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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春色撩人的夜晚,趙鳳聲終于蘇醒,習(xí)慣昏迷的他并沒覺得有何不適,只是渾身疼痛,提不起力氣而已。
等他費力睜開眼睛,望到左邊的二妮和右邊的錢天瑜,再嗅到彌漫到空氣里的火藥味,暈乎乎的腦袋立刻當(dāng)機。
在對待男女關(guān)系這件問題上,女人永遠(yuǎn)是無法理喻的慣性思維。趙鳳聲是位被千錘百煉后幡然醒悟的智者,清楚此地不宜久留,干脆閉眼,腦袋一歪,繼續(xù)裝暈。
錢天瑜有著考取國外名校獎學(xué)金的智商,自然清楚某人在刻意躲避,狡黠一笑,起身道:“既然他沒有大礙,我就回公司上班了,那邊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離不開人。對了,崔姐姐,風(fēng)聲的內(nèi)衣在我房間衣柜最下方抽屜,別忘了給他換上。走了,拜拜。”
二妮秋水眸子閃過一片殺氣。
即便明白這位頂級白富美特意在氣自己,但二妮依然克制不住心中憤懣,崔姐姐,內(nèi)衣,曖昧的稱謂,幾個詞匯狠狠扎在心窩,鮮血直流。
“腿短的跟母豬一樣,竟然還敢穿超短裙,也不怕別人笑話!這才春天,沒到三伏呢,露著大腿勾引爺們,也不怕吹你個風(fēng)濕關(guān)節(jié)炎,下半輩子天天捂著棉褲過吧!”二妮望著搖曳生姿的背影,咬牙切齒罵道。
能被挑剔的趙鳳聲經(jīng)常夸贊,錢天瑜的腿當(dāng)然不算短,但跟身形修長的二妮相比,自然是多有不如。二妮找不到其它能夠打擊情敵的把柄,只好拿自己優(yōu)勢做文章,心想著幸虧趙鳳聲這家伙是美腿控,要不然還真找不回自信了。
趙鳳聲想笑卻不敢笑,肚子一鼓一鼓像只蛤蟆。
“起來吧!人都走了,裝什么死呢!”余怒未消的二妮朝著某人大腿用力一掐,發(fā)泄著心中澎湃怒火。
“哎呀呀!疼疼疼!…女俠饒命。”趙鳳聲齜牙咧嘴喊道,沒辦法繼續(xù)掩耳盜鈴。
“真疼假疼?”
某人的演技快能拿到奧斯卡小金人,別說騙人,騙鬼都綽綽有余,每一個表情都相當(dāng)?shù)轿弧6菘丛谘劾铮墼谛纳希厥址磸?fù)按摩他的大腿,怕傷到了他的舊疾。
“真的啊,傷的那么重,全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連腳趾頭都他娘疼的鉆心。”趙鳳聲哭喪著臉說道。
“腳趾頭疼?難道那里骨頭斷了?”二妮柳眉皺起,急忙掀開被子,捧住他的右腳,反復(fù)查看。
“估計是軟組織挫傷吧,養(yǎng)幾天就好,沒到骨折的地步。”趙鳳聲不忍她擔(dān)憂,急忙找了一個借口搪塞過去。
“真懶,連腳趾甲都不剪,快三十歲的人了,不知道怎么照顧自己?”二妮絮絮叨叨說完,從包里掏出一個指甲刀,按住幾天沒洗的腳丫子,認(rèn)認(rèn)真真進(jìn)行修剪。
趙鳳聲被關(guān)了兩天,又跟人殊死相博,又是出血又是出汗,腳丫子難免產(chǎn)生味道。但二妮一點也不嫌棄,一絲不茍蹲在那里,像是一位賢良淑德的小媳婦,干著一件平凡又偉大的事情。
趙鳳聲感受著令人迷醉的溫柔鄉(xiāng),發(fā)自肺腑感慨道:“有老婆真好!”
“天天讓人操心,傻丫頭才會嫁給你!”二妮嘟起嘴巴反駁道。
趙鳳聲盯著完美無瑕的側(cè)顏,心中一片酸楚,認(rèn)真問道:“二妮,我一聲不吭離開武云,連招呼都沒給你打,后來也沒給你通過電話,不怪我嗎?”
聽著彰顯柔情蜜意的話語,崔亞卿手中明顯一頓,然后繼續(xù)幫他修剪指甲,無所謂說道:“你想走,誰也攔不住你,你不想說,誰也撬不開你的嘴。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媽說過,一個男人在外闖蕩,看人眼色聽人使喚,到頭來賺錢拿給老婆孩子,不容易。既然我沒能力去幫你做點什么,只能盡量不去拖你后腿,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想娶誰就娶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攔不住的事。反正等你厭倦了,累了,記得家里有人做好飯等著你就好。假如你僥幸大難不死,又看不上別家的閨女,就回來把我娶了,窮也好,富也罷,反正我崔亞卿生是你趙家的人,死是你們趙家的鬼。”
趙鳳聲原以為二妮會對他破口大罵,怒斥自己是無情無義的陳世美,萬萬沒想到聽到一番令許多大老爺們都無地自容的言辭。
趙鳳聲望著憔悴動人的臉龐,突然覺得視線有些模糊,側(cè)過臉,往枕巾上蹭了蹭,顫聲道:“二妮,你這么做,值嗎?”
“李爺爺說過,世間沒有對與錯,只有因與果,二十多年了,我也不清楚這是愛情還是親情,但一想到跟你分開,就覺得和親人離世一樣難受。或許我上輩子欠你的,老天爺讓我這輩子來還,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崔亞卿修建完指甲,又幫他打磨光滑,伸手聞了聞指甲刀,皺起鼻子一臉嫌棄道:“大臭腳!”
趙鳳聲輕聲道:“苦了你了。”
“把它看成是自作自受,我心里會舒服一些。”
二妮跑到洗手間,沖洗完指甲刀和雙手,回來打開桌上的生日蛋糕,陰陽怪氣道:“你的相好錢總給你買的,人家有心,也有錢,聽說前幾天是你生日,每天給你準(zhǔn)備一個生日蛋糕,光是這份心意,你就盛情難卻吧?動心沒有?有沒有把她扶正的打算?”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啊!
趙鳳聲感到情況不對,揚起一個欠揍笑容,討好道:“妮兒,過來,讓爺親一個。”
“我一個大齡剩女,有什么好親的,你還是去親錢家大姑娘吧,人家膚白貌美,家財萬貫,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不比我這黃臉婆強得多?”二妮扭過花容月貌的臉龐,連正眼都不給一個。
“誰也沒咱家二妮好。”趙鳳聲顫顫巍巍撐起身子,把嘴巴撅起老高。
二妮聽到老掉牙的情話,繼續(xù)故作姿態(tài),但側(cè)傾的身子表示她在欲拒還迎。
沒等趙鳳聲得逞,肩頭瞬間傳來一陣撕裂痛楚。
“臥槽!傷口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