鐘頭后，行進中的第31裝甲師就接到新的命令，要求該師放棄原定攻擊計劃，沿印度河向北方轉(zhuǎn)進，迎頭痛擊巴基斯坦的第一裝甲師，如果戰(zhàn)斗勝利，就可以將龜縮在阿里布爾不足20平方公里內(nèi)的第16步兵師解救出來。
    用主力部隊與敵人的主力硬碰硬，一直是斯潘加極力避免的交戰(zhàn)方式。他最上心的31白虎師作為集團軍預(yù)備隊，到目前為止幾乎還沒怎么打過。整個師奇裝滿員，建制完整?，F(xiàn)在就是派這支生力軍上戰(zhàn)場的時候了，斯潘加心里很清楚，巴基斯坦的第一裝甲師，完全不可能是白虎師的對手。
    31師師長馬尼卡少將，親自坐鎮(zhèn)第19裝甲團，成為了向北攻擊的先鋒。他知道，北翼目前正處于膠著狀態(tài)，巴基斯坦陸軍正在偷偷地集結(jié)兵力，準備發(fā)動一次有力的攻勢，不過由于制空權(quán)的喪失，他們的運輸變得十分的困難。
    天空中幾架蘇30正大大咧咧地朝東面飛去，從航向上看是在返航。最近敵人的防空武器被打得東躲西藏，這些戰(zhàn)斗機來去都不必繞行山區(qū)地帶。地面上由T90坦克和步兵戰(zhàn)車組成的雙列縱隊正在板結(jié)的沙土地上快速行駛，這片區(qū)域以前河汊縱橫，并不好走。不過托了杰赫勒姆大壩垮塌的福，印度河下游運河區(qū)域水量一直不足，這讓機械化部隊行軍變得容易起來。
    新的情報不停地送到馬尼卡的指揮車里，幾個參謀正在幫助他分辨當面不斷出現(xiàn)的敵人番號，不過讓他失望的是，這些番號里沒有出現(xiàn)第一裝甲師。
    “蘇丹布爾地區(qū)都是些雜牌部隊，他們的主力躲在哪兒了？”
    “還不清楚師長，他們怕我們的空襲，把重武器都藏起來了。應(yīng)該還在薩特萊杰河西岸。”
    “據(jù)我所知，這個師還對我軍還保持著不敗的記錄？”馬尼卡問道。
    “是的?！眳⒅\回答道。
    “有沒有詳細的戰(zhàn)報，我想知道他們是怎么作戰(zhàn)的?！?br/>     最近他一直沒留意北線，沒想就在白虎師無所事事的時候，敵人竟然有了如此不俗的戰(zhàn)績。
    “與第16師交戰(zhàn)是在德拉沃爾堡以東的沙漠，是一次夜間伏擊，他們的坦克也許占據(jù)了夜視設(shè)備的便宜，擊毀了5輛T72坦克?！?br/>     “16師是烏合之眾，碰上強手失敗，不足為奇?！鄙賹⒉恍嫉卣f道。
    “還有與43團的交手的記錄，地點在55公里外的杰納布河?xùn)|岸村落，他們數(shù)量占優(yōu)，桑德爾上校主動撤出了戰(zhàn)斗?！?br/>     “43團的阿瓊坦克，”少將聳了聳肩，“桑德爾是很好的裝甲兵教官，不過那些蠢笨的坦克不應(yīng)該被生產(chǎn)出來?！?br/>     “還最后一次戰(zhàn)斗，在杰納布河西岸，他們同樣完成了戰(zhàn)役目的，將第50團逐出了渡口。不過那次戰(zhàn)斗，主要是他們的空軍發(fā)揮了作用?！?br/>     “三次交戰(zhàn)都是夜戰(zhàn)？”
    “是的?！?br/>     “看來他們的指揮官很善于利用技術(shù)上的優(yōu)勢，不過么，打敗T55是一回事。打敗我們白虎師可沒這么簡單。”馬卡尼說道，他的話說得有些謙虛了，第31裝甲師不光全部裝備了技術(shù)優(yōu)良的T90坦克，實際上在在編制上也比巴基斯坦裝甲師多出了一個坦克團。
    “報告師長，先鋒連剛接近了蘇丹布爾就被伏擊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城外的守備部隊接上火了，我們是不是展開，攻擊那座城市？”
