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第一場,還有第二場,第二場是鋤地。</br> 阿奈拿出自己的秘密武器,一把阿希做的鋤頭。</br> “這是什么?”</br> “怎么用?”</br> “阿奈你一定要贏啊。”</br> 其余人沒鋤過地,不知道挖地該怎么挖,他們準備的是一個比較費力的簡陋的鋤頭。</br> 阿希把三個欽原蛋放在石頭上,“準備了哦。”</br> “欽原蛋,居然三個欽原蛋!”</br> “麥你一定要贏啊。”</br> “麥,這次不能傻了。”</br> “阿當你要贏,我要欽原蛋。”山的雌性說。</br> 阿山父對阿山說:“這次你不能分出去了。拿到了就往家里跑。”</br> 見著欽原蛋大家眼紅了,早知道他們也參加就好了。</br> 沒想到阿奈家這么大方。</br> “準備,開始。”</br> 阿希一聲令下,他們拿著自己的器具鋤地。</br> 阿奈是最有經驗的,一鋤頭下去帶起一大塊泥,三五下弄好了開頭。</br> 另外三人見了,發現自己不是阿奈的對手,開始想法子。</br> 阿奈一心想贏,專心致志鋤泥。</br> “你去打擾,事成分你一顆蛋。”阿當叫麥。</br> 麥想阿奈手里的器具太過于厲害,要是不阻攔一下,真不能贏過阿奈。</br> 麥拿著石頭,扔過去想打掉阿奈手里的鋤頭。</br> 阿奈拿起鋤頭一擋,把石頭擋飛回去。</br> 麥一閃,石頭中了阿當。阿當撿起石頭扔向阿奈。“中。”</br> 石頭碎成三塊,阿奈見這不是法子。</br> “你們不要看我,先看看阿山,你看他就要追上我了。”</br> 兩人轉頭果真見刨土的阿山刨了一大塊土地。反觀他們自己,點兒也沒有。</br> 阿當放棄手里的石頭,握著拳頭一拳打下去,泥土開了幾個縫隙。</br> “轟”的一拳打到地面,嚇著了阿希。</br> 鋤地還能用拳頭?</br> 只見阿當一拳下去,打松了泥土,弄起來更快了。</br> “阿當這個法子好啊。一些就能弄一大塊。”</br> “阿當,真聰明。”</br> 這是什么鬼,拳頭能讓土地松軟?拳頭不是該給泥土更結實嗎?這還是自然定律嗎?</br> 大伙見這個法子好,紛紛效仿,你看四個雄性一拳拳打在地面上,地面開了一道道縫隙。再看他們一大塊泥土掀起。</br> 當阿奈把一個懷抱大的泥土塊被掀起來時,阿希已經看傻眼了。</br> 敢問這個世界還有地心吸引力嗎?這個世界還有常理嗎?來的這個時空不是地球吧?</br> 阿奈這次不是拳頭了,他發現拳頭打下去會便宜別人。他需要控制力度,免得幫別人松土。</br> 阿奈一巴掌拍下去,他所在的地面出現五條縫隙。張開五指,把泥土塊掀起。</br> 再一掌把泥土塊打算,瞧多輕松,一些就能了一大片地。</br> 這完全是力氣的比拼,在力量方面誰都不是阿奈的對手。</br> 阿希好像說,這個比賽不是這樣的。</br> 但他們的做法好好啊,不僅把泥土松了,還把草頭全都帶出來。</br> 捂臉該不該阻止呢?要是阻止的話阿奈見不能贏了。</br> 還是算了,不阻止了。</br> 這個時候阿麥來到當的草地上,一拳打下去掀土塊,幫著當一同完成任務。</br> 遙遙領先的阿奈很快被阿當追上。</br> 這是兩個對付一個啊,要不要阻止?阿希糾結。</br> 看邊上圍觀的人這么上心,這么起勁,阿希打消了去過阻止的念頭。</br> 圍觀的雅看向阿希,只見阿希雙手握著拳頭,眼睛緊緊盯著阿奈,緊張不已。</br> 仿佛她的眼里只有阿奈一般。</br> 阿希嘴里念念有詞,“阿奈最快,阿奈最棒。阿奈第一,阿奈最棒,阿奈最棒。”</br> 阿當就要追上阿奈了,阿奈回頭與阿山說:“你不過來幫我?你要是幫了我,你還能得到一個,你要是不幫一個都沒有。”</br> 阿奈說的有道理。</br> “你求我啊。求我就去。”</br> 阿奈氣結,這個阿山捉住機會就要他為難。“好吧,求你了。”</br> 阿山得意一笑,“這就來。傻麥,你等著,你們不會贏的。”</br> “阿奈你最厲害。”阿希大喊。</br> 得到阿希的鼓勁,阿奈滿身力氣,一股腦地把地面打松散。</br> 阿山在后面一塊一塊地掀泥土。</br> 阿奈弄松了地面,拿著石頭蹲趴在地上。</br> “他想做什么?”</br> “不知道,你以前見過這樣的嗎?”</br> 阿希搖搖頭,她也不知道阿奈為什么這樣做。</br> 只見阿奈蹲趴下去,拿著一塊大石頭,像推土機一樣向前推土。</br> 這樣石頭下泥土全被弄松了,松土面積大大加大。</br> 阿希驚嘆,“阿奈好聰明啊!”</br> “是啊,阿奈一想就找到了好法子。”</br> “果真是阿奈,這樣的法子也能找到。真是厲害。”</br> “這才是阿奈嘛,剛剛輸了一場這次定會贏回來。”</br> 弄了大半的阿當與麥,見阿奈如此認定他們不會贏了,放棄了。</br> 兩人坐在地上看著阿奈賣力,“阿奈,我們放棄了。”