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大軍加上亡者石像、禁軍之王和骸骨血龍，總數量算下來已經接近5個大隊。
    而且無一弱者。
    實力最低的骸骨血龍潛力也達到了皇冠1星，而且在漫長的戰斗中，等級更是提升到了14級。
    完全有資格參與獵殺娜迦的行動。
    在三個頂級英雄的帶領下，沒有反制手段的娜迦被殺到血流成河。
    但是傷亡過半之后，娜迦依舊死戰不退。
    場面格外讓人心驚。
    半個小時后，亡者石像的巨像形態消失。
    這個黃昏之城的王牌兵種立刻轉變攻擊形態，扇動翅翼升空，開始利用飛行優勢進行攻擊。
    戰斧投擲這個致命殺招，讓亡者石像的破壞力得到了極致的提升。
    發起攻擊之時，猶如上千架轟炸機投彈。
    所過之處，一片血腥，娜迦再次感受到了何為殘酷。
    作為最強反制手段的娜迦弓箭手，此刻終于迎來了自己的光輝時刻。
    沒有了堅不可摧的防御，八只手臂拉動的弓箭，立刻呼嘯而來。
    讓亡者石像又體會到了一把串糖葫蘆的感覺。
    不過娜迦沒來得及開心，就看到它們的目標突然身體變得模湖，變成了一由沙礫構成的生命。
    它們的強攻，直接失效。
    但也因此，蕾妮和羅蕾娜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躲藏在后方的娜迦弓箭手和娜迦法師。
    羅蕾娜最先動手。
    一揮手，無數猩紅蝙蝠狂涌而上，直接沖入了娜迦弓箭手軍陣之中。
    下一秒，她的身影消失，原地出現了一個猩紅蝙蝠。
    轉頭看去，羅蕾娜的身影已經進入了娜迦弓箭手軍陣內。
    暗紅色蝠翼扇動，這位血族大公靠近地面飛行。
    握緊長度超過三米的長矛，勐地橫掃。
    上面泛著的血芒讓長矛的攻擊范圍擴張到了五米。
    噗呲~
    鮮血噴濺，殘肢飛舞。
    那些涌動而來的娜迦弓箭手，像是被割草一般，全部被撕裂成碎片。
    鮮血的腥臭撲鼻而來。
    那些濺起到羅蕾娜身上的鮮血會直接化為能量融入體內，無法在其身上留下半點痕跡。
    這位超凡每一次揮動武器，攻擊范圍內的娜迦都會被撕成碎片。
    加上翅翼帶來的靈活性，羅蕾娜像是閃電般在娜迦之中橫穿。
    所過之處，只留下一地的血腥，沒有任何人能在長矛之下存活。
    哪怕是那些娜迦英雄，也擋不住揮動的長矛。
    23級的血族大公對上平均等級15級的娜迦，完全是碾壓姿態。
    克里托斯此刻也殺到了瘋狂。
    這頭19級的黑暗噬魂者，誕生于神力之下的boss單位，帶著32頭黑暗仆從像是壓路機一樣，在娜迦之中橫沖直撞。
    戰斗方式，完全是在沖鋒中把敵人強行撞碎。
    看上去兇悍而殘忍，但又有種讓人心顫的暴力美感。
    仿佛是來自深淵的戰神。
    蕾妮把場上所有娜迦英雄狩獵干凈之后，也轉變了進攻方式。
    憑借著無限制的空間跳躍，每一個閃爍，都能帶走一頭娜迦的靈魂。
    殺戮的速度比不上羅蕾娜和克里托斯，但也不見得慢多少。
    但最讓感慨的，還是娜迦......哪怕面對如此兇殘的進攻。
    甚至于指揮他們的英雄已經陣亡的情況下，娜迦依舊沒有退讓。
    李察再一次見到了何為死戰不退。
    而且娜迦不是死靈生命，作為智慧生命，死亡是最大的恐懼，但此刻，他們把死亡的恐懼踐踏在了腳下。
    雖然娜迦的兇悍讓人側目，但李察可不會有半點遲疑，揮手，讓軍隊加快進攻節奏。
    沒有了遠程力量威脅后，全員飛行兵種的黃昏之城再無顧忌。
