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茹起身關了大燈，拉上了布簾，又返回來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除了微弱的壁燈亮著，整個艙室陷入一種朦朦朧朧的黑暗之中。
    何力拉開毯子，也替楊茹蓋住腰部，空姐都是制服套裙，身材是顯出來了，可這樣睡著也有點涼。
    “謝謝！”楊茹小聲說了一句，身子卻斜靠著過來，頭枕在何力的肩膀上，淡淡地幽香縈繞在兩人之間，艙室的氣氛變得有點曖昧起來。
    “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別亂動哦。”一句柔情的呢喃。
    我亂動？你是在提醒我么？何力有點蠢蠢欲動，伸出手試探著搭上扶手上的柔荑。楊茹身軀一震，沒有挪開手，眼睛繼續閉著，只是眼睫毛不安地抖動了幾下，氣息粗重了幾分。
    何力信心大增，緊緊握住柔荑，側身緊靠過去，一只手從她脖頸后伸了過去，緊緊摟住柔弱的肩膀，讓楊茹的上半身幾乎靠在自己懷里。
    在這半封閉的特殊環境下，楊茹的心神也放松下來。平時上班刻意要堅持走路一條線，微笑到僵硬，都讓這不變的微笑里充滿了說不出的辛酸。
    想了想，玩心大起的楊茹輕輕推開何力的懷抱，側身靠在身后的扶手上，踢掉腳上的皮鞋，調皮地翹起絲襪大長腿，隔著扶手伸過來搭在何力腿上。
    這是？何力愣了一下，盯著眼前一對包裹在絲襪里的長腿和一對玉足，然后伸出手，就緊緊抱在懷里，一只手不由摸上光滑的玉腿。
    “聽話，別亂動，我怕癢。”
    這怎么能是亂動呢？何力的手更放肆了，隔著絲襪在她腳心捏了捏。楊茹猛地捂住了嘴，盡力遮掩才沒有讓笑聲漏出來。癢得身子后仰，胸前的高聳差點掙脫開小西服的拘束。
    楊茹的媚態看得何力眼睛都直了，又輕輕在腳心捏了幾下。楊茹癢得收不了，曲腿盡力掙開被虐的玉足，湊過身子，伸手過來想挪開何力的魔手。
    何力那能放過如此好的時機，搬平兩人之間的扶手，伸出一只手攬住她的肩膀，就讓楊茹的身軀落進懷里，然后低頭下去就堵住了她的紅唇。
    “唔……”
    楊茹被動地承受了一會兒，氣喘吁吁移開紅唇，膽怯地看了一眼布簾方向，眼睛又水水地盯著何力：“你……好大的膽子，讓別人看見可就羞死人了。”
    “你想讓別人知道就繼續說。”
    楊茹果然嚇住了，眼神慌亂地又看看通道方向，回過頭冷不防紅唇又被堵住了。
    何力一直手從絲襪大長腿下一撩，楊茹整個人就臨空而起，被抱在何力腿上，一只大手順著絲滑的觸感就伸摸到腰后驚人的翹起上，撫摸好久，魔手又悄悄從腋下攀上前胸，繼續肆掠起來。
    “你……要死啊！”
    良久唇分，楊茹慌亂地推開何力，起身逃到通道處。伸手摸摸發燙的臉頰，拽下退縮到腰間的裙擺，扣好身上的扣子，翻了何力一眼，娉娉婷婷地走了出去。
    何力美美地回味了一番，不禁啞然一笑。自己這是怎么啦，變得如此容易動情？除了一個男人碰到美女的正常反應，難道這是喝了蟒血的副作用？
    糊里糊涂就把人家姑娘吻了還摸了，何力可不想這么不負責任。起身走出貴賓艙，沿著機艙通道走到后面的洗手間，何力都沒有找到楊茹的身影。
    洗手間還有人，何力等了等，洗手間的門終于開了。滿臉紅暈的楊茹走了出來，看見何力堵在外面不由愣了一下，接著就是滿臉地驚慌：“你……還追到這里來了，你想……做什么？”
    何力無奈地攤開手，理由很充足：“我上洗手間。”
    楊茹嫵媚地飛了何力一眼，低頭出來避讓開洗手間門口。何力進去上完洗手間，出來后楊茹又不見了。何力遺憾地搖搖頭，回到頭等艙，坐在座位上到沒有一點睡意。
    想了想，楊茹可能去休息了，何力惡作劇般摸出手機點開微信，找到剛加上的“天上飛的貓”，給她發了個消息：美女，速來頭等艙聊天，哥可是個負責任的暖男。
    十幾分鐘后，頭等艙的布簾一動，楊茹悄悄閃了進來。她不敢靠近何力，站在通道中，慵懶地手扶在椅背上：“忠誠的狗狗，我想睡覺了，你還想聊什么？”
    何力招招手：“我還沒有睡，你怎么能睡？這可不是一個好空姐的工作態度。過來坐下吧，我吃不了你。”
    楊茹大眼睛忽閃了幾下，遲疑著過來坐下，神色很是幽怨：“你都親過了，還想怎么樣？”
    “結婚了嗎？”
    楊茹怔了一下，扭頭看了何力一眼，然后嘴角得意地翹起：“你什么眼神？本公主連男朋友都沒有，又和誰結婚去？怎么？你要追我？”
    何力可不相信她沒有男朋友：“你這么漂亮，怎么還沒有男朋友？”
    “哼，追求本宮的男人多得能從機場排到城區去，可那些不是好色的大叔就是嫩豆芽，有錢的想養小三，沒錢的還想讓我養他，懶得理這些人，不過，你大小有點身份，人嘛長得還算過得去，我給你機會可以試著追追看。”
    “家里還有什么人？”
    楊茹真緊張了，這是要追自己的么：“干嘛？查戶口啊？爸爸在北城區一個機關當小科員，媽媽在商業單位現在都下崗了，還有一個弟弟去年大學畢業，工作至今沒有著落，很普通的家，你是不是特別失望？”
    何力微微一笑：“我失望什么？又不要求你做什么，我就是關心你隨便問問，家很普通，所以才溫馨幸福，你今后會體會到的。”
    “嗯，懂得挺多啊，帥哥結婚了嗎？”
    何力有點尷尬：“有過短暫的婚姻，現在又成了單身，不過我現在有女朋友。”
    楊茹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動了動嘴又不想說什么了。何力想了想，心中有點不舍：“我個人情況有點復雜，不過我們可以做朋友，你今后有興趣可以了解到。”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楊茹的語氣有點失落。
    就為了剛才迷茫間那一吻，何力也會做點什么：“謝謝！你弟弟叫什么？哪所大學畢業的？”
    “楊華，古城大學中文系的，可他是個實在人，春季人才交流會上一無所獲，連個女朋友也沒有，真替他操心。”
    何力默默記在心里，然后淡淡一笑：“他有你這么漂亮的姐姐，應該很快有好運的。”
    “哦！”楊茹看了一眼何力，眼神中重新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