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許多人還在回味剛才飛行的感覺。
    “道祖，您知道天到底有多高嗎？”一人忍不住問他，其余人也是期待的看著陸明。
    陸明微微一笑，并未說出具體的數(shù)字，只是道：“天有多高我自然知曉，但僅僅這方世界，天再高對我而言也不過咫尺，我已經(jīng)突破了天的限制，來到了更高一層的天。
    盡管這一層天不能再束縛我，但卻依然會束縛你們。”
    許多人聽著陸明的話迷迷糊糊的，十分迷茫。
    什么天高咫尺，什么更高一層的天，完全聽不懂。
    天到底有多高說一個數(shù)字不就行了嗎？
    陸明沒說，天到底有多高，這是一個很玄的問題。
    如果只是不斷向上飛，物理意義上的高度，那么陸明可以告訴他們是無限的，空間意義上的無限，只要你境界不到，那么就永遠達不到天地極限，永遠無法觸摸到世界壁障。
    如果你境界到了，便會發(fā)現(xiàn)天不過人高。
    陸明沒有詳細解釋，留給眾人去下鄉(xiāng)。
    也有些人想到第一次講道陸明提到過的天地極限，或許陸明的意思是他已經(jīng)突破了天地極限，但是天地極限還會束縛他們？
    可是他們現(xiàn)在來連天有多高都不知道，又怎么會束縛到他們呢？
    大部分人都是不以為意的。
    只有很少人的靜心思索，去探究陸明話語中背后隱藏的深意。
    至于他們究竟想到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陸明依然沒有開始講道，而是發(fā)出第二個問題：“你們可知世界有多大？”
    “世界囊括九州與四方之地，北原、西漠、南疆、東海群島！”一人立刻道。
    “不不不，你都說了東海群島，那么東海也要算進去，據(jù)我所知，極北、極南、極西之地都能看到海洋，我們四方都是海洋，我認為世界還要囊括四海！”一人反駁道。
    “四海再大你也去不了，你的世界能有九州大就不錯了！”有人嗤笑道。
    這次答案多了起來。
    有人從實際出發(fā)，推測九州加上四周的海洋便是整個世界。
    有人認為世界多大要以一個人走過的，看過的為標準，井底之蛙的世界就是一整個井底，外界再大對他也沒有意義。
    如果是其他人詢問這個問題，眾人只會當做在逗他玩，但是陸明詢問必定有所神意，真的說著自己心中以為的答案。
    一時間眾聲交雜，盡管只是低語，卻恍如雷鳴，不過漸漸的眾人都安靜下來，一致的望向陸明。
    “世界到底有多大，就讓我?guī)銈內(nèi)ビH眼看一看吧！”
    伴隨陸明話音落下，眾人再次飛到空中。
    “這里是天劍山，是靈原郡，是明州。”
    陸明移步，帶著眾人須臾間跨越萬里。
    “這里是衡州。”
    “這里是漠州。”
    “這里是夕州。”
    ……
    只是一個小時，陸明便帶著眾人走遍了整個九州。
    “這是無數(shù)九州人眼中的世界，亦或者世界的中心。”
    踏遍九州，陸明腳步未停。
    “這里是北原。”
    一望無際的遼闊草原，是不同于九州復(fù)雜地形的別樣風景，尤其是站在空中，向下看去，更是令人心胸開闊，心曠神怡。
    在草原中沒有遮擋，有牧民遠遠看見眾人站在高空上，不由直呼天神在上，跪倒在地。
    “這里是西漠。”
    無邊大漠，黃沙鋪地，有一種雄渾之感，卻難掩一絲凄涼，這是生命的禁區(qū)。
    大漠中的綠洲仿佛是對天地的抗爭，倔強而又頑固。
    “這里是南疆。”
    南疆密林重重，參天樹木層出不窮，身處其中仿佛被世界所包圍一般。
    懸崖峭壁隨處可見，繞崖而行的道路讓人感慨生存之艱難。
    陸明腳步未停，來到東海。
    眾人向下望去，看到遼闊無際的海洋，東海群島便仿佛餐盤中的點滴芝麻，零零散散。
    有東海之民看到天空中的眾人，連連叩首，口稱仙人。
    有人知曉東海群島的傳說，明白東海之民的誤會，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們也能被當做仙人來對待。
    “接下來便要出海，持續(xù)時間會長一些，可有人要離去？”陸明出聲問道。
    大部分人都或是搖頭，或是無言的拒絕。
    他們想要見識世界之大，不管是為了修行也罷，還是為了增長見識，再不濟還能當成日后吹牛逼的資本，這種機會可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下一次陸明親自帶著他們見識天有多高，地有多廣，誰知道那是什么時候。
    但也有臉色頹唐，告訴陸明他們想要就此離去。
    知曉世界之大，有人漲了眼界格局，胸中豪氣頓生。
    ，也有人見到天地廣袤，知曉自身渺小，雄心壯志片刻消，覺得修行的追逐實在太過遙遠，還不如老婆孩子熱炕頭，半畝薄田悠閑一生。
    “此去至少要持續(xù)數(shù)月，可做好準備？”陸明再次問道。
    聽到這漫長的時間，又有一部分人因為種種原因無奈表示離去。
    陸明再三詢問，再也無人離去。
    陸明帶著眾人回到天劍山，將不愿繼續(xù)跟隨他的人放下，他轉(zhuǎn)身看向秦皇，笑問道：“秦皇，外出數(shù)月，你可做好處理？”
    “陸師放心，離去之前我早已布置周全，只要不出大的意外，一年半載都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秦皇道。
    “既然如此。”陸明微微點頭，“那我們就走吧。”
    陸明放開速度，眾人感覺周圍一切都變得扭曲，幾息之間，他們便從明州來到了東海之畔。
    到了東海陸明腳步有所放緩，但依然是眾人不敢相信的速度。
    “來看一看大海之廣袤。”
    陸明帶著眾人前行，不知走了多遠，東海群島，九州大陸都已經(jīng)看不見身影，只有水波蕩漾，浪花翻涌。
    向前看，是藍色波濤。
    向后看，是無盡汪洋。
    向左，向右，只有同一種風光。
    “我們究竟到了何處？”
    “大海可有盡頭？”
    “我們在大海中是不是已經(jīng)走過了數(shù)個九州的范圍，九州豈不就是一座巨大的島嶼？”
    眾人心中冒出種種念頭。
    忽然，陸明停下腳步。
    “道祖，這是到了世界盡頭了嗎？”有人忍不住問道，盡管周圍環(huán)境和之前沒有什么不同。
    “世界盡頭？”陸明搖搖頭，“不，只是一個朋友到了。”
    “轟——”
    一條體長已經(jīng)有兩千米有余的巨鯨躍出水面，掀起百丈巨浪，不由讓眾人驚駭。
    “這是一頭鯨魚？”
    “狗屁鯨魚，這分明是傳說中的鯤鵬！”
    海洋盡管廣袤無邊，但是沒有參照物的情況下，他們根本難有一個確切的認知。
    但是眼前的龐然大物，是實實在在的生靈，與他們自身做對比，自然讓眾人震驚萬分。
    “又見面了。”陸明微笑，而后他對眾人說道，“接下來，帶你們?nèi)タ匆豢春Ｏ碌娘L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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