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呵呵……哈哈……
房間內回蕩起傻到冒泡的笑聲。
趙鳳聲舉著手機，盯著里面的照片，足足看了一個上午。
老子有閨女了！
雖然照片里剛出生的嬰兒又黑又瘦，像是一只小猴子，可在趙鳳聲的心中，那絕對是全世界最漂亮最可愛的寶寶。
趙燕雀的出生和成長，趙鳳聲沒有參與，這次看到女兒降臨，終于涌起父親應有的責任，光想立刻跑回家，給她換尿布、喂奶、攬入懷中、哄她入眠，陪伴她一天天長大。
丫頭咋這么喜人呢？
趙鳳聲又狠狠親了一口照片。
這已經是收到照片后第九十三次。
給女兒起什么名字，趙鳳聲其實早就已經想好，只是自己才疏學淺，怕起壞了，耽誤了女兒一生，索性等回去之后，交給師父定奪。
小名嘛。
不求她大富大貴，只求平平安安。
就叫安安吧。
趙鳳聲正撅起嘴巴要親向照片，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震得窗戶玻璃都碎裂幾塊，趙鳳聲嚇了一跳，裝好手機，從床上跳下，來到外面打聽情況。
多瑪在大廳悠閑磕著瓜子，表情淡定，看不出有多驚訝，趙鳳聲詢問道：“哪來的爆炸聲？難道是翡翠礦那邊在炸山？”
多瑪吐出瓜子皮，掃了一眼趙鳳聲，似乎在嘲笑他的大驚小怪，漫不經心道：“打仗呢。”
打仗？
趙鳳聲疑惑道：“誰跟誰打？”
“我一個婦道人家，又不是神仙，哪知道那么清楚。也許是糯康跟火帥，又或許是火帥跟白寡婦，也有可能是三方聯合起來打政府軍，打來打去，不就是那點人那點事嗎。”多瑪神色冷淡回應道。
“僅僅是一聲炮響，你怎么確定是在打仗？而不是開采翡翠礦？”趙鳳聲問道。
他是老兵油子，清楚打仗會產生硝煙，僅從一聲爆炸判斷，確實太過草率了點。
多瑪揉了揉鼻子，“有血味。”
趙鳳聲利用敏銳的嗅覺進行尋找，空氣中除了菜味就是汗味，哪有半點血腥味？
“您逗我玩呢吧？”趙鳳聲感覺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愛信不信。”
多瑪沒好氣道，指著遠方說，“看見那邊的昆蟲特別多嗎？”
趙鳳聲遠眺西南方，確實看到了微乎其微的昆蟲不停飛舞。
可昆蟲跟打仗有什么關系？
聯想到昆蟲平時活動的區域，似乎都是人跡罕至的地方，樹林、野地、花叢，有大批昆蟲活動，說明它們的家受到了侵擾。
趙鳳聲尋找到了答案，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有大批人在野外行軍？”
“看來你也不算太傻。”多瑪含笑道。
槍炮聲，大批軍隊涌入。
這座小城要不太平了……
一聲炮槍之后，再無動靜，小城再次回歸寂靜。
午夜十二點，趙鳳聲來到了果果便利店，想從老沙那得到有用的消息。
翻墻進入后院，隔著窗戶，看到老沙單手托腮，對著兩塊大石頭怔怔發愣。
“想女人了？”趙鳳聲推門進屋，笑的痞里痞氣，“想女人了就出去找啊，不至于對著石頭解決吧？”
老沙猝不及防，顯然被不速之客嚇了一跳，拎起旁邊刀子，又再度放下，憤憤道：“你以后能不能先敲門？！爺爺還想多活幾年！”
“敲門多見外啊，你一個大老爺們，又沒什么隱私可言，再說了，咱倆關系屬于見不得光，不能讓人看到。”
趙鳳聲伸出手指，彈了彈老沙注視的玩意兒，確實是貨真價實的石頭，“最近開始搞收藏了？”
老沙剜了他一眼，認真說道：“這是翡翠原石。”
然后嘆了一口氣，“也是兩顆定時炸彈。”
“翡翠原石？”
趙鳳聲微皺眉頭，朝西方努了努嘴，小心翼翼說道：“從那邊弄過來的？”
老沙嗯了一聲，泛起愁容道：“翡翠礦第一批的貨，糯康的手下偷出來的，他沒有渠道，也沒有時間，所以想請我幫忙，說事成之后三七分賬。像這種極品礦出來的東西，好賣，市價高，可附近根本沒有市場，我去哪給他銷贓？一個不小心，就要腦袋搬家，得小利冒大風險，根本就是在坑人。但那家伙官職不小，惹又惹不起，這不，正犯難呢。”
“以權謀私啊？”
趙鳳聲掂起翡翠原石，分量還不小，足足有十來斤重，“這要放到市場去賣，能值多少錢？”
“幾萬塊吧。”老沙隨意答道。
“兩塊破石頭能賣幾萬？扯呢吧。”趙鳳聲極其不信。
“你不懂。這翡翠，什么礦出什么貨，就跟狗下崽的道理一樣，泰迪生不出藏獒，邊牧生不出斗牛、凡是從極品礦淘換出來的原石，有一定幾率開出好翡翠，但如果是賴礦，根本出不了好貨。”老沙一五一十解釋道。
這樣啊……
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外行人摸不清門道，很容易當冤大頭。
趙鳳聲撫摸著胡子茬，眉頭漸漸舒展，“老沙，這兩塊石頭我要了。”
“你要這個干嘛？”老沙訝異道。
“賭石唄，這行不是常說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我這小半輩子經歷的事不少，但還沒賭過石，既然是從好礦出來的好貨，那我也試一試。”趙鳳聲笑瞇瞇道。
“那如果開不出翡翠呢？豈不是血本無歸了？”老沙嚴肅道。
“開不出就開不出唄，不就是那點錢啊，我像是缺錢的人嗎？”趙鳳聲擺出一個自認為帥酷的姿勢。
老沙連磕絆都沒打，拼命點頭道：“像！”
趙鳳聲干咳兩聲，“好了，不跟你鬧了，跟你說實話，石頭我有用。芒哥不是急于了解翡翠礦的消息嗎？這兩塊石頭，就當是敲門磚了，順便把我那些武器換到手。”
幾把槍就想黑老子二十萬美金，做夢呢？！
黑猴子，看爺爺給你玩一手老祖宗傳下來的空手套白狼。
趙鳳聲撫摸著翡翠原石，臉上逐漸浮現出奸詐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