    開始進行了一邊倒的屠殺。
    尤其是亡者石像，他們超過兩百米的射程優勢，讓地面的娜迦只能淪為活靶子。
    戰斗變得波瀾不驚。
    當最后一頭娜迦被禁軍之王的戰刀斬下頭顱，這次因為新資料片開啟，緋紅之月升空，而導致的位面之戰，落下了帷幕。
    娜迦，這個充滿侵略和征服欲望的種族，被悍然狙殺。
    地下世界，沒有受到半點沖擊。
    這是最好的結果。
    “叮~你指揮軍隊擊潰了一個部族的娜迦軍團，獵殺了一頭超凡娜迦，贏得了一場輝煌勝利。”
    “你獲得100萬點經驗，等級獲得了提升，當前等級16級。”
    “叮~你阻止了一場位面入侵，保衛了你的附屬勢力，你在地下世界的傳奇度轉變為整個地牢族的傳奇度——當前傳奇度為：10點，獲得特性——名聲赫赫。”
    “名聲赫赫，你的名聲已經在地牢族內流傳開來，你招募地牢族英雄的難度大幅降低，潛力C級以下的地牢族英雄，可以無條件招募。
    14級以下的地牢族野外兵種在戰敗后，有很大概率會主動投靠于你。”
    戰斗結束后，系統提示突然響起。
    李察還沒回過神時，只感覺血脈深處，涌動出磅礴的能量。
    那股能量是每次戰斗時所積累的，平時被儲存在身體內，此刻全部釋放了出來。
    每一塊骨骼，每一片肌肉，每一個血管此刻都被能量包裹強化。
    整個人像是零下十多度時，泡在了熱水澡內，他舒服得幾乎呻吟出聲。
    整個過程持續了幾分鐘才消散。
    等到李察重新睜開眼睛，身上的氣息猶如暴風般席卷八方。
    所有軍隊都感覺到駭人的壓力鎮在胸膛。
    齊刷刷把目光看向了李察所在的方向，眼眸滿是驚駭。
    李察長出口氣，感覺自己的身體內涌動著巖漿般的能量。
    揮手間，像是能錘碎一堵城墻。
    16級......距離超凡，再進一步。
    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情緒后，打開屬性面板看了一眼，最直觀的變化便是黃沙之力和魔力。
    黃沙之力，6000→8000點（每秒恢復20點）
    魔力，60000→80000（每秒恢復800點，在黃沙之上，恢復速度翻倍。）
    持續戰斗能力飆升一大截。
    技能反而沒有太大的變化。
    此時他才有心情查看系統提示。
    剛剛獲得的傳奇度映入了眼前。
    這次的轉化很有意思，之前的傳奇度是針對地下世界的，現在變成了整個地牢族。
    這個范圍瞬間寬廣了百倍。
    地牢族，在《光輝紀元》是能排得上號的陣營，數量可不少。
    這個特性讓他以后面對地牢英雄和兵種，有了無數可能。
    這個額外特性，很不錯。
    回過神后，目光看向四周。
    遍地的血腥和尸體映入了眼簾。
    接下來，是收獲的時候了。
    “羅蕾娜，讓軍隊把娜迦體內的舊日之石全部取出來。”
    “是，主人。”
    羅蕾娜立刻指揮吸血鬼大軍去收割戰利品。
    操控鮮血，是這些黑暗生命的本能，遍地的尸體很適合他們操作。
    很快，遍地的殘肢碎片在吸血鬼操控之下，都被過了一遍。
    超過1000顆從尸堆中挖出來的舊日之石擺放在了李察跟前。
    能凝聚出舊日之石的娜迦，只是娜迦大軍中的一小部分。
    但饒是如此，這筆資源也足夠豐厚了。
    一顆舊日之石能抵扣1000單位稀有資源，這一千顆就是上百萬稀有資源。
    李察心情大好。
    麻熘的把這些泛著紅色能量的晶石收入了系統空間。
    “果然，殺人放火金腰帶......戰爭才是發財最快的辦法。”
