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 江橫輕笑了聲,縱容的附和著,“記住了。”
他記住——是到他同意, 不在原地等他的。
想到這一點, 江橫喉嚨忽然變干澀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不遠朝自己來的人, 再次有了某種沖動。
把后備箱車門打開。
江橫第一時間找到虞韻說的披肩, 他把披肩拿在手,將車再次鎖上,大步流星地朝去。
再一次, 虞韻被拽入了一個裹挾著冷的懷抱。
還沒來及反應, 江橫冰冰涼涼的手指便捏住了的后頸, 急不可耐地吻。
這個吻,比在校門口的那個更讓人心動。
他息滾燙,帶著他這個年齡有的沖勁和攻擊『性』。這種攻擊『性』,無疑是戳人的。
虞韻是個看似『性』子很淡, 但骨子是離經叛道的人。
沒有別人看似的那么乖。
喜歡的一切,都不是循規蹈矩,不是老實本分, 內斂低調的。反,更喜歡新鮮感, 喜歡刺激, 喜歡有沖撞激情的活。
江橫含著的唇重重吮吸著, 『舔』砥著。
虞韻下意識張嘴,任他舌尖進。
人息纏綿在一起,海風吹來時,感受不到任何的涼意。
因為他們的身在發燙,在發熱。
熱源不斷地往傳遞, 透過單薄和厚實的衣,沖破阻礙一般,傳遞到對方肌膚上,讓對方的肌膚,沾染上自己的息,沾染上自己的溫。
人這次的親吻,持續的時間比虞韻想象的更長。
在腿發軟時,江橫一把將抱起,掛在自己身上。他像有用不完的力,來和自己共享。
結束時,人息都有些不穩。
虞韻大口地呼吸著,雙頰有江橫吐『露』過來的滾燙呼吸。
人借著月『色』微光,看對方此刻的模樣。
江橫的嘴唇染上的口紅,變紅潤『性』感。而虞韻的口紅花了,看上去沒到哪去。
無聲無息對視半晌。
虞韻有些受不了江橫灼灼的目光,轉開眼看向別處,“把我放下來吧。”低語,“你別感冒了。”
江橫沉沉應著,照做。
虞韻把披肩披上,把羽絨服還給他。
人轉頭看向翻涌的海浪,享受著此刻難有的靜謐氛圍。
一會,虞韻說:“你怎么不問我今晚跟誰約了吃飯?”
江橫稍楞,從善如流:“現在問還來及嗎?”
虞韻睇他一眼,“要換作別的時間,那肯定是來不及了。但今天虞老師沒人分享,可以告訴你。”
江橫彎唇。
虞韻:“跟我以前的老師。”
江橫挑眉,“飯吃的不開心?”
“還。”虞韻和他肩站著,聲音很輕,“師的廚藝又進步了,菜做的很。”
江橫嗯了聲,抓住重點,“吃了多少?”
“……”虞韻抬眼,“不記了,不過我知道……”
眨眨眼說:“我有點餓了。”
江橫一怔,“真的?”
“嗯。”虞韻往車那邊指了指,“把自熱火鍋煮了吧,怎么樣?”
剛剛在超市時,是真拿了個自熱火鍋。
江橫沒意見。
-
把自熱火鍋煮,人莫名坐回了車開始吃“夜宵”。
海風呼嘯而過,開了一條縫的車窗能聽見頭搖搖欲墜的風聲,能聽見海浪翻涌的聲音。但奇妙的,他們這會都很靜。
吃完自熱火鍋,虞韻覺自己變暖和了不少。
扭頭看向江橫,“還下去嗎?”
江橫:“看你。”
虞韻思考了幾秒,“我還沒驗過大晚上在海邊踩沙子,我們去一圈再回來?”
江橫說。
正,人吃飽消食。
鞋子不能弄濕,虞韻和江橫沒敢靠海太近。人就在旁邊的沙灘了會,吹了會冷風。
重新折返回車時,虞韻心情變很。
神采奕奕地看向江橫,說道:“我們現在去酒店,睡一會再來看日怎么樣?”