</br> “阿奈,你也不能這樣啊。看為了贏出了多大力氣。”</br> “阿奈,這欽原蛋本就是你家的,你現在又贏回去可以嗎?太不好了。”</br> 阿奈放下石頭,喘著氣笑著說:“為了讓你們兩人放棄,費了我多大力氣!”</br>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讓你來比賽。或許這樣還能贏。”</br> “就是。”</br> “你們還比不必?還沒完呢。”圍觀的可不想就這么停下。</br> “不比了,不比了,沒什么好比的了。”麥耍賴。</br> “多可惜啊,你們就要贏阿奈了。”</br> “不能放棄,很快就贏阿奈了。”</br> “不如麥你去困住阿奈讓阿當與阿山比。”</br> 出謀劃策的人可不少,他們還想繼續看下去,這一個比賽太好看,太有趣了。</br> 不知是誰想出來的,比殺兇獸好玩多了。</br> “散了,散了,都干活去。”阿當說。</br> 眾人見真的不比了,也就散去,他們還有其他活要做。</br> 阿希拿水過去,“不比了也要把這泥土弄完。”</br> 阿奈想去拿肉塊吃,被阿希打了一巴。“手不干凈。”</br> 阿奈示意邊上的人,他們不也是這樣嗎?</br> 阿希撇嘴,“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洗手。”</br> “手洗干凈了不會拉肚子。你們也要注意。”阿希與其他人說。</br> 他們笑笑不說話,也就只有阿奈甘心聽阿希的。</br> “還有很多地沒弄好呢。”阿奈看著地面說。</br> 阿希搖搖頭,“不要緊,把弄好的種下,空著的先空著,以后慢慢弄。”</br> 阿希把欽原蛋放下,阿山與阿當一人一個。</br> “怎么我沒有,我也是出力氣的。”麥說。</br> “你自己都有還想要我的,麥你腦子傻了吧。”</br> 聽到這個“傻”字,麥不開心了。“不許在說。”</br> 邊上的人都笑了。</br> 眾人吃了一頓肉食,開始干活。</br> “把泥土弄平整,再弄成一個窩窩。”阿希邊做邊說。</br> 有了示范其余人也會做,開始把松散的泥土弄平整。</br> “阿奈你去打水,我回去拿草藥過來。”阿希說。</br> “可能不用你回去了,巫來了。”阿山父說。</br> 見巫背著背筐過來,背筐上有一些草樣。</br> “巫。”</br> 巫笑看著麥說:“聽說你們在這邊開地,我過來看看。”</br> 想必巫已經知道麥的囧事,正揶揄麥呢。</br> 麥也想到了這點,笑笑說:“巫是拿草藥過來的嗎?”</br> “對,來把這些種下去。前幾天阿希和我說要種些藥草,沒想到這就開地了。”</br> 巫以為阿希只是說說,沒想成阿希是真的想這樣做。</br> “種在這里會有很多蟲子吃,不一定能種成。”阿山父說。</br> “不怕,我家有小雞,它們喜歡吃蟲子。我去狩獵時你幫我帶出來,夜里帶回去就行。”阿希與阿山父說。</br> “這能行。”</br> 阿希估摸著地,與阿奈說:“現在就需要水了,至少要六桶水。”</br> “不是事。”</br> 雄性去挑水,阿希等人把草藥放進泥地里。</br> “需要把土埋上嗎?”一雌性問。</br> “把土埋上。”</br> 阿希看著這泥地窩窩像是漏了些什么。</br> 阿奈一手提著一桶水,到阿希跟前,“你在想什么?”</br> “感覺卻了些什么。這草藥種下去好像還需要放些什么,但我忘記了。”</br> 阿奈看看,沒發現卻什么。“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挖個窩窩放種子進去,澆水,然后等待就可以了。”</br> 阿希腦海里閃過一個想法,伸出食指點點空氣,想說什么又說出不來。</br> 看她這個樣子像是快想到什么了,阿奈不打擾她,提著水去給巫。</br> 阿希靈光一閃,“我想到了,是糞肥。需要施肥。”</br> “糞肥是什么?什么是施肥?”</br> 沒人明白種地是需要施肥的,也沒人知道糞肥是什么。</br> “我們每日需要吃兇獸肉是因為我們需要能量,需要力氣。那么這些藥草想要長成我們需要的樣子,就需要吃有能力的東西。所以我們需要給它施肥。”</br> “那怎么樣才能找到你說的糞肥?”巫問。</br> 阿希抿著嘴巴說:“我們每日拉出來的那些東西。”</br> 就是那些尿液與便便,可是阿希說不出口。</br> 想起著幾個詞就有些惡心,怎么想說出來呢。</br> “你是說我們每天拉出來的屎與尿?”一個雌性說。</br> 阿希有些尷尬地點點頭。“是的。”</br> “那每天放的屁要不要啊?”</br> “屁怎么要?你能捉住它嗎?”一人笑著說。</br> “捉它怎么捉,去到人身后去聞嗎?哈哈。”</br> 這些人開玩笑越開越難聽。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