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安仔細看了看籠中的紫電貂,體型并不如曾追殺自己的那只大,但卻比用來進階的那只要大一點,而進階的那只實力是原獸士精英,就試探著問道:“這只是原獸師”?
“恩,不錯,說說你是怎么判斷的?”實操老師滿意的點點頭,多問了一下,本意是想加深方子安和學(xué)員們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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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在野外好不容易殺過比這只體型大一點的紫電貂,同行長輩說它是原獸師。所以我覺得這只應(yīng)該才剛到原獸師的實力。”方子安連蒙帶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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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老師心中一驚,“什么?你說你以前殺過原獸師紫電貂”?
方子安這個年級的學(xué)員,不過是個一年級的新學(xué)員,頂多是原師實力,怎么可能獨自擊殺速度奇快、實力強悍的野生原獸師紫電貂?
認定方子安是為了吸引學(xué)員們的夸贊而故意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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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方子安點頭,實操老師有些氣急敗壞,打算要治治他這吹牛的性格。
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實力弱并不是什么大問題,胡吹亂侃卻早晚會招來殺身禍端。
“既然你以前就能擊殺原獸師紫電貂了,那你來示范一下怎么對付這紫電貂,讓其他學(xué)員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只管放心進攻,不敵的時候,我會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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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安笑了笑,并沒反對。
他對宮老師老是針對他,也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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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老師帶著學(xué)員們?nèi)チ?層,離一層地面足有20多米,安全有保障。
等方子安準備妥當,才大喝“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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咵啦啦,一陣機關(guān)聲響,獸籠緩緩打開,紫電貂如出籠困獸,迅猛的撲出籠外。
它咧著尖厲的獠牙,惡狠狠的盯著方子安,喉嚨里響著呼呼的低悶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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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要建社團了,不能在像以前那樣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隱瞞實力了,反正要打算大干一場,今天就用這只紫電貂試手。
想到這,方子安心頭一凜,滋的一聲,右手原力鼓蕩開來,噼里啪啦閃著半尺長的電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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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圍觀的同學(xué)們見到這么長的電紋,霎時響起一片驚呼,皆是想不到這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方子安,原力居然這么強。
宮老師也吃了一驚,想不到這方子安的實力遠比普通1年級學(xué)員強,看樣子已能穩(wěn)贏這只紫電貂了,但剛說的讓他給同學(xué)們做示范也不好無故中止,只得尷尬著等待戰(zhàn)斗快點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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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電貂弓著身子,盯著電紋,眼神里有了些許遲疑,但一瞬后,又露著兇光,全身噼啪閃著電紋,兇惡的撲了過來。
見紫電貂撲了過來,方子安將原力集中于中指食指,劍指點向撲來的紫電貂,頃刻間,原力激蕩著澎湃射出。
一道手指粗的電光從劍指上激射而出,直直射向那躍在空中的紫電貂。
這電光呈青白色,略微有些刺目,激蕩得空氣發(fā)出滋滋的聲響,速度極快,眨眼便是到了紫電貂身前,沒等它反應(yīng)過來就沒入了它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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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紫電貂全身一滯,直挺挺的掉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著,全身閃著電花,看起來已經(jīng)喪失了再戰(zhàn)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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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安見紫電貂動彈不得后,心中暗道:大原師和原使之間,差距竟如此之大,怪不得姥爺以前說,實力不到原使以上,不配叫真正的原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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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緩緩收勢,雙手背負于身后,仰頭淡定的看向?qū)m老師。
圍觀的學(xué)員們已經(jīng)都張著嘴,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方子安。
僅一招就制服住了原獸師?還是速度奇快的紫電貂?
他們顯然還沒從短暫的戰(zhàn)斗中回過神來。
那些想找方子安麻煩的學(xué)員,也都強壓下了這個念頭,換成了別去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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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恢復(fù)過來的是伊藍,她深深看了眼那蘭欣,眼神有些復(fù)雜:想不到和那蘭欣眉來眼去的那小子,竟然這么厲害。
那蘭欣看著方子安有些憂郁的眼神,一時呆住了,心里卻是無比震驚,“原力外釋?他才多少歲?怎么可能已經(jīng)是原使了”?