    “讓先鋒部隊立即脫離戰(zhàn)斗，我們從東面繞過蘇丹布爾，不能在每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城浪費時間?！?br/>     “是，長官?！眳⒅\立即開始與前方聯(lián)絡(luò)。
    “他們不可能將每輛坦克都藏得好好的，一定可以找到。讓軍部多派無人機偵察。該死，我們一定已經(jīng)暴露了。”
    少將的擔心不無道理，隨著戰(zhàn)線從沙漠地帶延升到了城鎮(zhèn)地帶，敵人的信息收集優(yōu)勢正在顯現(xiàn)，而印度軍隊漸漸變得耳目不靈起來。
    阿里布爾以東20公里。天空中嗡嗡的聲音一直不斷，一架外形蠢笨的尼尚特無人機有恃無恐地飛到了300米空空，搜集地面情報。上士亞希尼爬在一顆樹上，一直在抬頭觀察。他的坦克在樹林里隱藏得不錯，發(fā)動機也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啟動過了，所以他暫時不擔心被敵人發(fā)現(xiàn)。
    遠處的隆隆炮聲一直沒有間斷。對印度第16步兵師的最后攻堅正在進行，不過那不是亞希尼的任務(wù)，整個第一裝甲師現(xiàn)在正守候在戰(zhàn)場的東南角，等待著敵人的援軍遠道而來。巴基斯坦無法起飛偵察機，不過至少在白天，巴軍的耳目比敵人要多。
    218新式坦克
    印度第一裝甲師突然脫離了原來戰(zhàn)場，向北推進的消息，早就被遍布城鎮(zhèn)鄉(xiāng)村的巴基斯坦偵察兵偵察到了。加之最近印度空軍對通訊干擾的松懈，戰(zhàn)場漸漸開始變得單向透明起來。
    印度“白虎”師的赫赫威名，一直以來都在巴基斯坦各級陸軍指揮部中傳播，雖然這支印度部隊的戰(zhàn)斗力到底如何，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實戰(zhàn)的檢驗，但是巴陸軍參謀部，長期以來都是靠著夸大這支敵軍部隊的實力來脅迫上級追加裝備。久而久之，產(chǎn)生了一些很負面的影響，很多的巴基斯坦士兵對白虎師也產(chǎn)生了莫名而又深刻的恐懼，在戰(zhàn)時這種恐懼無疑會讓對手占到巨大的便宜。
    慢吞吞的尼尚特無人機終于飛走時，炮手塔西姆以及駕駛員薩阿德都坐在樹林里，津津有味地與其他車祖的士兵談?wù)撝《妊b甲部隊的各種裝甲車輛的特性。一名與印度第四裝甲旅交過手的車長似乎對敵人的T90坦克記憶猶新。據(jù)他說，這是一種很難從正面和側(cè)面擊穿的坦克，它的車體非常的堅固，而炮塔更難擊穿；當然就更別提它的主動防御系統(tǒng)了，對于一名車長或者炮長而言，沒有比被敵人激光燒壞視網(wǎng)膜更可怕的事情了。
    亞希尼坐在樹杈上聽著下面幾個人神神叨叨地胡扯，很不以為然，但是他的職務(wù)目前又降到了普通車長，所以無法阻止這種很容易破壞士氣的道聽途說。
    “前天我們在錫德布爾攔截從烏杰公路上過來的印度第裝甲4旅的一個連，我們隔著河在500米距離內(nèi)準確地射擊，但是你們猜怎么著？”
    “怎么樣？”塔西姆瞪大眼睛問道。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與T90交戰(zhàn)的經(jīng)歷，所以這是他最關(guān)心的部分。
    “我們的炮彈，完全無法擊穿T90的正面裝甲?！?br/>     “后來呢？”
    “我們一共擊中敵人九次，但是它還是從容地退回去了。”那名車長說道。
    “真是如此嗎？”炮手塔西姆不無擔心地問道。
    “別聽他胡扯，”亞希尼實在有些忍無可忍了，“如果他隔著杰納布河，向公路目標射擊不可能只有500米。我可以打賭距離超過1200米。”
    那名車長眼見戰(zhàn)斗英雄較起真來，并不反駁，聳聳肩跑到一邊去了。
