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特么是自己找死?
何力上前揚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張峰捂住臉懵圈了,“誰是你哥?你再叫一聲試試?”
田小萍看得津津有味,賈許民卻捅捅她,打了個眼神,兩人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說?你是怎么做了何總的兒子?誰給你們牽的線?”
張峰一驚,忙退后緊靠著墻壁,怕再被打臉,他可是靠臉吃飯的。
“別打我,我說!賈助理和我早就就認識,我們是那種關系。后來賈助理又帶來了何總,讓我想法和何總走近一些,幾天前她們說要認我當兒子,還給了一套房子讓我住,我就答應了。”
看何力在思索他的話,張峰忙又補充說道:“賈助理在哪?一切都是她叫我做的,不信你可以問她。”
“賈助理已經被抓了,她涉嫌謀殺,等著吃花生米呢,我懷疑你也參與了。”
張峰幾乎嚇尿了,連連擺手:“我沒有!我看出她這個人很邪乎,她的事我真不知道。”
何力隨意地問道:“除了和賈助理,你和何總也認識很久了,你們之間有那種關系沒有?”
張峰疑惑地看一眼何力,想了想卻不知怎么回答。何力雙眼變得通紅,猛地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張峰的脖頸,略一加力,張峰的呼吸就不通了,“說!到底有沒有?”
張峰哪里還能說得出話,臉憋得通紅,一雙眼瞪得老大,一種死亡的感覺從心頭冒了出來,驚恐之下,連連搖頭。
何力松開手,張峰大張著嘴連連吸氣,蜷縮著身子咳嗽了幾聲,三魂七魄才回來了,看著何力如同看見了死神。
“我和何總沒有那種事,她以前來酒吧點我,就是虐打我,不過給錢很大方。昨晚在新房,賈助理偷偷給何總喝了什么,讓我誘惑何總,都快要成功了,何總接了個電話還驚慌,隨后就走了。”
何力想了想,張峰說的和事實出入不大:“賈助理是殺人犯,你如果不想和她有牽連,今后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好好掂量。今天你會被送到花城刑警隊,很快就被放出來,記住,禍從口出!也不用惦記當什么豪門公子了。”
出了房間,何力和賈許民商量了一下,然后給葉支隊打了個電話。這貨除了在酒吧那點破事,倒也沒有犯什么大事,只能交給花城警方。
半個小時后,花城刑警支隊的人就到了,他們進不來,只好打了何力的手機。何力和賈許民帶著幾名干警押著張峰來到營區大門口。
葉支隊沒有來,帶隊來的卻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警花,帶著兩輛警車。辦完移交,一輛警車押著張峰先走了,那位女警花卻沒有走,主動過來向何力伸出了手。
“何局長,我是支隊政委景芳蓉,我有事想單獨和你聊聊,很重要的,和何總的事有關。”
嗯?何力眉頭一皺,伸手和她一握:“那進來說吧。”
幾人一起回到小樓,賈許民找了一間房間,讓何力和客人坐下,端來兩杯茶水,然后關上門退了出去。
景芳蓉沒有喝茶,好奇地打量著何力好大一會兒,然后從身上掏出一張打印紙遞給何力。
紙是折疊的,還淡淡地帶點香水的味道,何力接過一看,一張紙上密密麻麻全寫滿了字,不但有景芳蓉自己的個人簡歷,還有她的家庭和社會關系介紹,很詳細。
“你這是什么意思?”
“何局,我知道的,昨天你也要走了葉支隊的簡歷。”
嗯?何力眉頭輕皺:“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蹤葉支隊?”
景芳蓉也不慌亂,從容地說道:“昨夜是葉支隊值班,他用來接待你們的地方是我的辦公室,我從電腦上發現了他打印過個人簡歷,今天他那么配合你辦案子,我就明白了。”
“你很有心,你又明白了什么?”
呵呵,女警花微微一笑,明眸皓齒,到是別有風韻:“我可是專業出身的警察,何局是何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兒子,葉支隊那么配合,只能說明何局選擇了他,他很快會平步青云。”
被人看破了心思,何力難免有點尷尬:“我已經收到一份簡歷,你的簡歷還是收回去吧。”
景芳蓉又是呵呵一笑,白牙很是晃眼:“何局,凌晨你在支隊休息,你已經睡過我的床了,說明你我還是有緣分的。”
這……理由好強大!就說那間休息室像女孩的臥室,還真的是。我只是無意中睡過你的床而已,看你的意思,好像我睡過你的人似的。
“何局,對葉支隊,呵呵,你看走眼了!”
嗯?何力眉頭緊緊皺起:“哦,說說理由。”
“葉支隊現在在局里有人支持,要不我這政委在支隊也是個跑腿的。他這個人城府很深,做事沒有底線,還經常私下跑去澳門賭博,欠下了巨額債務,公款和私人借款很多。”
何力明白,景芳蓉能主動找上門來,葉支隊的事情肯定是真的,可何力還是不甘心:“有證據嗎?”
“有!”景芳蓉從隨身的坤包內拿出一個小文件袋,遞給了何力。
有備而來啊!何力愣了一下,接過文件袋,點了支煙仔細翻看起來。
十幾分鐘過去,何力的臉色變的很不好看,劍眉一挑,淡淡地說道:“這東西你應該交給紀委或者檢察院,而不是拿給我。”
景芳蓉似乎早料到何力會這樣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才慢悠悠說道:“不說服你,就是有人查他也會虎頭蛇尾,對葉支隊這樣的人,必須一擊必中,有你出面交上去那才萬無一失。”
何力自己一身麻煩,不大愿意介入花城警方內部的糾紛:“為什么是我?大不了我不用他就是了。”
景芳蓉卻是不依不饒:“昨天參與行動的干警中也有我的人,葉支隊在查封東西時,私自留下了幾張照片和一些視頻資料,這應該是和何總有關的關鍵資料。”
“嗯?消息可靠?”
“絕對可靠!”景芳蓉肯定地回答道。
何力的臉色變得鐵青一片:“我真看走眼了,也難怪,昨天倉促之下對他不太了解。看來是我錯了,而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那些東西你知道他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