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凳子、小五和小樹三人都很厲害,你救了他們的話,他們肯定死心塌地的為你賣命。”魏明說道。M.
“我們也會死心塌地的為你賣命。”木納的袁成文補充道。
“我也會!”旁邊哭鼻子的顧芊兒也馬上說道。
看著他們三個孩子十分重情義的目光,我最終點了點頭,不過下一秒就后悔了,但是面對他們那種目光,自己實在硬不下心來。
“算了,大不了把這輛奔馳車賣了。”我心里暗道一聲,隨后掉轉車頭,朝著孤兒院開去,因為凳子和小五就在孤兒院后面的一棟房子里等死。
大約二十分鐘,我帶著魏明三人出現在這棟一個月一百五十塊錢的出租屋里,媽蛋,最多只有七、八平米,放下一張床之后,已經很擠了。
兩個枯瘦如柴的小男孩躺在床上,一個身上都有臭味了,一個旁邊放著一個塑料桶,里邊是一口一口的血痰。
屋子里味道不好聞,我眉頭微皺了一下,不過隨后馬上松開了,這些少年都很敏感,我不想觸動他們敏感的神經。
“凳子,五哥,你們有救了,這是王叔,叫快王叔。”顧芊兒對床上兩個枯瘦如柴的少年嚷道。
“王叔!”凳子想坐起來,我按住了他,說:“躺著,不用起來。”
“王叔!”小五叫了我一聲之后,馬上咳嗽了起來,不過沒有吐出血痰,我看到他喉嚨動了一下,八成是咽了回去,我沒有點破。
看到等死的兩個少年,我心里最后一絲猶豫消失了:“把他們兩人抬上我的車,現在就去醫院。”我對魏明和袁成文兩人說道。
“我能走,你們抬凳子!”小五站了起來,又開始咳嗽,看起來挺嚴重。
稍傾,凳子和小五兩人坐進了車里,我掏出一百塊錢遞給魏明說:“打個車跟在我后面。”
“不用,我們擠擠就行!”魏明和袁成文擠進了后排,我一陣無語,這樣其實算超載,萬一在路上被查到,可能要扣分,不過自己怕他們太敏感,最終沒有多說什么。
半個小時之后,車子直接駛進了江城第一人民醫院,一通檢查之后,兩人同時被推進了手術室。
護士給了繳費的單子,我看了一眼,兩個人一共要交八萬塊錢的押金,自己算是松了一口氣,自己卡里有十三萬,足夠交錢。
交完錢之后,顧芊兒走了過來,低著頭說:“王叔,可以把帳單給我嗎?”
“呃?干嗎?”我問。
“不干嗎,就想看看。”她說。
我搞不清顧芊兒這個小女孩想干嘛,帳單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于是隨手就給了她。
“謝謝,王叔。”她小心的把帳單放進口袋,好像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似的。
我笑了笑,沒說什么,搞不清小女孩的心思。
手術不知道要多久,我有點餓,不過看到三個小孩緊張的表情,于是便沒有多說什么,跟他們一塊坐在手術室外邊等著。
我始終堅信自己對別人真心,別人自然會對自己真心,只要在這六名少年身上下足功夫,以后肯定會是自己忠心的得力助手。
一個小時之后,凳子被推了出來,傷口進行了清理和縫合,整個身體纏著繃帶。
“醫生,他沒事吧?”我上前問道。
“你是小孩的家長啊?”一名三十多歲的男醫生瞪了我一眼問道。
“呃!”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怎么現在才送來,再晚的話孩子就沒命,你是不是孩子的親爹……”吧啦吧啦,這名男醫生把我訓了一通,然后這才語氣緩和的說道:“現在沒事了,但是要多補充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