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不是很懂她的邏輯,歪了歪頭,說:“你們路都不看,在人來人往的宴會廳里橫沖直撞,把別人的衣服弄臟了,不應(yīng)該你們賠償嗎?”
那個歐美女孩說:“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梁千歌眨了眨眼,說:“酒會的服務(wù)員?因為家境貧寒,過來打工,所以沒錢賠償?”
那個歐美女孩直接炸了:“bitch,你說什么!”
梁千歌臉色也瞬時冷了下來,她說:“這件事本來很好解決,你們弄臟了我的衣服,如果這塊污漬能洗掉,就賠償我洗衣費,如果洗不掉,就賠償我衣服的價格,但你們不愿意好好解決問題,那看來就不能善了了。”
她這么說著,正好此時旁邊有位侍應(yīng)走過,梁千歌直接從侍應(yīng)的盤子里拿了一杯香檳,整個一杯,潑到那個罵她的歐美女孩臉上。
“啊!”短促的一聲驚叫從其他幾個女孩口中溢出,而那個被潑中的歐美女孩在短暫的不可思議后,直接爆炸了,她將手里的紅酒杯一砸,沖上來就要扯梁千歌的頭發(fā)。
梁千歌料到她會動手,正打算捉住她的手腕,將她甩開,身旁另一只大手突然出現(xiàn),將那女孩的手腕牢牢箍住。
包括歐美女孩在內(nèi)的所有人,霎時都看向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
之前那個撞了梁千歌的混血兒女孩也猛地站直了身體,舉止不再像之前那么輕浮,而是變得規(guī)矩周正,對著那個男人恭敬的喊道:“堂哥。”
盛敬旸將歐美女孩的手揮開,又看了眼旁邊的梁千歌,皺著眉,將兩只手插進(jìn)自己的褲子口袋里,冷肅的看著她們問:“你們在做什么?”
那個混血兒女孩立刻說:“蒂娜是開玩笑的,這位小姐的裙子被我們弄臟了,我正在說要賠錢給她的事。”
混血兒女孩說完后,立刻看向梁千歌,她的目光十分緊張,似乎是希望梁千歌能替她圓謊。
梁千歌挑了挑眉,又看了身邊突然出現(xiàn)的英俊男人一眼,她其實已經(jīng)認(rèn)出這個男人了,那天在安城到舊金山的飛機上,這個男人就坐在她旁邊。
梁千歌也不是真的想在這里鬧事,她只是對這幾個小姑娘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樣子表示不滿,并且不打算慣她們的臭毛病而已。
既然對方也有所收斂了,她也不想得理不饒人,就說:“留下你的聯(lián)系方式,賠償費用我確定了,會讓人聯(lián)系你。”
那個混血兒女孩咬了咬牙,轉(zhuǎn)身憋著火,正想問侍應(yīng)要紙筆。
一旁的盛敬旸突然說:“我替她賠。”
混血兒女孩愣住了,立刻看向她的堂哥,她沒想到向來冷漠疏離的堂哥,竟然會對她這么好?
梁千歌倒不管人家兄妹感情如何,就冷淡的說:“那就勞煩這位先生了。”
盛敬旸盯著梁千歌看了一會兒,越看,越有些出神。
過了片刻,他回過神來,抿唇看向那幾個女孩:“還有事?”
幾個女孩彼此對視一眼,趕緊作鳥獸散的跑了。
她們離開后,盛敬旸從侍應(yīng)那里拿了紙筆過來,寫下了自己的聯(lián)系電話,遞給梁千歌。
梁千歌接過后,折疊起來,放進(jìn)隨身的手包里。
盛敬旸看著她的舉止,又垂眸看了眼她裙擺上的酒漬,難得體貼的問:“需要我讓人安排另一條裙子給你換嗎?”
