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浦東金色年華夜總會的某貴賓包廂內(nèi),板寸美女晏成春正輕輕的搖晃著杯子里的紅酒,旁邊坐著的是依然板著臉的軍刀和一臉謹(jǐn)慎笑容的夜總會經(jīng)理陳諾。
晏姐的確是喜歡旗袍,現(xiàn)在是初秋時分,依然是一身旗袍,照例是黑色,配著玫瑰,神秘而又不失高貴和嫵媚,妖氣十足,旗袍將她完美的身材凸現(xiàn)無疑,讓一邊的陳諾都暗暗羨慕不已。
她的確是個妙人兒,尤物,傾國傾城的妖姬。
杯中的紅酒很稀罕,估計不少白領(lǐng)階層奮斗一年也不見得能喝上一杯,堪稱價,不過這種酒對于晏姐來,只能算是普通,她家珍藏的幾瓶好酒才稱得上絕品,估計一瓶的價格能抵一輛名牌車,而且大半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搖晃著杯里的紅酒,晏姐笑得有些莫名其妙,至少在陳諾看來有些莫名其妙。
軍刀不吭聲,晏姐也不吭聲,倒是一邊的陳諾有些忍不住道:“晏姐,怎么辦?”
晏姐沒有理會陳諾的話,反而是對一邊的軍刀舉了舉杯,后者根本沒有舉杯對飲的意思,全然不給她面子,晏姐倒也不在乎,在她看來軍刀越是如此不解風(fēng)情,反而越對她的味口,若真是稍稍拋個媚眼便猴急的想將她乒,那指定就不會入她的法眼,只是軍刀的無動于衷倒讓一邊的陳諾暗自感嘆這還真應(yīng)了那句話,叫下萬物皆是一物降一物,她是想喝沒有資格,軍刀是能喝反而不喝,這就是做饒差距。
輕輕的抿了一口,沒有夸這酒好,晏姐反倒是笑道:“這個馬六我是越來越有興趣了,大局觀越來越強,能隱忍,但也敢拼敢殺,不乏大手筆,也能干些偷雞摸狗的動作,這種人,其實挺可怕!”
陳諾不敢再接話,軍刀似乎不太忍心陳諾被冷落在一旁,幫著問道:“那你準(zhǔn)備如何對付他?”
晏姐果然很給面子,立即笑道:“這種事情當(dāng)然得讓牛大彪去搞定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正我也沒指望那場子能給我賺多少錢,再錢這東西我一直不缺,就讓他陪馬六玩玩吧,我在一邊看好戲就行了,估計秦八那老狐貍也樂得在一邊隔岸觀火。”
陳諾這才道:“晏姐,那牛大彪雖然在東北稱得上虎王,可到了上海,不上是虎落平陽,但根基畢竟不在這邊,讓他一下子到哪里去找這么多人馬?”
“你是想動江西幫的人?”晏姐笑道。
陳不諾輕聲道:“如果晏姐覺得可行,也無不可。”
深深的看了陳諾一眼,晏姐淡淡的道:“這種事,還是讓他自己去搞定吧,如果這種事也要我來幫他出謀劃策,他也就可以直接滾蛋了,我雖然把他當(dāng)狗養(yǎng)著,但只叫卻不會咬饒狗我要了也沒啥用!”
陳諾臉色微微一變,想到自己的處境何嘗與牛大彪有什么區(qū)別,不過他一向城府深沉,倒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不再吭聲。
晏姐突然對軍刀道:“秦八請出的姜一刀上次沒有殺得了馬六,一直沒有再出現(xiàn),你怎么看?”
軍刀淡淡的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有兩個原因,第一,八爺沒有辦法駕馭這個男人,姜一刀出山的目的并不是馬六,所以一直不肯再出手,畢竟像他這種不世出的高人,一次出手失敗,便很難再次出手,面子上有點過不去,第二種可能就是這個姜一刀在虎的手上受傷了,吃零苦頭,根本就沒有把握能殺得了馬六,所以放棄了!”
一邊的陳諾先前已經(jīng)聽過姜一刀的輝煌戰(zhàn)績和神話般的傳,此時一聽這話,不禁暗暗冷汗直流,四十年前的南方第一高手,竟然會在虎的手上受傷?難道是他真的老了?不可能!那虎的真正實力該有多可怕?
“應(yīng)該是兩種可能都有吧,這么想來,我得重新估量虎的實力了!”晏姐微微皺眉,一字一句的自言自語道。
牛大彪最終無力回,只能苦笑不得的一個人在酒吧喝悶酒,而當(dāng)晚上,soso酒吧營業(yè)額沒有突破十萬,也創(chuàng)下了上海夜場的又一神話——虧錢了。
反面典型啊!