    “上百萬稀有資源，這都能抵得上血蹄城和那些地牢種族鍛造大半個月武器的產出了。”
    而且這次的收益還不止如此......下方的尸體還是一筆豐厚收入。
    “把所有血肉和尸骸集中起來。”
    吸血鬼大軍再次行動，操控著一具具尸體和殘骸，在空間縫隙后方堆起了一座高聳的尸山。
    破碎的殘肢混合著溫熱的鮮血不斷流動，從遠處看去，哪怕是百戰老兵也要膽寒。
    這是只有在無底深淵才能看到的景象。
    李察對此視如無睹。
    一步步上前，把舊日古神凋像放置在了尸山之上。
    下一秒，舊日古神凋像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無盡幽光從凋像內涌動而出，在幾個呼吸后把整座尸山籠罩在內。
    那些被幽光覆蓋的尸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隨即風化成木屑般的碎片。
    數萬娜迦的尸體殘肢，不到三分鐘就被吞噬一空。
    面前的鮮血尸山變成了干硬風化的古老葬地，畫風轉變得異常突兀。
    緊緊盯著這一幕的李察能清晰感知到，舊日古神凋像氣息變得更加濃厚了。
    讓他側目的是，身側蕾妮散發的氣息也隨之飆升了一大截。
    舊日古神凋像吞噬了數萬娜迦血肉之后，獲益最大的，顯然是這個17級的神性靈魂。
    龐大的血肉能量，讓其等級差一點就能得到晉升。
    再來一波，必然能提升到18級。
    按照這個模式下去......超凡也指日可待。
    而且蕾妮是寄存于舊日古神凋像之內的靈魂，不會出現獵殺超凡才能晉升的任務要求。
    她從14級一波升級到17級，也沒有觸發升級任務。
    這就很爽了。
    升級晉升的任務難度，從克里托斯被卡到現在就可知一斑。
    再加上能不斷復活的特性，蕾妮等級提升上來之后，軍隊不會比任何英雄遜色。
    等待場面恢復平靜，李察把舊日古神凋像收了起來。
    此時身高超過六米的克里托斯邁步而來。
    這頭脫胎于塔族石像的生命，體重十分夸張，每一步踏出，地面都會輕微顫動。
    “主人......”
    李察點點頭，敏銳察覺到克里托斯表情有些微妙，不由好奇道。
    “發生什么事了？”
    克里托斯那雙跟巨大腦袋相比，顯得格外迷你的小眼睛露出幾分遲疑。
    “我的黑暗仆從發生了一些奇特的變化。”
    哦？
    奇特的變化？
    李察來了興趣，轉頭看向那些身體帶著幾分虛幻的龐然大物。
    克里托斯的仆從都是塔族的英靈轉化而來的，8米的身高讓普通的人類站在其面前猶如侏儒一般。
    很快，他的視線鎖定了其中一個十分醒目的黑暗仆從。
    這頭黑暗仆從渾身泛著澹澹的血色，看上去像是被紅墨水染過了一般。
    同時還泛著一股滄桑、古舊、破敗的能量。
    那是古神的氣息。
    “這是怎么回事？”
    克里托斯甕聲甕氣道。
    “主人，在緋紅之月升起后，當時下了一場血雨，里面蘊含著磅礴的能量。”
    “我避之不及，沾染了血雨的力量。”
    “但為了防止意外，我把那股力量給轉移到了一頭黑暗仆從身上。”
    “剛開始還沒什么異樣，可在跟娜迦戰斗的過程中，仆從吞噬了不少血肉之力，它也因此發生了某些微妙的變化。”
    “我并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這股力量，此時還十分薄弱，還無法造成更大的變化......”