    “中士，我們一起經(jīng)歷過了很多次戰(zhàn)斗，擊毀了他們那么多的坦克還有步兵戰(zhàn)車；但是那個印度白虎師什么都不是，他們甚至沒有打過任何一仗?！眮喯Ｄ峤又嵉卣f道。他覺得如果自己的炮長揣著心事，到了戰(zhàn)場上難免會分心該往哪里打？這可是要命的事情。在他看來戰(zhàn)斗中最要緊的事情，就是用比敵人更短的反應(yīng)對著敵人的炮塔打上一炮，能不能擊穿那不是炮長可以決定的事情。
    “但是他們的裝備……”
    “聽我說，T90只是比T72強了一點點而已，而且戰(zhàn)斗中更重要的是人而不是坦克?！?br/>     “這個我知道，但是我們師只剩下了一半的坦克，而他們卻有2個完整的裝甲團，就在50公里外?！?br/>     “這些你聽誰說的？”
    “大伙兒都這么說?！?br/>     “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他們都是在瞎猜，印度人要攻打的是南方，不是這里?！?br/>     亞希尼繼續(xù)哄騙道，他知道大部分人確實是在瞎猜，不過白虎師就在50公里外的消息是真的，不久前這個師剛剛繞過了不遠處的市鎮(zhèn)然后消失了，顯然他們正在尋找機會，拯救被圍困的第16師。
    “我真的想知道，我們的零件在哪里？水箱漏水的問題一直沒解決，熱像儀冷卻系統(tǒng)只能工作很短的時間，主風扇隔板被敵人火箭彈擊穿打了，右側(cè)翼子板被擊穿了很多次，打壞了濾清器這個你也知道，還有負重輪需要更換……”
    “這個我會找上面的。”亞希尼無奈搖頭道，眼下機修部隊正在拆東墻補西墻，他們只能從一些實在不能修理的重傷坦克上拆除還能使用的零件，來挽救其他還能作戰(zhàn)的坦克，而221號坦克上損壞的總成實在太多，尤其還包括了一些難以在戰(zhàn)場條件下更換的光學(xué)部件，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修理的價值。
    “能盡快把熱像儀修好就行，這是我唯一的要求。”炮長苦笑了一聲，他知道所有的故障中最要命的就是熱像設(shè)備，沒有它夜戰(zhàn)中會吃大虧的。
    遠處發(fā)動機聲響起，是一輛摩托車從樹林外顛簸著開了過來，還揚起了一路的塵土。最后摩托車停到了221號坦克的前面。原來是師部的通訊兵。
    “你瘋了嗎上等兵？這樣會連累我們被無人機發(fā)現(xiàn)的？”亞希尼埋怨道。
    “對不起上士，不過師部有緊急事情找你。”
    “找我？”亞希尼吃驚道。旁邊的人群里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如今這名上士不光是營部的常客，竟然連師部也來請他。
    “找我什么事兒？”
    “當然是好事，剛到了8輛新車，師部決定先在裝備2個直屬排。由你指揮?！?br/>     “這是真的？”亞希尼喜出望外道。他知道憑一輛新車，他可以把自己的記錄延續(xù)下去。
    “什么車？”
    “不清楚，我沒見到。我聽說師部希望得到的是T84坦克。好了我該走了，你和你的車組立即到師部報道?！?br/>     接到命令后，亞希尼和他的車組心急火燎地坐著營部的吉普車向阿里布爾以東16公里的臨時師指揮部趕去。
    迎接他的是拄著拐杖的營長尤尼斯中校，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提升為副師長。他遠遠看到老部下趕來，高興地揮了揮手。
    亞希尼跳下車，向指揮官敬了個禮。
    “上士，見到你太好了，我在醫(yī)院的時候還以為會截肢，那就再也回不來了。”
    “你的腿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上校?！眮喯Ｄ釂柡虻?，他已然撇到了尤尼斯的軍銜被提升了一級。