要知道,一般都是3年級的學(xué)員,才有這個實力吶。方子安才不過1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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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老師被方子安看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一陣紅一陣白,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說不出聲,片刻后才大喊:“大家給方子安學(xué)員鼓掌”,似乎靠這樣才化解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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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聲,皆是呆滯的鼓著掌,驚嘆之色濃重。
辛小白卻是不一樣,顯得尤為興奮,不但努力鼓著掌,還尖叫著狂喊:“老大太厲害了,老大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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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安聽見這鼓噪的叫喊,差點沒暈過去。
心里嘀咕,這家伙不會是斷背吧?想起和辛小白住在一個宿舍,渾身一寒,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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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xué)后,方子安讓辛小白去打聽收集在學(xué)院有名氣且實力較強的學(xué)員信息,他自己則一個人去二年級找樂至義。
樂至義在學(xué)院有些名氣,是方子安深思熟慮后尋找到的第一個突破口。趁著報仇的籍口,正好將其拉入社團,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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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問了3個二年級的學(xué)員后,終于是來到樂至義所在的班級,不過里面已空無一人,方子安有些失望,正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卻看到樂至義獨自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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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至義此時也是看到了堵在門口的方子安,先是一愣,隨即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后,竟是有些膽怯的問道:“一曼沒在這吧”?
看來佘一曼將樂至義教訓(xùn)得夠嗆,讓其看到方子安就有了懼意。
方子安想起一曼說過得話,似乎明白了什么,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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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這里干什么?別擋著,我要回去拿東西”。確認佘一曼不在后,樂至義才是恢復(fù)了正常,語氣不善。
方子安退后了幾步讓出門口,當樂至義走過身旁時才緩緩道:“我們的切磋好像還沒結(jié)束”。
樂至義忽然怔在了原地,半晌才回過身看向方子安,像聽了什么天方夜譚似的,“你說什么”?
方子安重復(fù)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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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樂至義忍不住大笑,笑完,才接著道:“上次過招,要不是有老師出現(xiàn),早教訓(xùn)了你一頓。可惜,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比試了”。
頓了頓,忽然露出玩味的神情:“你小子厲害吶,讓一曼替你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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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樂至義一曼一曼的叫得親切,不知怎的,方子安心里有些煩躁,騰起了一股無名火,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冷冷的道:“這是我倆之間的比試,只有我倆知道。我輸,任你處置。你輸,任我處置。敢還是不敢,爽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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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至義看著方子安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忽然覺得眼前這家伙蠻有性格,敢大言不慚的問自己敢不敢,忍不住又大笑了:
“哈哈哈哈,有何不敢?我樂至義豈會怕了你這一年級的新學(xué)員”?
頓了頓,“不過,你可要說話算話,輸了就任我處置”?
樂至義想好了,打算贏了就讓方子安永不接近佘一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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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算話,現(xiàn)在就找個地方”?
“好,跟我來”,樂至義把方子安帶到一間空曠的大廳里,關(guān)上門后徑直走到了大廳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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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安笑了笑,問道:“開始”?
“開始”,樂至義回道,小心的盯著方子安,身前覆起了護罩,體內(nèi)原力如潺潺溪流,不停的流動了起來,拳頭上也亮起了淡藍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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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安暗下決心,這次要把樂至義打服,不能一招就將其制住。
隨后,在剎那間便躥了出去,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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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至義發(fā)現(xiàn)一下子找不到方子安的身影了,只覺得有一道風影在圍著自己,心里知道這就是方子安,但又不能貿(mào)然出手,表情越發(fā)沉重,一邊小心戒備一邊苦苦思索化解之法。
方子安繞著樂至義不停的閃動,伸出蘊含原力的劍指,不停的點在淡藍色的護罩上。
只見樂至義那蛋形的護罩上,不停地炸起青白色的光斑,啪啪直響。
那淡藍色的護罩,在一連串的光斑炸起后,越來越淡、越來越薄。
僅過了一會,方子安的劍指就已能穿透那護罩,戳到樂至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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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至義冷不丁就被點了幾指,被點之處一陣酸麻,頗為難受。
心見這樣被動防御只得被動挨打,樂至義心一橫,大喝一聲,將原力匯于雙臂后,護住頭部,不顧一切的沖出了黑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