“不用了。”
梁千歌還沒回答,身側(cè)另一道男人聲音突然響起。
梁千歌轉(zhuǎn)首,就看到自己剛才一直遍尋不到的向晉南,此刻正面帶微笑,朝她走來。
盛敬旸看到向晉南,也挑了挑眉,視線又掃向旁邊的梁千歌。
如果他沒記錯,林泓維是說,梁千歌是薄修沉的女朋友。
向晉南走到梁千歌旁邊,動作自然地攬住她的肩,迎視著盛敬旸說:“盛總也在這兒,剛才還聽到日本伊里會社的山口先生,正在到處打聽您呢。”
盛敬旸看著向晉南握住梁千歌肩膀的那只手,沉默了片刻,又將目光投向梁千歌臉上。
上流社會,一個女人周旋在幾個男人中間這種事,并不算少,他只是沒想到,這個梁千歌也是罷了。
可惜了這張臉。
盛敬旸淡淡地說:“請便。”
說完,他轉(zhuǎn)身朝另一邊走去。
待盛敬旸走遠(yuǎn)后,向晉南立刻收斂笑容,一臉不贊的對梁千歌說:“你怎么跟他還聊上了?不看著你一會兒就勾三搭四。”
梁千歌:“……”
梁千歌冷冷的說:“爪子。”
向晉南噎了一下,剛將手從她肩上放下來,又覺得不對,轉(zhuǎn)而把手又搭了回去,說:“這里全是人,你是想在這兒跟我動手?”
梁千歌瞥他一眼,語氣認(rèn)真:“向晉南,剛才我沒有第一時間甩開你,是不想你在你的商界朋友面前丟顏面,所以,我體諒你,希望你也尊重尊重我。”
向晉南沉默的與她對視了一會兒,終究板著臉,將手放了下來,但嘴里依舊不認(rèn)輸,他說:“我可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了,這輩子不娶你,是真不行了。”
梁千歌不理他這些胡言亂語,只提了提裙擺,說:“臟了,不過爭取到了賠償費,有人報銷。”
向晉南看了眼她的裙擺,又看了看她的臉,突然輕笑出聲,牽起她的手腕說:“走吧,介紹幾個制片人給你認(rèn)識。”
說是梁千歌給向晉南當(dāng)女伴,實際上酒會開始前的交際時段,一直都是向晉南帶著梁千歌,四處給她介紹好萊塢知名導(dǎo)演,知名編劇。
到了傍晚六點,酒會即將開始,那群被盛敬旸震懾過的女孩又聚集到了一起,她們站在舞臺旁邊的通道里,對著會場內(nèi)梁千歌穿梭不停的身影,議論紛紛。
“那個賤人到底是誰,你聽你堂哥說了嗎?”剛才被梁千歌潑香檳的那個叫蒂娜的白人女孩,問向身邊那個叫西莉亞的混血女孩。
西莉亞有點煩躁的說:“我們跟主家的人關(guān)系向來不親,他怎么可能跟我說。”
另一個女孩指著梁千歌身邊的向晉南問:“那個男人又是誰?”
這個西莉亞倒是知道,他的父親也在DB任職,知道最近DB在弄亞太區(qū)的事,她說:“他叫向晉南,是中國向氏集團的執(zhí)行總裁,目前跟DB國際是合作伙伴。”
蒂娜說道:“我只聽說過薄氏集團。”
西莉亞對薄氏拒絕與DB合作這件事也有所耳聞,就找補似的說:“向氏集團也很有名。”
蒂娜撇撇嘴:“有名也不如薄氏集團有名,那個女人是那個向什么的女朋友?我還以為多了不起呢,你們不知道吧,我舅舅是這場酒會的主辦人,我聽他說,今天薄氏集團也有人會來。”
西莉亞問:“誰來?”
蒂娜推了她一下:“薄氏的總裁,今天這場慈善酒會,全球叫得出名字的大財團基本都來了,我聽說薄氏集團一開始打算派個歐美地區(qū)的管轄經(jīng)理來,后來再確認(rèn)請柬的時候,就說集團總裁會親自到場,好像人已經(jīng)到了,在休息室。”
蒂娜突然邪惡的笑了一下,說:“姐妹們,我有一個計劃,一定會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