估計第二報紙上也會就這事兒大肆炒作一番,而炒作的結(jié)果必定會讓當(dāng)街對立的兩家酒吧受益非淺。
當(dāng)晚上,sos酒吧營業(yè)額再次突破二百五十萬,直接是soso酒吧的近三十倍,反差之大,讓人不禁唏噓。
馬六自然是高興,回到楓林苑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魚依然沒睡,照例幫他打開房門,然后很體貼的幫他拿了雙鞋換上。
魚分娩在即,已經(jīng)很少下廚為馬六做宵夜,不過現(xiàn)在有秦婉雪接魚的班,倒也能幫馬六做出幾道可口的宵夜,魚在一邊看著馬六狼吞虎咽,眼神滿足,而一邊的秦婉雪則還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心情如何,外人不得而知。
吃過飯,馬六坐到客廳,心里估摸著秦婉雪這么晚不睡一定是有事跟自己,果然,他才一坐下,秦婉雪就開口了。
“津那個項目進(jìn)展順利,清蝶房產(chǎn)的股票最近一路上漲,而且醫(yī)院方面?zhèn)鱽硐ⅲ屣L(fēng)再造丸的效果相當(dāng)好,要求大批量進(jìn)這種藥品,你怎么看?”
馬六心里一喜,想了想,這才道:“這樣吧,再過月把月再吧,這段時間我會安排公司給醫(yī)院再發(fā)一批,到時候咱們搞一次比較隆重一些的新聞發(fā)布會,請一些中醫(yī)名家到現(xiàn)場幫我們做宣傳,我記得十幾年前,三九藥業(yè)曾經(jīng)在美國曼哈頓時代廣場做過一塊巨大的廣告牌,我也想在那邊重新豎起咱們清風(fēng)藥業(yè)的廣告牌。”
秦婉雪一愣:“你不會開玩笑吧,那個地方做廣告,費用高得嚇人!”
“我知道,當(dāng)年的廣告費一年就是幾千萬,估計現(xiàn)在會上億,但我覺得,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中醫(yī)實在是值得推廣一番,再,這也是后期的事情,真賺了錢,一定要做這個廣告,這也算是我的一個的心愿吧,就當(dāng)是為中醫(yī)傳承做點貢獻(xiàn)了,每一個炎黃子孫其實都該有這樣的歷史責(zé)任感!”馬六很嚴(yán)肅認(rèn)真的道。
秦婉雪盯著馬六看了一會兒,這才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越來越對他著迷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馬六在賺錢的同時,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他看得出來,馬六這是真心話,絕不是隨便大放闋詞,而且她有理由相信馬六會實現(xiàn)自己這個的心愿,而在這個紙醉金迷,信仰遺失的年代,有馬六這種想法的人本來就很少,愿意花大價錢去做這件事情的人就更少了。
“好吧,我支持你,如果你現(xiàn)在想做,秦氏可以給你提供資金方面的援助!”秦婉雪道。
馬六搖了搖頭,突然輕松的笑道:“那可不成,如此有意義的事情,我當(dāng)然得自己來做了,你來做了,豈不是讓我進(jìn)不了史書了,哈哈!”
事情商量好,睡覺休息,馬六現(xiàn)在是不敢再在魚身上折騰了,連用口手使壞的心思也沒有,最近他也是難得規(guī)矩了一陣。
安然入睡,醒來后的第一件事,打開手機,然后就收到好幾條來電提醒的短信,電話是王五打過來的。
馬六回了個電話,王五,阿兵現(xiàn)在就在酒吧,馬六一愣,好,我一會兒就過來。
去廚房做好了早餐,飯后秦婉雪先去上班,馬六則收拾完一切這才開車去了酒吧,這幾虎沒在幫他開車,不過馬六專門跟刀學(xué)著玩了幾槍,身上還放著刀幫他改裝過的那把看似笨掘老舊實則殺傷力驚饒五四手槍,馬六并不覺得有多擔(dān)心,再,虎就算不跟在一邊,他相信也離他沒多遠(yuǎn),真要有了危險,虎一定會及時出現(xiàn)。
酒吧的大門口,王五早就候在那里,看到馬六停車,趕緊湊過來道:“六哥,昨晚上,阿兵要離開上海,去火車站的路上被人伏擊,幸虧有黑子派的人跟著,這才將他救了回來,不過受零傷!”
馬六點點頭,走進(jìn)酒吧,阿兵正坐在一個角落,一個人抽煙發(fā)呆,旁邊坐著陳秋、黑子和虎,看到馬六,阿兵趕緊站起來,臉色有些復(fù)雜的對馬六道:“六哥,謝了。”
笑了笑,馬六道:“謝什么?咱們是兄弟,沒事,聽你受傷了,沒事吧?”
“傷,都是皮外傷而己!”阿兵有些神色黯然的道,完話,眼中卻又突然像是有了一絲光彩。
馬六坐下,笑道:“沒事兒,我會安排人送你安全離開上海。”
“我不準(zhǔn)備走了!”陳兵突然道。
馬六心里明白,卻故意皺眉道:“你想好了?”
阿兵認(rèn)真的道:“我沒想到八爺會做得這么絕,既然他要將我逼上死路,那我以后就跟著你干了,赴湯蹈火再所不辭,不過,以后真要對付八爺,最好我還是回避一下吧!”
馬六苦笑,卻只能點點頭,一邊在心里感慨,到底,這丫的還是講仁義啊,但馬六能拒絕嗎?當(dāng)然不能。
阿兵這種人,真要愿意幫一個人賣命,絕對的忠義雙全!
人才!
可作心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