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瓜再次作揖感謝:“那就勞煩姑娘為我二弟瞧病了,姑娘還沒吃飯吧?要不吃了飯再去看我那二弟?”
霍水兒道:“先看病要緊,免得吃飯都吃的不暢快,好了,話不多說,快快去瞧二當家吧!”其實趕了一上午的路,霍水兒肚子餓得厲害,但是先辦了實事再吃也不遲。
田大瓜見霍水兒是個爽快人,彼此便熱絡起來。田大瓜親自引路,來到了童球哥哥童若誠的住處。
只見翠竹擁繞著小小庭院,一看就知道庭院的主人是一個清雅之人。
屋內收拾的非常的整潔。一個明眸嬌俏的美人,坐在床邊愁容滿面,見到霍水兒一行人,忙起身相迎。
田大瓜笑道:“三妹,這是幽和關軍中的霍姑娘,來給老二看病了。老二今天可好?”
女子連忙向霍水兒福了福:“小女子喬嬌嬌拜過霍大夫。”
霍水兒笑著點了點頭,問道:“不必多禮,你們二當家什么情況?”
喬嬌嬌又愁容滿面說到:“童二哥前些日子還好好的,三天前突然昏厥不醒,還伴有全身發熱,真是急死了。”
霍水兒來到床邊,只見床上的男人面容清瘦,五官俊朗,身形修長,風姿奇秀。霍水兒心想:“又是一個好看的人,難怪這個喬嬌嬌一副心之所屬的樣子。”
霍水兒走過去搭上了童若誠的脈象,這是身受奇毒的表現。
她皺了下眉頭道:“情況不太好,還好我今天來了,再隔個兩三日就不太好說了。你們二當家這是重了毒啊!他這段時間可有出過山寨?”
田大瓜和喬嬌嬌都表示童若誠一直就在山寨,霍水兒說:“光看脈象還不能看出什么,我再檢查一下。”
霍水惡把童若誠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發現他左腳小腿已經潰爛。
“啊?怎么腿爛得那么嚴重,你們都不知道么?”
田大瓜說:“前幾日都好好的,并沒聽二弟說哪里不舒服啊。”
“好吧,也就是說近日才發的,說是中毒,肯定與這個腿的潰爛有關了。得立即準備刮去腐肉,否則漫延開來,再過兩三日,恐有性命之憂。拿干凈的布,打熱水來!”
霍水兒打開了她的大包裹,拿出手術的藥物器具還有手術刀,做好準備工作,就開始了。
首先掰開了童若誠的嘴,塞下了一粒麻藥,不然一會兒肯定吃不消,看看麻藥起了作用,立即挽起他的褲管,做了個簡易的消毒,快速用薄如蟬翼的小刀割了下去,喬嬌嬌和童球在旁邊打著下手。
腐肉割去,霍水兒在傷口上倒上了解毒消炎的藥粉,用干凈的布包扎了起來。
屋里的田大瓜是山寨老大,喬嬌嬌看似嬌滴滴的,人家再怎么也是三當家的,童球是個當兵的。所以三人面不改色的觀摩了霍水兒手術的整個流程。
看著見所未見過的手術工具,和整個行如流水的操作,三人內心實在是驚佩霍水兒的醫術精湛,而霍水也兒佩服三人的淡定,他們并沒有大驚小怪。
霍水兒發現自己,每次給人治病都要全身虛脫,此刻全身都被汗打濕了,累的一絲力氣也沒有了。況且才大病初愈,更是吃不消。
田大瓜見快累癱的霍水兒心中實在過意不去,說道:“霍姑娘辛苦了,快快休息一下。”
霍水兒尷尬的笑道:“就是肚子餓的緊了。大當家的,給我準備點吃的,最好有肉有酒。喬姑娘,我想清洗一下,給我準備一套換洗衣物吧,出門竟沒有考慮那么多,現在衣服全部汗濕了。”
當清理好的霍水兒來到會客廳,幾人又見到了她另一幅樣子,烏黑的長發隨意編成了麻花辮,裁制簡潔的粗布衣裙穿在霍水兒身上又是另個味道,如清麗的碧玉。
喬嬌嬌笑道:“這衣裙霍姑娘穿著竟比我好看。”
霍水兒也笑道:“喬姑娘才是個美人呢,真是謙虛的緊了。”
田大瓜喊道:“霍姑娘快來吃些東西,不必跟她謙虛了。”
兩人已經吃過飯,現在離晚飯還早,他們只是作陪。霍水兒也不再推讓,見有肉有酒,也毫不客氣起來。
霍水兒終于發現,自己這身體只要透支一次,就想大吃一頓,好肉好酒的干個痛快,才能有滿血復活的感覺。若將來真要離開這幽和關,到哪里去這樣隨意大快朵頤,補給能量。不僅又舍不得離開幽和關了。
令田大瓜和喬嬌嬌驚嘆的是,霍水兒看似斯文,居然跟一個壯漢的食量差不多。實在是厲害。不僅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