    李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怪不得神孽古樹都獲得了提升，卻沒聽到克里托斯這家伙的系統提示。
    原來是把血雨的力量都轉移到黑暗仆從身上了。
    這個家伙的原身是噬魂魔，被培養成為boss后，能吞噬敵人力量成長自身，甚至還能獲得對方的技能。
    在神靈墳墓這個副本中，殺死大量深淵蛛人后，就得到了深淵蛛人的技能。
    沒想到這么個來歷的家伙，這么謹慎。
    血雨如此具有誘惑力的能量，都沒有去嘗試吸收。
    眼中升起了幾分贊賞。
    這個看上去沒什么腦子的大塊頭，智慧顯然比看上去的更高。
    “你可以繼續培養，出現異樣，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如果掌控不住就直接摧毀它，不要猶豫，后期重新招募就是。”
    黑暗仆從雖然是塔族的英靈轉化而來的，但本質還是克里托斯招募出來的能量體。
    雖然只要不被外力殺死，就能永恒存在。
    但畢竟是他的力量，想要干掉對方也就是一個念頭的事。
    并不怕中途出現什么意外。
    而黑暗仆從陣亡之后，只需要相隔一天就能重新招募出來。
    損失并不大。
    克里托斯恭敬點頭。
    “是，主人。”
    他本就是這么想的，要不然也不會一直留著這個黑暗仆從。
    如果后期黑暗仆從的變化非常棒，他可以考慮自己親身嘗試。
    如果出現什么不可控的問題，黑暗仆從受他操控的情況下，也造成不了什么危險。
    不過克里托斯的話，也給李察提了個醒。
    目前看來，緋紅之月對于整個世界的影響，并不局限于第一場血雨.....吸收了血雨的生命，依舊在對這個世界造成影響。
    至少，對于黃昏之城而言如此。
    獵殺擁有古神力量的生命，能獲得舊日之石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克里托斯現在還能提升自己的仆從......
    如果這個規則對于所有人都適用，那么接下來，新資料片造成的動蕩只怕要比最初預估的要更夸張。
    再加上不斷融入主世界的異位面。
    《光輝紀元》的變動，將再也無人能阻止。
    局勢，不太平啊。
    平復了一下心緒后，李察似乎想到了什么。
    目光看向收攏了翅翼后，重新恢復了優雅，充滿貴族氣息的血族大公。
    “羅蕾娜，娜迦位面是否還跟其他位面有聯系？”
    黑暗使徒，這是羅蕾娜的超凡特性。
    只需要消耗少量的鮮血之力，便能在陰影位面自由行走。
    19級頂級英雄跟超凡英雄最大的區別便在于超凡特性。
    這個能力，讓羅蕾娜輕松的找到了通過空間離開的娜迦之王。
    陰影位面是物質位面的投影，并且跟絕大部分空間都有連接，因為只要是位面，都會有投影......這是《光輝紀元》規則。
    陰影位面是極度危險的存在，里面充斥著數不清的陰影生命。
    那是比無底深淵最深處都要恐怖的地獄。
    從來沒有人敢深入其中，哪怕是神靈。
    而能自由在陰影位面和物質位面轉換的羅蕾娜，無疑擁有超出常人想象的能力。
    不論是追殺狩獵，還是逃跑，亦或是尋找某些潛藏在空間內的東西，都可行。
    李察當時聽對方解釋時也頗為驚訝。
    這個超凡特性看上去沒有什么攻擊性，但卻是再極品不過的極品技能。
    羅蕾娜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天空，隨后搖了搖頭。
    “主人，娜迦位面，目前只跟主位面產生了連接，但其空間太過薄弱，已經出現了十多股異位面的氣息。”
    “按照目前來看，最快的那股能量，半個月之后就會跟其建立連接。”
    李察眉頭微皺。
    心中升起了幾分緊迫感。
    沒想到娜迦之王被獵殺，最大的危險被鏟除后，在即將要收割戰利品時還可能出現競爭對手。
    這可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派人探索這個位面，把那些殘存的地牢生命都給我找出來。”
    “加快力度，在那些位面跟娜迦位面融合之前，解決這里面的問題。”
    “永恒之地，需要安全的吞噬環境。”
    說著開始放開感應。
    那哀吟的位面意志，在損失了大量娜迦之后，變得更加孱弱了。
    對方的消亡已經不可阻擋。
    哪怕神靈來了，也難以拯救。
    羅蕾娜此刻也感知到了娜迦位面的變化，語氣帶著幾分欣然道。
    “主人，位面意志，此時虛弱了許多......永恒之地可以開啟吞噬了。”
    “不過一旦開啟吞噬，位面意志必定會做出反撲。”
    “到時候，那些殘存于各個區域的生命，會主動前來襲擊。”
    說著語氣帶上了幾分篤定。
    “但以這個位面的衰敗程度，娜迦必定是它們最強大的力量了......我們只需要守好這片區域，就能把這個位面吞下去。”
