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箏看向出聲的那個人,穿著騎士裝,胸前有很多象征榮譽的勛章,紅色的頭發(fā)上面還有個小揪揪,給他稍顯冷硬的面龐添加了一些柔和。
那個人接著說:“小姐,現在我建議您馬上前往舞會現場。不然,憤怒的亨特國王會懲罰什么,誰也不知道。”
他的目光直指葉蓉君,葉蓉君跺跺腳,想要和他反唇譏諷,但是那個人好像知道她想要說什么,說:“不過,如果您執(zhí)意要留在這里,我也不會阻撓。但是之前的羅斯、維克多都各自帶著舞伴前往了宴會廳,想必,聰明如你,應該知道這就是‘規(guī)則’。”
葉蓉君沒辦法了,確實,看著之前羅斯和維克多對唐箏的態(tài)度,讓他們無緣無故放她一個人在這里,是根本做不到的,一定有一個可以限定他們行動的“規(guī)則”。即使是跋扈的大小姐,也不敢輕易觸碰這道紅線。
“小箏,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前往宴會廳?”
葉蓉君用祈求的眼神望向唐箏,希望她可以同意。但是唐箏一想到宴會廳那么多的人,擁擠、窒息,讓她喘不過氣,讓她害怕,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即使是葉蓉君的懇求,她也只是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說:“對不起,蓉君。我不想去。”
葉蓉君知道唐箏之前在宴會廳的狀態(tài),所以她也不強求。她也知道作為“異國的客人”,她們四個人的身份起碼在這里,都是非常尊貴的,沒有人會傷害到她們。但是看著眼前來歷不明、突然出現的人,葉蓉君還是警告道:“不要試圖對她有什么壞主意,不然我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那個神秘人微微一笑:“怎么會?忘了介紹自己,我是霍爾·克林,‘丈夫候選人’之一。”
葉蓉君這才知道霍爾真正的目的,原來他打的是小箏的主意!!葉蓉君對著霍爾怒目而視,但因為規(guī)則,她不得不離開,只能一個人對著霍爾干瞪眼。
等葉蓉君真正離開之后,霍爾才略帶歉意地對唐箏說:“我無意冒犯您。”
唐箏:?
“什么?”
唐箏有些搞不清狀況。或者說,她一直都不知道之前的那幾個人到底在說什么。她一直都這樣的,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人一多就會犯惡心、想吐,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才能給她靈魂的慰藉。
剛剛那么多人吵吵嚷嚷的,好煩啊,像是蟋蟀,嘰嘰喳喳的,吵得頭疼,所以,唐箏一直在神游天外,所以這時候霍爾突然道歉,才讓她這么意外。
霍爾解釋:“我無意冒犯——剛剛那場,嗯,表演?我并不是故意窺探的。只是當時那個場景,我不便出來解釋。您能理解嗎?”
霍爾是在解釋,為什么他知道之前四個人說話的內容。他怕她誤會他是一個只知道偷窺的小人。
唐箏搖了搖頭:“沒什么關系的。”
像是怕冷場,作為只喜歡獨處的唐箏也不知道再說什么,她試探性地說了一句:“我還感謝你,能把那些人弄走。我實在不喜歡人多。”
應該要這樣聊天吧?
唐箏惴惴不安地等待著霍爾的答復,沒想到霍爾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那這樣說來,我和客人你一樣。我也是不喜歡嘈雜的環(huán)境,所以在這里落得個清閑。只是沒想到,我在這也會被……”
霍爾沒有再接著說下去了,但唐箏覺得自己的臉應該已經紅透了。霍爾想要清閑,不喜歡人多,所以在宴會廳外面的小花園里,但是又是因為唐箏,他才被打攪了。
說起來,一切還是因為她……對吧?唐箏不怎么確定,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小聲地、低著頭說:“喔……是因為我嗎?對不起。”
“并不是因為客人您,而是因為之前那些聒噪的人。我能看出來,您也不喜歡和他們共處一室。對嗎?”
霍爾的臉龐完美到挑不出一絲瑕疵。畢竟《王座》為了能夠圈更多的錢,對男主們面部的塑造一定下了極大的功夫。此時霍爾說話的聲音帶著蠱惑的意味,稍不注意就會被他拉入深淵。
他輕聲開口,靠近唐箏,彎下腰,讓自己與她面對著面,他雙手插兜,無限靠近唐箏,嘴里吐出最性感的聲音:“你我……是同類。”
同類……同類……同類……
唐箏覺得自己好像被拉入了無盡的深海,洶涌的海水將她的口鼻掩住,黑漆漆的海底看不到一絲光,心臟在劇烈跳動,大腦嗡嗡作響,有一把刀在瘋狂劃拉著她的喉嚨,讓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音節(jié)。窒息感與失重感貫徹她的全身,讓她沒有一絲可以自救的余地。
霍爾蠱惑的聲音并沒有結束,他反而是變本加厲地說:“那些人,很吵吧?是不是很煩擾,是不是想要自己待在一個獨立的空間?我們是同類,我們是同類。只有我們,才能夠合為一體;只有我們,才能夠始終如一。”
唐箏的意識越來越淺薄,水里倒映的月亮離她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霍爾的聲音在她的腦海里反復回響。
“只有我們,才能夠合為一體。”
“只有我們,才能夠始終如一。”WwW.ΧLwEй.coΜ
霍爾滿意地看著唐箏的神色越來越迷茫,像是個被扯去靈魂的布偶娃娃,任由他操控。
于是霍爾開口:“尊敬的、美麗的、純潔的異國客人,您愿意讓我成為您的舞伴嗎?”
霍爾邊說著,邊伸出自己的手,這是普蘭斯特最基本的禮節(jié),只要女士同意,那么他們相互為舞伴了。
霍爾等著唐箏的答復。他也足夠自信自己的蠱惑能夠成功。
如果楊倩在這里,一定會直呼不對勁。因為在《王座》原劇情里,霍爾的人設就是默默無聞、忠誠守護的騎士長大人,不通人情,也不懂怎么哄女孩子的歡心,用著最直白最笨拙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愛意,可不是眼前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