江橫點頭。
海邊附近就有很多酒店。
這個時間不是旅游旺季,虞韻選了個視野最最高檔的酒店辦理入住。
虞韻直接訂的套房,不太愛住酒店,所以每次住都要住最舒服的。
進了房間,虞韻跟江橫說了聲,便拎著剛剛在樓下超市買的一次『性』用品進了浴室。有點兒困了,想睡覺。
等虞韻洗漱來時,江橫告訴,“亦瑤姐打了你幾個電話。”
他說:“我接了個說你在洗澡。”
原本,江橫是沒想接的,但喬亦瑤連續打了幾個,他怕有急事,所以接了。
虞韻一愣,“有說什么事嗎?”
江橫搖頭。
虞韻了然,去拿自己正在充電的手機,“我給回個。”
虞韻電話剛撥通,對面便接了。
喬亦瑤著急的聲音傳來,“今天不是工作日嗎?你怎么跟江橫在一起?”
虞韻嗯了聲,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你給我打電話就想問這個?”
“……當然不是。”喬亦瑤輕哼,“你最近這天是不是沒上微博?”
虞韻稍頓,隱約猜到要和自己說什么了。
抿了下唇,“怎么?”
聽到這話,喬亦瑤很地說:“今天下午,蘇笑笑接受了一個采訪!竟然提到了你,你知道這事嗎?”
虞韻還真不知道。
中午時是有看到和蘇笑笑有關的熱搜,但不是喬亦瑤說的這個。看到的是,蘇笑笑要去舞蹈節目當評委。
虞韻眼眸微閃,聽著浴室傳的水聲,情緒沒有往常時候那么的不爽和郁悶,“提我什么?”
“不是要去那個什么舞蹈比賽當評委嗎?”喬亦瑤告知,“然后記者采訪說,有沒有什么期待看到的舞蹈表演。”
聞言,虞韻扯了下唇,大概能猜到蘇笑笑會說什么膈應自己。
莞爾,漫不經心道:“然后說期待我現這樣的話?”
“差不多。”喬亦瑤憤道:“說期待舞蹈學院的學弟學妹們現,期待同學現。”
喬亦瑤一字一句復述,“婊婊地說,最近看到了以前老同學跳的一支舞,覺有些可惜,可以的話,希望這位對舞蹈有些疏的朋友能報名參加比賽,上學時候覺這同學在舞蹈方面極其有天賦,不跳舞了很可惜,還覺你要是參加了比賽,說不定能拿獎。”
說到這,喬亦瑤已然咬牙切齒:“配?”
憤怒道:“蘇笑笑這個贗品配說這種話?”
喬亦瑤到口不擇言,“當初要不是你看可憐不和計較,能到今天這一步?”
“……”
聽喬亦瑤發泄完,虞韻心態平和的嗯了聲,“你罵。”
喬亦瑤:“……你就只想說這個?”
虞韻:“不然我應該說什么。”
喬亦瑤喉間一哽,其實不知道該說什么。
抿了抿唇,愧疚地問:“我是不是又勾起你傷心事了。”
其實不想提這個人,可就是,實在是太討論蘇笑笑那番陰陽怪了。
虞韻失笑,“沒有。”
安撫喬亦瑤,“你別想那么多,其實我還挺高興你告訴我這些的。”
“什么意思?”喬亦瑤沒懂。
虞韻:“我今天去徐老師吃飯了。”
喬亦瑤猛地反應過來,“你答應參加舞蹈比賽了?”
“不算答應,不過我拒絕了的推薦。”看向窗,眺望著海平線不斷翻涌擊退的海浪,溫聲道:“我需要再想想。”
喬亦瑤眼睛一亮,當即道:“那你想了跟我說,你要是愿意參加,我一定給你找一群圈內人給你加油打。”
虞韻哭笑不:“那沒必要。”
玩笑道:“萬一參加了沒拿獎多丟臉。”
“怎么可能。”喬亦瑤對格有自信,“你只要上臺了,獎杯就寫了你虞韻的名字。”
虞韻:“……”
人聊了會,確定虞韻心情沒有很差后,喬亦瑤賊兮兮地準備掛電話。
掛電話前,不忘猥瑣的笑,“不打擾你和江橫弟弟美妙的夜晚了,我去睡啦。”
“……”
-
掛了電話,虞韻在落地窗前發了會呆。
直至身后有熟悉的檀木香襲來,抽回自己思緒。
江橫借著酒店暖『色』調的光看,緘默片刻問:“心情怎么又變差了。”
他抬手彈了下虞韻額頭,一本正經道:“要早知道亦瑤姐電話會讓你這么不開心,我就不告訴你了。”
虞韻眼眸微閃,直直看他,“我看起來像是不開心的樣子?”
