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歸根。
    這種念想可以理解。
    但林知然十多歲就被丟棄在大夏,自生自滅。
    對那個(gè)無情的家鄉(xiāng),不應(yīng)該有這么重的執(zhí)念才對。
    “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林香月心中猜測,林知然執(zhí)念如此之深,是不是有別的原因。
    林知然顫了一下,急忙搖頭:“沒,沒有。”
    林香月現(xiàn)在可是手握大權(quán)的人,看人的本事可是練出來了。
    就林知然那表情,沒有才怪。
    “媽,我是你女兒,有什么事還不能說嗎?”林香月鄭重地道:“有什么苦衷你盡管說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啊。”
    “你如果真想解決,就答應(yīng)媽的條件啊。”林知然抹著眼淚道。
    林香月頭疼:“媽,這天昆山的靈脈不是我的,我沒有資格說給誰就給誰......”
    “你現(xiàn)在是門主夫人,說一句話誰敢不聽。”林知然委屈地道:“如果你說不管用,還有趙瑞啊。趙瑞的話誰敢不聽。”
    “可趙瑞他現(xiàn)在重傷昏迷中......”林香月的聲音戛然而止,急忙打住。
    這可是機(jī)密啊,怎么就說漏嘴了。
    “你說什么?”林知然和沈聰都愣住了。
    “姐,外界傳說是真的?”沈聰急了:“姐夫他真出事了?”
    林知然緊張地抓住林香月的手:“女兒,趙瑞他不會真有事吧?”
    林香月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可惜已經(jīng)說漏嘴,無法挽回,只好神色嚴(yán)肅地道:“你們聽著,必須保密,走出這個(gè)屋子后不許跟任何人說。”
    “一個(gè)月前那場大戰(zhàn),趙瑞受傷很重,現(xiàn)在還在秘密治療,一直沒蘇醒,我都擔(dān)心......”
    說著說著,林香月眼圈紅了,一顆心很痛很痛。
    “嗚嗚......”
    突然,她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傷痛哭了。
    “我都一個(gè)多月沒見他了啊。媽,我是真害怕啊,嗚嗚......”
    “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幫他看好這個(gè)家啊......”
    林知然急忙安撫:“女兒,別哭,你要堅(jiān)強(qiáng),這不是還有媽和你弟在嘛......”
    “對啊姐,別忘了,你可是趙蒼穹的女人,多牛啊!”沈聰在一旁打氣:“必須堅(jiān)強(qiáng)挺住啊!”
    林香月也不想吵醒嬌嬌和趙蒼穹父母。
    她趕緊擦干眼淚,正色道:“媽,你說的事我真做不了主,等趙瑞醒來咱們再說行嗎?時(shí)候不早,我很累,要休息了。記住,趙瑞沒醒來的事一定要保密,堅(jiān)決保密。”
    林香月一再強(qiáng)調(diào)“保密”二字。
    “好好,媽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我們的事以后再說。”
    ......
    第二天一早。
    林知然的事辦不了,也不想再待下去,便帶著沈聰告辭離去。
    林香月怎么挽留也沒用,只好無奈送別。
    燕都,沈家。
    現(xiàn)在沈家的家主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移到了沈聰身上,老一輩人物,也就是沈聰爺爺輩唯一留存的碩果沈墨淵協(xié)助打理家務(wù)。
    “夫人,家主。你們回來了,那幾位貴客聽說你們今天回來,一直在客廳等著呢。”剛回到沈家,一個(gè)三十多歲的男子便緊急迎接出來。
    是沈家新提拔的管家。
    “肖管家,你去跟他們說,就說今天太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沈聰對那幾位域外林族來的貴客很是不耐煩。
    “小聰,怎能這樣,那可是你媽我的娘家人。”林知然卻是不敢怠慢:“我們馬上過去。”
    沈聰無奈,只好將行李交給管家,一起奔向客廳。
    客廳里,此時(shí)高高在上地坐著三個(gè)人。
    一個(gè)中年男子和一男一女兩個(gè)年輕人。
    三人都是一身西裝革履,看上去似乎和現(xiàn)代都市的人沒有什么差別。
    只是,三人身上那股戾氣和傲氣,似乎以身俱來的一般。
    “五叔,您說,這次林知然回來,會不會給我們帶來好消息?”左邊的青年男子正朝著坐中間的中年男子問。
    中年男子鼻孔里哼出一聲:“希望是,否則......”
    男子臉色驟然一冷。
    “五叔,如果沒有好消息,這女人也就沒什么作用了,不如殺了她,為我林族清理門戶。”右邊的年輕女人滿臉兇戾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