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是一本醫(yī)書,你平時多看看,明日我要出一趟遠門,快則一個月回來,慢則三個月回來,在這期間,你有什么事情想求人幫忙的話,記得去找沈里正說,他欠我一個人情,他一定會幫你的。”說完,屠大夫把一本泛黃的醫(yī)書遞給白娉婷看。
屠大夫也不留下來吃晚飯,交代完這些后,他就回去了。
白娉婷怎么也沒有想到屠大夫這一走竟然沒再回來過。
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她曾經(jīng)讓蓮仙幫忙掐算,蓮仙只用一句有緣即會相見就打發(fā)她了,讓她頗為郁悶。
次日一早,沈平郎過來了,還給白娉婷姐妹倆順了一塊玉米餅來。
“娘烙的玉米餅,我順了一張,給。”沈平郎也不管白娉婷嚴詞拒絕,他轉了方向直接給塞到了白婉婷的手里,白婉婷傻笑著接了過去。
“餓了吃……”白婉婷傻笑道。
“我?guī)е窨鹪蹅円黄疬M山去抓蛇。”白娉婷擔心又出李老瘸突然進屋那種事情,真是不放心白婉婷一個人在家,所以她干脆把白婉婷帶上,跟著沈平郎一起進山去了。
沈平郎伸手抓住了白婉婷的手,他怕白婉婷摔跤,很體貼的一手護著,一手拿著棍子幫忙撥開枯枝或者野草。
“娉婷妹妹,婉婷妹妹小心著些,這腳底下踩仔細了,別踩著小石子給摔了。”沈平郎柔聲提醒著。
“嗯,三哥你自己也小心些。”白娉婷笑道。
爪山叢林眾多,野杜鵑,紫玉蘭,雛菊等花兒爭妍斗艷,鼻翼輕輕一嗅間,就能嗅到陣陣花香。
“紫玉蘭,好美的紫玉蘭。我得摘些回去。”白娉婷想起紫玉蘭的用途,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容。
紫玉蘭的功效,治頭痛、腰痛、腦痛、鼻炎等癥可用作鎮(zhèn)痛劑,樹皮含有辛夷箭毒,有麻痹運動神經(jīng)末梢的作用。
有了紫玉蘭可配出麻痹藥來,好對付那些心懷叵測的混賬渣子。
“娉婷妹妹,要我?guī)湍銌幔俊鄙蚱嚼尚χ鴨柕馈?/p>
“不用,我夠的著。”白娉婷踮起腳尖去摘那枝椏上的紫玉蘭。
忽然白婉婷似看到了什么東西,嚇的尖叫了起來。
“繩子……動……怕……”
“嘶!”那紅黑相間的繩子扭動了起來,三角形的頭上一雙眼睛泛著寒光,嘴里還在不停的吐著舌頭。
“火赤煉!來的還真及時!”白娉婷雖然很害怕,可一下就不擔心了,她想她倘若被咬了的話,反正有隨身空間里的靈泉,她肯定不會有事的。
“娉婷妹妹,要抓嗎?”
被沈平郎一提醒,白娉婷猛點頭,當然要抓,抓了好賣銀錢啊!
“你照顧婉婷,我去抓!”沈平郎果斷道。
白娉婷點點頭,走過去把白婉婷摟在懷里。
不過見沈平郎捉著這條紅黑相間的蛇,卻是令白娉婷和白婉婷渾身雞皮疙瘩亂竄了起來。
畢竟火赤煉看著挺丑挺可怕的。
“別害怕,我已經(jīng)抓住了,你跟我說的時候不是很大膽嗎?怎么這回見了真的蛇,反而害怕了呢。”沈平郎俊眉一蹙,眼露詫異的問道。
“三哥,我剛才是有些害怕的,可想著這蛇皮能賣銀錢,旁的心思也就煙消云散了,人一旦沒了畏懼,還有什么事情不能達成?”白娉婷拿出準備好的袋子,等沈平郎把火赤煉放入袋子里。
“娉婷妹妹……”但見三五個少年越過野草草叢往這邊走來,為首的那少年輕輕一笑,聲線如穿透迷霧的清泉般一樣動聽迷人。
“宮彥風?楊浪……”
白娉婷想起自己賺錢的點子還是從宮彥風這兒學來的,她馬上笑瞇瞇的走了過去,和宮彥風他們一個個打了個招呼。
“嘿嘿,別那么客氣。”宮彥風微笑著說道。
“沈平郎,你帶你兩妹妹來山里頭做什么?”夏貓問道,他的哥哥夏柳和沈平郎是一起上私塾的,所以大家平日里關系不錯。
沈平郎正想解釋呢,卻聽到白娉婷已經(jīng)開了口。
“抓蛇。”白娉婷甩了甩袋子笑道。
“是想賺銀錢?”宮彥風馬上猜到了白娉婷的用意。
“嗯,我和妹妹相依為命,可不就最缺銀錢嗎?”白娉婷笑道,她忙拉住白婉婷的手,讓她別害怕,大家都一個村上的,他們肯定不會傷害她的。
“說的對,娉婷妹妹,我剛才抓了兩條菜花蛇全給你吧。”楊浪平時雖然很調皮,可他心地善良,這不,白娉婷才說了一句話,楊浪就想慷慨的全給她了。
“別,你家的日子也不太好過。”白娉婷婉拒了。
“你臉上的傷,我聽說京城里有名醫(yī)可以治好的……”宮彥風欲言又止道。
“不就一張臉面嗎,我不在乎,將來我真如你所言嫁不出去的話,我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過一輩子,豈不更好?”白娉婷笑著搖搖頭,蒙著帕子的臉只露一雙清澈的眸子。
“對不起,我不該詛咒你的。”宮彥風面色一窘,滿懷歉意的說道。
“沒事兒,我不也詛咒你了嗎?再說真要詛咒成真的話,大家都不用辛辛苦苦干活了,老天爺啊,我詛咒你給我下黃金雨,你覺得可能嗎?”說完,白娉婷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本來都是一個村上的,小孩子之間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不一會兒就一笑泯恩仇了。
幾人一起往草叢里鉆去,白娉婷看見有蘑菇木耳什么的全給摘了放籃子里。
這可是純天然的,不像現(xiàn)代那些蘑菇,多半是人工培植的。
也合該她運氣好,還在一棵高大的榕樹下找到了一只個頭大的人參。
她乘著他們都去抓蛇,白婉婷認真的在采蘑菇,她把人參迅速的扔隨身空間里了。
明媚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在他們的身上,抓了幾條菜花蛇后又一起換了個地方抓。
越往前走,周圍的樹木便越發(fā)蔥郁了起來,四周一片青草與泥土的氣息,不過周圍就是蟲多得很,幸虧來時白娉婷幫白婉婷做了準備,在她頭上戴了破舊的草編帽,身上衣裳裹得很嚴實,因此也沒怎么被毛毛蟲之類的蟲子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