    “比想象的好一些，只是右眼的情況比較糟……你知道這是車長用來測距的那只眼睛。不過，看地圖還湊活?！?br/>     “好了，我們長話短說，敵人馬上要發(fā)起進攻你們都知道嗎？”
    “是的。士兵里都在傳這件事。還說斯潘加派來了他最精銳的坦克部隊?！?br/>     “不是傳言，白虎師剛剛在蘇丹布爾的陣地前打了一下，然后消失了。我們與敵人的戰(zhàn)線犬牙交錯，他們繞開步兵們的據(jù)點，顯然是為了找一條更合適的路線來拯救被他們圍困的部隊。不過會選哪條路線，我們還不知道?！?br/>     “他們一定知道我們會嚴正以待。所以不會走最近那一條路?！眮喯Ｄ岚凑账约旱闹庇X猜到的。
    “是這樣的，他們會發(fā)揮他們的機動性，找到戰(zhàn)線上的缺口，然后迅速突破，我們兵力不足，這樣的漏洞不難找到，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br/>     “如果他們孤軍深入，就會露出側(cè)翼，這段線路線可不短?！眮喯Ｄ嵴f道。
    “斯潘加大概不會這么想。因為白虎師是他或者說整個印度陸軍最厲害的一張牌?！备睅熼L冷靜地說道。
    “只不過是一群裝備精良的菜鳥罷了，我們把16步兵師攔腰截斷的時候，他們可沒有及時出現(xiàn)?！?br/>     亞希尼不屑地說道。他的狂妄氣焰讓尤尼斯頗有一些吃驚，不過他知道這正是整個巴基斯坦陸軍現(xiàn)在最缺乏的東西。大部分士兵都在討論失敗、撤退，只有他還想著較量一番。
    “上級認為，如果他在我們的防線上找到了弱點并快速穿插，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全師的尖子車組組成一支機動力量，可以隨時投入戰(zhàn)場最關(guān)鍵的位置。師部決定這支部隊就由你來指揮。”
    “這些我知道了，我需要時間盡快適應(yīng)新的坦克。我知道那些烏克蘭坦克的彈藥和中國制造的有一些不同。通訊系統(tǒng)也不一樣。”
    “你一定是搞錯了，不是烏克蘭的坦克。是中國最新支援的坦克，他們稱作——99G型坦克，足以對抗印度的T90?！?br/>     “太好了，我聽說這種坦克有50噸？”
    “更重一些。裝甲很厚，正面沒有弱點，火炮初速更大。發(fā)動機功率也更大一些。只是發(fā)動機尺寸有偏大，風扇隔板比較薄，所以不能讓敵人的步兵靠得太近。”
    “如果敵人想玩一手閃擊戰(zhàn)，一定不會有太多步兵跟隨，或者那些步兵根本就不會下車。所以對于我來說，可以免除很多麻煩?！眮喯Ｄ嶙孕耪f道，他簡直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想看看那輛坦克了。
    與此同時。50公里外的印度陸軍前鋒部隊，在一系列意在混亂敵人視線的調(diào)動之后，終于選定了主攻的路線。這是一條甩開所有敵人陣地，直取第一裝甲師的路線。按照斯潘加定下的計劃，白虎師的先鋒必須在3個小時內(nèi)將正面過寬的第一裝甲師擊破，并迅速撕裂其縱身的防御。然后再由后續(xù)的幾支部隊從容解救出人見人厭的賈納古里少將。救出16師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白虎師將視情況尋求與巴陸軍主力決戰(zhàn)，并一舉奪取木爾坦。他的既定目標是一戰(zhàn)殲滅巴軍十萬人，并且形成一條新的，對自己更有利的戰(zhàn)線。他需要在20小時內(nèi)，向總理和辛格證明，自己的部隊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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