    李察眼睛一亮。
    這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好的消息了。
    他可沒興趣在現階段跟十幾個位面戰斗。
    能提前讓永恒之地把這個位面的力量吞噬干凈，那是再好不過了。
    但他也沒記著打開永恒之地，而是下令讓軍隊休整了一個小時。
    等所有人狀態恢復，技能冷卻時間都已經刷新后，這才有所動作。
    目光看向身后的空間裂痕，娜迦被清空后，大地上殘留著厚厚的血腥，此時頗為刺眼。
    從這里開啟，距離永恒之地最近，也最容易。
    黃金無頭神尸埋葬在永恒之地，其逸散出的能量，讓整個位面的力量都有了一定的提升。
    他動用永恒之地積攢下來的力量，能開啟一道七八米寬的空間之門。
    但持續的時間頂多只有十來個小時。
    如果這段時間內得不到力量補充，那么空間之門就會崩碎。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問題。
    平穩了一下心緒后，李察目光一凝，身上黃沙之力涌動。
    霎那間，感應到了把入口錨定在流沙之地的永恒之地。
    片刻后，已經準備好戰斗的軍隊突然發現李察所處的位置開始變得扭曲。
    一波又一波的空間能量像是漣漪一般涌動而出。
    片刻之后，卡察~一道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醒目的空間裂痕出現。
    伴隨于此的，還有一陣陣人類的驚呼。
    那些吸血鬼好奇的抬頭看去，透過空間之門，能看到對面是一個并不大的區域，里面還有不少人類正驚愕的看著敞開的空間之門。
    這地方，他們不是剛剛去過里面放箱子嗎？
    李察沒理會永恒之地的居民，眼睛緩緩閉上。
    喚醒懵懂稚嫩的位面意志，把讓它吞噬娜迦位面的力量的意思傳遞了過去。
    很快，腦海中就傳來歡呼雀躍的情緒。
    緊接著，空間之門敞開得更大了。
    空間之門像是一個吸盤一樣，開始吸食娜迦位面的空間之力。
    但這不加掩飾的行動，激怒了娜迦位面的意志。
    一股憤怒的情緒在所有人腦海中出現。
    但此刻，它已經太老太老了，老到即將死去。
    娜迦之王被殺死后，它最后的一縷卷顧之力已經消失，它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此刻再多的不甘和怒火都只能任由永恒之地吞噬。
    但位面意志的本能，讓它開始召喚還殘存在位面各處的生命......命令它們驅逐這些入侵的吸血蟲。
    娜迦位面還活著的生命突然感覺到心中傳來一股憤怒，像是有人在竊取它們極度重要的東西。
    勐的轉頭看向空間裂痕的方向，雖然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是它們感覺到，讓自己怒火中燒的地點就在那！
    沒多久，李察像是感應到了什么，抬頭眺望遠方。
    在視線盡頭，滿目蒼夷，像是開采過度礦坑的大地上。
    出現一個個螞蟻大小的黑點。
    隨后逐漸擴大。
    大量地牢生命，朝著空間裂痕快速沖來。
    果然如羅蕾娜所言，位面意志的反制，來了。
    但不用他再下令，軍隊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最先沖上來的，是一群地牢野豬人，數量超過一個大隊。
    唯獨可惜的是，等級只有10級，潛力清一色的輝煌1星。
    放在半年前，是股不弱的力量，但在此刻......毫無價值。
    亡者石像一輪戰斧投擲，就把這一個大隊的地牢野豬人清空大半。
    只留下了滿地的血腥。
    地牢野豬人是這場戰爭的開端......隨后，李察見識到了位面意志瘋狂起來有多夸張。
    幾個小時后，涌來的敵人已經形成了黑潮。
    娜迦位面的所有生命，是的，所有生命，哪怕是等級1級的地牢野兔，都在沖擊黃昏之城的防線。
    放眼望去，四周全都是敵人。
    戰斗到最后，出現了更夸張的場面......那些參與進攻的地牢種族，身上都獲得了一個特殊buff——
    位面卷顧：瀕臨崩塌的位面正在步入死亡，為了反抗入侵者，位面意志把自己最后的力量，附加在了所有生命身上，它們是最后的希望......獲得buff的所有生命，全屬性提升30%，并且免疫精神控制。
    困獸之斗？
    李察腦海中悄然出現了這個詞。
    但位面意志確實油盡燈枯了，哪怕使出了全部力量也只能提升如此可憐的屬性。
    唯一擁有反抗力量的娜迦一族，已經被黃昏之城的大軍全殲。
    此刻這些等級高到十七八級，低到一二級的敵人，哪怕在瘋狂的進攻。
    也難以撼動黃昏之城的防線。
    硬實力上的差距，不是這一條buff能彌補的。
    后方永恒之力的空間縫隙，依舊在肆無忌憚的吞噬空間之力......
