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誰拿走了箱子?”我看向?qū)χ易邅淼姆接穑_口道。
“林先生,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拿走的,他速度很快,直接上了一輛黑色轎車?!狈接鹫f道。
聽到方羽這么說,我看了一眼面前的馬路,這里是四車道,哪里還看得到這輛車。
“看清楚長什么樣了嗎?”我說道。
“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看不出來模樣?!狈接饠偭藬偸?。
既然歹徒已經(jīng)拿走了拉桿箱,那么我相信當他們打開箱子去點鈔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我并沒有弄虛作假,而這么一來,徐妍妍應該是安全的。
一想到這里,我忙回撥剛剛歹徒的電話,但是這個電話卻是關機,根本就無法找到。
是我不讓方羽出手的,因為歹徒再三強調(diào)一旦他的人出事,那么就會撕票,而為了救徐妍妍,我只能選擇妥協(xié),但是到了現(xiàn)在,歹徒都拿到錢了,就應該放過徐妍妍,做人必須要言而有信。
言而有信?
對于這幫刀口上舔血的歹徒,他們會言而有信嗎?他們會放過徐妍妍嗎?
拿起手機,我給虎哥打了一個電話。
“林先生,我看到你的錢被人拿走了,那個人上了一輛黑色轎車,你放心,我的人會跟著這輛車?!被⒏缯f道。
“現(xiàn)在這幫人手機關機,我找不到他們?!蔽艺f道。
“那是當然,人家可是非常怕手機被定位的,估計早就把手機扔了,號碼也不會用了?!被⒏缋^續(xù)道。
“可是我的朋友是否安全,我不知道?!蔽伊ⅠR道。
“放心吧,你既然都給了錢,那么再撕票就犯不著了,否則的話,時間一長,你這邊找不到你朋友,你肯定會驚動警方,到時候他們的麻煩就大了,而為了把麻煩降低,我覺得他們會放人,不過也有一種可能,就是殺人滅口,離開墨爾本,這就要看這幫人到底是不是本地的居民了,又會逃到哪里去,這倒是很難查的?!被⒏缯f到這里,他頓了頓,接著繼續(xù)道:“你放心,我的人是不會跟丟的,一定會抓住他們,現(xiàn)在是這幫人不守信用在先,一般情況下,拿錢放人,這才符合規(guī)矩。”Xιèωèи.CoM
“哎,想不到還是我大意了?!蔽覈@息道。
“你要救人我可以理解,畢竟人命關天,但對方到底在想什么,你并不知道,你放心,我的人已經(jīng)追出去了,而且跟著的并不是一輛車,我有五輛車跟著,他們要甩開五輛車難度極大,而且車牌也暴露了,就算是他們要換車再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被⒏缯f道。
聽到虎哥這話,我微松口氣。
電話一掛,我轉(zhuǎn)身看了看方羽,接著對著鐘海??吭诓贿h處的車走了過去。
“怎么樣林先生,你的朋友呢?他們放人了嗎?”鐘海見到我沒帶回箱子,問道。
“是呀林經(jīng)理,怎么樣?”鐘可心也說道。
“錢被拿走了,但我朋友我無法聯(lián)系到,至于那幫歹徒的手機,關機了?!蔽易诟瘪{駛,喪氣道。
“相信虎哥會找到他們的,林先生我們要不現(xiàn)在回酒店吧?你晚飯都沒吃。”鐘海說道。
“行?!蔽掖饝?。
接下來的時間,鐘海帶著我們一行人回到了酒店,只是現(xiàn)在我心神不寧。
徐妍妍的手機已經(jīng)關機好幾天了,根本就找不到她,我現(xiàn)在打過去,還是關機,真希望她不會有危險,至于這幫人,真的恨得我牙根癢癢。
鐘海說先去餐廳吃飯,可是我哪里吃得下飯,我讓他們先去吃,至于我,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在房間的沙發(fā)一坐,我拿出煙點了一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有七八根煙頭了。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我忙接起電話。
“林先生,這幫兔崽子老的小的,全部逮住了,你朋友是不是叫徐妍妍?”虎哥笑道。
“對,她、她現(xiàn)在怎么樣,沒、沒事吧?”我焦急道。
“沒事,就是臉色有些差,我問了問,這幫人只是綁了她,并沒有對她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虎哥回應道。
“可、可以讓她接電話嗎?”我說道。
“你等一下!”虎哥說著話,就好像將手機遞給了徐妍妍。
“喂,林楠。”久違的聲音傳了過來,這顯然是徐妍妍。
“你、你沒事吧?”我說話都結(jié)巴了,或許是太緊張。
“我沒事,對不起林楠,給你添麻煩了?!毙戾貞?。
“真的沒事嗎?這兩天你是不是活在噩夢里一樣?”我問道。
“你放心,我沒事,我知道他們就是想要錢?!毙戾貞馈?br/>
“那你現(xiàn)在在哪?”我繼續(xù)道。
聽到我這么說,徐妍妍忙問虎哥,而虎哥告訴我,他們現(xiàn)在在一個工業(yè)區(qū)的倉庫,并且給我發(fā)我一個地址。
收到地址,我忙動身,叫上了方羽和鐘可心,至于鐘海,負責帶路。
這個倉庫在墨爾本的郊區(qū),晚上馬路上車輛越來越少,到最后,我們來到了一個物流倉庫。
“就是這里了?!辩姾④囎右煌?,我們幾人忙下車。
虎哥電話里說,在這里的一號倉庫,倉庫外面的墻壁上有標注寫著‘1’的,所以非常好找,雖然這里有很多集裝箱,但我們還是走進了這間倉庫。
倉庫里的燈比較昏暗,到處的貨架,在角落的一塊空地,有三個男子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這三人,其中一個五十多歲,另外兩個三十歲上下,其中一個男子穿著黑衣服,我敢確定,黑衣男子肯定是和我打電話要錢的男子。
“林先生,你說怎么處置吧?”虎哥見到我,淡淡地開口,而徐妍妍立馬跑到了我的近前。
我看著這三個男子,這三人驚懼至極。
“不、不要殺我們,是我們有眼無珠,我們不知道你們是虎哥的朋友。”黑衣男子立馬開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打的鼻青臉腫,至于另外兩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已經(jīng)被收拾一頓,五花大綁了起來。
我皺了皺眉,至于徐妍妍輕聲道:“林楠,殺人可是犯法的,他們沒對我做什么,現(xiàn)在我安全了,錢也追回了?!?br/>
“林先生,按照江湖規(guī)矩,起碼斷手斷交,如果是老派做法,那么三刀六洞是無法避免的,這幫混蛋敢在我的地盤搞這一套,簡直沒把我放在眼里?!被⒏绲亻_口,他身邊的馬仔手里有一把亮晃晃的匕首,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著干澀的嘴唇。
“為什么要問我拿一千萬,你們怎么斷定我會拿得出這筆錢的?”我問道。
“我、我--”黑衣男子面露尷尬,不知道怎么開口。
“說!”我怒道。
徐妍妍看上去是有一千萬的人嗎?為什么這幫家伙會獅子大開口就要一千萬?我對此非常不理解。
“月、月叔,要不我們招了吧?”瘦小的男子嚇得渾身哆嗦,顯然是不想死在這里,估計是虎哥剛剛說的什么‘斷手斷腳’、‘三刀六洞’把他嚇壞了。
“阿偉,你搞什么?”中年男子臉龐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