“不是像。”江橫拉著到沙發坐下,“是就是。”
虞韻無言,有些意他對自己情緒變化如此敏感。
虞韻不知道,當你戳了戳他手臂,“那你給虞老師放個電視。”
現在急需一點界聲音。
江橫應聲,只是他和虞韻都沒想到,電視一打開,映入人眼簾的會是蘇笑笑那張臉。
在當下這一刻,虞韻恍然明白一個道理。
有時候人倒霉,誰膈應你你就會看到誰。
江橫第一時間想去換臺,虞韻壓住他的手,忽然問:“你覺長和我像嗎?”
“……”
江橫的目光在蘇笑笑臉上停滯幾秒,挪到虞韻臉龐。
剛開始,虞韻還能大大方方接受他的打量。
但江橫實在看太久,有些受不住。
皺了下眉,有些不太高興,“這個問題這么難回答嗎?你要思考這么久。”
“……”
江橫默了默,低問:“虞老師,你視力5.0真的不是騙人的?”
虞韻愣了下,當即明白過來他這話的意思。
睇他一眼,輕哼道:“不是。”
江橫一笑,把拽入懷,認真端詳,“你們倆長不像。”
“哦。”
江橫:“就這樣?”
虞韻茫然,“我還要再說點別的什么嗎?”
江橫想了想,試探『性』地問:“以前有人說過你們像?”
他問的是以前。
江橫聰明這件事,虞韻早就知道。
他會知道人有以前的牽扯,不奇怪,因為這個人在碰到蘇笑笑時,總是變擰巴又別扭。明明從小到大,都不是這樣個『性』的人。
虞韻沉默了會,點了點頭:“我們倆大學同學,剛上大學時沒有人說,后來說的人稍微多了點。”
再后來,大都是說長像蘇笑笑,而不是說蘇笑笑長越來越像。
江橫捋了捋這句話深藏的故事,大概明白了一些。
他目光灼灼看著,輕聲說:“虞老師,你這算是和我分享秘密了嗎?”
虞韻剛想說不算吧,但話到了嘴邊,又改了,“對啊,你有沒有什么秘密要和我分享的?”
“……像有。”
江橫伸手,把沾在唇上的頭發撩至耳后,“你怎么不問我上次為什么?”
虞韻眨眼,“櫨月湖那次?”
江橫點頭。
“為什么?”虞韻很知趣地問。
江橫思忖了會說,“我哥以前跟我說過一樣的話。”
虞韻怔住,忽然就不想知道答案了。
江橫看,神『色』淡然,語平靜:“但他開了。”
再之后,他就再沒見到他。他直接從他們活消失。
虞韻喉嚨發澀,干干的。
吞咽著,想說點什么,卻什么說不來。怔怔地看著此刻的江橫,油然的了心疼感。
頭一回。
這是第一次。
套房客廳靜悄悄的,只有電視機的聲音傳。
少頃。
江橫低笑開口,“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心疼我?”
虞韻回神,看他意的小表情,覷他一眼說:“那我不如心疼自己。”
“嗯。”
江橫很贊同這個話,一把將虞韻抱入自己懷坐著,嗓音沉沉道:“虞老師記住自己今天說的話。”
他看著,認真說:“以后多心疼自己,對自己點。”
聞言,虞韻故意看他,“怎么,江同學不心疼虞老師?”
“心疼。”
江橫把的手放于胸口,目光幽深望著,“它現在就在心疼,虞老師有感受到嗎?”
“……”
虞韻啞然。
眼眸閃了閃,看著他。
再一次喪失語言能力。
過了一會,虞韻硬地岔開話題,“你說我們今天這個算是秘密局嗎?”
江橫倏地笑笑,“一半一半吧。”
虞韻笑,托腮道:“那我剛剛的秘密,其實還沒有說完。”
江橫揚眉。
虞韻看他,笑盈盈模樣,“但我還沒想怎么說后面的。”
“不急。”江橫道:“等虞老師想了再跟我分享。”
他說:“我能等。”
虞韻頓住。
驀地,江橫忽然調整姿勢,讓直面電視。
他低頭,滾燙的息貼于耳畔,和一起看向電視機上的人,緩聲道:“虞老師,我還想跟你說一個事。”
虞韻心跳慢了半拍,“什么?”
江橫親了下耳朵,嗓音繾綣勾人,“你比看太多,說你們像的人,都應該去看眼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