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看到李元英打個招呼匆匆而別,也很好奇,難得今日不用上朝出來休息,所以就想著帶女兒跟上去瞧瞧熱鬧。問過在井水邊洗衣服的崔氏才知道,原來兩個孩子在后院玩水呢。
后院玩水?李二微微皺眉,怎么能讓孩子玩水呢?萬一出事怎么辦?
帶著質(zhì)疑和著急,李二快步來到了后院,這一看之下,李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還以為是哪個玩水?原來兩個小家伙學(xué)著大人務(wù)農(nóng)的樣子,在忙活著種菜澆水呢。
“小象好棒呀,該我這邊啦,快點快點,這里這里,這顆土豆我已經(jīng)埋好了……”長樂小公主李麗質(zhì)一邊拍手一邊招呼站在水塘邊的小象。
小象很是乖巧,能夠聽懂人言,俯身用那象鼻子滿滿的吸了一口池水,然后朝著李麗質(zhì)指著那各地方,花灑一樣噴了過去。
“好了好了,該我了該我了……”
就這樣兩個孩子你一個我一個的,輪換著玩起了種菜游戲,李二看著這恬靜又充滿童真的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水池不深,是李元英幾個人刻意挖在后院中間蓄水種菜的,里面的誰都是用大桶,讓小象馱來的,當(dāng)時李元英還夸贊女兒說,整天貪玩惹事,沒想到也有歪打正著的時候,這小象可比耕牛好用多了。
玩著玩著,小兜兜瞟見了不遠(yuǎn)處的李二,熱情的喊著二伯,想讓李二一起玩。
李二走過去解釋一下,讓李麗質(zhì)就留這里,自己出去一下,小兜兜好奇心大作,一問之下,原來是家里招賊了,好哇,這還得了?
“小獅子!你跑哪里去了?快點給我出來,家里招賊了都不知道,你怎么看門的?”
聽到侄女憤怒的咆哮,李二一拍額頭,心說完了,可憐的獅子,忙的時候是代步坐騎,閑的時候還得負(fù)責(zé)看門,有時還得負(fù)責(zé)挨罵……
“咳咳,兜兜,不是酒館被偷了,是秦王府,你爹爹是秦王,可是有一座王府的,就是以前我跟麗質(zhì)我們住的那個院子。”
“真的嗎?我都不知道唉,二伯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小兜兜抓住了李二的袖子,兩只大眼睛忽閃忽閃萌萌道。
李二心說,左右無事,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出去玩也好,“行,那就一起去,你跟麗質(zhì)先去前院把手洗洗,身上的泥土清理了換身衣服,我在門外等著你們。”
“好,二伯太好啦!”小兜兜拉著妹妹就要跑。
李二伸手喊道:“兜兜,你這獅子讓二伯騎下如何?”
“騎吧騎吧,這個笨獅子,看著都煩,我這兩天不想騎他,等會兒我跟妹妹坐小象出門……”
坐小象出門?李二心說那不完了嘛,小象走動的可慢,等咱們?nèi)齻€到了長安縣,估計熱鬧早沒了。
這還不是最鬧心的,等三人兩騎上了街,李二才知道什么是真的窩心,本以為難得能騎著神獸狻猊風(fēng)光一次,可是沒想到啊,街上百姓沒人看自己這個騎獅子為首的,都當(dāng)自己是個領(lǐng)路人呢,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后面騎著大象的兩個萌萌小公主那里,這個讓李二很是挫敗……
有百姓指點評論道:“看看,還是兩個小公主威風(fēng),前面領(lǐng)路的護(hù)衛(wèi)都那么英俊魁梧……”
李二:……雖然你們夸朕英俊朕很開心,但總感覺這句話的重點不是在夸朕。
此時的長安縣衙里,李元英看著跪在地上趾高氣揚的盜賊,摩挲著下巴表示不解,這貨年紀(jì)不大,估計二十出頭,怪異的是,被抓到了衙門,眼看就要判刑的時候,竟然絲毫不顯得懼怕,為什么呢?
縣令帶著所有衙役捕快來給李元英行禮,他只是讓人通報一聲,如果王府丟東西數(shù)量對不上,還可以再查,可沒想到秦王殿下尊貴之軀竟然能親自過來,激動道縣令審案子嘴巴都不利索了。
李元英笑著說,“不如,讓我來問他幾個問題如何?”
“下官惶恐,有勞殿下。”縣令跟在李元英身后,走到了被按住的盜賊面前,李元英示意衙役松開對方。
“我很好奇,你為什么會想著去偷盜秦王府呢?一般蟊賊怕是沒有膽子敢去秦王府行竊吧?”李元英蹲下來,看著對方的眼睛認(rèn)真問道。
那竊賊倒是不覺得有什么,甚至語氣相當(dāng)狂傲道:“那是,我敢說,整個天下放言敢盜竊秦王府的,不超過十個人,而我就是其中最厲害的那個。”
“哦?這么說,你們這一行還有組織咯?”李元英追問道。
“組織?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靠個人,各憑本事吃飯,何須依靠他人幫扶?我們沒有組織,只不過同行之間誰也不服誰,暗地里互相較勁認(rèn)識罷了。”
李元英點了點頭,“此話倒是中肯,那何以見得你就是天下第一偷呢?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什么要行竊秦王府。”
聽到這話,此人不滿了,白了李元英一眼說道:“你嘴巴放尊重點,什么叫第一偷?爺爺是盜!盜亦有道的盜,不是那小偷小摸見不得光的偷。”
砰!旁邊看不下去的捕快頭兒一腳將之踹翻在地,抽刀就要砍死對方,“特娘的,你是個什么玩意?敢這么跟秦王殿下說話?老子剁了你……”
那人這才有些膽怯的往后躲了躲,李元英忍不住笑了,心說到底天底下老鼠都是怕貓的,還以為他這個大盜多硬氣呢。
見到李元英庇護(hù)自己不挨打,對方也不是不識好歹,于是緩和了下語氣,講述起盜竊起因,“江湖上傳言,長安秦王家里乃是天下最為嚴(yán)密的地方,皇宮守衛(wèi)都不及,天底下無人能從秦王家里盜走東西,連曾經(jīng)的天下第一盜凌飛燕都承認(rèn),我卻不服。”
“為什么是曾經(jīng)的?”李元英打斷問道。
“因為我現(xiàn)在超越他了呀,他凌飛燕三個月前潛入皇宮內(nèi)苑,盜出一幅蓋了皇帝印璽的空白圣旨出來,出盡了風(fēng)頭,同行無不佩服,尊他為天下第一。
可他卻表示盜不了秦王家,親自試過,門都進(jìn)不去,如今我成功了,豈不是證明我比他強(qiáng)?”
李元英臉色古怪的看著這貨,心說假如你不是得了妄想癥的精神病,那就一定是個蠢賊,人家不是盜不出,而是為了保命不敢去,你這廝倒好,為了爭個名頭,似乎已經(jīng)看淡生死了?莫非是個純技術(shù)宅?
就在這時,大堂外面李二騎著獅子臉色陰沉著走了進(jìn)來,冷聲說道:“那個叫凌飛燕的,是什么來頭?你可知道他現(xiàn)在何處?幫朕把他捉拿歸案,朕做主可以免了你的罪責(zé)。”
李元英:……二哥,沒有你這樣的吧,照你意思看,盜了皇宮的緊著抓,盜我秦王府的你就這么給放了?咱哥倆兒在這兒玩交換人質(zh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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