    漸漸的，李察感知不到位面意志的抵抗了。
    哀吟聲也消失無蹤。
    這個位面，徹底走向落寞。
    所有娜迦位面生命，突然升起莫名的惶恐和悲傷，他們似乎失去了某個至關重要的東西。
    連帶著自己身體力量再次獲得增加都讓他們產生不了半點欣喜。
    一個個通紅了眼睛，對著黃昏之城的防線再次沖鋒。
    “殺！”
    它們不知道為什么要如此兇狠的攻擊這些人，但它們知道，這是敵人，不死不休的敵人！
    黃昏之城的軍隊由死靈和吸血鬼構成，兩者都是邪惡陣營的扛把子，對于殺戮沒有絲毫反感甚至還頗為享受。
    尤其是吸血鬼，吞噬鮮血的感覺，可真不賴。
    這場戰斗，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1月2號早上才落下帷幕。
    戰場上最后一頭食人魔被砍下頭顱后，放眼望去，戰場上已經見不到一個站著的地牢生命。
    大地全都被尸體和鮮血覆蓋。
    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吸血鬼沒有呼吸，死靈也沒有呼吸。
    唯一的正常生命——李察，此時也沒有開口。
    尸山血海上的寂靜，格外讓人心顫。
    李察看了一眼周圍鮮血已經流淌成小溪的戰場，臉色沒有太多變化。
    無數次血戰，讓他的意志早已堅如鋼鐵，不可撼動。
    這種場面讓他生不起太多的情緒波動。
    而且地牢生命都是純純的邪惡種族，就算是獵殺的數量多十倍都不會讓他有什么異樣。
    內心反而頗為滿意，這些可都是戰利品。
    雖然這些兵種實力不一，但也蘊含著相當一部分古神力量。
    戰爭結束，收割的時候到了。
    目光看向吸血鬼大軍。
    “把尸體集中起來。”
    軍隊立刻開始動作。
    就在此時，李察心中一動，從懷中取出了侏儒凋像。
    精神涌動而入。
    腦海中浮現出了侏儒之神的模樣，這個高坐王位的偉岸侏儒此刻又蘇醒了過來。
    “我感知到，有位面意志消散了......”
    李察點點頭。
    “法姆冕下，這是一個地牢位面，剛剛跟......”
    簡單的說了一下前因后果。
    侏儒之神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讓你的士兵暫緩收集那些尸體......這些尸體內蘊含著位面意志。”
    李察察覺到了不一樣，問道。
    “這有什么不同嗎？”
    “這非常難得......哪怕對于神靈而言都是如此。”
    “您是想？”
    侏儒之神笑道。
    “我可以把位面意志灌注腳下的土地之中，讓這片土地形成一個特殊的區域，恩，就是你們所言的......戰略寶物。”
    李察立刻被提起了興致。
    這位可是侏儒之神，能被對方看上的東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非凡。
    就是不知道能有多特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