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呼——吸……”
再一次完成外功的修行之后，陸明深呼吸調整狀態。
“嗯？”陸明微微一怔，他察覺他的肉身正在發生蛻變，此前的修行積少成多，已經發生了質變。
“外功先天嗎？”
陸明絲毫不意外。
先不說他已經創造出先進的修行之法，僅僅他的真氣滋養，就讓肉身足夠強大，之所以沒有晉升先天，也是因為被真氣影響，壓迫導致。
現在將真氣的影響消除，根據他的推測，不需要多么專心的修行，也不需要什么上好的修行之法，花個十年也就能夠成就外功先天。
這個時間跨度對尋常人而言是很長，但要知道以陸明的內功境界，他享壽五百載，十年不過是五十分之一，也就是常人一兩年的功夫。
一兩年的功夫不用怎么修行就能晉升先天，此話傳出去，不知會受到多少人的嘲笑，嘲笑異想天開。
哪一個先天強者，不是歷經千辛萬苦，走過多少坎坷磨難，數十年的沉淀，在機緣與自身努力的雙重作用下才能成就先天。
什么，你說陸明制造的先天不是這樣？
啊，他們是“氪金”，不能一概而論。
回到正話，陸明肉身本身就距離外功先天不遠，再有先進的修行手段，一月成就先天，稀松平常。
此時陸明感覺肉身上下每一個部分都在發出饑餓的聲音，想要完成蛻變，需要大量的能量支撐。
察覺到這一情況，陸明心念一動，周圍精純的天地精氣涌入他的體內。
大量的天地精氣進入體內，兜兜轉轉一圈又離去，肉身對于天地精氣的利用率十分低下。
“速度太慢了，以我現在的攝取天地精氣的效率，還是在寶地之中，怕是都需要用近十日才能彌補能量空缺。
以我現在的境界都如此，那么楊立人他們是如何獲取能量的？”
陸明忽然發現了一個他一直忽略的盲點，那就是“突破”。
突破是一個過程，而非結果，是漫長積累，而非瞬間的升華。
但是在修行中，卻有明確的“突破”概念。
這不是人為賦予，而是其本身存在。
比如后天到先天的突破，成就先天境，修行者實力增長暫且不提，為何會壽命暴漲？
壽命增長的能量又從何而來？
生命力？
陸明掌握閃電真意，掌握木之真意，這兩個真意都對生命力有所涉及。
閃電真意涉及到的生命力，主要用于療傷。
木之真意掌握到的一定程度，陸明可以從植物中提取生命力，這種生命力可以用來修復暗傷，增長壽元，這便是他之前能給出延壽之物獎勵的原因。
“如果把握到關鍵所在，那么定然對我修行有大用！”陸明自語道。
“這般效率實在太低，試一試碧玉蛇的效果。”陸明將吸收精氣的速度降低，而后將碧玉蛇取出，命凌玉將其制作菜肴。
不多時，陸明三兩口將蛇肉吃下肚，很快，大量食物精氣被他吸收，身體各處傳來的饑餓感稍有退卻。
“還是不夠，碧玉蛇體型太小，提供的精氣有限。”陸明無奈搖頭。
“凌玉，讓楊立人來竹林見我。”陸明吩咐一聲，便起身離去。
竹林之中，得到消息的楊立人正向著這里趕來，走在路上，他突的有些疑惑，今天怎么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天地間好像少了點什么。
來到陸明身前，他便將自己的疑惑提了出來。
陸明微微一怔，而后笑道：“沒事，只是天地精氣被我吸收罷了，只是沒想到以你對天地精氣的弱感知竟然讓你也能察覺到異常，看來我要放緩一些。”
“沒事就好。”他聽不懂陸明在說啥，只知道沒有大礙，只是憨憨的笑了笑，“陸大師，你尋我來有什么吩咐嗎？”
“嗯，是這樣，我要問你幾個問題。”陸明點點頭道。
“我定知無不言。”
“你是在何時，在何地突破的外功先天……不，你先說一說你是如何判斷自己晉升外功先天的。”
楊立人略一思索，而后說道：“當時我完成了平日的修行，突然就感覺身體極度的饑餓，但是不等我吃東西，很快就不餓了，我的身體毛發飛速掉光，再然后就感覺我力量大增，后面遇到我妻子才知道我已經成就外功先天了。”
“先是感到饑餓，很快便不再饑餓？”陸明重復道。
“對。”楊立人點頭。
“好，我知道了，你說一說你是在何時何地完成的突破吧。”
“是在……”
過了片刻，陸明讓楊立人離去，他站在原地待了片刻。
忽然，天地精氣不再向他聚攏，他停止吸收天地精氣，連最低限度的吸收都沒有。
遲遲得不到能量補充，肉身上下傳來幾乎可以將一個人心智摧殘的饑餓感，那饑餓感深入骨髓，嚙噬心靈，讓人忍不住發瘋。
縱使流浪那幾年他也沒有有過如此強烈的饑餓感，但現在的他也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
“饑餓，呵呵，這個感覺我熟！”陸明強忍著恨不得把天啃一個窟窿的感覺，艱難的笑起來。
他想要知道楊立人的饑餓感為何會很快消失，為此他不惜拿自己做實驗。
不過他不是冒事莽撞，他就在剛才查探過楊立人的肉身情況，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如此他才敢這么做。
當然，可能出現的問題不是他現在能涉及到的，但陸明的好奇心驅使著他去探尋，他也沒感知到有什么危險存在，如果這讓人幾乎發瘋的饑餓感不是不算作危險的話。
不知過去多久，陸明現在的感覺就是度秒如年，每一瞬都好似走過無窮歲月。
突然，好似有一股能量自肉身深處，又或是不知名的地方涌現，迅速的被全身吸收，饑餓感頓時消除，陸明的肉身也真正的達到了外功先天的層次。
“剛才涌出的那股能量是什么？”那力量涌現，到肉身吸收，時間太過短暫，意識都有些模糊的陸明根本來不及去仔細研究。
“不過不管怎樣，還是被我逮到了，日后必定能夠復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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